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惠瑩因爲車禍錯過了去司法局實習的時間,這讓她鬱悶了一個星期。
她現在是博士在讀,各項論文都需要社會實踐來支撐,可是短時間內她又無法找到和專業對口的工作,她愁得頭髮都快要白了。偏偏這時胥皓又恬不知恥的湊上來。
胥皓託朋友從國外帶了一瓶祛疤藥膏回來,這會兒像獻寶一樣遞到喬惠瑩面前。
“目前全球最好的祛疤藥,聽說擦上去一個星期就能完全把傷疤給祛掉了。”
這要是平時,喬惠瑩會很欣然的接受。
因爲不用打針不用吃藥也不用做激光手術,只是擦點藥就行了,這無疑是她能接受的最好的方式。
可是,可碰巧的是她今天心情不好啊!
她心情不好,自然要找人出氣。
而胥皓正好就碰到槍口上了。
“你這麼着急讓我把疤給祛掉是什麼意思?是因爲急着擺脫我吧?”喬惠瑩譏諷的看着胥皓,“我已經說了,我的傷已經好了,不用你再繼續負責了,這點傷疤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曾經那麼大的手術我都經歷,不在乎這一個!”
記憶中那段最痛苦的時光就像潮水般翻騰而來,喬惠瑩的雙目漸漸變得有些空洞。
不過也只是一時的,很快她就恢復過來了。
面上還是一樣帶着嘲諷,也不知道是諷刺自己還是諷刺胥皓。
雖然喬惠瑩的神色收斂得很快,但還是被時刻關注她的胥皓給捕捉到了。
胥皓原先只是好奇喬惠瑩看到藥時會是什麼反應,所以把藥伸給她時眼睛就停留在她身上。哪知道這丫頭一下子就炸毛了,說什麼不在乎,還一臉譏諷的。可是很快,她臉上的譏諷又轉換爲悲怮了。
是的!
喬惠瑩剛剛露出的就是悲怮的神情。
或許還摻雜着其他情緒,不過胥皓沒有完全捕捉到。
他手中這瓶藥膏說是全球最好的祛疤藥就是最好的。這是他四處託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
終歸是一個女孩子,一條約莫半截手指那麼長的疤痕就這麼盤旋在額頭上,很影響美感。
胥皓強制把藥塞進喬惠瑩的手裡。
擔心她把藥給丟掉,藥放進她的手裡之後他的手並沒有離開。而是緊緊把她拿藥的右手包裹在他的大掌裡。
肌膚與肌膚相觸時,就像是兩道電流交匯,震得胥皓的心猛地一顫,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從他的心裡竄過。
他想要抓住,卻已經消失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爲了負責任才盡心盡力幫你祛疤,那麼我找來的東西你就應該珍惜。這件事情我不想耗這麼久,你早一天把那道疤給祛掉,我也早一天解脫。
“那條疤痕留在你的額頭上,就是時時刻刻在提醒我我曾經犯下的錯,雖然我不在意,但是我不想被人詬病!”
這一番話,胥皓一改之前的嘻哈模式,語氣強硬。
說完話後,他的手也拿開了,俊美無濤的臉上沒有一絲拂動。
喬惠瑩爲他的改變感到不可思議。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