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刀舞春秋

劉北野二話不說直衝過去,他前傾身子就像是一枚穿破空間的人肉導彈。沒有尾隨的煙火,只有火箭衝刺般的姿態。華徐寧等人注視着他彷彿是一道魁梧的閃電並且帶着疾風席捲而來,他們已經準備就緒,投入了萬分認真的狀態。

“就這樣衝過來,他以爲自己是鬥戰勝佛嗎?”司海站在原地呵呵一笑,他感嘆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做事不是一般的粗獷。

華徐寧笑着拍了拍司海的肩膀,“那你去跟他切磋幾招吧,別丟組織的臉……讓人一腳踹下來了。”

“切。”司海一臉不屑,“誰踹誰還不一定呢。”

華徐寧如狐狸眯眼笑,他把司海推出去,“那就不要廢話,趕緊上吧。”

司海被一把推出去,本來他想再拖着一會,但是眼看着對方凌空飛舞,瀟灑的姿態伴隨着一道凌厲的攻勢。他抱拳揮下,像是一把鋼鐵榔頭重重地砸在地上。司海瞬速地閃躲,他轉頭一看,那兩個老傢伙居然躲在十米開外抽菸聊天。

“媽的……這兩人真是無情無義。”司海對於那兩個人的所作所爲感到無語,華徐寧還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向司海揮手示好。

司海懶得理他,他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流浪者。那傢伙魁梧的身軀穿着一件面料粗硬的墨綠色工裝服,裡頭配着一件薄如面紗的白色背心。他面容硬朗,皮膚小麥色,下顎有些許鬍渣。如此陽剛有魅力的男人,司海必然要全力以赴,畢竟他懶得跟那些娘炮過家家。

“你叫什麼?”司海問他。

對方認真地回答司海,“劉北野。”

司海點點頭,他撩起劉海微笑說道,“我叫風流倜儻的男人……司海,有空請多指教。”

劉北野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就這樣兩人僵持了一會。天橋上的冷風呼嘯而過,滿天星河只有月亮在流浪。最終尷尬的聊天由司海結束,他討厭無果的聊天,你哪怕是發個表情包都可以啊。

司海扯着白色鐵右手套,他告訴劉北野,“我是不會放水的,因爲我會釋放一片大海。”

劉北野對他說的這句話感到疑惑,就在他正準備一手掐住對方脖子的時候,自己忽然動彈不得,就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快要窒息至死的感覺。他只能眼睜睜看着眼前的敵人就在面前,卻無法奈何他。

流動的海水彷彿千斤般的重量束縛着他一切行動,劉北野一臉驚訝,自己什麼時候陷入對方的圈套?難道就在一瞬間嗎?一瞬間的一瞬間,比自己還要快一步。

司海微笑看着對方無法動彈,想掙扎卻無能爲力,現如今成爲籠中之鳥,可笑的讓人心疼。劉北野仍然在水牢裡吃力的掙扎,身爲曾經的虎鯨突擊隊的成員之一,在憋氣方面必然受過嚴格的訓練。

所以即使身陷水牢的他,也得冷靜下來掙脫四周的千斤之重。司海放下心無所顧忌地站在原地,這就輕輕鬆鬆把對方打敗了,未免也太無趣了吧?

司海看着手錶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地過去,四分鐘的時間對方還在水牢裡掙扎。但是該說不說,對方的肺活量還挺強的。

吳中懷和衛廣森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看着劉北野身陷水牢,對面另外兩人可能也在按兵不動。吳中懷和衛廣森兩人心底已經打好算盤,一旦劉北野掙脫水牢後,戰鬥就一觸即發。他們倆深知劉北野的實力,憋氣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有着“水下掠殺者”之稱的他,怎麼可能會就此敗北。無情的時間會沖刷掉沙灘上有足跡的痛苦,沉入海底的記憶,會再一次被打撈上來。魁梧的背影沉入深淵的海底,無盡的黑暗與窒息的記憶,那是劉北野內心深處的枷鎖,彷彿一條條沉重的鐵鏈把他拖入深淵。

