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龍藝馨的想法不錯,但畢竟陳星手裡的豐腴膏也不多。他本來就只煉了一小瓶作爲試驗,如果要推向市面的話,恐怕這點量有點少。
陳星不禁犯愁說道:“我這豐腴膏就只剩這麼一小瓶了,恐怕要大規模推向市場也不容易啊!你說我就這麼一小瓶,賣誰呢?賣什麼價呢?賣便宜了吧,也做不成什麼大事業,賣太貴了吧,還不一定有誰能付得起這錢。”
龍藝馨搖着頭,看着陳星,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說道:“你怎麼這麼笨,誰讓你一瓶就這麼賣掉啊?你這豐腴膏藥效太猛了,咱們要將它的藥效淡化!”
聽過加強藥效的,還沒見過要淡化藥效的,那這藥還怎麼賣啊?
陳星很不明白,問道:“效果難道不是越好越能賣錢嗎?”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你要是把你這瓶豐腴膏一下子賣掉,只能掙一次的錢,但是,如果你把這一小瓶變成許多瓶,不只能掙很多錢,而且還能產生持續消費……”龍藝馨嘰嘰喳喳地給陳星說起了生意經。
陳星聽得一頭霧水,只是,他關心的是,怎麼把一小瓶變成很多瓶,這又不是變魔術。
“怎麼把一瓶變成很多瓶?這藥只能我自己一個人煉製,而我也不是機器人,不可能每天只煉藥,估計十天半月可能會弄出一瓶來吧。”陳星說道。
龍藝馨點了點頭,說道:“我早料到了,你這些藥這麼神奇,製作肯定也不簡單,正因爲這樣,我們不能把一瓶就這麼賣了,咱們得兌水!”
“啊?沒想到啊,你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妹子,居然有一顆奸商的心!”陳星聽到兌水兩個字,馬上覺得龍藝馨額頭上都已經印着“奸商”兩個字了。
龍藝馨不滿地對陳星說道:“你不要誤會我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首先,你這瓶子賣相不好,所以,我們得要準備點更精美的瓶子;然後,咱們得將這豐腴膏的藥效減輕一些,因爲有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以前那樣子的,有些只需要增大一點點,你一上來就給她上這麼猛的藥,到時候倒成了客人的負擔了……”
陳星聽龍藝馨這麼一解釋,覺得倒也有道理。
“所以啊,咱們就必須得製作香水一樣,將這豐腴膏化入水中,從最微量的劑量開始,滿足不同人羣的需要!這樣,每瓶藥水也不需要賣太貴,客人也就會變多。”龍藝馨解釋道。
陳星望着手中的豐腴膏說道:“我這瓶豐腴膏怎麼着也得賣幾十萬一百萬的吧,給你低價賣掉,我有點捨不得。要知道從我選的藥材來看,它的作用可不只有豐碩的效果,還有美膚養顏之功效。”
龍藝馨一拍大腿,說道:“那就更好了!你這瓶豐腴膏,我看一滴膏藥足以化成一瓶藥水,這一瓶的話,怎麼着也能弄成一百個小瓶的藥水,你賣一百萬只能賣一個人,就廣告效果而言也不夠,如果一瓶藥水賣五萬,有一百個人做廣告,它本身的收入就有五百萬了吧?”
聽龍藝馨這麼一分析,陳星才知道,他的算盤打得遠沒有龍藝馨精明。
陳星打算一瓶豐腴膏賣幾十上百萬就好了,龍藝馨這麼一盤算,這都有五百萬了,而且還
順便讓一百個人給你做了廣告!
“奸商!你額頭上果然刻着奸商兩個字啊!”陳星向龍藝馨豎起了大拇指。
龍藝馨倒也不介意奸商兩個字,在她看來,這是對她的讚美,所謂無商不奸,說你奸商那是表揚你會做生意。
“那就這麼說定了?”龍藝馨舉着小手說道。
陳星向她的玉掌拍了一下,說道:“就這麼定了!”
