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圓下

花好月圓(下)

在棲鳳國裡,這後嫁進家門的男人洞房之後,便要去給主夫公公行禮倒茶,然後再依次去給先進門的哥哥弟弟們敬茶,算是見面問候的意思。可往往這些先進門的男人們都是有些資格的,伺候妻主的日子長些,乍一見這新娶進門的,心裡自然有些個別扭。所以這新婚第一天的倒茶便有些走了味,竟慢慢變成了先進門的男人給後進門的施威的儀式。

葉青虹心裡雖然不知道這裡的這些講究,可任傾情的脾氣她卻是知道的,這時聽這伶俐的小侍一說,便只管笑道:“放心,我定然半步不落地隨侍夫君左右。”

憐月被她調笑的語氣弄得小臉通紅,不由輕聲道:“葉主兒,這不合規矩啊……哪有讓妻主領着拜見哥哥們的,別說於理不合,就是於情上也說不過去,倒像是我恃寵而驕似的……”

葉青虹聽了這話不由一怔,可繼而目光卻一深,只管上前拉住男人的小手道:“想不到你竟然有這份心思,好,我不陪你去就是,他們兩個雖然性子直些,可究竟不是壞人,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纔是。”

“葉主兒放心……”憐月淺淺地笑道:“憐月都知道……”

葉青虹癡癡地盯着男人粉嫩的小臉兒看了半晌,直看得憐月羞得都擡不起頭來,這才笑拉着他的小手往柳氏的正房裡去。

一路上,後府裡的男人們沒有不偷偷探出頭來看的,見葉青虹對憐月那份寵愛的樣子,真是有人歡喜有人妒忌。

轉眼間已經來到了正屋裡,柳氏這會兒已經用過早飯了,正和葉子敏幾個上了年紀的小侍們聊天呢,邊聊邊等着新人給他請安。見葉青虹拉着憐月進來了,而且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柳氏不由微微皺了皺眉,眼角掃了一下旁邊坐着的田氏。卻見那男人的臉早已變成了慘白,只管死命地盯着憐月瞧。

憐月自從進屋便不敢擡頭,見葉青虹將自己的手拉的緊緊的,抽也抽不出來,男人便小心地輕輕來到柳氏面前,退後半個身子站在葉青虹身後,這才鬆開了妻主的手,接過了小侍遞過來的茶,小巧的身子盈盈地拜下去,將茶水恭敬地奉上,輕聲道:“奴家憐月拜見主夫公公。”

柳氏接過了茶碗,可眼神卻不由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只見他一身淺粉的綢衫,上頭只繡了幾點淡淡的花瓣,襯得整個人清新的就像春天才開出來的丁香花兒,白玉般的小臉上粉紅小嘴兒略有些腫,可表情卻恭恭敬敬,長長的睫毛低垂着,眉心的一點嫣紅已經褪去了,只有幾絲秀髮拂在額上,怎麼看怎麼讓人憐愛得緊。

葉青虹在一旁見父親只管盯着憐月看,卻不叫他起身,不由有些着急,可當她剛剛想張嘴說話,卻見柳氏的一雙鳳眼瞪了瞪她,轉而向憐月道:“嗯,真是個好孩子,快起來吧。”

一旁的流月聽了,忙上前去扶,憐月便搭着他的手起了,小聲地道了謝,這纔到妻主身邊站住伺候。

葉青虹見父親沒有爲難憐月,便放了心,可一轉眼,卻見坐在柳氏後頭的田氏正惡狠狠地盯着憐月,那眼神倒像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似的。

那田氏這些日子本來就爲自己侄兒的事擔心,玉奴自從那天從葉府跑回去之後,有十多天才回家,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直養了一個多月才緩醒過來,可沒幾天卻嘔吐得厲害,找大夫瞧了才知道是有了身孕。田氏的弟弟一聽兒子懷了孩子,登時就傻了眼,直喊着要去葉家討說法,只以爲孩子是葉青虹的,田氏見弟弟這副樣子,便將玉奴在葉家遇到的事兒通通說了一遍,玉奴的父親知道了真相後,就發了狂似的,將玉奴拖過去邊打邊罵,嘴上“賤人”“騷貨”地罵個不停。

要知道在這棲鳳國裡,男人家若是和別人通了奸,全家人都沒臉見人,更別說破了玉奴身子的還是個來歷不明的乞丐了。

田氏見弟弟都快把玉奴打死了,這才哭着道:“我勸你快別打了,現在打孩子能怎麼樣呢,這件事說起來都是憐月那個賤貨惹出來的,雖說他被賣到了窯子裡,可畢竟不能解恨,什麼時候打聽出下落來,想辦法弄死他纔算出了氣呢……”