當曾經的痛苦再次涌入腦海裡,極度缺氧的大腦會扼殺一切過不去的坎。心臟緩慢地跳動,劉北野在流動的海水裡放下雙手,他的雙眼已經閉上,像是在無盡的海底裡沉睡了過去。就在司海認爲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對面忽然扭轉乾坤。

華徐寧和藍光在十米開外的地方觀察着一切,他們倆的神情忽然變色。

司海臉色一驚,劉北野突然睜開雙眼,心臟劇烈地跳動彷彿是在海底甦醒的引擎,過去的記憶給予他無比強大的力量,千斤之重的水牢一瞬間鬆垮。劉北野衝破水牢之後立即向司海發起進攻,凌厲的攻勢打得司海措手不及。

狩獵般的進攻讓司海一時間招架不住,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對方可以說是無可挑剔。他的進攻方式像是豺狼虎豹般兇狠,無情無義一心只想要狩獵對方。看似繚亂的攻擊實則井然有序,一招緊接着一招進攻着司海。

司海心知肚明,論貼身格鬥必然會輸給對方,所以必須得與對方拉開一段距離。否則像這種樹袋熊般的攻擊,一直死死地黏着你,就算不會被打死也會被煩死。

“上!”吳中懷率先而上,衛廣森緊跟其後。華徐寧看到對方終於出手了,他丟下半截菸頭一腳踩滅。

劉北野騰空飛踢,司海一把抓住對方的左腿,還沒來得及把對方甩出去的時候,劉北野利用右腿膝蓋正面撞擊司海。從未見過如此奇怪招式的司海一臉驚,他左手張開掌摑着對方直衝過來的膝蓋,結果對方利用高空抱拳揮下,直接重重砸在司海的後背。

強大的重擊讓司海一時間兩腿發軟,華徐寧立即過來營救,突如其來的藤蔓纏住了劉北野,司海才得以與對方拉開距離。經過剛纔一擊之後,司海瞭解到一件事,那就是必須與對方保持距離。雖說對方沒有兵器,但是他全身上下都是置人於死地的兵器。如果剛纔的力度再大一點,司海有可能會當場昏迷過去。

“沒事吧?”華徐寧過來關心他。

司海聳着肩膀告訴華徐寧,“還行,比我想象中還要難纏。”

華徐寧笑了笑,“所以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兒戲,因爲對方是流浪者們,完全不比我們曾經遇到的敵人差勁。”

司海一臉不屑,“那也僅此而已,我剛纔只不過是在試探他的力度”

華徐寧一臉無奈,“真是嘴硬……”

劉北野被四周拔地而起的藤蔓纏在半空中,兩位隊友立即過來救駕,吳中懷利用馬龍尼爾鐵線瞬間切斷那些藤蔓,劉北野落地聳着肩膀準備再戰。衛廣森揹着一具包裹着紗布的屍體走了過來,他雙手緊握着兩把鋒利的短刀。真正的手法不是那兩把短刀,而是他與屍體之間的配合。

華徐寧和司海肩並肩站着,擒龍手鶴在轉變屬性,熾熱的火焰從五指尖裡迸發而出,大面積的火焰朝着流浪者覆蓋過去。耀眼的光芒照在華徐寧等人的臉色,隨之從火焰的中心裡衝出一位漆黑的身影。

那是吳中懷重新操縱屍偶再次向對方發起進攻,緊跟其後的是劉北野。司海決定再戰那位五大三粗的男子,緊接着從白色鐵右手套釋放出來的水形成一面清澈的鏡子作爲盾牌抵擋劉北野。結果劉北野根本就沒把這招放在眼裡,他在半空中蜷縮着身子直接撞穿了那面水之鏡,反光的水滴像是鋒利的碎片落了一地。

