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在錢四月跟錢叄雪打高爾夫球的時候,葉凡正看着袁青衣練劍。
葉凡本來想要多睡一會的,結果卻被袁青衣拉起來指導。
葉凡尋思兩人許久未見,而且袁青衣跟他同生共死過無數次,最終來到後花園看女人練武。
“嗖!”
在葉凡看得正高興時,袁青衣突然左腳一跺,整個人瞬間從葉凡面前消失。
葉凡眼睛一眯,身子爆退了十米。
幾乎是葉凡剛剛離開,一把利劍就從葉凡原先站立的地方悄無聲息刺過。
還伴隨一縷青衣。
“不錯……”
葉凡見狀微微點頭,剛剛說出兩個字又馬上閉嘴,同時再度向後飄飛出去。
在葉凡身子晃動消失的時候,那縷青衣突然砰的一聲爆開。
無數青色的花朵嘩啦一聲籠罩了過來。
在迷幻不遠處的朱靜兒眼睛時,青色的利劍一飛而過,掠出一道青色的弧線。
附近兩朵白色的山藥花無聲而倒。
在山藥花落地的時候,地面一顫,一道裂縫襲向了葉凡。
“來得好!”
葉凡大笑一聲,這一次沒有再躲避,而是踏前一步,砰的一聲踩碎一塊石頭。
石頭一沉,向前方裂縫撞擊了過去。
下一秒,轟的一聲,裂縫和石頭碰撞,炸成了一團碎末。
接着袁青衣沖天而起,宛如仙子萬衆矚目。
等她輕飄飄落下的時候,葉凡已站在她的面前笑道:“青衣,身手精進不少啊。”
袁青衣收回了利劍對葉凡一笑:“葉少說笑了,比起你,我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突襲三次碰都沒碰到你。”
葉凡聞言大笑幾聲,安撫着有些沮喪的女人:
“不是你傷不到我,而是我對你太瞭解了。”
“咱們在華西呆了那麼久,又同生共死那麼多次,你對我來說已經毫無秘密。”
“你的任何舉動,哪怕撅……個身子,我也能預判你下一步意圖。”
“所以你的偷襲攻擊對我沒意義。”
“但隨便換一個敵人,你剛纔的三招,絕對能要了對方的老命。”
“哪怕唐三國出現,你也能刺他一個傷口。”
葉凡雖然帶着幾分安撫,但也有不少肯定,袁青衣攻擊不中,不是她太差,而是兩人太熟。
對葉凡來說,別說捕捉袁青衣眼神意圖,就是袁青衣撅一下,他也能提前預判用什麼姿勢對付。
袁青衣聞言微微一怔,接着沮喪變成了溫柔,還帶着一絲絲久違的羞澀。
她知道葉凡不是純粹安撫,兩人患難與共太多,對彼此身心早已經瞭如指掌。
特別是當初在浴室給葉凡降溫的時候,葉凡的稍微變化,她都能作出十幾種應對法子。
同樣,葉凡對她也是一樣爛熟於心。
於是她看着葉凡淺淺一笑:“被你這樣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不然我都沒臉做這第一元老了。”
葉凡大笑出聲:“不做第一元老,那你就做武盟總會長。”
“那不行!”
袁青衣毫不猶豫搖頭:“武盟誰都可以更換,唯獨你和九千歲不能剔掉,你們是武盟基石。”
葉凡掏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袁青衣額頭上的汗水:
“九千歲隱居夏國,三五年不會回來。”
“我這個武盟少主又是甩手掌櫃,真正撐起武盟的人是青衣你。”
葉凡一笑:“你現在纔是武盟的柱石。”
“葉少,不一樣的。”
袁青衣笑容溫和,語氣認真:“雖然武盟是我在全權打理,但武盟真正的圖騰是你和九千歲。”
“你信不信,我離開武盟,武盟還是現在的武盟,不會有太多變故。”
“但你和九千歲離開武盟或者出事,武盟不用一年就會分崩離析。”
她看得很透:“不,是擁兵自重各自爲政。”
& 葉凡大笑一聲:“我有這種威望?青衣,你高估我了,……”
袁青衣踏前貼近葉凡:“葉少,是你低估自己了,你永遠是三十萬武盟子弟心中的少主,也是青衣的主人!”
