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跟皇后行了屈膝禮,然後上前拉着對方的手走到chuang邊坐下,“看來我今天這個夢做的太真實了,平時看到皇后肯定要下跪什麼的,今天難道有機會進入我夢中,不如多坐一會……”
這些話任誰聽來都是胡攪蠻纏,都是瞎說。
可是有皇后的默許縱容,其他人能怎樣?難道還想成爲下一個椋嬤嬤?
“你鬧夠了?”皇后聲音清冷。
梓箐說:“謝謝你剛纔的成全。”她當然知道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被懲罰都是這個皇后的縱容之功。其實她在鬧的時候也是用眼角餘光看着皇后的神色的,不然也不敢那麼膽大。
皇后頓了頓,她的眼睛也是很毒辣的,看人很準,她已經完全可以確信,面前這個女子和普通女子不一樣——對方是絕對不會跟自己搶男人的,而且,她眼中也沒有對財富和權勢的**。所以,她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對了,她已經決定將這個女人拉入自己的陣營。
不管什麼樣的人,只要對自己有用,她就不會放過。
赫蘭猜對了,梓箐的確對這裡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她只想弄清楚那片“空白”的線索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后說:“已經撤銷對你的禁足令了,不過你的位份,我像皇上求求情,看能不能行。”
梓箐不說話,因爲剛纔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原主記憶中,貌似這個皇后聽說皇帝駕崩了,竟然殉情了。
對於後宮中的女人來說,只要熬到皇后位置,皇帝一死,自己就是太后,在後宮她就是老大,甚至連登基的皇帝做什麼重大決定的時候都要徵求她的意見,若是有點野心。垂簾聽政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竟然在那中時候殉情?
說明她對皇帝是真愛啊!
真愛,所以……想到這裡,梓箐突然問道:“皇上……最近還好嗎?”
皇后剛剛還在想這個女人不會跟自己搶男人的,還想拉攏呢。怎麼現在就問皇上好不好了。眉頭微不可察輕蹙,旋即展開,應道:“我知道你有些與衆不同,所以我待你也會與衆不同。都是明白人,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母儀天下,你怎麼看待都無所謂。現在有一條我們是共同的……”皇后在她手心寫了兩個字,太后。
赫蘭生性謹慎,不過她覺得梓箐這個棋子完全可以用一用。不管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能幫自己牽住太后就行。你我的平輩相稱又怎樣,什麼輩分尊卑,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只要能籠絡人心就行。
皇后站起身,道:“皇上……他忙於政務。”
梓箐下意識追問了一句:“皇上一直都是這樣的嗎?”話出口覺得不妥,可是改口已經來不及了,眼巴巴地看着皇后。
皇后只是咧嘴神秘一笑。折身走了。
梓箐再次將自己摔在chuang上,哎,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累啊。她腦海中始終會想着皇后那神秘莫測的笑意,心中很是鬱悶。
這時,袁嬸從垂簾後面走了出來,對梓箐說道:“你想知道皇上爲什麼這麼對你?所以問皇后是不是因爲對方像我們一樣,是穿越而來的?”
一針見血。
梓箐應道:“是啊,即便他也是穿越而來的,可,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啊。這一點亦柔是可以作證的。”
亦柔說:“嗯,其實小姐一直都表現的很好……呃,我我是在先前那一兩個月根本沒露出什麼破綻,在宮中也沒有得罪什麼人。至於皇帝,更是連面都沒見過。”
袁嬸,“先前擢升娘娘爲月儀可以說是仗孃家的光,後來貶爲貴人是因爲得罪了太后,一切都說的過去,所以娘娘是怎麼會以爲皇帝……”袁嬸說到這裡。眼睛看向梓箐。
梓箐嘆口氣,其實她現在並沒有將自己穿越的事情說完。只說了自己也是像她們一樣穿越進入這個身體而已。
看來自己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袁嬸,想了想,挑挑揀揀的說道:“呵,什麼都瞞不過袁嬸啊,其實,我是知道原主的一生,知道她會被關進這個月熙宮,最後在這裡面孤苦終老,從沒見過皇帝的面,更遑論寵幸了。這也是我爲什麼一開始就要護住那些財物的原因。”
簡單兩句話,亦柔哦了一聲,袁嬸則低下頭開始思考起來。過了一會,擡頭看向梓箐,說道:“娘娘,或許你猜的沒錯,這個皇帝和我們一樣,並非原裝。”
梓箐哦了一聲,“怎講?”
袁嬸說道:“穿越和穿越有所不同,我和亦柔一個是穿越到剛死之人身上,一個是意志力薄弱的人身上,而你則是強行穿越。我聽亦柔說你性情微微變化的那段時間原主並沒有任何不妥……”說到這裡,她下意識看了梓箐一眼。而後繼續道:“而你穿越後竟然知道原主的說有生平,所以,我想那個皇帝應該和你一樣,也是穿越來的,同時還具有了原主生平記憶……而那段記憶……”
袁嬸說着說着,聲音低了下去,意味深長的看着梓箐。
梓箐鬱悶了,你想到什麼倒是說出來啊,真會弔人胃口,急了:“哎呀,你倒是說啊,那段記憶怎麼了?”
袁嬸說:“那段記憶應該是對你及其不好的記憶。”
梓箐眉頭皺起,“不可能啊,我在原主的記憶中從沒找到過她跟皇帝有任何交集,即便是有,也只有那一次,月希應招去侍寢,可是月希纔剛剛解開他的腰帶,就被呵斥開,然後讓其她宮女去服侍他沐浴更衣,而後她就被原封不動的退回來,直接從一個月儀將爲貴人。這一次,我也很奇怪爲什麼沒有召我去侍寢,可是我卻得罪了太后,仍舊被貶爲貴人。你不會覺得皇帝會因爲沒有幫他解腰帶所以就懷恨在心吧?”
袁嬸眉頭緊皺,嘴脣蠕動,用她自己才能聽到的一種聲音輔助她的極其快速的思維。
良久,袁嬸眼睛猛地睜開,叫道:“我明白了,你和皇帝只見的空白線索是什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