龍藝馨這個參謀合作者在陳星看來,簡直就跟提款機沒什麼兩樣了。
兩人一拍即合,龍藝馨吃過午飯後,興奮地去註冊公司去了。
而陳星想到那胖子於慶東自從那天離開小木屋後,就一直不知道陳星這邊的消息,估計他心裡記掛着那李素梅到底是人是鬼或者是隻狐狸,便打算到旅館去找胖子。實情自然不能告訴胖子,但李素梅臨行讓陳星代爲向胖子告別。
畢竟李素梅知道胖子是陳星的朋友,不管有多熟吧,總之,她現在要離開龍陽了,便希望陳星知會胖子一聲,免得他心中記掛。
陳星打個車到了曾經住過的旅館找胖子,結果一問前臺,說胖子幾天前鼻青臉腫的回來,然後身上被人洗劫一空,沒錢住店,被老闆趕了出去。
“啊?你們怎麼可以因爲別人一時落魄就把人趕走?他在龍陽興目無親,他住哪兒?”陳星有點生氣。
他心裡萬分驚訝,實在沒想到幾天不見,胖子居然都被人趕出了旅館。
“那也怪不得我,我是給人打工的,是老闆讓這麼做的!至於你那個朋友嘛,我怎麼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前臺工作人員表示了無奈。
陳星知道這錯也不在這些打工仔,也便沒有爲難前臺工作人員。
出了旅館,陳星突然就不知道往哪兒找胖子去。雖說他跟胖子不熟,但畢竟同車而來,並且還同住過一個旅館,如果胖子沒什麼事,那兩人也沒什麼很深的情誼可言,但是胖子現在被人洗劫一空,趕出旅館,那結局當然就是流落街頭了。
這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陳星開始在龍陽街頭尋找起來。事實上他也沒什麼目標,只是心裡覺得胖子身無分文,被人趕出旅館,自然走不了多遠,估計是在附近流落街頭。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便見前面停了一輛保時捷,車旁靠着一個麪皮白淨的年輕人,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鼻子上架着一副價值十幾萬的羅特斯眼鏡,正悠閒地看着前面幾個人打架。
事實上,這年輕人前面的幾個人也不是在打架,而是在打人。他們一個個身材彪悍,體壯腰圓,一看就是有功夫底子的人,這時正在不斷地踹着地上一個衣着普通的少年。
那少年的鼻子和嘴角已流出鮮血,雖然身上不斷地有皮鞋踩落,卻仍倔強地盯着那戴着羅特斯眼鏡的年輕人,嘴裡不斷地說着:“你快把我的戒指還給我!”
“哈哈,你的意思是說,我這戒指是你的?”戴眼睛的年輕人笑着,將右手上的一枚淡綠色戒指向少年揚了揚,似乎覺得少年說的話很可笑。
周圍早就圍了一羣人看熱鬧,此時正竊竊私語起來。
“沒錯,那就是
我的!你從我家搶走的!”少年對那眼鏡男說道。
那眼鏡男倒也不生氣,對周圍看熱鬧的人羣說道:“你們可都看見了吧,剛纔是這人突然衝到我的車前面,想製造我撞了他的假相,這種碰瓷的行爲,我想大家應該都懂吧?”
圍觀的不少人都看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紛紛點起了頭。
陳星一聽,才明白原來這少年居然不學好,用碰瓷這種江湖伎倆訛人錢財,他想幫助少年的熱情也便消散了。
陳星正準備繼續尋找胖子,卻聽那眼鏡男繼續說道:“我最痛恨這種人,財壞了我們龍陽的社會風氣,今天我就要給他一點教訓。你們,把他的手腳打斷,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出來撞別人的車,訛別人的錢!”
那幾個壯漢聽了眼鏡男的話,便七手八腳地將那少年按在地上,其中一個壯漢在路邊找了一塊磚頭,走到少年跟前,舉起磚塊,準備將那少年的手腳砸斷。
但那磚塊揮到一半時,卻突然響起“啪”的一聲,磚塊便成了粉末狀。
陳星立在那壯漢的面前,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只是一個少年,知錯能改就行了,何必要廢他手腳?”
陳星雖然也不喜歡這訛人的少年,但這人畢竟年少,以後的路還很長,只要他知錯能改,又何必毀了他的一生呢?所以,他聽說這少年要被人廢了手腳,便飛身過去,一腿便將壯漢手中的磚塊踢成了粉末狀。
“我草,你是什麼人?敢管楊大少的事?”那壯漢鼓起眼睛,瞪着陳星,惡聲惡氣地說道。
瞧這態度,這夥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你那什麼羊大勺豬大廚的事我才懶得管,這孩子也沒殺人放火,教訓他幾句就好了,何必把人逼到絕境?”陳星說道。
“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你不認識我?”那眼鏡男還是悠閒地靠在保時捷上,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淡淡地對陳星說道。
“聽你口氣,你就是那羊大勺?你沒事就在你的廚房裡做你的菜去,跑到街上來做螃蟹橫着走,小心崴了腳!”陳星一點兒也不客氣地迴應眘。
那眼鏡男臉色微變,卻又馬上轉回笑臉,目光中帶着不屑地看着陳星,說道:“我今天要是非得橫着走,你又能怎樣?”
“那恐怕你沒橫着走,倒是被人橫着擡回去了!”陳星的目光冷冷地與那眼鏡男對視了一眼。
眼鏡男咬肌一現,對那幾個壯漢使了個眼色,冷着臉,不再作聲。
那幾個壯漢見眼鏡男下令,便都齊齊向陳星攻了過去。
衝在最前的壯漢剛舉起拳頭,突然便覺得勁風撲面,陳星的左腿已踢了過來,布鞋底眨眼便到了他的眼前。這一腿又快,又狠,又準,但是並沒有真正踢到壯漢臉上,而是穩穩地停在了壯漢的鼻尖之前。
那壯漢頓時驚得背脊發涼,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動刀子!”那眼鏡男顯然也看出陳星的身手不錯,靠在保時捷上,冷冷地下了一道命令。
那幾個壯漢已從腰間摸出了匕首。
陳星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動刀子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