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沒動,任由她越抱越緊,從更現實的角度出發,他和蓉蓉纔是門當戶對。不管是從家庭,出身,還是各自的經歷,他們纔算是一個層次的人。
如果在接觸的這些女孩子之中,真要選一個人做老婆的話,蓉蓉確實是個最好的選擇,不管以後是繼續在城市裡生活下去,還是回去農村生活,彼此都不會覺得不適應。
林洋輕輕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閉着眼靠在他的背上,從他恬靜的表情裡看得出她不是隨便說說的。她這張埋着天真,又略帶幾分青澀的臉,確實很吸引他。
可是在今天的這個情況下,他已經無法判斷這是自己的主觀意識,還是**的使然。
如果背後抱着他的人是別的女孩子,他還會有這樣的感覺嗎?時刻無法抑制的衝動想要擁有她?心裡的慾望越強烈,他越覺得這不是自己真的想法。
他輕輕的拉開蓉蓉交叉在他胸前的手,轉過身想要硬生生的把被蓉蓉抱着的身體和她之間扯開距離。可是蓉蓉並沒有意識到他正在試圖逃避,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再次的抱緊他。
所有感情宣泄的目的最終都是爲了肉體的接觸,這種原始的表達情感的方式,從一個細胞到高智商的人類,一直延續,從未有生物試圖顛覆這種基本而又程序繁瑣的本能。
也許這是在進化的歷史長河中,唯一沒有被改進的生存方式。也是最有效的一種控制和佔有對方最直接的方式。
他今天從一個感性的懷有抱負的熱血青年,機緣巧合的變成了一隻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高等動物,被對方輕鬆的控制了。
四片紅脣時而平行,時而交叉在一起,舌尖的每一次碰撞,帶來的是一團烈焰,包裹住另一團烈火。他們像兩堆乾柴越燒越旺,只想用盡全力在對方的火焰中化爲灰燼,變成縷縷青煙,嫋娜的玩繞在彼此的周圍。
“我們去沙發上吧!”
蓉蓉輕聲的呢喃。
“不如去裡屋的牀上!”
“哦!那豈不是真的成上牀了嗎!”
“難道你不想?”
“我想吃了你!”
“早知道你是隻妖精!”
“你要不要扮成唐僧?”
“去!你還能等我去換衣服?”
“不,你可以扮成一個丟了袈裟的和尚!”
“那!你能分得出來?不被我的倆徒弟鑽了空子?”
“切!脫了衣服幹嘛要分!”
“啊!你飢不擇食?”
“No,我是擇食而飢!”
“你的胃口多大?”
“吃了你就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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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配點兒青菜什麼的?”
“免費嗎?”
“69圓一位!”
“自助火鍋?”
“是的,還贈送酒水!”
“八二年的拉菲嗎?”
“也許是,可以先嚐後買!”
“啊!開過封的?”
“那怎麼可能,特意爲你準備的!”
“我這麼幸運嗎?可,免費的沒好貨呀!”
“先嚐後買呀!你可以品一品。”
“奸商,你不是說免費的嗎?”
“不是免費,是特意送你的!”
“這麼好,回贈什麼?”
“不用,已經各取所需了。”
“要是想送你個肉丸子呢?”
“我吃素的,你可以送我個緊箍咒,神仙姐姐!”
“凡人弟弟!緊箍咒沒有,玉淨瓶你要嗎?”
“當然要,裡面有甘露水嗎?”
“好多年沒用過了,你可以拿去看看不保證有,你要甘露水乾什麼?”
“還能幹什麼,洗澡唄!”
“要不要一起洗?”
“你不怕被打下凡間?變成凡人?”
“難道你真當我是仙女?”
“不卸妝還是有幾分像的!”
“醒醒吧傻瓜,你又不是牛~郎,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織布的!”
“蜘蛛精也算嗎?”
“嗯!就剩蜘蛛精會了!可是我不是蜘蛛精。”
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了,馬上要發生大事情了,林洋推開蓉蓉,扭頭就跑。
“你不是說一起洗澡嗎?”
“我去外面的衛生間洗,你在裡面的,我們還是一起洗。”
“去你大爺的,你玩我!”
林洋關上小門,衝進衛生間,把衛生間的門也關得死死的。檢查了兩遍,確定已經鎖好了,他纔敢把衣服脫了。
此時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淋浴噴出的水不管他怎麼搞混水閥,都覺得很熱,最後乾脆直接搞成涼水。
儘管這樣,也沒有讓他馬上冷靜下來。猴哥寄存在他這兒的棍子,硬邦邦地像燒紅了一樣熱,這尼瑪還怎麼放進耳朵裡。心煩意亂,居然把控制它的咒語都忘了。
嘩嘩!
水從他的身上流下來,馬上又被蒸發掉了,廁所裡面霧氣昭昭的。他面對牆壁低着頭,讓冰涼的水流盡情的撫摸他的身體,傷口處隱隱的痛,火辣辣的,像有一隻無情的手,不斷的掏取他的精氣。
他不但不爲此感到驚慌,加以阻止,反而享受的看着他盡情的那麼做,甚至想伸手去幫它,滿則溢,他就像是個已經裝滿液體的容器,被掏空之後才覺得輕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涼颼颼的風襲來,他輕輕的打了個寒顫,面前的霧氣之中出現了婀娜緩緩上升的仙女,她舞着輕紗,含羞的看着他笑。他晃了晃頭,這才覺得身體已經冰涼,心裡的那團火早已經不知去向。
他把水閥關上,餘滴仍然滴在他的背上,像被冰灼一樣徹骨。他從淋浴噴頭前挪開,佝僂着,拿着毛巾擦着頭。
咣咣!
