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餐廳裡,皇甫躍幾個還在等待着。
皇甫嫣然看着坐立不安的樣子,時不時地掏出手機看一眼,卻又不敢撥通那個號碼,然後又望向窗外,再看看門口。想着那兩個人會不會走進來。
反觀皇甫躍和皇甫巖倒是淡定的很,皇甫躍一臉陰笑地盯着皇甫嫣然,皇甫巖的目光則二人之間拍回,眼底滿是看戲般的悠閒。
“嫣然,坐不住了?嘖嘖,時間也不早了,你說你的人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皇甫躍故意挑着嗓音笑道。
皇甫嫣然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心中卻忐忑不安,這麼長時間了王牧和嚴寬都沒有回來,八成是凶多吉少了,她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能讓他們出去,這下好了,自己最鐘意的兩個手下就這麼沒了。
“嫣然,你也不用傷心,兩個手下而已,大不了再找幾個就是了,別的沒有,人滿世界都是。呵呵,不過下次,你最好擦亮眼睛,像那兩個那樣的垃圾,就不要用了,不然招了也是白招。”皇甫躍又道,他就喜歡看皇甫嫣然生氣,那悠悠然的語調,似乎已經確定了王牧和嚴寬的死亡。
“皇甫躍!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想承認是你殺了我的人嗎?”酥胸劇烈欺負,皇甫嫣然皺褶瓊鼻,憤憤地喝道。
“哈哈……”皇甫躍高興地大笑,“妹妹,你可不能亂說話。我一個晚上都坐在這裡的,怎麼能殺了你的人呢?”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皇甫嫣然咬牙。
皇甫躍收了笑了,目光變的陰冷,一字一頓道:“只怪你那兩個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皇甫嫣然氣竭,悻悻地深呼吸了幾下,又調頭看向了門口。
一旁的皇甫巖看的得意,坐山觀虎鬥的感覺就是爽,目光落在皇甫嫣然的臉上道:“嫣然妹妹,你就不用等了,就你那兩個人的實力,死了很正常。呵呵。”
“呵呵你妹啊!”皇甫嫣然調頭。殺人般的目光盯着皇甫巖,暴跳如雷地喝道。
皇甫巖只是聳了聳肩幫,暗有所指地道:“這是事實。你那兩個人的水平跟大哥的人比起來,着實差得太遠你也看見了,這個時候還不回來,還用猜嗎?”
“巖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皇甫躍冷冷地盯了一眼皇甫巖,嗓音裡透着威脅道:“說話要動腦子的,我的人是去執行任務,嫣然手下的死活可跟我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是是,大哥說的對。”皇甫巖趕緊識相地點頭,又瞟了一眼皇甫嫣然道:“說不定,說不定嫣然那兩個手下一不小心,把自己摔死也說不定,或者出了車禍,或者突發疾病,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的。”
“哈哈……”皇甫躍又笑了,囂張氣焰毫不遮掩,拍手讚賞道:“巖弟你的想法怎麼能這麼奇葩呢?不過我喜歡,以嫣然那兩個手下的奇葩程度,說不定真的會把自己摔死哦。哈哈……”
皇甫嫣然的臉已經黑的如鍋底一樣了,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咬死這倆王八蛋,能把自己摔死,這他媽不是胡說八道嗎?
“嘩啦!”就在這時,酒店華麗的玻璃門被推開,兩個已經被斷定死亡的人走了進來。
正是王牧和嚴寬,王牧還是一身筆挺立領西裝,戴着面具,嚴寬事先把面具摘了,二人並肩行進,走的是昂首闊步,不卑不亢的,尤其嚴寬,愣是在臉上擠出一抹跟王牧一樣的神秘微笑,只是配合他那驢臉,跟便秘似的。
“呃……”皇甫躍還未落下的笑聲一下子卡在了嗓子裡,老臉頓時漲紅,如吃了雞糞似的。
不是該他的人走進來嗎?這倆貨不是應該被他的人碎屍萬段,魂飛魄散的嗎?
皇甫巖也愣住了,一雙眉毛頓時擰在了一起,一臉菊花一緊的表情,他自然知道皇甫躍的人會先對付王牧和嚴寬然後再去執行任務,而且他深信離開了皇甫家,皇甫躍那些手下的實力絕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幹掉王牧和嚴寬,畢竟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在擂臺上,皇甫躍的人還忌憚皇甫嫣然一些,可在外面大展拳腳時,就是兩種情況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王牧和嚴寬已經走到了近前,站在了皇甫嫣然的身邊。
另一張桌子上,皇甫巖的那十幾個手下都愣住了,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皇甫躍的人手下留情了?可看王牧和嚴寬的樣子,分明沒受一點兒傷啊。
難道皇甫躍這位心狠手辣的大少爺,真的只是單純的派人做任務去了?