另一邊漆黑的屍偶在吳中懷出神入化的操縱之下,衝出火焰重圍之後,細長的黑色利爪就像是魔爪一樣直逼華徐寧。老狐狸一步步後退,拉開一段距離之後,擒龍手鶴轉變屬性,堅韌極長的藤蔑從地面竄出,老狐狸的手裡也出現一條藤條。

前方的藤蔑試圖纏繞着屍偶,奈何屍偶的速度無比的靈活,這得多虧了它背後的“主子”。吳中懷十指靈活的操縱屍偶,幫它躲過一條又一條的藤蔑。臨近目標的時候,華徐寧立即用手中的藤條鞭打屍偶,並且束縛對方的行動,緊接着先前的藤蔑從屍偶的背後纏着它的軀體,屍偶被華徐寧手中的藤條束縛了行動,吳中懷一時間難以幫屍偶脫身。

緊接着擒龍手鶴再次轉變屬性,熾熱的火焰燃燒着藤蔑,然後通過藤蔑一步步灼燒着屍偶和體內的靈魂。隨着屍偶一聲哀嚎,華徐寧露出微笑,屍偶的體內果然有靈魂。雖然他並不知道對方使用了什麼辦法來達到借屍還魂這種地步,但是總有辦法能對付“靈魂”這種東西。

沒有了靈魂,這下屍偶失去了生機勃勃的動力,徹底淪爲了傀儡。原本屍偶就是通過死人的屍體復活的,不同的軀體不一樣的靈魂。有了靈魂的屍體,即使有意識那也是模糊的。

華徐寧猜測,靈魂能給予軀體類似於金鐘罩的防禦,先前用火焰灼燒屍偶,即使屍偶被燃燒得像一塊黑炭,但是仍然摧毀不了屍偶的根本。因爲屍偶的靈魂還在,但是火焰又不能直接燃燒靈魂。所以在這種狀態下,屍偶就到達一種不死不滅的狀態。因爲屍偶本身就是通過死人復活的,即使有了靈魂之後,它的意識也是模糊的。所以利用高溫度的火焰燃燒它的軀體,它也不會感到痛楚,只會無腦的進攻。

所以依照這條線索繼續猜測的話,那麼對付靈魂體的辦法就是使用“木元素”。在五大元素裡,有一種屬性特別的腦殘,那就是木元素。木元素能鎖住靈魂體,也能給靈魂造成一定的傷害。所以華徐寧才通過藤蔑這個“直達車”燃燒屍偶的本體和靈魂。

華徐寧站在原地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吳中懷收回馬龍尼爾鐵線,眼前的屍偶跪倒在地上,隨着火焰的燃燒,它最後徹底隨風消失。

另一邊衛廣森揹着一具屍體迎接對面到來的敵人,藍光忽然感覺自己意氣風發,就像是回到當初的樣子。無論是曾經的白天與黑夜,久違的戰鬥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千機百變第一式·槍出如龍。”

白色的零件瞬間分解再重組,逆天的科學兵器在某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在圍觀的羣衆之下誕生出來。白色長槍彷彿小白龍出場,白色龍鬚就像是紅纓般令人眼花繚亂。衛廣森二話不說迎戰對方,短刀在手中反轉,背後還有着一具屍體在輔助。

他伸出長槍試探對方的一舉一動,但是對方壓根不吃這一套。短刀緊貼着長槍一路滑過去,衛廣森佝僂着身子反轉短刀正面刺過去,藍光本想槍扎一線,結果卻被對方背上的屍體給擋住了,並且靈活的使用短刀擋住藍光的長槍。

