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醫治受傷的村民的的胖洪滿是憐憫的看着凌晏,胖洪一臉憂愁地嘀咕着“凌晏他當然很傷心,沒有人比他更傷心。太公是把凌晏撫養長大的人”
“太公是他的父親?”在旁邊的陳田副將軍問到。
“我記得太公說過,凌晏只是他在路邊撿到的一個遺孤”
胖洪繼續說着“我也清楚記得他倆進村的那天發生的事,那天與平常沒不一樣,就在兩個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一個眼瞎老人抱着一個兩歲大地孩子進入了村莊,那孩子發着高燒,大概是中暑了,他全身赤裸着,不,不對,是那老人赤裸着上半身,他把他自己的衣服包裹着那孩子身上了。”
“然後呢”陳田副將軍聽得入神,追問道。
胖洪乾脆就坐在一根被煉焦滿是炭灰的木頭上,深深呼吸一口氣。
胖洪接着說“我就很友好的接待他倆,至少他倆看起來很可憐嘛,我拿吃喝的給他們,把他倆安頓下來,他倆一呆就是幾天,直到那孩子完全康復起來。我以爲這樣他倆會離開,怎麼沒想到都在這住了下來。最重要的是太公教我們學會打獵,種植。讓村民的生活過得更好。之後,我們接收每一個流浪到這裡還願意留下來的人,就好像當初接收太公與凌晏一樣。”
陳田副將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人心惶惶,太公不在了,明天也不知還有沒無窮氏村莊的存在,畢竟我們一直都是由太公帶領支撐着我們生活在一起”胖洪哀嘆道“沒有太公,我們已經變成了一盤散沙”
“我們會把洛陽城攻佔下來”陳田副將軍信誓旦旦的說。
“希望吧,失去太公,他肯定心痛得要死,讓他靜靜吧”胖洪語重心長的說。
太公是凌晏的養育人,是后羿的指導者,更是聯盟軍的聯盟發起人。
太公死去,徹底扭轉局勢,所有人的去向都變得飄浮不定。
一堆木柴支架起一張牀,太公躺在上邊。
就算如何不捨,也得要給太公送葬。
太公在生之年說叮囑過,百年後要把自己進行火化。大家不明所意也只能照做。
后羿,村民站在旁邊。凌晏抓一根火把走過來,凌晏眼裡充滿不捨。
凌晏把火把扔進木柴堆邊,木柴堆燃燒起來,好像在暗黑的夜晚出現一道光明的火焰,驅趕四周露出尖嘴獠牙且意圖接近的野獸。
聯盟軍捲起右手拳頭擡起半空(致敬)。
“陳副將軍,我們戰死了多少個兄弟?”大昊對與自己並肩站着的陳田副將軍問道。
“二十六個”陳田副將軍語氣沉重的回報道。
大昊微微點了頭,轉身走到后羿旁邊。
“盟主。”大昊鄭重道“不只是無窮氏村莊,或許各方部落族都遭受妖魔襲擊,我們不能再等了,是我們反擊的時候,這就是戰爭,傷亡是在所難免的”
大昊躬恭轉身帶聯盟軍離開村莊。
后羿亮眼向聯盟軍看,他雙眼左右轉動,沉思一會。后羿拔腿追上已走出村莊圍欄門外的聯盟軍。
“等等,大昊將軍”后羿問“爲什麼我們非要攻打它不成”。
“那裡有我的東西”大昊回答。
“你的東西?”后羿疑問到。
“不”大昊耐心解釋“正確來說是我們的東西,在洛陽城有我們都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后羿說。
“每個君王建造宮殿的地方必有可取之道,可用之處。而洛陽城座落的位置,存在一個萬代泉眼,每年每天,無時不刻的有大量的淨水涌出來,那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水源”大昊一口氣說完“往西邊有一座山叫白石山,我們就要那等你,不管你來與否,部落聯盟軍都將爲了萬代泉眼與太康拼死一戰。”
大昊的話讓后羿感到震驚,他沉默不再追問其他的問題。
“我也終於弄清楚太公在紙條裡的意思了”大昊輕言道“紙條上寫着:金主領世,始於無窮。長眠之夜,萬物復甦。雙昊護城,細水永流。還有今天晚上三星會聚中出現一顆微弱快要熄滅的星,太公早就預料到自己的命數將盡”
后羿看着大昊帶領聯盟軍離開無窮氏村莊。
村莊一遍狼藉,被點燃的草屋全已撲滅,殘留一道道炭煙直飄向夜空中。村民各自收拾殘破的村莊。
洞子房裡,凌晏靜靜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后羿從外邊走進子房,向凌晏愣看過來。
“對不起”后羿誠心道歉。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后羿就向凌晏道歉。
凌晏沉默不言,假裝看不見聽不到。
“明天我就離開這裡”后羿低沉的說。
后羿已然決定與大昊站同一陣線,受命帶領聯盟軍前去作戰。
凌晏站直愣着,把手上的東西扔下地,徑直向後羿跑過來,還沒等后羿反應過來。
凌晏一拳打向后羿的臉上,接着把后羿壓在地上,預料之中,凌晏還是出手打了后羿。后羿依然沒有出手還擊。
“儘管打吧,我不會還手的,如果這樣能讓你好過一點的話”后羿忍受的打擊說到。
“你以爲你是誰吖,是我欠你的?”凌晏怒火如熾,把內心的的說話毫無保留的說出來“每天放下那個豐肥的獵場,卻要爬過幾座山去給你那塊爛石頭澆水,直到你的出現,你就好了,打破所有的寧靜,現在還奪走最疼愛我的人,我最重要的人”
凌晏說着打后羿,也許是被凌晏說的話刺激到,后羿忍不住掙扎推開凌晏,。
“我是誰吖?”后羿也惡言相對“我只是從石頭變出來的野人,憑什麼要我當君主,什麼狗屁使命,我更想像你一樣是個普通的獵人。”
“不然呢?還能怎麼做?可以換嗎?”凌晏繼續回駁“可以交換的話,我現在去把那該死的太陽射下來。天神化身,那些只不過是你天生就擁有的非人類能力,如果放我身上我絕對可以比你更好的使用它,聽懂我的意思嗎?”
早已站在洞子房站了不知多久了的明仕,實在看不過眼他竄進洞子房上前阻止,給凌晏一個耳光。
“鬧夠了沒?”明仕大聲吼道“有吵架的力氣還不如多幹點活”
被明仕打這麼一個耳光,凌晏也冷靜了很多,他沉靜半會“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凌晏說完繼續收拾洞子房。
“我會的”
“沒錯,你他媽的給我滾蛋,給我滾出無窮氏村莊”
后羿也負氣的轉身離開洞子房,獨自走去火葬太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