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清晨寧靜而安詳,當晨曦送曉,將和煦朝陽送進房間,藤悅在有些嬌羞的情緒中甦醒。
那討厭的夢,那滿世界的櫻花,那溫柔的吻……總之那不是一個噩夢,但是——爲什麼自己這麼單純的人也會做那樣的夢呢?她不明白,也沒有時間讓她去想明白,因爲就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憤怒伴隨着無比的嬌羞充斥着腦袋,以至腦中一片空白,差點兒窒息而亡。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如果殺人不犯法,咬死他的心都有了!難怪這一大早胸口便如此憋悶,原來是一隻白生生的鹹豬手正壓在自己的胸前。藤悅腦中已然一片空白,唯一還能夠做的只有大聲的尖叫。
而且她也的確這麼做了。驚叫之聲驚醒了那無良的混蛋,邵勳從美夢中突然被這尖叫之聲驚醒,乍一見她那花容失色的驚恐,腦海之中第一反應便是——自己犯錯了!
猛然撲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口,隨即更是翻身直接將掙扎中的她緊緊壓在了身下,他哪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只是依稀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並不像她想像中的那麼惡劣。
記得那時的她可能是因爲太累了,畢竟從學校到警局還是有些路程。望着她平靜地睡去,他哪忍心將她吵醒。原本吃麪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其實只是爲了與她多待一會兒就一會兒。
大哥勒令自己必須一個月內與她分開,可是他又怎麼知道自己對她的愛有多深!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帶着她從此遠走高飛,再不歸來,甚至開始羨慕梁祝可以化蝶於枝頭,從此永不分開。
端起麪條,雖然已經變冷,而且被泡得面目全非,但上邊卻有着她爲自己精心加的煎蛋。一切如此讓人感動,面雖然是冷的,但心裡卻是格外溫暖。這是自己出生以來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而她那熟睡的樣子,更讓他感覺秀色可餐。
吃完了麪條,抹淨了嘴巴,剛想將她叫醒,卻又不禁蹙緊了眉頭。天哪!都凌晨一點了,如果就這麼把她叫醒,是不是太過殘忍呢?乾脆將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那張寬敞而又舒服的軟牀上。然而一切做罷,剛想離開,卻發現自己的浴巾一角竟然壓在了她的身下,爲了不將她吵醒,乾脆輕輕地爬上了牀。
可是——天知道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邵勳驚恐成分,藤悅卻是又羞又惱。當他翻身壓住自己的那一剎那,藤悅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就在被子掀起的那一瞬間,她看到的,是他那幾乎一絲不掛的身體。
天哪!誰能告訴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藤悅已經徹底的崩潰了,明明是要與他分手來着,可是現在弄成了這樣,還能與他就這麼輕易地分手嗎?自己才十七歲啊!甚至連自己十七歲的生日都還沒有到,他怎麼能這樣呢?這無良的混蛋實在太過分了!
“小悅乖,不叫哦!千萬別叫哦!”聲音是顫抖的,看着她凝視着自己的那雙埋怨的眼神,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耳光。可是……應該……好像……自己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呀!
“我……我發誓……”不是說男人的誓言和母豬上樹一樣不可信嗎?邵勳一時語塞,也不知應該如何向她解釋纔好。
藤悅則怔怔地望着他,難怪自己會一夜怪夢,原來真是這混蛋在始作俑者,想來自己已經對不起遠在祖國的父母,淚水潸然而下,簡直悲催到了極點。
“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麼呀!”邵勳急切地想要解釋,“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藤悅無奈地點了點頭,事已至此還能怎樣呢?就算他說的都是真話,但是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自己還能在這櫻華學院中立足嗎?更何況自己原本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只是他這麼做,似乎也太着急了吧?
見她不再掙扎,邵勳試探着放開了手,藤悅側過臉去不想看他。無良的傢伙,哪兒有半點兒老師的模樣!就算昨天真的沒有做過什麼,那現在呢?他這個姿勢又代表着什麼?而且——他還真是個不老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