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幫助蓓遙把手臂包紮好,雖一直的陪着不是,但仍然要忍受蓓遙幽怨的目光。蘄滿頭冷汗,沒有辦法,只好打量起四周的環境,最好是找到什麼來轉移蓓遙的目光。果然,屋子外是處絕壁,上不見天日,下不見地底,方圓也只有數步不到。
蘄越打量越心驚,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掉得還真準,稍微靠外一點可就完了。再往外看去,前方,斷崖百步外懸着一座石臺,它就那麼孤零零的掛在空中。
在那裡上不着天,下不挨地浮着。‘這裡的空間給人的感覺很奇怪,不過除了去那裡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也許,那裡有一條出路’,蘄皺着眉,抱着手臂。
此時,蓓遙也注意到了周圍的情況,也就沒再盯着蘄看了,兩人一邊打量地形,一邊思考如何到石臺上去。
蘄隨意的撿起一塊小石頭,用力往石臺方向擲過去,小石塊順利的劃過一條弧線,飛到了石臺上。
“看樣子,這裡的空間沒有結界。”蘄跟蓓遙分析到。
“或許我有辦法過去。”蓓遙邊說邊目測着距離,計算着,至上表面上看來是。“你最多能跳多遠,嗯——準確的說,是帶上我的話。”
“二十步左右吧,但是也不確定,沒有試過。”蘄回答說。
“那麼保守估計十五步的話。我這裡有七隻這樣的彩蝶,它們可以懸在空中給你借力。如果我們把它們每隔十五步排列,可以做成空中浮橋,我們就能過去了。”蓓遙邊說邊取出彩蝶,運起靈力催動着。
“你能做飛行道具?真沒看出來啊,那爲什麼......”蘄一臉不敢相信的說。
沒有等蘄說完,蓓遙便氣急敗壞的吼道:“閉嘴,哼。”一臉不爽的蓓遙佈置好浮橋後,叉着腰,瞪着蘄,‘要是真會,我還不知道做嗎?就這幾隻蝴蝶都花了好多功夫才能勉強浮在空中。
哼,就你事多。要是等以後我能做出飛行道具,一定不給帶你。真討厭’。
蓓遙在心裡不爽着,但還是提醒說:“這東西承受不了太多重量,每隻最多讓你踩一下。一會兒,我們貼上清風符,但你也得不停的跳過去。”
“哦。”蘄點頭表示明白。
然後......
兩人你看着我,我盯着你。
“喂,還愣着幹嘛,快過來抱我過去。”在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還是蓓遙先打破了僵局,她紅着臉說。
“好。”蘄也很是不好意思,慢吞吞的走着。可他轉念又一想,‘我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抱一下嗎,害羞可不是我的風格’,想通之後,蘄不再扭捏,大步走向蓓遙。
剛剛說話還底氣十足的蓓遙,現在見到蘄走了過來,頓時做鴕鳥狀,紅着臉,低着頭,縮着身子,還不是往後挪着小步子。
蘄走進蓓遙的身邊,也不多話,直接抱起她,便往石臺方向縱身一躍。
蘄倒是不慌了,蓓遙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她也不敢出聲,擔心影響到蘄,也只能是緊緊的抓着蘄的衣服。
兩人的身影幾起幾落便來到石臺之上,蓓遙還不待兩人站定,便急急的推開蘄,可是她卻一下子沒有站穩,然後,蓓遙就撲街了。咳,蓓遙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哎呦!”蘄無語的看着跌倒在地的蓓遙。他走過去一邊伸手要拉起蓓遙,一邊說:“小心點啊,慌什麼。”
蓓遙一巴掌拍開蘄伸過來的手,撅着嘴正要自己站起來。當她一手撐地的時候,突然感覺手下的異樣。她便翻過身來,撥開剛纔手掌所按處的泥土。
蘄見蓓遙似乎發現了什麼,也上前蹲了下來,幫助蓓遙一起清理着地面。
待兩人清理出一小塊乾淨的地面,他們發現這地上有字,準確的說法是地面上有古文刻畫的陣法。
兩人對視一眼,便急急忙忙的將這個石臺的地面打掃起來。石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十來個平方的樣子。兩人還是掃了好一會兒,才全部弄乾淨。
石臺上的灰塵被清掃乾淨之後,地面上的紋路也清晰的顯露了出來。如若是陣法大師來看,一定一眼就能認出,這是遠古大陣:九玄。
九玄陣是很高級的困陣,簡單的說呢,是將九個這樣刻畫了陣法的石臺用鐵索相連,按一定規律排列在空間裡,以八圍一的佈局形成一座大陣,而陣法的中心的石臺便是想要囚禁的人或物了。
可是,蘄和蓓遙卻是不知道。兩人在石臺上來來去去,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個陣法。”
“我知道。”‘是人都能看出來’
“這個陣法在這兒很久了。”
“我知道。”‘古文寫的,當然久了’
“這個陣法很厲害。”
“我知道。”‘看都看不懂,不厲害纔怪’
“這邊連着一根鐵鏈。”
“我知道。”‘早看見了’
......
其實,他們既然連看都看不懂這個陣法,那也沒有研究的必要了。同樣只有一條路沒得選,那也只能沿着這條路走下去。
果不其然,兩人大眼瞪小眼,商量了半天,最終還是隻能選擇沿着鐵鏈走。蘄拿出繩索一端系在自己身上,另一端讓蓓遙系在身上。
“雖然這鐵鏈很粗,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這樣繫上繩子安全點。”“嗯。”他們兩人便小心翼翼的走上了鐵鏈。鐵鏈不僅僅粗,還延伸得很遠,根本看不到盡頭。
似乎這裡是密閉空間,又或許在地底太深了,兩人走在鐵鏈上,根本感覺不到鐵鏈的晃動,好像跟走在平地上一樣。
“開始還覺得這個走起路會很危險,不過現在看來挺穩的嘛。”蓓遙安下心來,自言自語說。
“咦!你看腳下”蘄驚奇的叫道。
蓓遙低頭看着腳下,又奇怪的擡頭看着蘄,那眼神彷彿在說,“什麼都沒有嘛。”
蘄看出了蓓遙的意思,指着踩着的鐵鏈,說:“剛纔掉下來後我就在想,這裡是地底,離地面那麼遠,可是遠處還有光,雖然很微弱。
我現在知道了,剛纔看見的微光就是這條鐵鏈發出來的,不然我們也不可能看清離屋子百步外的石臺。”
蓓遙瞬間明白過來了,“哼,我早知道了,只是沒有說出來。”
......
未知預示着危險,也預示着機遇。
正所謂,不知者無畏,說的便是這種情況吧。兩人邊鬧邊往前走着,速度不慢,卻還是沒能看到盡頭。可是有些東西離兩人卻是不遠了。
蘄和蓓遙腳下,萬里處,散發着幽光的不明物,似乎是受到了兩人的吵鬧,躁動了起來。它們可能是緊張,也可能是興奮,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它們尋着聲音的來源,飄了過去。
雖說這些傢伙是飄着走的,但萬里之遙對它們來說不過咫尺。不一會兒,蘄與蓓遙腳下百步外,就已經能看見星星點點的閃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