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時代都很在意那個大小嗎?”秋無際很是奇怪地問:“我看網上他們聊天,也是對這個興致勃勃的。”
楚戈也很奇怪地反問:“你是覺得太流氓了?可其實古代的老色批們也很愛點評這些的,還公然寫詩呢,你對此應該不意外啊……”
“但好像沒有女孩子在乎過,就算在乎也是在乎能生養之類的。”秋無際道:“可我看現在的女孩子就特別在乎,你也說編輯會記你一輩子,我看萌萌幾次三番在那跟人討論豐熊秘訣,也是一臉哀嘆的樣子。真奇怪,她又不是爲了生養,有什麼好在意的,就爲了給男人看嗎?”
楚戈下意識偷瞟她的大小:“沒錯,就是給男人看的啊。”
秋無際面無表情地摁着他的臉撇到一邊:“然而誰真看了,大家卻又會生氣,換了本座能活活挖了那登徒子的眼纔對!那辛辛苦苦豐了爲了啥,這不矛盾嘛?”
“你思考了半天居然是考慮這麼哲學的問題?”楚戈哭笑不得,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乾咳道:“外人當然不能隨便看,想必朱萌萌也是爲了給喜歡的人看見最美的自己,所以纔在意的……所以你……”
“去死!以爲我是什麼很好騙的小姑娘嗎?”秋無際抓起枕頭摁在他臉上,氣鼓鼓地出門回房:“我回房了,你自己玩去。”
“誒等等……”
秋無際梗着脖子沒回頭:“那天睡一起只是應付你母親,現在她離開了,我們當然還是按照原樣,別以爲能隨便輕薄本座!”
“早就知道你要耍這種賴皮。”楚戈嘆氣道:“好啦好啦,早有準備的,喊你不是爲了這個。。”
秋無際鬆了口氣的樣子,也不去跟他爭論這個算不算耍賴皮,轉回頭問:“那是什麼?”
“你剛纔提起了朱萌萌,我想起有事要彙報啊。”楚戈簡單說了說神蹟夜總會的事情,又道:“按我所見的看,朱萌萌那副嘻嘻哈哈閱盡風塵的樣子,好像也是個表象, 她的表現倒像是和丈夫分居兩年了, 卻還是一直想挽回丈夫纔對……另外,她丈夫也不簡單,我和月影都覺得他沒異能的,但他面對我們砸場子的表現, 比異能者還淡定。”
“咦……”秋無際怔了怔, 摸着下巴道:“搞了半天原來萌萌自己纔是個菜鳥,看來改天要本座去教她感情經驗纔是。”
楚戈差點笑出聲:“就你?教別人感、情、經、驗?”
“怎、怎麼!”秋無際硬着頭皮道:“本座不能教人感情嗎?”
“教她誰看她的熊就挖誰眼?”
秋無際眼波流轉, 忽然盈盈地捱了過來, 呵氣如蘭:“差點忘了,父神曾經神降雲際山, 看過了一些東西哦……”
楚戈後退。
“所以……父神,好看嗎?”
“不、不好……”
“嗯?”
楚戈迅速改口:“好、好看……”
“怎麼好看了?請父神寫詩點評一下?”
“雲際山的雪好白……”
“你去死吧楚戈!”秋無際釣魚執法成功, 惡狠狠地把楚戈掀翻在牀上揍了一頓。
“誒誒……”楚戈左支右拙抵擋不住, 迅速祭出了必殺:“我還是傷號!”
秋無際的拳頭瞬間軟了下去。楚戈這次受傷爲了誰啊……說起這事秋無際還有些小心虛, 總覺得是自己心急操作,連累了楚戈。
楚戈握住了她的皓腕, 秋無際沒有掙脫。
楚戈躺在牀上, 秋無際壓在上面, 四目相對,眼眸裡又有些旖旎在盪漾。
確認了關係, 就這點不好……不管什麼事兒,總覺得都能成爲親熱的信號。
尤其在雙方自己都想親熱的前提下。
秋無際有些心慌地避開楚戈熾熱的眼眸, 低聲道:“不、不要總是想着這些……你變壞了楚戈……”
楚戈道:“爲什麼說是變壞,不說是迷戀?”
秋無際氣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答應你!確認什麼鬼關係!搞得我跟禍國妖女一樣了!”
“我又不是君王。”
“你比君王更重要。”
楚戈怔了怔,居然被這話說卡殼了。
秋無際偏過頭:“創世父神當然比君王重要, 重要多了。”
過了好半晌, 楚戈才道:“但我覺得你不但沒禍國,這次反倒意外地讓我對世界的掌控更進一步了……你看, 沒有特殊事情的驅動,我幾時纔會去嘗試自己的極限,取得突破?”
“你都有歪理。”
“哪有非要把自己說成禍國妖女的,說你不是反而成歪理了?”楚戈失笑道:“既然你想着正事兒, 也好辦啊……吶, 我們徹夜詳談,該怎麼利用現在的突破,該拿些什麼東西出來,列個單子?”
秋無際又好氣又好笑:“我自己回屋想, 爲什麼要和你徹夜長……”
“轟隆隆!”窗外忽然響起驚雷聲,打斷了秋無際的話語。
瞬息之間,暴雨傾盆而下。
大雨打在窗臺,噼裡啪啦,未關的窗子咿呀搖曳,眨眼間就有了秋意的寒。
而屋子暖暖,總給人一種更加安心的心理體驗。
“就知道今天夜裡要下雨。”楚戈聽着窗外的淅淅瀝瀝,輕輕擁着秋無際,低聲道:“從你穿出來起,是不是沒下過大雨?最多小雨。”
秋無際回憶了一下還真是,印象較深的也就七夕那天的微雨,其他時候偶爾有點小陣雨,很快就過去了,這還真是她來此世所見的第一場大雨。
“你又要藉着這場大雨說些什麼歪理?”秋無際很警惕。
“有人說,‘家’字拆開,就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養着一窩小豬。”楚戈輕嗅着她的髮香:“沒有外面狂風暴雨,又怎能體會家中的溫暖……還有兩隻小豬,一隻楚戈,一隻秋秋。”
秋無際怔怔地聽着,覺得自己身軀越來越軟,明明是原本在打他,跨騎在他身上的,卻不知何時,不知不覺地變成趴在他的胸膛,被他一手擁着纖腰,貼得緊緊,聽着他的心跳,規律有力。
“撲通撲通”的聲音,和外面的暴雨傾盆相比,顯得如此祥和。
外面的雷鳴電閃,就像在書中世界的天劫雷電,縱能讓人萬劫成灰,也有他擋在面前。
於是他神色蒼白,血跡斑斑,而自己毫髮無損,連法力都重置恢復了。
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養着一窩小豬。
“你就是……想騙我繼續睡在這裡……”
楚戈不答,只是翻了個身。
秋無際順從地任他翻過,下一刻他的脣雨點般落在自己的臉頰、額頭、鼻端,最後吻上了脣。
秋無際主動地分開貝齒,緊緊交纏。
…………
夜間的大道上,暴雨摧折,早就沒幾個行人了。
只有車輛謹慎地開着大燈,在暴雨中交錯穿梭。
鍾逸沒有撐傘,任由暴雨洗禮着身軀,一步一步默默走在長長的江濱道。
長街,雨夜,獨孤的人。
也許他這一刻心中想着很多很多事情……
只可惜小火苗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事情。
你他媽能不能早點到你家裡去!這大暴雨的走在街上幹什麼啊!
我就是一個風燭搖曳的小火苗,被這種暴雨嘩啦啦打下來是什麼感受你知道嗎!
炎千烈氣得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