怎麼可能,相信世間有真愛,也不能相信皇甫躍會放過那倆人啊。
最爲震驚的就是皇甫嫣然了,她瞪着一雙美眸,上上下下地看了王牧和嚴寬好幾遍,然後又用精神力探測了一番,確定二人並非鬼魂之後,笑了。
“呵呵……哈哈……”她笑的傲嬌而風騷,然後就是毫無節操的狂笑,令的胸前一抹雪白嘩啦啦跳動,那碧藍的鑽石項鍊就跟着跳動。
高興,難掩的高興,真是蒼天有眼啊!
這一次,換成皇甫躍坐不住了,看着要把節操笑出來的皇甫嫣然,再看着安然無恙的王牧和嚴寬,他隱隱猜到了什麼。
“我的人呢?”臉色一沉,皇甫躍失去了淡定,盯着王牧和嚴寬喝道。
“啊?什麼人?”嚴寬眨巴眼睛,裝作啥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找死?我再說一遍,我的人呢?”皇甫躍壓下殺人的衝動,再度咬牙切齒地問道。
嚴寬眨了眨眼,然後雙目一亮,咋咋呼呼地道:“哦!您問您那幾個手下啊!哎呀呀,嚇我一跳,我以爲死人了呢!”
皇甫躍的臉更黑了,恨不得立刻把嚴寬那張驢臉打成方的!
嚴寬卻顯然不在乎對付的怒氣,有皇甫嫣然在這兒坐着,量他皇甫躍也不敢直接對王牧和嚴寬動手。
眨了眨眼,嚴寬的表情忽然變的疑惑起來,撇着嘴,掃了一眼皇甫巖,又望着皇甫躍道:“我們確實看到了躍少爺你的人,本來他們跟我們是一路,都是去那個叫什麼蘭的家裡的,可是躍少爺你的人開車技術太好,竟然超過了我們,先一步到了那個什麼蘭的家。我們一看躍少爺的人先到了,我們就回來了,您知道的,您的手下多厲害啊,我哪裡敢跟他們搶功啊。”
嚴寬說的跟真的似的,話畢還暗暗嘆氣,一臉的遺憾。
“哈哈……說得好!哎喲喲,笑死我了,哈哈……”皇甫嫣然笑的更加厲害了,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的,伸出一隻玉手啪啪地拍着嚴寬的肚子,以示讚賞。
皇甫躍握緊了拳頭,身上明顯有着森冷的氣勢散發出來,看着大笑的皇甫嫣然和裝模做樣的嚴寬,牙都要咬碎了。
“既然如此,那我的人爲何這時候了還不回來?”深吸一口氣,皇甫躍又問道,臉上肌肉跳動,體內涌動的靈力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
皇甫躍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嚴寬在說話,而且他也猜到了,王牧和嚴寬安然無恙地回來,說明他那幾個手下恐怕已經……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些人裡可是有着分神期高手,還有一位元神期高手,其餘金丹期高手好幾個,怎麼可能被這王牧和嚴寬這兩個菜鳥弄死?
聞言,嚴寬又誇張地瞪眼,四處看了看,又望着皇甫躍道:“他們還沒有回來呀?不能夠啊!我們先離開的,而且我跟我哥在路上還吃了頓飯,洗了個桑拿呢,怎麼他們還沒有回來?”
“哈哈……”皇甫嫣然笑的趴在了桌子上,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在問你!”皇甫躍死死地盯着嚴寬。
嚴寬咧了咧嘴,旋即無奈地攤手道:“我怎麼知道啊。這大半夜的,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的。或許他們出了車禍,或許被變態劫財劫色,更或許自己不小心掉下水道里摔死了,這年頭,偷井蓋的人不少的!哥你說是吧。”
說着,嚴寬調頭徵求王牧的意見。
“是的。很有可能。”王牧很佩服地點頭。
“啊哈哈……我不行了,肚子疼……摔死了……哈哈……”皇甫嫣然笑的啪啪地拍桌子,曼妙的腰身顫抖,極爲好看。
“混帳東西!敢耍我!”
“咔嚓!”
皇甫躍終於忍不住了,一掌拍碎了桌子,下一秒,他身周殘影盪開,一隻手探向了嚴寬的脖子。
“砰……”沉悶的爆響傳來,嚴寬倒退了一步,皇甫嫣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輕鬆地抓住了皇甫躍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