從那以後他就沒再回來過。半個月後，她陸陸續續地把東西收拾好。
她還有一件東西在他那，她必須拿回來。
踩上高跟鞋，穿上她哥從米蘭帶回來的夏裝，化了淡淡的妝。一切都被她精心打理過，除了及腰的如瀑黑髮。
坐到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她一言不發，靜靜地看着他辦公。望地冷氣開的太足，陽光照着反而很舒服。
他和在家裡工作有些不一樣，多了點，威嚴，這詞用在他身上有點老，不過確實是這樣。
門外Peggy和一衆小助理早就聊瘋了。有一個還提議把滕諾喊來，看看情況能變成什麼樣。還沒想好以什麼理由把她請來，滕諾自己來了。
滕諾一開門就看見清成阡了，她穿的藍色，和他辦公室滿眼的黑白反差太大，想不看見都難。她一隻手拿着橙汁，一隻手拿着雜誌，那樣子很像在咖啡館打發時光。
可是這裡是總裁辦公室。
清成阡猜到是滕諾，連眼都沒擡一下。倒是滕諾走到她面前，笑道：“你來了啊。”
她站起來，也笑，“對啊，有點事，剛巧路過。”
她知道她不必和滕諾置氣，她不過是喜歡陳楓然，而且不知道陳楓然已婚。可有些時候還是會忍不住。
不過都不重要了。
走到陳楓然辦公桌前，她說：“陳總，我這都等了十分鐘，手機號碼還沒找着啊，要不把手機給我我找吧。”
他把手機放到桌子上，表情沒有任何不妥。
“把這事兒給忘了。”
她接過手機就按了相冊，他相冊裡的東西有點多，找那一張，很難。一張張的掃過，終於找到了。
照片上，她從後面環住他的脖子，嘴脣貼着他的耳朵，黑髮散落在他身上，兩個人笑得很開心，背景是夕陽下的美泉宮。
這是很多情侶拍照時會用到的姿勢，看着真的很親密。
她把照片發到她的手機上，然後他手機裡的這張刪除。
那天是她手機沒電了纔會用他的。這是他手機裡的唯一一張有她的照片，她現在不想讓他有。相反地，她的手機裡有無數張他的照片，她一張也捨不得刪。
然後刪了他和滕諾的短信，退到屏幕。
“謝謝陳總，你們聊，我先走了。”把手機放到桌子上，離開。
這一次他實在猜不出她想要幹什麼，她幹了什麼。
滕諾的臉上看上去仍舊很蒼白，卻是笑着對他說：“把我叫來不會就是爲了讓我看美女的吧？”
“你倒是真沒少看。”
“沒辦法，長得太好看了，移不開眼。”
“我這週六去美國，八天，公司需要你打理。”
“沒問題。”
他交代了一些項目和注意事項，其實都不是很重要。真正的大事都得等他回來做定奪。
下班的時候他接到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