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心中也無奈得很,面對這個對他懷有萬分警惕甚至敵意的華人青年,他很理解甚至同情。畢竟在對待女巫這件事上,過去的教會做的實在有點不地道,不怪人家不信任。
可是具情報顯示,這位陳最先生至少擁有四名女巫,這個人是必須爭取的對象,不管對方怎麼刁難懷疑他,他都要把陳最拉攏到光明會這邊來。
“當然不止於此,陳先生,我不敢強求你馬上相信我,但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慢慢給你解釋的,我從米國過來,請你相信我的誠意。”布魯斯凝視着陳最的眼睛,試圖用自己的眼神打動他。
陳最有些遲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位布魯斯都不像作僞之人。
正在陳最猶豫不決之時,整座山開始微微顫抖,樹林中升起一層薄薄的綠霧,伊娃憤怒的聲音響起,“教會的惡徒,還敢來花言巧語迷惑我們,該死!”
大地轟鳴,腳下泥土紛紛裂開,無數堅硬的荊棘從地下冒出,順着布魯斯和旭日之花的雙腿就開始向上攀升,尖利的毛刺深深刺入二人的肌膚之中。
與此同時,從樹林涌出大量的綠色濃霧,濃霧中,有千百萬武士手持刀槍,向布魯斯砍去。
綠妖精終於按耐不住,發威了。
“等等!”陳最勃然變色,出言阻止。
布魯斯面無人色,這次爲表誠意,他上山來沒帶任何防護性的聖器,遇到眼前情況,幾乎說毫無辦法只能閉目等死。
“超凡女巫!”在旁邊的旭日之花驚叫一聲,她一拳擊向虛空,空氣中傳來細密連綿不絕的爆裂聲。
所有的一切都停滯了。
荊棘不再生長,綠霧停止前進,小山上,陷入一個靜的如同死去的世界中。
離他們最近的陳最整個人都僵住了,在這瞬間,他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作用,既看不到,也聽不到,這一方世界中,時間完全靜止。
旭日之花的時間異能爆發了。
她擡起雙腳,掙脫纏繞她的那些荊棘,一步就到了布魯斯身邊,雙手一較力,扛起布魯斯大步就往山下跑。
只可惜,她剛跑了兩步,一道白的無法形容的光線從山下射來,直奔她的額頭。
“又一個超凡女巫。”旭日之花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一閉眼,靜靜等死。
光線懸停在旭日之花的額頭正中,含而不發。
一個溫柔平靜的女聲從光線中發出,“別動,動一下就要你的命。”
旭日之花哪裡還敢動,扛着布魯斯木立當場。
空氣波動,在旭日之花的身前身後,出現無數的大大小小的黑洞,緊接着,索菲從空氣中走出,隨手撿起一截樹枝,向旭日之花站立的地方一扔。
半截樹枝落地,切口光滑無比,另外半截樹枝詭異消失。
索菲繃起小臉,冷冷說道:“你亂動一下,你的身體就會像這截樹枝一樣。”
旭日之花冷汗呼呼直冒,連說道:“我不動,我不動。”
“愛神姐姐,沒事了,你盯着她,我去看看領主大人。”索菲飛奔向陳最,焦急的抱住他一個勁兒的猛晃,“領主大人,你怎麼了?”
陳最現在硬的像根棍一樣,連眼皮都沒法眨一下。
索菲回頭,雪白的小臉佈滿了殺氣,她盯着旭日之花,咬着銀牙問道:“你把領主大人怎麼了?如果領主大人出了意外,我發誓會殺了你們兩個。”
愛神化身的那道光線又前進了一點,幾乎頂在了旭日之花的皮膚之上,印第安小姑娘已經聞到死亡的氣息就近在眼前。
“他沒事,嗚嗚嗚,再過十幾秒鐘就會恢復過來,我沒殺他,我從來沒殺過人,嗚嗚嗚……”旭日之花竟然嚇哭了。
十幾秒後,陳最的眼珠一轉,重新活了過來,同時,整片樹林也彷彿甦醒了一般,綠妖精怒氣衝衝從綠霧中走出,直奔旭日之花而去。
陳最見勢不好,暴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綠妖精猛然回頭,眼角眉梢盡是醋意,“你幹嘛阻止我,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陳最哭笑不得,“你一天到晚能不能不胡思亂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想這種事。我們總得把事情搞清楚再說吧!難道你想要做一個濫殺無辜的壞人嗎?”
陳最一番話說得綠妖精啞口無言,只能恨恨的退到一邊,望着陳最的背影咬牙切齒。
“索菲,那黑洞撤了吧!愛神,你也可以現身了。”陳最叉着腰開始發號施令。
黑洞消失,光線在空中打了一道旋,銀髮女巫露出真身。
旭日之花就像傻了一樣,還扛着布魯斯在原地瑟瑟發抖。
陳最手一揮,“把他們帶回到別墅去,本領主要升堂問案。”
別墅內,布魯斯和旭日之花被分別關押,這當然是陳最的主意,爲了防止他們二人串供。
陳最決定先提審旭日之花,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總比布魯斯看起來好對付一些。只不過當陳最提出這個建議後,綠妖精強烈要求和陳最一起審問,她實在不放心把陳最和一個有着野性美的女巫單獨放在一起。
無奈的陳最只好帶着綠妖精下到地下室,一臉淚痕的旭日之花蜷縮在角落裡,楚楚可憐的小樣實在讓人心疼。
陳最拉了把椅子坐下,大咧咧的問道:“說吧!你們到底來幹什麼?有什麼陰謀詭計都給我從實道來。”
旭日之花委屈的抽泣着,“我們是來和你們做朋友的,你們爲什麼這麼對待我們?”
啪!
綠妖精一拍桌子,“小丫頭還不說實話,教會會有這麼好心?當年他們迫害我們有多慘,你知不知道?”
旭日之花明顯不知道五百年前發生的事,睜着迷茫的大眼睛望着伊娃。
伊娃越說越氣,一股腦將她們當年被教會強行從父母身邊搶走,投入到監獄的事說了出來,然後大罵教會的人都是人渣混蛋。
旭日之花越聽越迷糊,伊娃口中的教會和她生活的地方明顯有天壤之別,她怯生生道:“這位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教會裡的教士人都很好的,他們做了很多善事,比如我就是一個孤兒,從小被菲爾大教士收養,把我當成親孫女一樣看待,你說的那些我從來都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