玉奴聽了叔叔這話,原本快沒氣了的身子又緩醒了過來,忙瞪着一雙眼狠狠地道:“叔叔說的有理!不弄死憐月那個賤貨,我死也不瞑目啊……”說完,便倒在地上大哭起來。

田氏見侄子也同意如此,便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又暗暗拿出了私房錢找人打聽憐月的下落,可直鬧了幾個月,也沒打聽出來。他這邊正着急時,卻突然聽說葉青虹要娶親了,而且娶的正是那個讓他打着燈籠也沒找着的憐月。聽了這消息,田氏的心裡頓時便起了一股惡意,恨不得立時將憐月碎屍萬斷。所以此時見了他,心裡便再也掩不住恨意,只管惡毒地盯着憐月。

葉青虹見田氏這副神情,雖然不知道這裡頭的細節,可也猜到了個大概。見田氏恨不得立時撲上去掐死憐月的樣子,葉青虹不由皺了皺眉,心裡瞬時涌過了好幾個念頭。可正是她心裡琢磨着的時候,卻只聽柳氏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這才向憐月道:“你這算是第一天進門,我就不霸着你不放了,一會兒倒是去見了你兩個先進門的哥哥要緊,以後要和他們好好相處,用心伺候妻主,爭風吃醋的事兒少幹,有空多修修男兒家應該做的事兒,養好身子開枝散葉是正經。聽見了沒有?”

憐月見柳氏問話,忙輕聲答“是”,只是最後兩句卻讓男人的小臉又羞得暈紅的起來。

葉青虹在一旁聽了柳氏這話,心裡忍不住地就要給父親叫好,想他明明是看着田氏的眼神不對,於是才說這些話,只讓他早些去見任傾情他們,避開田氏這個黴星。

葉青虹這邊正想着呢,憐月卻早已經答了柳氏其他的吩咐,由流月帶着往任傾情住院部的梅宛去了。

葉家的後府足有十幾進院子,憐月雖說以前來過,可畢竟不熟,於是流月便邊走邊和他說話兒。介紹這處是什麼景,那處是何人所住的。

出了柳氏的正房不遠處便是韓初雪的屋子,此時太陽正暖,乳公抱着無憂正曬太陽呢,韓初雪也坐在石凳上做着針線。

流月遠遠看見韓初雪在這裡,便只管笑道:“韓公子真勤快,這大熱的天兒也不忘做針線。”

韓初雪聽了流月的聲音,忙起身道:“原來是流月弟弟,我這裡給無憂做幾件夏天的衣裳,您這會兒可是做什麼呢?”

流月本和韓初雪是要好的,只感覺這個男人雖然身世可憐,又帶着個孩子,可人品卻是萬里挑一的,不光是流月,就連院子裡其他房裡的小侍們都願意和他說話。

見韓初雪問自己,流月忙笑道:“昨天是咱們大小姐的好日子,這會兒主夫公公命我帶新人去見人呢。可巧你在這兒,倒是先見見纔是。”說完,便向給憐月和初雪介紹。

憐月從未見過初雪,但見眼這男人全身上下雖然無一處華麗的裝飾,可卻只顯得氣質不凡,溫柔賢淑。

韓初雪看見憐月時心裡也覺得喜歡,可一聽見流月說出他的名字時,身子卻不由一頓,倒是仔細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這個男人。

原來,幾個月前葉青虹喝醉的那夜,正是把初雪當成了憐月抱在懷裡。那晚葉青虹的聲聲呼喚和愛語讓韓初雪記憶猶新,此時,當他真正見到了葉青虹口裡所說的憐月時,心裡倒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失落和微微的痠痛不由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憐月見初雪乍見自己時還算親熱,可突然間臉色卻變白了,手裡拿着的小孩子衣裳都被他抓得不成形了。見此情形,憐月不由奇怪起來,可嘴上卻不好說什麼,只輕聲道:“這裡太陽大,哥哥別總曬着,久了恐怕身子不舒服……”

聽了憐月這話,流月忙笑道:“你看,我也疏忽了,這會兒可不是聊天的時候,我還要帶着祈主子去梅宛呢,韓公子快別在這裡了,當心曬着。”說完,便告辭了韓初雪,領着憐月往梅宛去。

憐月走開一段距離時,倒回頭看了兩眼,卻見那韓初雪還站在原地,手裡仍抓着那件小衣裳,竟似木雕泥塑一般。見此情形,男人心裡倒不由奇怪起來。可是很快,流月便轉了一個彎向北走去,韓初雪的身影也不見了。