呵氣如蘭,目光灼人,還伴隨一絲無法掩飾的曖昧情愫。
葉凡呼吸微微一滯,打趣的笑容也消散不少,隨後雙手一握袁青衣的肩膀,穩住袁青衣貼近自己的身子。
他話鋒一轉:“青衣,你怎麼有空來杭城了?”
昨晚忙着處置陸霸一夥以及相聚,葉凡都忘記追問袁青衣來杭城的原因。
袁青衣沒有隱瞞:“錢叄雪取代杭城老會長,成爲杭城武盟新任會長,我前來給她授銜。”
“錢叄雪?”
葉凡目光微微眯起:“錢家老三?看來錢四月沒有撒謊啊,錢家姐妹確實如日沖天。”
袁青衣又冒出一句:“我明面上是給錢叄雪授銜,實質上也是調查杭城老會長暴斃的原因。”
葉凡一怔:“杭城老會長暴斃?調查?什麼意思?”
“杭城老會長叫馬伯齊!”
袁青衣揚起俏臉,轉身望着南邊的天空:
“兩個月前跟陽國武士川島魅魔比武,雙方打了十個回合最終不分勝負,但都各自受了重傷。”
“川島魅魔療養半個月就沒事了,馬會長卻因此一病不起,一個月前傷重而亡。”
“他留下遺囑,由義女錢叄雪繼承馬氏資產和武盟會長一職。”
“他的妻子和兩女一兒只獲得了一千萬現金,還必須出國定居生活才能拿到這筆錢。”
“他的妻子和子女不肯離開杭城,還聘請律師準備給錢叄雪打官司。”
“結果打官司前一夜,馬氏一家人突然消失,留下書信告知累了,決定拿着一千萬出國定居。”
袁青衣俏臉凝重:“可是出入境卻沒有馬氏一家的離開記錄。”
葉凡微微擡頭:“你是覺得馬氏一家被錢叄雪滅口了?”
袁青衣點點頭:“我不僅懷疑馬氏一家被她滅口,我還懷疑馬伯齊是被錢叄雪害死了。”
“雖然我不介意武盟子弟百花齊放,也希望長江後浪推前浪,但絕不允許用齷齪手段來上位。”
“而且還事關滅口婦孺老小。”
“最重要的一點,我還擔心杭城武盟有陽國棋子滲透。”
“所以我這次來杭城授銜必須搞清楚馬會長橫死和妻小失蹤的原因。”
“如果真跟錢叄雪有關,那我就拿她人頭祭祀死去的馬會長,也可以威懾其他居心叵測的武盟子弟。”
袁青衣落地有聲:“此風如果不糾,武盟不用幾年就會藏污納垢,那就對不起你和九千歲了。”
“原來如此!”
葉凡微微點頭,隨後好奇問道:“你跟馬家有交情嗎?不然怎會親自過問此事?讓黃三重負責不就行了?”
袁青衣對葉凡沒有半點隱瞞:“我跟馬伯齊一家沒太多交情。”
“但我跟馬伯齊的侄女,也就是西湖集團總裁慕容若兮,有不淺的私交,我也欠她一個人情。”
“也是她把馬伯齊一家的情況告訴我的,她希望我可以親自介入調查一下。”
“不然我只知道杭城武盟會長要換人,完全不瞭解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畢竟杭城武盟不報告,我獲取的情報有限,也不可能事無鉅細過問。”
袁青衣嘆息一聲,人在高處,雜音聽不到,但很多冤屈也無法知道。
葉凡點點頭:“慕容若兮有調查國馬家情況嗎?”
袁青衣紅脣微微張啓:“慕容若兮派人暗中調查過!”
“結果參與調查的人,全都無聲無息消失了,這意味着水夠深。”
她補充一句:“我不想黃三重冒險,加上跟慕容若兮有交情,就親自來走一趟了。”
“明白了。”
葉凡輕輕點頭:“青衣,你放開手腳去幹,我在杭城跟你並肩作戰。”
袁青衣冒出一句:“葉少,你覺得,錢叄雪會不會是殺人兇手?”
葉凡揹負雙手,想起那一張久違的俏臉:
“寧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這是我‘三姐’年幼時的座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