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龍說完這些話,再度擡起頭來看着景康道:“你來找我,該不會只是爲了來交換寶物的吧?”
景康笑了起來,“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祖爺爺,我的確還有別的事。”
接下來,景康就將自己修煉黑虎變時遇到的問題都向景龍提了出來。景龍眼皮擡了擡,“哦!黑虎變?”
景龍笑了起來,“你小子這麼快就開始修煉了?也難怪景問天那個老傢伙如此沉不住氣,這黑虎變可是林動得自家族的不傳之秘,他自身幻獸血脈稀薄無法修煉也還罷了,居然還把此書隨身攜帶,如此一來,還真是便宜了我景家。”
景龍端起桌上的茶杯勉強喝了一口,“不過,小子我可告訴你,幻獸師的修煉跟普通修士可不一樣,儘管一旦練成之後,威力遠遠超過同等級的修士,可是過程卻相當艱辛,你得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才行。”
景龍盯着景康看了半天,突然面色嚴肅地道:“你不是已經開始照着那黑紙上的方法進行修煉了嗎?你施展出來我看看效果如何?”
對於景龍的話,景康也是言聽計從,雖說景龍並不是幻獸師,可他卻是另一種絲毫不比幻獸師差的職業——符師,他所瞭解到的修行經驗,絕對不是景康這種初踏修行路的小蝦米所能比擬的。
景康再也不發一言,他輕吐一口氣,按照黑虎變所記載的修煉方法,片刻間便已發生了變化,他的身高還是跟原來一樣,爲了突出效果,景康特意將衣物脫去,只剩下一條褲衩,景康身體表面再次出現那種黑色的光環,那些光環上下律動不已,景康整個人的氣勢在剎那間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陰冷噬血,甚至還有一種睥睨衆生,目空一切的霸氣。
景龍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突然微微的搖了搖頭,“氣勢是有一點點了,不過黑虎變的精髓你並沒有體會到,以你現在的實力,對上神變三層的高手,即便不使用修士功法,僅僅憑藉肉體的力量就能輕鬆獲勝,可要是面對修爲更強的高手,即便你使出黑虎變,想要取勝,也有難度。如果遇上更強的對手,你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景龍眉頭皺起,“說吧,你現在遇到的問題是什麼?”
“祖爺爺,這黑虎變給我的感覺,的確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我的速度和力量,讓我具備遠超普通修士的戰力,可是我總感覺攻擊手段太單一了,難道成了爲幻獸師,它的攻擊手段就只有通過肉搏這唯一的一種方式嗎?”
景龍突然大笑起來,“肉搏只是一種寬泛的概念,肉搏也是一門藝術,你覺得幻獸師的攻擊手段單一,那是因爲你對肉搏這個詞語的理解不夠,同樣的道理,如果遇到了符師,你也會認爲他們攻擊手段並不比幻獸師強多少,不過符師在攻擊的時候,會更多的用到元力,所謂元力就是調動體內的元氣脫離體表,形成的一種奇妙的能量,我們所習的功法,只不過是將這種元氣進行排列組合,發揮出遠超元力本身威力數倍的一種力量。”
“當然了,元氣按品質的不同,也分成很多種,但按照五行生剋的原理,可以把元氣籠統的歸納爲五種,分別是金系元氣、火系元氣、水系元氣、火系元氣、土系元氣。我曾經看過你體內的元氣,帶着一種奇怪的陰寒能量,這實際上也是水系元氣的一個分支,一旦你積少存多,運用得當,那這種元氣脫離體表便可形成直接的元力攻擊,威力驚人,是你的一大殺手鐗。”
“還有一點你必須明白,幻獸師做爲這個世界上最爲稀缺的兩種職業之一,一旦與之較量,並不是僅僅像你所理解的一樣,只能依靠肉搏,你要知道的是,每一個幻獸師依照所修煉的幻獸訣的不同,一旦修煉到一定程度,會激發只有這種幻獸師纔有的特殊能力。”
景康驚訝道:“特殊能力?”
早已知道景康會露出迷惑表情的景龍哈哈笑道:“的確如此,就拿你現在所修煉的黑虎變來說,一旦修煉到一定程度,它所表現出來的特殊能力就是影殺。影殺是一種類似於瞬移的能力,卻比瞬移更爲高級,因爲它還附帶攻擊特性,而且移動距離更遠,速度更快,更爲致命的是,只要你能力足夠,它完全可以做到一擊必殺。”
景康睜大眼睛道:“那樣說來,修煉黑虎變豈不是無敵了?”
景龍輕嘆道:“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功法是無敵的,關鍵取決於修煉者本身,任何一本幻獸訣都有十層的修煉檔次,你現在所修煉的黑虎變也不例外,傳聞當中,只要幻獸師本人修煉到四層開始,就開始體現出修煉這種幻獸訣的特殊能力,剛纔看了你施展黑虎變後的表現,最多算剛剛入門,連一層都沒有達到。因此威力也遠遠沒有體現出來。”
景康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怎麼才能儘快提升自己對幻獸訣的修煉速度呢,也就是怎樣才能儘快升級?”
景龍聽到這句話,卻是臉露無奈之色,他兩手一攤道:“我雖說並不是幻獸師,可我知道有一個辦法肯定不會錯,那就是刻苦修煉,但另有一個我做爲符師理解到的快速升級的方法,那就是實戰。特別是那種生死存亡的戰鬥,更能發揮出你自身的潛力,提升起來也更加快速。”
景康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回到家族的時候,景問天等高層正坐在大廳中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事。
只聽景雷道:“父親,我覺得上次的事吧,那歐陽宗華被二伯殺死,那歐陽家族還能善罷甘休嗎?”
景山也站起來道:“父親,這件事我覺得還沒完,我們還得小心提防。”
就連一直不怎麼發言的景虎也道:“大哥說得有理,父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景問天面無表情道:“怎麼做?我們現在無非就是加緊修煉,普通弟子若非特殊情況不得外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景雷也突然道:“不過,我們現在不是還有二伯嗎?再怎麼說二伯也是符師,普通對手真要想動我們景家也得仔細掂量掂量,看看到底份量夠不夠再說。”
景問天聽了幾個兒子的話,稍稍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我們自己也不要放鬆警惕,二伯雖說也是我們景家的人,可畢竟年紀大了,而且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要是他不能及時趕到,那我們處理起來,還是有些麻煩,遠的不說,上次林家上門挑釁就是個明顯的例子。”
景家的議事會議進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會議確定了一個最終結果,那就是努力修煉的同時,小心提防。
景問天的心裡大概還有一個結沒解開,雖說基本上原諒了景龍幾十年前所犯的錯誤,可要說真正放下心裡這個包袱還爲時尚早,要不然的話,他還真想親自上門,將景龍接過來住了,反正也是一家人,景問天做爲景龍的後輩,哪有不孝敬長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