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黃牙男身體毫無徵兆的直直向後倒去,緊接着李沐然裝作一副吃驚的模樣,詫聲道
“喂,你怎麼了,你不要裝死啊!”
那神情簡直就如同失去了至交好友一般。
可是仍憑他怎麼呼喊,倒在地上的男子卻是一生不吭,站在一旁的其他劫匪見狀連忙走上前來,只見倒在地上的男子雙眼睜的的大大的,臉上的神情則是寫滿不可置信……
“不好了,副旗使死了!”
瞬間所有的劫匪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全部亂了套。
所有的人都開始圍攏了過來,在一旁註視着一切的李沐然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若有若無的向後退着。
眼見着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也到了喬妙琳的身前,回頭一望,只見大小姐正吃驚的看着他。
“大小姐,你不要這樣看着人家嘛,人家會害羞的!”
原本神情驚訝的大小姐,聽他這麼說,瞬間額頭佈滿了黑線。
事情也做了,玩笑也開了,是幹正事的時候了,俗話說渾水好摸魚,他剛纔之所以要對掌就是爲了乘機引起混亂。
現在天色暗淡,毫無星光,只要一亂,定能脫困。
當然想象是美好的只是不知道現實是怎麼樣的。
此時他也不管喬妙琳是個什麼心情,連忙去解綁在她手上的繩子。
只是正在他解繩之際,忽然感覺有人點自己的肩膀,他下意識的以爲是喬妙琳,隨意的說道
“大小姐,不要急,馬上就好”
只是在他說完後忽然肩膀又被人點了兩下,他有些不耐煩道
“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
話才說了一半,猛地一看,大小姐的手不是還在綁着的嗎?
隨後緩緩的擡起頭,卻見大小姐的眼神吃驚的望着前方,他不禁回過頭去,先是一愣,而後臉色急轉,打着哈哈道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大小姐這日出不錯啊!咦,這位黑衣小姐也是來看日出的嗎?”
大小姐聽着他胡言亂語,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現在正是夜深人靜長眠時,哪裡來的日出。
不過在一旁的黑衣女子卻是笑道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家丁居然也能出口成章,難怪連那眼比天高的雲仙子都對你刮目相看,只是我卻是討厭那些才子佳人,來人,把他們關起來”
“喂,美女在聊聊唄,喂……”
黑衣女子看着還在叫着的李沐然,雙眼眯成了一條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在這時,忽然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單膝跪地道
“護法大人,這是羅剎大人讓我交給你的”
男子說話的同時,時不時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身體微微顫抖,黑衣女子接過信件,並沒有打開,而是手摸向了腰間,隨後銀光一閃,一把匕首瞬間挑下了男子耳朵出的一塊棉花
“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啊,不過看你傷口還未好,這次罪責就免了,下次要是在賊眉鼠眼的觀望,丟掉的就不是一隻耳朵了,知道了嗎!”
女子聲音中帶着淡淡的冰冷,男子一聽將頭磕的崩崩作響道
“謝護法大人,謝護法大人”
黑衣女子見狀,一聲長笑,扭動着搖曳的身姿走進了山洞之內……
此刻的喬府
府內隨處可見仍然在燃燒的房屋。
經此一夜,喬府徹底的毀了,在喬妙璇受傷的地方,一個美豔少婦帶着一羣家丁剛剛趕到,當看到地上的屍體和生死不明的喬妙璇時,少婦雙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而喬府外,只見一個身穿捕快服的中年男子利索的走下馬來,隨後對着身旁的一衆衙役說道
“衆人聽令,將喬府給我團團圍住,莫要放走一個賊寇”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的衙役連忙向着兩旁散去,見狀後他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滿意的點了點,手握佩刀對着身旁一個俊秀的捕快道
“綵衣,你便和我從正門進去,將那些賊寇全部拿下,如何”
張綵衣和這喬府的二小姐有舊,本來喬府發難,她們作爲衙門的人早就發現了狀況,只是她正要帶走當勤之人時,眼前的這個壯碩男子卻是攔住了她,雖說她也是個副都頭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卻是衙門的都頭,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她也只得等衙門的人都到齊之後,這纔出發,也因此,來與不來其實都無甚大的意義
現在她心中自是關心無比,想都不想的點了點頭,也不答話,率先向前走去。
進入府內之後,隨處可見灑在地上的鮮血,時不時的有一兩具家丁或者丫鬟的屍體悽慘的倒在地上,原來的奇山怪石也都倒塌場面混亂不堪,而那些蓓蕾初綻的芳草茵茵更是被火燒的不成了樣子。
此時的喬府稱之爲亂葬崗都有些不爲過了。
張綵衣皺着眉頭看了眼後院的位置,脫離了大隊伍加快了腳步,在其身後的壯碩男子見狀連忙喊道
“綵衣,小心前方有賊人”
賊人?
眼前的喬府異常的安靜,根本沒有任何的打鬥聲,正是因爲如此張綵衣才加快了腳步.
人常言安靜如斯必有妖,可是安靜如斯也有可能是沒有了生機……
這時剩下的這些捕快也不知道抱着什麼樣的心思很是隨意的觀望,那腳下彷彿有了千斤之重般,擡不起了步子。
已經不是初次到喬府的張綵衣很快便來到了後院,剛一進院落內,只見幾個家丁和丫鬟正圍着,見狀的她連忙走上前來,只見喬夫人和喬妙璇還躺在地上,伸手一試,都還有鼻息,隨後對着身旁的衆人道
“快,將喬夫人,喬二小姐擡到屋裡,另外速速派人去尋大夫”
這些家丁都是蘇府的人,隨着喬夫人來到喬夫人,本就在震驚中尚未緩過神,現在聽張綵衣的呵斥聲後,倒是緩和了許多。
不多時,躺在牀上的喬夫人悠然轉醒,當看到眼前坐着的人是張綵衣時,連忙起身道
“張捕快,我兒怎麼樣了?”
張綵衣一聽,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隨後嘆了一口氣,卻並未回答,喬夫人一聽只感覺腦袋一昏,眼花繚亂起來
“璇兒,我的璇兒”
聽着喬夫人的哭喊聲,張綵衣連忙起身輕撫其背道
“夫人莫要着急,璇兒妹妹只是身受重傷,大夫說這幾日度過後,只要調理得當,並無大礙”
喬夫人也活了幾十年,張綵衣口中的這幾天她哪裡聽不出來,一把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絮,就要起身,忽然門被打開了。
“孃親,怎麼了孃親,咱們府上怎麼了,到處都是死人?”
來人正是喬睿,此時的他身上衣衫不整,臉上滿是胭脂口紅,嘴裡散發着淡淡的酒氣,縱是傻子也知道他去幹了什麼勾當。
“孽子啊,孽子我怎麼有你這孽子”
喬夫人伸手指着喬睿整個人都有站不住了,張綵衣在一旁連忙扶住,側目看想喬睿之時,忽然似是看到了什麼,扶着喬夫人坐下後來到了喬睿面前
“喬少爺,可否轉過身來”
喬睿現在就是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也沒甚想法,聞言後呆傻的轉過了身去。
隨着喬睿的轉身,只見他的衣衫背後寫着幾個大字
“喬家大小姐,值十萬萬兩否?”
一時之間除了不知情的喬睿,所有人全部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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