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極深處,烈火之神扎耷的神之領域中。身高六米,頭上所有的頭髮都似烈火一樣在燃燒的扎耷和狂風之神伊欠達正在烈火神殿裡做如下商議。
“我說伊欠達,根據我的觀察,阿芙倫蒂娜正在提早關閉她的聖潔樂園。而下面我們發動的破壞戰爭,似乎還不能按照我們預期的目標完成。如果讓阿芙倫蒂娜就這麼順順利利地關掉了樂園,那我們這一千年來的謀劃,豈不是又落了一場空。”
“嘿嘿,你急什麼?以阿芙的神力,最多隻能有效的關閉神域一百來天。她纔不敢那麼早就完全封閉她的樂園呢!以往的經驗告訴我們,對付象她一樣的高等神族,千萬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就會落得象幾千年前洛埃斯他們一樣的下場。想要得到她體內神格的神族或魔族,又不止我們這一夥。最近一段時間,我看到聖浩樂園外面,已經有不少迫不及待的神魔蠢蠢欲動,想要先下手爲強了。就讓他們去替我們去打頭陣罷,最好消耗掉大半阿芙的神力,讓我們坐享其成,嘿嘿!”
“唉!別的我倒也不太擔心,可是這一次麗貝卡那個高等女神族主動來和我們結盟,我怕她其中有詐,不懷好心。她可是阿芙倫蒂娜親生母親的妹妹呀!爲什麼當時你一聽,就一口答應了她?”
“嘿嘿!這其中的奧妙。你還看不出來嗎?掌管地上自然界萬物生機的女神麗貝卡,其實對她的姐姐四季女神莫尼卡嫉恨萬分。因爲她們倆同樣瘋狂的愛上了神王帕託,而我們的王卻只對姐姐莫尼卡情有獨鍾。這怎能不讓這個妹妹心懷感傷,暗中嫉恨?阿芙是神王和莫尼卡的私生女,這在麗貝卡眼裡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必須除去而後快!如今四季女神已經失蹤了將近四千年,大地女神早就把四季女神的神職接管了。在神界裡。麗貝卡報復的對象只剩下了阿芙。所以我認爲,麗貝卡的動機,的確是想要阿芙死。她是個高等神族,神力非凡,有了她的加盟,我們何樂而不爲呢?”
“你還真就相信她?萬一她真正的目的。也是想得到阿芙倫蒂娜的神格呢?”
“嘿嘿,那不關我的事!我想要的,只是阿芙那珍貴的處女之血而已!”
“你!你好色也就罷了!可是你總得爲我考慮一下啊!萬一麗貝卡要和我來搶神格,那怎麼辦?”
“嘿嘿!說你急,你還真就急了!放心罷!到時候我會有辦法讓你先得到阿芙的神格的!這一次的行動咱們策劃了那麼久,我可以保證萬無一失。倒是地上人類那些廢物,三國聯軍對付一個小國家也打得那麼辛苦,平日裡真是白疼他們了。要不是神界天規第一條就是不許直接插手人類中的事,我真想立刻下去。一口氣把那些阿芙的信徒全都吹死!”
“行了行了!你敢嗎?我們暗中操縱人類發動戰爭,已經犯了衆怒。要是再下界直接干預,明天神王就會有藉口過來立馬滅了我們。我們還是悠着點罷,別偷雞不着,還蝕把米!”
“嘿嘿!什麼時候你都學會人類用的語言了?在咱們神界,可沒有雞這種動物啊!”
“伊欠達!你不要每次說話前都加個嘿嘿好不好?不陰不陽的,聽着真噁心!”
地上索拉德鎮,戰鬥已到了最慘烈的時侯了!平原之上。
殺聲震天!每一個時刻,都有大批的人類戰士死去。而且此刻天陰沉了下來,大片的烏雲自天邊滾來,一場暴雨在即!
鎮內的莊汗王國騎兵,已被一名龐辛帝國士兵殺得嚇破了膽。從他單人匹馬衝進來開始。到現在足足有近千人死在了他的劍下!
那是怎樣的一付恐怖場景啊!凡在他身邊劍光所及之處,血霧瀰漫,人頭亂飛。集羣的騎兵閃避能力又遠不及步兵,只好眼睜睜地看着他如魔鬼一般絞殺着身邊所有的人。
柯亞再次殺紅了眼,他的戰馬早已經被敵人用刀砍死了。
此刻他是單人一劍,穿行在敵騎兵陣中。但這樣反而讓他更靈活,更迅速了!他的那把劍,殺人都殺鈍了。可是不要緊,他劍上的鬥氣依然無堅不摧。所到之處。敵人照樣血肉橫飛。
本來已經堅持不住的龐辛帝國騎兵,見敵人被殺得亂成了一團,立刻精神一振,勇氣大增。死死守在了鎮口,就是不再退這最後一步。而大批大批的龐辛帝國弓箭兵也從大街小巷裡涌了出來,就在敵騎兵地兩邊進行近距離射殺!
天,越來越暗了!敵騎兵也越殺越少!突然,天空中一個霹靂響起,大雨頓時自烏雲中狂泄而下。
柯亞勢如瘋虎的在雨中又殺了一百多人,漸漸感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而且力量也有點接不上了。他馬上知道自己的體力已到了極限,再不撤出戰鬥,只怕要反而被別人殺了!
