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然聽他這麼一問,莞爾笑道
“大小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那高從事在廬州城內可是有個人盡皆知的對頭,而且這個對頭的身份可比他高啊!”
喬妙琳聽後,雙眼一亮,略一沉思說道
“你的意思是韓馥,韓太守?”
“正是,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那是因爲官有權,而民無權,所以只要官官想鬥,那便和民沒有關係嘍”
他的話自然是對的,喬妙琳又何嘗沒有想過這些,不過話雖如此,做起來又何其之難。
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藉着喬府和蘇府的關係所有人都以爲喬家和韓馥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實際上呢?
喬家是喬家,韓馥是韓馥,兩者沒有絲毫的牽連,否則今日喬府門口這般被圍,那韓馥豈能這麼放着坐視不理?
大小姐心中清楚,因此纔會提到韓馥時神情疑惑不已。
李沐然則是不以爲然,那韓馥的兒子,韓琦可是自己的小弟,想見韓馥還不是創造個機會的事情。
再說韓馥和高富不和整個廬州城的人都知道,現在喬家選擇的不過是個站隊罷了,有什麼關係。
想通之後,他對這大小姐說道
“大小姐,見韓馥倒是不難,難在於如何讓他幫助喬家”
聽他這麼一說,喬妙琳也是犯難起來,兩人便這樣乾坐着想着辦法,時間一久,李沐然便想起身活動活動,才站起來,那脊背上的疼痛感傳來,讓他臉上的神色不禁一變,緊接着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他孃的疼!
本在思考的大小姐聽到了他這“嘶”的一聲,擡起頭來見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大小姐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站起了神來,手摸向了懷中,隨後對着他說道
“快把衣服脫了”
李沐然一聽在一愣,看了眼大小姐現在的動作,劍眉一挑道
“大小姐,真的脫嗎,我還沒在女人面前脫過衣服呢!”
他那睜着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就是高到了極致,大小姐一聽輕碎一聲
“莫非我就看過男子脫衣服不成!”
他一聽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後笑道
“咦,大小姐,既然你沒見過,我沒有脫過,那麼豈不是我們都是將第一次給了對方!”
他在說“第一次”時,語氣咬的極重,大小姐又哪裡知道他心中的猥瑣想法,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讓你脫便脫,哪裡還得這麼多的廢話?”
汗,這小妞的暴脾氣上來還是很帶勁的!
“那個,能不能先脫褲子,我這個人喜歡後下倒上的順序?”
大小姐一聽,臉上帶着一絲不明所以的神色,隨後說道
“我今日晚間聽丫鬟們說,你受傷了,所以特地帶來了金創藥,你快些將衣服脫了”
原來如此,他一直以爲大小姐要對自己不軌,畢竟咱長的這麼帥,口才有這麼好,現在功夫也是差,而且還有自己的酒樓,怎麼也稱的上是高富帥啊!
只不過他這樣無恥的想法不知道又會有幾人會認同呢?
不過既然大小姐也是好心,他便不在胡侃,而是脫起了自己的衣服來。
不過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懷中的寶貝可是不少,什麼蒙汗藥,我愛小和尚,暴雨梨花針……這些都是不是最重要的。
就在衣服開懷的一刻,一雙繡花鞋卻是從懷中掉落了下來……
大小姐本來羞於看他,但是卻被那地上的事物所吸引住了,定眼一望,臉頰不禁泛紅起來,因爲那地上的正是自己的繡花鞋。
“那個,意外,意外哈,我也不知道這個怎麼會在我這裡!”
李沐然也是尷尬無比,一時之間居然都沒想起來這鞋子的出處,畢竟剛纔已經有過了小衣,肚兜的事件,現在出現一雙繡花鞋,就算是自己再怎麼解釋,這猥瑣色狼的名字也是坐實了!
“沒事,你若是喜歡便拿去,我牀下還有幾雙呢!”
大小姐語氣中沒有一丁點的含蓄,相反的說的很奔放,李沐然知道這是喬妙琳難得佔到了上風,便不與他多計較!
不大會的功夫他便脫下了衣物,待其轉過身來,喬妙琳原本看到他的身體而羞赧的臉色現在卻是有些淡了起來
因爲他的衣服還未脫下,背後已經腫的老高!
“李九,誰把你打成這樣,這些歹人怎麼能這麼下毒手?”喬妙琳雖說是詢問,可是語氣中的關懷之意他要是聽不出來那便是傻子了。
這大小姐今晚從來到現在,就這句讓李沐然心中稍稍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偏的他也是犯賤,見不得美女對自己好,強裝道
“沒事的,大小姐,我這個人皮糙肉厚的,就是在捱上兩下也是沒有問題的”
在女人面前,九哥一向都是一副英雄與勝利者的姿態。
大小姐聽後,哪裡信他,他雖未曾看見傷痕,便是將衣服頂起這麼高,可見絕對受傷不輕。
“便你厲害,還不快快將衣服脫下,我這是上好的傷藥,一日就可見效”
難得見大小姐能如此着急的關心自己,李沐然也不好佛了他的面子。
將衣服褪下,那背上鮮紅的印痕是那般的刺目。
他本是就是個痞子,摸滾打爬自然是不少,因此倒也練了身不錯的腱子肉,這樣的膚色,這樣的肌肉給女子的衝擊力絕對的不小,尤其是這個只以讀書爲根基的時代,除了軍隊之中很少能有這般的體魄。
大小姐哪裡見過這般的畫面,此刻心中猛跳,臉也是羞得深紅。
只是看到了那一道楞子後,心中的那般感覺降下了許多。
李沐然這些時日來爲喬府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而這道傷痕他也聽到了丫鬟們說,是爲了趕走堵門的歹人所致,因此現在心中愧疚無比。
爲何會愧疚?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她那滑膩纖細的手指輕輕的略過了傷口時,禁不住問道
“疼嗎?”
那語氣的柔情,讓李沐然都不急一呆
“不疼!”
不疼,不疼頭上能冒出那麼多汗?
不疼能夠呲牙咧嘴?
他也不知爲何,心中不忍心讓大小姐過於擔憂,因此咬着牙裝了一回!
大小姐哪裡會信他,不過卻也不忍拆穿這善意的謊言,將那跌打藥倒在了他的背上,慢慢的塗抹均勻,隨後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