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凌晨1點。
韓國,首爾,瑞草洞某條偏僻的街道上。
一個用塑料布圍搭起來的街邊小吃攤送走了它今晚的倒數第二撥客人。小食攤老闆喜滋滋的數着錢箱裡今天晚上的收成,時不時的用餘光瞄着渾身酒氣、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的男人。
他是今晚最後一位客人。話說獨自一人跑到街邊攤上吃飯喝酒,這在韓國來說很少見。因爲在韓國人心目中,晚上一個出來吃飯喝酒就等同於你這個人混的很差、人緣不好。而這位客人來得很早,幾乎是開檔的同時他就走了進來,並且從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有要什麼食物,只是一瓶又一瓶的灌自己燒酒,直到伶仃大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雖然醉的不省人事,老闆也不怕這傢伙賴賬。因爲老闆在送酒的過程中已經偷看過他的錢包,鼓鼓囊囊的,裡面除了韓幣之外,好像還有五顏六色的外國錢幣。
這傢伙今天恐怕喝了差不多20瓶燒酒了吧?!雖然沒有點什麼食物,光是酒錢也夠老闆賺上一小筆的了。
“喂...你醒醒...我要收攤了...”老闆輕輕的推了推醉酒男人,“呀...別睡了!要睡回家睡去...”
推搡和嚎叫好像完全無效。醉酒男嘴裡喘着粗氣、眉頭緊鎖,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呀...我說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這樣?一個人來喝酒也能把自己灌的大醉?”老闆很無奈,從醉酒男的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在手機通信錄中找個人把這個醉酒男給接走。
“鈴鈴鈴...”還沒等老闆撥號。電話自己先響了起來。老闆猶猶豫豫的接通電話,把聽筒放到耳邊。
“你在哪?”一個威嚴的聲音在聽筒中響起。
“喲不捨喲...你好。請問你認識這個電話的主人嗎?”老闆急忙說道。
“...”電話那頭突然沒有了聲音,過了好一會。“你是誰?爲什麼他的電話會在你手上?”
聲音很冷,似乎沒有任何感情,這令老闆很不舒服。
“電話的主人在我的食攤上喝醉了...內,一個人...我現在在瑞草洞南浦大街中段...內,請你儘快!”
掛掉電話後,老闆將電話放回到醉酒男的口袋裡,然後哆哆嗦嗦的在他的錢包裡抽出幾張韓幣,數了數後又從錢箱裡拿出幾張找零放了回去。
10分鐘後,兩輛純黑色路虎呼嘯而來。在確定地點後。從車上下來3個黑衣男人,其中一個男人年齡看上去已經不小了,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質和嚴肅的表情卻讓老闆有些忐忑。
“把他帶走...”黑衣老者大手一揮,朝着醉酒男方向指了指,其餘2名黑衣人上前架着醉酒男上了汽車。
“你是老闆?”
“內...”
“這酒錢...”黑衣老男人看着滿桌的酒瓶子。
“不用了,已經給過了...”
“...”黑衣老者看着老闆,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兩輛路虎就這麼開走了,從到來、接人、走人。前後不過1分鐘時間,快的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路虎車上,開車的黑衣人扭過頭看着黑衣老者。
“主席,現在我們去哪裡?”
黑衣老男人陰沉着臉。略微沉吟。
“!”
翌日,清晨。
一縷輕柔的陽光灑在徐子軒的臉上。原本蒼白、頹廢且毫無生氣的臉突然扭成了一團。
緊接着,本來安靜熟睡的徐子軒突然一個挺身下了牀。跌跌撞撞的朝着衛生間走去。
“嘔...嘔...嘔...”衛生間裡傳來一陣陣嘔吐的聲音。過了好一會,隨着馬桶沖水和水龍頭的流水聲。徐子軒拿着毛巾走出了浴室。
客廳裡坐着一個人,男人。老男人。
對於老男人的出現,徐子軒似乎並不詫異,並且完全無視。他徑直走到冰箱面前,拿出一罐啤酒,直接擰開往嘴裡灌了一氣。
“...”老男人冷冷的看着徐子軒,沒有說話,不過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徐子軒應該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痛快的喝了一罐啤酒,舒服的打了個嗝,徐子軒才悻悻的走到老男人面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這樣很不好!”徐子軒淡淡的說道。
“約定?”老男人又氣又笑,“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每天那些黃湯馬尿還沒有把你的大腦給腐蝕乾淨?你看看現在的你自己,還是以前那個死神嗎?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要求我完成約定嗎?”