來到梅宛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太陽漸漸熱起來,梅宛房門前兩從嬌豔的月工資季開的也有些無精打彩。

流月二人進了院,只見桃紅的紗窗才被打開,一個小侍在支窗子呢,卻正是綠竹。見有人來了,綠竹便笑着想要說話,卻被流月做了個手勢打斷了。男人見了便點了點頭,自去進屋伺候主子了。這邊流月卻帶着憐月往外間客廳裡來。

原來,這任傾情的脾氣可是這後府里人人都知道的,流月剛剛見那小侍開窗,便知道這位任大公子才起呢,這個時候才起牀,想必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而且這任傾情的脾氣壞得很,若是這會兒進去了,保不準給這位新進門來嬌弱的側夫什麼臉色看。到時候他真是什麼都不顧鬧了起來,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所以便只管帶憐月來外間等着。

不一會兒,只見綠竹從裡屋出來了,倒了兩碗茶送過來笑道:“這位就是新進門的祈主子吧,真是得罪了,我們公子這幾天身子不好,向來是起的晚的。這會兒牡丹哥哥正伺候主子梳洗呢,勞煩您先喝碗茶等會兒。”

憐月聽了這話,便笑道:“不用客氣,他是哥哥,我等着是應該的。”

聽了這話,綠竹倒不由細細地看了憐月兩眼,這才笑道:“祈主子真是好脾氣,哎,我這去看看公子梳洗完了沒有,快些給您回個話兒。”說完,便轉身進裡屋了。

房間裡,任傾情正披着一身淡紫的小衫,懶洋洋地坐在梳妝檯前,牡丹站在後頭拿着梳子正給他梳頭呢。

大大的梳妝鏡裡,任傾情一雙杏眼下面青了兩大塊,小臉也顯得清瘦了,只管皺着一雙秀眉發呆。

牡丹這會兒已經梳完了頭,正拿了首飾要給他戴呢,偏偏那纏金絲的蝴蝶勾住了任傾情的頭髮,牡丹弄了半天也沒弄下來,手上一重便揪了任傾情的頭髮。

任傾情這邊正在悶着呢,昨天府上娶親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一開始還強壓着心裡的難過,想做出一副賢淑樣子。可真正到了新人進門的那天,他卻再也忍不住了,一整天楞是一口東西沒吃,晚上直折騰到下半夜才睡了。身子不舒服不說,還一陣陣地發暈。本來就不爽的身子,這會兒又被牡丹這麼一扯頭髮,任傾情那公子脾氣立馬兒就上來了。

只見他一把奪過那金絲蝴蝶,一下子甩出老遠,嬌俏的小臉一板,兩行大大的眼淚登時流了下來,邊哭邊指着牡丹道:“你也來欺負我!?梳個頭就這麼不專心!可見是知道新主子進門了,就不管我了!”說完,便一頭撲在牀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綠竹進屋來正巧就看到這一幕,被主子這麼一嚇,早忘了回話的事兒,忙上前去小心地勸着。可他不勸還好,勸了後任傾情卻更生氣,只管將牀上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綠竹見了只怕主了傷了自己,就去拉。

一邊站着的牡丹見任傾情這樣子,心裡真是又擔心又着急。他知道任公子不是在生自己的氣,可卻還是難過的要死。一面是看着任傾情這樣子心裡難過,另一面卻是擔心葉青虹知道了又不待見他們兩個。此時見了這情形便也流着淚上前勸。

任傾情心裡不好受,這纔給了牡丹氣受,這會兒見牡丹不但不生氣還來勸自己,便不好再拿他出氣,便只管將屋裡的東西全摔了。

綠竹看得實在心疼,只得哭道:“主子,您別這樣啊,好歹身子要緊,這兩天才好了些,這會兒要是再氣壞了,可怎麼好?就是葉主兒知道了也心疼啊……”

任傾情聽綠竹提起葉青虹來,心裡就像被刀紮了一樣,這個女人昨天晚上不定抱着那新娶的男人怎麼快活呢,自己卻在這裡傷心難過,一想到這兒,任傾情便發了瘋一樣,只管撿起地上摔碎了的瓷片就往那嬌嫩的手腕上刺去。

“主子!”綠竹和牡丹見了,嚇得魂都飛了,雙雙撲上去就要奪那碎片,可任傾情這會兒正失望得不行,一味地就想傷自己。

流月和憐月在外間只聽着裡頭又哭又鬧,還有摔東西的聲音。憐月不由皺起眉來,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流月。