衛廣森佝僂着身子繼續緊握着短刀進攻藍光,背上還有着屍體擋着藍光的長槍,使得對方一步步後退,衛廣森才得以一步步前進。

這種無比陰間的招式藍光還是頭一回見到,他沒想到會有人利用屍體配合操作,簡直就是攻守一體。

藍光有點難以捉摸對方匪夷所思的進攻,可能他得像司海一樣,跟對方拉開一段距離,在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的底牌之前,貼身近戰無疑是送死。藍光大步後退,長槍在前保持着戰鬥狀態,就在對方氣勢洶洶衝過來的時候,銀邊輝煌的槍頭忽然變得凌厲,藍光的雙手一前一後緊握着長槍並且轉動,螺旋的攻擊直衝對方彷彿要扭轉整個空間。

忽然衛廣森轉身背對着藍光,利用屍體擋住對方的攻擊。藍光頓時一臉驚,他親眼看到自己的攻擊直衝過去,撞在那具屍體之後就消失了,對方和屍體都毫髮無損。藍光還是頭一次看見利用屍體戰鬥,還能利用屍體作爲擋箭牌。

另一邊張修克和胡濱蒼從天橋底下狼狽地逃出來,張修克不滿的向老天爺抱怨,“媽呀,這都是些什麼牛馬蛇神啊?還能把我從黑暗裡揪出來,我以爲我已經躲開他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他的眼睛是夜視儀嗎?”

胡濱蒼推張修克一把,他大喊,“別說了!快跑吧!趕緊跑到紅隼的身邊,好讓他能保護咱倆。咱們一沒體術二沒兵器,拿什麼跟對方決鬥啊?咱們好不容易有一招冷門的技能,結果還被對方壓着打,咱們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張修克撒開腿跑,“我現在看到那個傢伙我就有陰影,當他發現我貼在牆上的時候,我內心頓時慌得一批。”

“我們不管韓魚嗎?”胡濱蒼問張修克。

張修克滿不在乎地告訴他,“放心吧,就算我們有事她都不一定有事,你還不相信那個女人的實力嗎?”

他這麼一說,胡濱蒼恍然大悟,“也是哦,我們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她不成?反正她一個人單挑兩個人毫無問題。”

張修克呵呵一笑,“這就對嘛,待會我們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就溜走,找個地方好好撮一頓。”

“行啊!”胡濱蒼豁然開朗,“我要吃頓好的,晚飯我都沒吃就出來了,我現在餓得要死。”

“說得好像我吃了晚飯再出來似的。”張修克表示很難受,現在的肚子空蕩蕩。

忽然前方有人在堵路,兩道筆直的身影站在一起,遠看他倆的身高似乎是肩並肩。張修克和胡濱蒼停下腳步,距離對方還有十米的空間,這種距離丟個手榴彈都能誤傷自己。

莫菲率先開口,“我們之間的決鬥還未分出勝負,要不再來一局?”

柯陣臨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張修克心煩意亂地撓了撓頭髮,他說道:“爲什麼非得要分出個勝負?你是巨蟹座嗎?咱們就到此爲止吧,我們倆還得找個地方撮一頓呢。”

莫菲微笑着搖搖頭,“那可不行,其他人都打得熱火朝天,我們可不能偷懶!”

“我真是服了……”張修克撫着額頭一臉無語,“我都考慮好待會找個大排檔好好吃一頓的。”

“唉……看來又得拖延了。”胡濱蒼一臉失色。

張修克把手搭在胡濱蒼的左肩,一臉深情地告訴胡濱蒼,“我們兄弟倆有多久沒有好好敘敘舊了?有多久沒有一起喝酒吃燒烤了?有多久沒有一起喝到爛醉如泥了?”