徐子軒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坐着,淡淡的看着老男人。
“呀...你說話啊!”老男人氣憤的站了起來,同時一把將癱坐在沙發上的徐子軒也提溜了起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街頭嗑藥的那些爛仔有什麼區別?死神...呵呵,我看你現在離死人不遠了!”
“我死不死的和你有關係嗎?”徐子軒輕輕的撥開握着自己領口的那雙老手,“既然當初狠心把年幼的我拋棄,現在又跑來裝什麼好人?你以爲沒事在我面前訴訴苦、發發威,我對你的看法就會有改觀?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幼稚...”
“呀,徐子軒,你對誰說話呢?我是你阿爸...”老男人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喘着粗氣,眼珠子似乎快瞪出來。
“阿爸?”徐子軒冷笑,“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當初拋棄我和我媽的時候你並不認爲自己是我的阿爸。現在年紀大了,見到當初被拋棄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還有出息了。於是回心轉意開始重新做回阿爸了!”
“你...”老男人臉色鐵青,右手死死地抓住心臟部位。口中大口喘着粗氣。
這時從門外衝進兩名男子,一名男子迅速的將老男人平躺在沙發上。並且將沙發靠墊放在他脖子後方。另一名男子從手提包裡掏出藥物,遞上一杯水讓老男人就着水將藥吞了下去。
而徐子軒則是站在一邊,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老男人走了,沒有多說一句話,背影很蕭瑟,徐子軒也沒有出言挽留。能夠面對面說上幾句話在徐子軒看來已經是非常給面子了,畢竟人與人之間是靠感情維繫的,沒有感情的親情徐子軒非常排斥。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整個首爾沐浴在陽光中。
徐子軒再次拿起一罐啤酒。走到涼臺上。
快兩年了,從沈石飛離開燕京算起已經快兩年了。
以及周邊看上去似乎更加衰敗。
三年前就準備拆遷的這一片區域,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拆遷工程無期限的延期了。事務所沒有變,裡面的裝潢、傢俱全部保留的很好。
看上去和以前沒有什麼分別,只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久矣。
安仔赫走了,準確的說應該是突然消失了,在某一天傍晚下樓買晚餐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社長走了,金熙兒也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畢竟徐子軒沒有給她發工資的義務。並且她已從首爾大學法學院畢業,進入韓國最大的律師事務所任職,無論從她的工作還是身份來看,她都沒有繼續待在這個破事務所的理由。
徐子軒不是不想離開。但每次將行李打包好之後,他都想不出自己的下一站去哪!世界那麼大,爲何他找不到一個容身之處?!
於是。他留下了,一留就是兩年。
兩年的時間不算短。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比如奶奶去世了。家門變故給了她巨大的打擊,再加上長期的抑鬱。奶奶最終沒有鬥過病魔,撒手仙去。郭爺爺終於從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但是年邁的身體和失去老伴的痛楚,把這位曾經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人折磨的瘦骨嶙峋,成爲天朝高幹病房的長期客戶。叔叔還在國wu院,只不過由於郭爺爺的退居幕後,他從原來關鍵崗位調整到清閒的崗位,徹底失去了再上升的機會,過着每天坐坐辦公室、喝喝清茶混日子的生活。阿姨被放了出來,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公職肯定是沒有了,還背了個案底,雖然是內部的,但是在天朝官場中,有些內部的東西比公開的還要管用。所以阿姨很識趣的回到魔都,接手孃家的家族生意。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小郭子出息了,通過自己的努力進入到狼牙,並且成爲狼牙大隊的骨幹力量。
至於其他人,徐子軒雖然不想去想、不想去知道,但是天總是不隨人願的,有些東西你越是不想知道,它卻偏偏總往你的耳朵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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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還發生了很多事(如自己找到了親生父親),只不過徐子軒懶得去記,或者根本不想記住。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
傑西卡、裴秀智......
......
其實,喝醉的感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