他被重重的敲門聲嚇了一跳。
“誰?”
“蜘蛛精!”
“快走吧,這裡沒有唐僧只有和尚!”
“玉淨瓶你還要嗎?”
“算了,還是你留着吧!我不想去取經了!”
“你大爺的!你要不要浴袍?”
“你變沒變回凡人?”
“我煩人,我是煩死你的人。”
林洋剛要開門覺得這樣不妥,用一塊兒小小的毛巾把自己圍住,這才把門打開一條縫。
“遞給我!”
蓉蓉把浴袍放在他伸出去的手裡。
“你快點兒出來,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林洋哆哆嗦嗦的把浴袍穿上,浴袍上還帶着芸姐的體味,他聞了聞,哦!原來芸姐有狐臭啊!怎麼以前沒聞到過呢?
他把浴袍裹了又裹,腰裡的袋子系得緊緊的,檢查了好幾遍,這纔打開門從廁所裡出來。
蓉蓉沒有走,在吧檯邊靠着等着他,見他出來笑呵呵的媚眼圓睜。
他也穿着一件粉色的浴袍,都是芸姐的,她穿上還有點兒大,她的身體並沒芸姐那樣成熟,不管他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嗎?你快說吧,你說完了我好去換衣服。”
蓉蓉天真的笑了笑,還用手捂住了嘴。
“要不,我們去牀上說吧!”
她沒有老實的只看着她說話,伸手過來抓林洋的胳膊。林洋嚇得趕緊向後一退。
“不!去牀上幹什麼?就在這兒說。”
呵呵!
蓉蓉歪着頭,略帶怒意的看着他。
“你幹什麼?我變成凡人你討厭了是吧?你的免費拉菲我沒資格喝了唄?”
林洋支支吾吾的臉紅了,這次的紅是很正常的現象,不像上次那種狗血紅。
“你不是有事情嗎,快說吧!”
蓉蓉又靠回到吧檯上,看着林洋的表情,加上她身上的這身肥大浴袍的修飾,一個潑婦的形象出現了。
“你幹什麼那麼急着想知道,你以爲我會和你說芸姐嗎?我偏不說!”
“是你說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我又沒求你說!”
“是又怎麼樣?現在我不想說了。”
林洋氣呼呼的轉身要走,蓉蓉一把拉住他。
“你不能走!”
林洋想掙脫她,蓉蓉熟練的抱住他的腰,並趴在他的背上,嗲聲的說。
“說你喜歡我!”
林洋無可奈何,幹嘛要說那些話呢,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呀!
“你先鬆開,等我換了衣服行嗎?酒吧的門都沒鎖,這樣被人看到會影響酒吧的聲譽的。”
“我不管,你現在就說,你說了我就放手。”
她的手在前面抱着還不老實,一直有目的的瞎摸,越來越接近要害,林洋想制止,可還是晚了一步。
“我的拉菲已經沒有了是嗎?”
林洋的臉熱熱的,今天還是第一次和蓉蓉這麼同步,和別的女孩子說這些話的時候,都以爲他是神經病。
搞事情就搞事情,幹嘛神乎其妖怪的,那時候想聽到的是一句一字的直白表達,思維都在混亂的前後矛盾中,哪有心情分析牀笫之言背後的笑料。可是蓉蓉不同,她不但保持着清醒,還能一言一語的接你的梗,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蓉蓉與其他女孩子的特殊之處。
林洋從心底對蓉蓉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只是先入爲主,他還無法放棄和佳佳的那段過往。或許是佳佳的美貌吸引他,或許是佳佳的身世背景吸引他,或許她是對她初嘗思念的感覺讓他難忘。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想輕易的放棄佳佳,移情別戀到蓉蓉身上。
林洋抓住他的手,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轉過身看着蓉蓉。
“我們應該好好的冷靜冷靜,拿出點兒時間來沉澱一下對彼此的感覺,不要被一時的衝動矇蔽眼睛,好嗎?”
蓉蓉開始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等他說完,她臉上蒙上了楚楚可憐的憂傷。
“你這算是拒絕我了是嗎?我不配喜歡你是嗎?”
她越說越傷心的樣子,眼淚又在眼圈裡轉。
林洋最看不得女孩子這樣了,這是他的軟肋,他馬上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就像真的把蓉蓉怎麼樣了似的。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遇見我,心裡的喜歡其實是對我的感激之情,你自己分不清而已。”
“屁!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心裡裝着的是什麼?別自以爲是的以爲了解我!”
林洋被她反駁的無話可說,只能一個勁兒的咂舌。蓉蓉翻着眼看着他。
“我不否認我很感激你幫我走出那段我不堪回首的陰影,可是,我分得清是非。”
她激動的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胸脯說。
“你知道我把你放在哪兒了嗎?這裡,心裡,我的整顆心全是你的,這一邊是感激你,這一邊是喜歡你,你個大傻瓜你知道嗎?”
她說着,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外流了。
此時的林洋也不知道怎麼做纔好,好像真的被她感動了,不由自主的輕輕地抱住她,蓉蓉則沒忘了見縫插針,翹着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躲,聽見酒吧的門被人打開。
“你們這對兒狗男女,別人在手術檯上生死未卜,你們卻還能在這裡苟且,真是沒人性!”
林洋被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芸姐臉色死灰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