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差點要被上官晴這個問題給問的吐血了!
只不過,思慮了片刻也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上官晴所謂的好人,無非就是方家那些明事理不老古板而且還位高權重的人了,畢竟韶華一個小輩想逃脫方家那麼多高手的桎梏,憑藉一人之力如何能成?
那麼肯定就是方家還存在着對韶華無邊寵溺的長輩,放縱着韶華的一切行爲,不忍心韶華受到半點委屈的人。
“有!方家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對待她視如己出,從來都是最爲寵溺着韶華,韶華最爲遺憾的,也是沒能回去和大長老二長老道個別……”
雲夢聽着上官晴的問話,瞬間感覺到可能小主子答應了那件事情,立馬擦乾淨了眼淚,身子跪得筆直,鏗鏘有力的答道。
上官晴悠悠然一挑眉,妖嬈萬分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掃向了旁邊忽然好像感覺到了希望而一臉激動的雲夢。
她眉目剛強,眼神堅定,緊抿的嘴脣更是帶着幾分緊張之意,盯着上官晴看的時候,略微閃過幾絲愧疚,垂在身側的手更是死死地攥了起來。
尤其是那挺直的不屈的脊樑,透着一種深深的執念。
通過這一系列的言語表情足以見得,雲夢這一番話並非是謊言,她真的就是韶華培養出來的手下,更是一心一意的對待韶華,被韶華堪比母愛的感情溫暖。
想想當初她剛回到紫雲得到地獄搖籃不久的時候,韶華曾經說過——不要懷疑什麼,我就是你娘,你是上官晴,這是事實。
所以,這一切身世的問題,上官晴從不耗費腦筋去思考,光是憑着當初見到韶華第一眼的時候內心那股源源不斷的悸動,上官晴便已經沒由來的把韶華當成了親生母親。
“好,我老孃的事兒,那就是老子的事,白虎大陸麼……總有一天,我會去的。”
上官晴一身妖異邪肆的氣息,慵懶無骨的靠在椅子裡面,無所事事地把玩着垂落身前的長髮,悠哉的笑着。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雲夢終於釋然了,眼眶瞬間被一片溫熱蓄滿,剛纔用盡了全身力氣挺直的脊背好像忽然之間因爲她鬆懈下來的神經垮了,放鬆地笑着癱坐在地上,眼淚瞬間好似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那小主子,你,你,你肯原諒我嗎……”
雲夢癱坐在地上試探性的看着上官晴,一張嬌俏的面容哭得梨花帶雨的惹人憐惜使人心疼,可偏偏在場的人對雲夢都是冷眼相待。
在他們的眼裡,上官晴的位置有多麼重要,人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那是一個不可缺少的人,更是一個難以撼動的地位。
不論是在衆人心中,還是在百姓心中,恐怕此時此刻整個朱雀大陸上若是有人說起上官晴的不好,全天下的百姓都會怒髮衝冠羣起而攻之!
誰人不知這一次大戰除了幾國士兵以外那些實力強悍、隨便拿出去一個跺一腳大陸都會抖三抖的援兵,全部都是爲了上官晴而來?
所以他們此刻面對着曾經和沐婉婉軒轅寒勾結起來對付上官晴的雲夢,當真是提不起來半分的好感。
不過上官晴不這麼想,既然她決定了要去白虎大陸,那麼雲夢必然是一個必不可缺少的人物。
至少雲夢在韶華身邊的時間久,韶華對雲夢說過的關於方家的事情,上官晴可是一概不知。
有那麼一瞬間,上官晴真的嫉妒雲夢,嫉妒她能夠得到自己親生孃親的庇佑,更可以感受到韶華那個女人的無盡溫柔。
“靠!”
上官晴想到這裡瞬間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了一聲低咒,差點身子一動從椅子上面翻下去摔個狗吃屎!
她在這瞎矯情什麼呢?
她可是一個有着帶領一羣土匪糙漢子們走出鳳凰山走出國門走向世界的偉大志向的土匪頭子啊!
娘們唧唧的還是她上官晴麼?
果斷趕緊一本正經的往那一戳,似笑非笑的挑着略帶着幾分僵硬脣,像個貓兒似的,一雙妖異的眼眸半闔着像是快睡着了一樣。
“本女神大人有大量,纔不和你計較呢,你趕緊該幹啥幹啥去,到時候去白虎大陸,你可不能跑路。“
義正言辭的說完,整個紫華殿的人都用一種格外驚世駭俗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看着突然之間就不小肚雞腸了的上官晴。
這雲夢曾經可是把上官晴好一頓騙,雖然沒騙成功吧,畢竟能把一個大忽悠欺騙成功了的人,她得多牛逼啊?
但是好歹也有過作案動機不是麼?
上官晴何時把有陷害自己行爲的人如此輕而易舉的放過?
對於這個問題,呆瓜錢飛揚也表示相當的不解,木訥的撓了撓頭:“表妹,這個人可是想過要害你,你怎麼不報仇,你不是最小心……”眼了嗎?
後頭那三個字,錢飛揚沒說出來就已經被上官晴和慕容傲這兩個黑心鬼一個冷森森的眼神兒給嚇回去了,立馬縮脖子,假裝自己是鵪鶉,往犄角旮旯一縮。
有了這個笨鳥的開頭,其餘的人也都有了前車之鑑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在心裡默默地把這暴力傾向的剝削壓迫者夫婦給從頭到尾誇了一個邊兒。
“本女神像是那麼記仇的人嗎?”
上官晴對鵪鶉錢飛揚翻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白眼,還不等滿屋子所有人給予自己一個肯定的眼神的時候,就看向了雲夢。
她還在被上官晴如此寬宏大量原諒了的驚喜之中無法自拔,卻完全忘記了她在青巒山的時候以及在聖王朝砸了賭場的時候所見到的上官晴,到底是何模樣了。
“現在戰事混亂,雖然結束了,但是傷亡實在是多的離譜啊,百姓們的小心臟更是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真慘,真慘吶!”
滿腔詩意的上官晴煞有其事的蹙着眉頭,一腳踏在了屁股底下的椅子上面,借酒消愁的姿態仰頭喝下了一杯茶,一隻手臂放在支起的腿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