想到這裡,他奮起餘力又砍翻了兩騎,然後一步跳上了一匹戰馬上。左足用力一踏,全力向敵騎兵羣外躍去。
可是他剛一跳起,就見下面有人一揮馬刀,向他攔腰砍來,柯亞在空中已不能閃避,只好運起護體鬥氣準備硬擋。但這一運,他發現體內原力衰竭得厲害,根本不能再轉化爲鬥氣了!
大雨中,馬刀剖開了無數的雨珠,已經砍到了柯亞的身前。在這時刻,柯亞已徑沒了任何防禦的能力。但一枚羽箭救了他的性命,這枝箭是第十八大隊長親手射出的。在雨中劃過了一道黑線。撲一聲,射入了那名砍向柯亞之人的後腦。
那個砍向柯亞的人,身穿大隊長級的軍服,箭尖自他的額頭撲的穿出。使他這一刀的力量和方位,都發生了變化。
這一刀,只是砍進了柯亞的大腿內側,只差一點點,就砍到了柯亞撒尿的東西。而且這一刀軟弱無力。與其說砍,還不如說割還差不多。
饒是這樣,柯亞也覺得胯間一陣劇痛,就自空中跌了下來。此時敵騎兵還剩下七、八百人,眼看着柯亞就要被亂蹄踩死。卻聽兩聲大叫:“主人!”“柯亞!”有兩個女兵飛一樣地衝了迸來。一個抱起了柯亞,另一個飛舞着劍光。邊殺邊掩護着撤出。
此時的柯亞,力竭加上重傷,神智有些迷糊了。他只看到,抱着自己的人似乎是布蘭妮,因爲她哭着喊了一句:“主人!你身上好多血,你不要嚇我!”
柯亞笑了一下,他想說一句安慰的話。只是他太累了,累得都不覺得身上哪兒痛。張開了口,卻首先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醒了過來。首先感覺自己的大腿內側痛得厲害,然後又感到四肢百骸疲累欲死,身體裡面空蕩蕩的,似乎原力都不存在了!
他大吃一驚,連忙挺起了上身。只是剛一用力,大腿內側便是一陣刺痛,令他忍不住“哎喲”一聲,又躺了回去。
這時。牀邊一人趕忙過來扶住了柯亞,又喜又氣地道:“主人,您醒啦?哎呀您別亂動,傷口剛剛纔包好的呢。”
柯亞這纔看到,這裡似乎是索拉德鎮內的某間房屋。自己躺在了一張牀上。牀邊之人是布蘭妮,而自己的士兵服已經被除去了。除了上身還穿着件短褂,下身竟然沒穿褲子。
當然,也不是不着寸縷。因爲在他的左大腿上,還連根纏着幾圈白色的繃帶。看來自己的刀傷,已經被人救治過了。
只是柯亞苦笑了一聲,向布蘭妮道:“布蘭妮,能不能找一件衣服來幫我蓋蓋。那玩意兒露在外面,多不雅觀啊?”
布蘭妮先是應了一聲:“好的!”然後就拿過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軍服。蓋在了柯亞的小腹上,道:“主人!您還說呢!
打敵也不必那麼拼命呀!您看看,這一刀要是再偏這麼三分,那麼以後我和安妮還有朱迪,哪還有什麼幸福日子可過呀?“
柯亞只好乾咳了一聲,急忙岔開了話題道:“布蘭妮,現在是什麼時候?外面地戰況怎樣了?”
布蘭妮看着柯亞,輕嘆了一氣,道:“放心罷!敵人的騎兵已經全部被殲滅了!我們的步兵也順利的退了回來。老天幫了大忙,一場暴雨,讓戰鬥打不下去了。此刻已是下午,天也快黑了。您哪,就別管那麼多,安心躺這裡養傷罷!”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只聽見希金斯軍長的聲音道:“柯亞隊長醒來了沒有?”
接着是朱迪的聲音:“好象……醒來了罷,剛纔我聽到了他說話的聲音。”
門被推開了,希金斯軍長和力普斯哥將軍首先走了進來。
他們身後,還跟着幾個大隊長。柯亞忙又要掙扎着起來,道:“軍長,您怎麼來了?”
“哎?別動別動!躺着!”希金斯忙大步過來,一下子按住了柯亞,又道:“你受了傷,就別亂動了。我們幾個只是來看看你,知道你沒什麼大礙,就放心了!”
柯亞只好一笑,道:“軍長,您那麼忙,何必要親自過來呢?”
希金斯身邊的力普斯哥將軍笑道:“柯亞隊長,你可是今日一戰我軍最大的功臣呀!要是沒有你大展神威,一個人殺了幾乎一半的騎兵,那他們一旦衝出陣來,我軍主力可大大不妙了!”
希金斯也笑道:“是啊!今日一戰,你居功至偉,我們是過來感謝你的!”
幾個軍隊指揮員這麼說,倒令柯亞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道:“哪裡,真正有功的是第十八大隊所有的官兵,沒有他們的弓箭,敵人也不會被殲!我只是盡了點力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力普斯哥開始關心起柯亞的傷勢起來,他撩開了蓋在柯亞身上的衣服,道:“你的傷怎麼樣?聽說敵人一刀差點斷了你的命根子!真是好險啊!”
幾個將軍一聽,忍不住都笑了起來。柯亞只好尷尬地叫道:“將軍!沒……沒那麼嚴重的啦!可不可以……不要看?”
“哈哈!”幾個將軍更是放聲大笑。而在門外邊,朱迪暈紅着雙頰,捂住了耳朵,心中想:“這些男人……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