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飛機上，封城還需維持形象，只是一直捏着慕清歡的小手，除此沒再作亂。
“累了、困了，就趴我腿上睡一會。”格外溫柔的話語，封城說的一臉無辜，慕清歡卻自不覺的臉紅。
“臉紅什麼？”他明知故問。
“我總覺得，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地道。”慕清歡還想當面和娜娜說一句對不起，因爲特定的生活環境，造成娜娜不一樣的個性，她不該吃娜娜的醋。
“好了老婆，我只想和你靜靜的待一會，其他人我不在意。”在他眼中，只能看到她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
當厲堂曜得知，封城全然將娜娜甩給她，還帶了嬌妻去巴厘島度蜜月的時候，臉臭的不行，宛若便秘那樣，嚴肅的緊繃了起來。
娜娜則是沒所謂，封先生和清歡姐是夫妻，兩人出門遊山玩水，叫人羨慕。
“你明天開學？”原本，厲堂曜不想管娜娜的事兒，可她居然還是賴着不走，他便多嘴的問，“你認識幾個漢字？”
“不能說英語嗎？”娜娜天真的問。
“你當學校裡每個人都能流利的說英文？”確定她不是來搞笑的？厲堂曜指了指她的書包，“東西呢，都收拾好了？”
“還沒呢，我今晚想多學習一會，等下再收拾吧。”娜娜說着，一看時間，都下午五點了，該吃晚餐了！
若不是看在她的手藝，對自己胃口，厲堂曜絕對不會讓她多賴一天。
“你聽好了，明天你去學校住。”冰冷的言語之中，夾雜了憤怒，厲堂曜煩躁死了，爲什麼四哥的爛攤子，要他來收拾？
“知道了，我記性不錯，你就不要總是提醒了！”手拿鍋鏟，娜娜前一秒還在打趣，後一秒，無奈的退去廚房，她相當不喜歡住校，和同學溝通就是最大的問題，而且，她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可厲堂曜又不准她住。
晚餐，相當和諧。
一時興起，厲堂曜取過她手中的書本，無聊的瞧了幾眼，只覺得那些書本的知識不常用，他便拉着她坐在沙發上，“這樣吧，我教你幾句常用的中文，你跟着我學。”
“嘿嘿，我不喜歡學習，我喜歡做飯。”歪過腦袋，娜娜纔不要學習。
厲堂曜錯愕，“四哥知道嗎？”
“封先生？他啊，他知道我不愛念書，卻硬是逼着我去學，我覺得他在還我爺爺的恩情，卻沒考慮我的心裡想法。”娜娜說的一本正經，厲堂曜無語的笑了出聲，“如果四哥有那個閒工夫琢磨你的心思，那才叫奇怪！他又不喜歡你！”
“哦！”娜娜點了點頭，“如果琢磨了別人的心思，就是喜歡？”
“……”問題過於八卦，厲堂曜豎起書本，“念漢字，少說話！”
“你又讓我念字，還叫我不要說話？”
娜娜犯起迷糊，厲堂曜則一針見血的說，“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說廢話，懂？”
“嘿嘿。”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娜娜天真的問，“什麼叫廢話？”
“像你這樣的人，說的基本都是廢話！”
“……”娜娜氣了，抱着書本踩着拖鞋蹬蹬蹬回到房間，還把房門重重的一關！
靠，白癡也有情緒？
厲堂曜真覺得自己有病，纔會教她學漢字！
這樣的小白癡，花費再多的時間，她也不會一下子開竅！
更可笑的是，她還不領情？
……
在飛機上，慕清歡睡得迷迷糊糊，不記得第幾次醒來，這才發現封城在和前排的男士聊天。
其實，也算不上在聊天，而是那位男士主動和封城攀談。
封城似乎不太高興，只是敷衍了回了幾句，聲音很低很低，應該是怕吵到她。
“醒了？”帥氣的眉頭，蹙了起來，封城更不高興了，再輕拍了一下慕清歡的臉蛋，“困嗎？繼續休息吧，等下我不說話了。”
慕清歡搖頭道，“沒關係，我已經睡飽了，自己醒的。”
封城這才緩和心情，問她，“要點餐嗎？還是喝點飲料？”
“封先生，您對太太真是溫柔體貼啊！”那位男士回頭的時候，只見封城給慕清歡擦口水，一點都不嫌棄，眼底流溢着讓人心悸的溫柔。
懶得費嘴皮，封城沒理，倒是慕清歡，她好奇的往那人看去。
男人穿着一套黑色的阿瑪尼西裝，手腕上那表價值五六萬，看他衣着不凡，應該是個成功人士，可既然知道封城不想理會，何必辛苦的拉下臉，沒事找話題呢？
“封太太，你好，我姓劉……”
“劉先生你好。”
“清歡。”似是不滿，封城握住她的肩，“我給你點一份香腸飯，你乖乖的吃。”
“哦。”又不傻，慕清歡不可能多事，動手指頭想也能猜到，這位劉先生想和封城合作，可封城並不想。
“清歡？”這道熟悉的聲音，也是從前方傳來，當女子轉過身，露出那張讓人熟悉的臉孔，慕清歡瞬間愣怔。
“是我啊？怎麼，你認識了？”剛醒過來的樣子，水仙熱鬧的和慕清歡打招呼。
“哦，我們是見過的。”但具體，慕清歡卻不記得。
“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我和……帝少有聯繫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過飯。”水仙欲言又止，“四哥，你和太太出門嗎？”
“嗯。”很淡漠，封城微微頷首。
“你們認識啊？”劉先生滿臉的喜悅，再鄭重其事的宣佈，“我是她先生！”
頃刻間，慕清歡驚得啓脣，幾乎可以吞下一隻雞蛋！
不知道劉先生長得太着急，還是年紀太大，足以當水仙的爸爸，卻自稱是她的丈夫！
反觀封城，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願意嫁一個比自己年長十幾歲的男人，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權！
原本甜美的笑靨，因劉先生出口一下子降到冰點，水仙對劉先生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卻沒有當衆表現出來。
“我困了，不想說話。”隨後，水仙閉上眼，懶懶的在休息。
下了飛機之後，水仙纏着慕清歡要了聯繫方式。
眼看封城去了樓下的行李處，水仙微微眯起眼眸，不緊不慢的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