流月心裡已經猜到了點緣故,不由撇了撇小嘴道:“還真是讓我猜着了,就知道這梅宛裡的事兒最難辦,現在若是進去勸了,祈主子你必然要受他的氣,可若是你今天走了也是不見,他倒還以爲你輕賤他呢……真是兩頭都難做……”

憐月聽了這話,不由咬了咬粉紅的小嘴,又擔心地看了看裡屋的方向,正在這時,突然只聽綠竹的聲音哭道:“主子!您不能尋死啊,要是您有個三長兩短,綠竹也不活了……嗚嗚嗚……”

外頭的憐月和流月聽了這話不由都一驚,也顧不得其他,只管急急忙忙的進了屋,只見房間裡已是一片狼藉,任傾情披散着頭髮坐在地上,一張小臉哭得滿是淚痕,旁邊的綠竹和牡丹拉着他,只是他手裡的碎片卻已經割破了手指,點點的血從手指流下來。

憐月雖然不認得任傾情,可一見他流了血,小臉上頓時嚇得慘白,忙俯下身拿下任傾情手裡的碎片,用自己的絹子按住了那傷口。

任傾情哭得頭都暈了,見來人自己不認識,只當他是哪個房裡的小侍,便只管掙扎着道:“你管我做什麼?不如讓我死了乾淨!”說着,便擡手掀那小几上鋪着的緞子檯面。

那小几上本放着茶壺茶碗,是一早準備過來給任傾情潤嗓子的,因爲他起的晚,所以綠竹現讓廚房送來了滾熱的開水,這才泡了茶沒一會兒。此時被任傾情這麼一扯,那一大壺開水便向這邊倒了過來。

因爲任傾情在臺面遠端,所以那壺水倒沒往這邊來,卻正好撲到了他面前的憐月身上,只聽“啊”的一聲,緊接着便是瓷器破裂的響聲,那一壺水便全撒到了憐月的左臂上。

此時正是夏天,憐月只穿了兩層輕薄的綢衫,被熱水一淋頓時便透了過去,男人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痛。

一旁扶的任傾情的綠竹是知道那水的,見憐月被燙到,嚇得忙一下子撲上去,幾把就扯掉了男人的上身的衣服,卻只見那白藕一樣的胳膊上已經燙得通紅一片,險些破了皮兒。

衆人見此情形不由都嚇了一跳,任傾情也嚇得呆住了,只管看着憐月發紅的皮膚。衆人怔忡間,卻是流月反應快,忙將剛剛綠竹梳洗用的冷水端來,只管都淋在了傷處。

綠竹見憐月的胳膊燙成了這樣,頓時就嚇哭了,不由得小聲道:“祈主子呀……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

憐月疼得冷汗都出來了,險些暈過去,可見了綠竹這副樣子,倒是張着小嘴喘了半天的氣兒才道:“沒……沒事,回去上點藥就好了,你好好侍候主子,別再讓他傷了自己……”說着,便咬牙掙扎着要起來。

流月見了忙上前一步扶住,心裡也知道今天這事兒鬧得大了,大小姐剛剛在正房裡是怎麼對祈主子的他怎麼會沒看見,這會兒進門第一天就受了這麼大的傷,要是讓大小姐和主夫公公知道了,這任傾情倒底是死是活啊……

任傾情這會兒也嚇得怔住了,雖說他不認識憐月,可此時見流月這麼重視眼前的男人,綠竹又叫他祈主子,心裡便猜到了他是誰。雖說之前恨這男人恨得牙癢癢的,可現在見了他卻沒有原來那麼恨了。又見那一段嫩藕一樣的胳膊燙得紅腫了一片,頓時心裡便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只管怔怔地盯着他看。

憐月被扶起來,拉住衣裳蓋了蓋那受傷的地方,勉強地輕道:“任公子見諒,憐月不能爲您奉茶了,改天再來拜會哥哥罷……”說着,便掙扎着向任傾情施了個禮。

正在這時,突然只聽外頭一個小童的聲音道:“回任主子,大小姐身邊的人剛剛過來傳話,說是讓祈公子快些回去,有急事……”

聽了這話,房間裡的人都吃了一驚,綠竹看了看憐月被燙紅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心裡不由又急又怕。這深宅大院裡最怕就是這種事兒,雖說主子不是故意的,可是以他素來的性子誰會信呢?這會兒要是被定了罪,再讓葉主兒知道,主子這輩子只怕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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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感覺米狀態啊............

明天不知道有米有,下午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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