然後他看着莫菲繼續說,“難道這些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們嗎?難道你就那麼的狠心看着我們遭罪嗎?你們不是名門正派嗎?如果你們很正義的話,那就放我們離開吧,這樣子對大家都好。”

“額……”莫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旁的柯陣臨都選擇沉默了。

與此同時,阿楚等人和流浪者一方打得方興未艾,布魯的手肘大炮從頭到尾轟炸着全場,差點連自家人都遭殃。這個看似只有三寸釘的傢伙敞開胸懷的戰鬥,真的是殺紅了眼,隊友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所有人都能聽見遠處傳來手肘大炮釋放電磁炮的聲音,性格相似的人總是能不知不覺混在一起。俗話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有時候同性未必會相斥,也會不約而同的相吸在一起。桃木栽託着沉重的無雙大刀勢必要把對方給斬落於馬下,不爲別的也不爲自己的名譽,就是純粹的替天行道,反正看見那傢伙就來氣,就是單純看他不爽。

布魯抓準時機立即朝着桃木栽發起進攻,他伸出十根手指頭對準桃木栽,緊接着細小的矛頭飛鏢從指尖飛出來攻擊着桃木栽,這就是鬼影十六兵暗器之一的指尖飛鏢。

閃着銀色光輝的矛頭形狀的飛鏢劃過空中,桃木栽擡起刀刃擋住了飛來的指尖飛鏢。忽然爆炸聲一陣陣響起,桃木栽被嚇了一跳,原來這些飛鏢具有爆炸作用。

好傢伙,都開始玩這麼狠的了,都想置對方於死地。爆炸聲過後桃木栽回過神,耳朵差點沒被炸聾,下一秒布魯張開手掌向前,他再次把十指對準桃木栽,同樣的動作這一次桃木栽絕不會犯錯了,他已經預判對方的攻擊了。

布魯張開手掌,忽然從十指之間的指縫裡衝出八條鐵線立即纏住了桃木栽的刀刃,布魯微微一笑,“你有能耐就給我再次擋!”

桃木栽頓時驚了,緊接着迎面而來的是指尖飛鏢,十幾個閃着銀色光輝的指尖飛鏢朝着身爲靶子的自己衝來。但是桃木栽壓根就不慌張,在指尖飛鏢到來之前,他還有一瞬間可以鬆口氣。因爲他有值得信賴的隊友,即使自己站在原地成爲靶子被人瞄準,這樣的靶子也是有着防禦的靶子。

飛來的三角盾牌趕在飛鏢擊中目標之前,徹底擋在了桃木栽的跟前,隨着一陣陣爆炸聲響起。余文飛甩開陳韻寒的尾隨,他扛着北煙大劍一招斬斷了兩人之間噁心的同性相吸,鐵絲斷開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指縫裡。

布魯後退幾步,他差一點就能拿下本場第一個人頭,都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你怎麼這麼招人厭?個個都想幹掉你,你天生欠打的是嗎?”余文飛走過去詢問桃木栽。

桃木栽無語地看着他,“你才招人厭,你才欠打呢。”

余文飛懶得跟他廢話,“待會按計劃行事,一人對付一個,除了那個預言之子,然後等晁老大出場。”

“怎麼一人一個啊?”桃木栽指着對面一羣人說道“對面七個人嘞,我們只有五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余文飛把手搭在他的右肩說道,“那你就勉爲其難的對付兩個人嘛,一男一女或者兩男兩女都可以,隨便你挑。”

桃木栽無語了,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傢伙。李紅隼等人回到隊伍,除了其他分身乏術的人沒辦法之外,流浪者這邊只剩下“王牌”還沒登場,對面也是如此。

對面把C位讓給布魯,所有人出於人道主義精神的考慮,把如此重要的位子讓給他再合適不過了,偉大的預言之子都沒有這種特殊待遇。

“他們並排着幹嘛?難道想羣體作戰嗎?”李落一左肩扛着炮塔說道。

蔣懿薛告訴她,“我們一直都在羣體作戰的好不好?你看看有誰在偷懶啊?除了那三個臨陣脫逃的大叔之外。”

布魯抱拳說道,“管他們並排幹嘛,就算他們抱在一起取暖我們也會更加熾熱!”

“說得好!我們會燒得發光發亮!”阿楚舉起手喊道。

陳韻寒在一旁目光斜着,“沒頭沒腦,你這樣子會燒得一乾二淨,最後只有光禿禿的身體。”

“我總感覺不太對勁。”肖雨生有個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林瑾瑜問他。

肖雨生微微搖頭,“說不出來……就是感覺不太對勁。”

“難不成你也是預言之子不成?你也有第六感?哈哈哈哈哈哈。”陳韻寒笑他。

阿楚微微點頭,“其實我們所有人都是預言之子,只不過我比較英明神武罷了。”

“籲……你好不要臉啊。”陳韻寒變相說他臉皮厚。

李紅隼用衣角擦乾淨劍刃,目光敏銳地看着前方,他甩開斗篷之後立即地衝過去,瀟灑的姿態彷彿是黑暗中的一隻烏鴉。蔣懿薛自覺的迎戰,一刀一劍瞬速的出鞘,交叉的斬擊乾脆利落的抵擋李紅隼的進攻。凱特騎士驅動後肩引擎衝過去,誰知前方迎來的是桃木栽和余文飛,一把大刀和一把大劍畫地爲牢困住了凱特騎士。

布魯再次操作手肘大炮轟炸前哨,忽然飛來的三角盾牌擋住電磁炮過後分散爲三把利爪。閃耀着光輝的利爪衝向布魯,李落一與林瑾瑜同時拉弓和扣動扳機,紅光的箭矢像是絢麗的煙花爆竹般令人陶醉。

江潮徊緊握着追紅纓在手中,耍着武旦的花槍鮮豔的紅纓在空中飄舞,陳韻寒把阿楚推開一旁的空地。

“我來對付他!你一邊涼快去!”陳韻寒氣勢洶洶,她握緊着拳套直接與江潮徊正面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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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還傻愣愣站在原地,“啊?我也可以對付的好不好?我一個晚上都沒有閒着。”

布魯爲全場開禮炮,附在手掌上的細小炮孔亮着白光冒着白煙,緊接着一聲聲響起,從細小的炮孔裡衝出來的炮彈珠從天墜落,漆黑的炮彈珠從外表看上去人畜無害,一旦落在地上就立即爆炸。桃木栽一不小心踩到某顆炮彈珠,直接把鞋底炸穿了一個洞,他現在恨不得宰了那個傢伙。

“我的鞋子啊!”

就在所有人都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阿楚站在原地心底忽然抖索,似乎就像肖雨生說的那樣感覺不太對勁。一陣陰涼的風迎面吹來,阿楚驚愕的目光直視前方,彷彿視線被鎖定肢體被固定,一切都動彈不得。

一道漆黑的身影在前方的人羣裡穿梭而過,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真的就像是一陣陰涼的風吹來。尖銳的刀鋒閃耀着光芒直衝阿楚,有點弧度的居合刀無比的鋒利,並且略有死人之氣,彷彿從地獄裡拔地而起。

他正準備一刀劃開清風一刀斬斷阿楚的時候,此時那位少年的臉色是那麼的驚恐和無助。因爲他的同伴分身乏術趕不過來救他,唯一能自救的只有擡起手中的青銅大劍,可是他現在無法動彈,連深呼吸都沒辦法進行。

阿楚的瞳孔逐漸放大,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銳利的刀鋒像是要刺破他的眼眸。就在緊要關頭的時候,有道魁梧的背影出現在跟前,他瞬速地拔出太刀,月牙般的刀刃劃出一道絢麗的色彩。與此同時他的身邊站着一位傲雪凌霜的女人,打刀與太刀同一時間出鞘。

目光堅定,如龍直視。拔刀出鞘,春秋亂舞!

三把刀正面撞擊的一瞬間裡,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交點之處向四周擴散。連同周圍的所有人都被波及,阿楚也被那股強大的力量震到地上,直接四腳朝天,青銅大劍差一點就作爲自己的墓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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