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蜚長老,許久不見,還是如此矍鑠。給力文學網”我笑盈盈的開口。

換來的,只有對方眼角一掃,就鄙夷挪開的眼光。她果然還是那麼討厭我,那眼神,就像看着路邊的一坨狗屎。

“好歹我們也算是親人了,我都不計較你老是對我起殺心,何必如此表情呢?”我笑的壞,索性靠在了蜚零的肩頭。

“親人?”蜚蒲一聲冷笑,“我和你有什麼親緣關係?”

我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還是那無辜的表情,“好歹您也算我長輩,叫聲婆婆似乎應該的。”

“別噁心我。”她冷冷地目光裡,滿是憤怒,“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娶過我兒子,怎敢說有姻親之盟。”

這……我看看身邊的蜚零,她這算是爲兒子鳴不平嗎?

“我不在乎。”身邊的蜚零已搶先說話。

我火上澆油,“看,他說不在乎。”

蜚蒲的眼,憤怒更深了幾層,“你不在乎,可是……”

“可是你在乎?”我壞壞地搶過了話,“不像啊,你那麼討厭我。”

“不是討厭,是憎恨。”蜚蒲咬牙切齒,卻是看着蜚零,“女人對男子的承諾,最爲重要的是什麼,她寧可娶他人,也不顧你的名分,可見她不過是將你當做玩弄的對象,你爲何如此癡傻?”

“總比你好些吧。”我今天大有不氣死她不甘心的意思,“把兒子嫁給男人,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啊。”

那隨意的口吻,滿滿的全是嘲諷,蜚蒲臉上頓時一片青綠。

蜚蒲手腕一擡,一縷指風衝着我射了過來,我腳下晃了晃,躲閃開。卻在站定的時候,身體搖擺了下。

蜚零立即挪到了我的身前,以他高大的身形擋在我前面,那縷指風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肩頭,一縷血花迸射。

蜚零咬着牙,硬生生地站着,死死地擋着我的身體,生怕蜚蒲會再有動作。

血從肩頭沁出,染溼了那身綢緞長衫,蜚蒲看着蜚零,冷冷地道出兩個字,“讓開。”

蜚零沒有回答,他只是沒有動。

行動,已經勝過了語言。

蜚蒲手一揮,蜚零的身體頓時摔了出去,在地上打着滾。而蜚蒲那充滿殺氣的手,已經拍向了我。

擡起手腕,我的力量與她的掌心,在空硬碰硬相撞。

“啪!”巨大的力量衝上我的身體,強大的氣息席捲上我的身體,幾乎是瞬間的呼吸停止,剛猛的氣息震上胸口,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起,一蓬血噴出。

人落地,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無數金色的星光冒泡,半晌才勉強呼吸過來,卻依然是疼痛無比。

掙扎了幾下,想要爬起身,勉強擡起半個身體,卻連站起來都不能了。

蜚蒲站在我的面前,充滿殺意的眼睛看着我,“我蜚家世代忠烈爲天族,絕不能允許你這樣的妖孽存在,族長下了殺你的命令,我就一定會殺了你。”

妖孽?我如此正直的人,居然會被人這麼形容,真是沒天理啊,

不過,我能看得出蜚蒲眼的認真,她要殺我的決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手腕又一次擡起,就在即將落下的剎那,一道人影撲了過來,寬厚的胸膛將我緊緊包裹,而那沉重的落掌,打在了他的背心處。

血,噴出。

我的臉上,身旁的黃沙上,都是點點殷紅。

而他的目光,卻看着我的臉,他在確定我的安全。

“你讓開!”蜚蒲一聲怒吼。

我知道,剛纔她收勢了,否則以她的武功,只怕蜚零已經不能活着再查看我的情況了。

而蜚零的動作,顯然是嚇到她了,纔會有這樣的怒意。

這怒氣裡,有對蜚零的恨,更有對他的怒其不爭,爲我這樣的人犧牲生命的不值。

“不讓!”蜚零的回答,直接而強硬。

蜚零性格耿直,他不懂得迂迴,也不會繞圈子,他怎麼想就怎麼說,怎麼想就怎麼做,這一點顯然承襲了蜚蒲的性格。

兩個同樣強硬的人在一起,定然是無法溝通無法交流,硬碰硬的對撞,也難怪這些年來,他們之間始終都是有着太多隔閡。

蜚蒲的手擡了起來,“你讓不讓?”

“不讓!”

“那我就連你一起殺!”

她的口吻裡,沒有任何商榷的餘地。而我,在蜚零的懷卻忽然開口,“我記得雅可是下過命令的,蜚零格殺勿論,而執行命令的人正是你,本來蜚零就是你要殺的目標,莫不是還想手下留情?”

蜚蒲的臉色忽變,“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蜚蒲看着蜚零的臉,“你聽到沒有,這個妖女若是真心待你,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明知道我要啥她,卻要你陪葬。”

“黃泉路上太寂寞,我自是要蜚零相伴的。”我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蜚蒲氣憤的火堆上潑上一勺接一勺的油。

“是啊,黃泉路上太寂寞。”蜚零溫柔地看着我,“我自然是要陪伴你的。”

如果說我的話是一勺油,那麼蜚零的話顯然是一桶油了。

“你這個!!!”蜚蒲的胸口一陣陣地起伏着,“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的眼除了女色,還有什麼?”

蜚零的脣湊上我的嘴角邊,輕柔地吻了下,手掌慢慢撐上地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面對着蜚蒲,“我本就什麼都不看重,唯有……她。”

“那我就斷了你的念想!”蜚蒲一聲吼,“帶你回去,哪怕關你一輩子,我也認了!”

就在她開口的一剎那,蜚零的身體忽然躍起,猛地抱向蜚蒲,“煌吟,快走!!!”

我立即爬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行去。

蜚蒲一掌打上蜚零的胸口,那人影又一起飛到一旁,而蜚蒲此刻手腕抖動,冰寒的劍光帶着嗜血的光芒,閃動着。

我的艱難挪動和她的志在必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在她手劍伸出的同時,她的身體卻頓住了,那劍鋒,停留在我胸口一寸處。

一雙手,抱住了她的雙腿。

蜚零的手。

記得那日從“澤蘭”京師逃亡出來的時候,也曾有這樣的一幕,如今同樣的在現了,那一幕顯然對蜚蒲也是印象深刻的。

她的手舉着劍,只要落下,她就能斷了一切羈絆,也能完成對雅的忠心,可是她遲疑了。

她遲疑,我卻沒有。

我的身體晃了下,從她的劍鋒旁掠過,趁着她分神的機會,一掌拍上了她的胸口!

蜚蒲的身體搖晃着,一口血從口噴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我的身體也軟倒在地,用力地喘息着,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對不起,你既然要取我性命,我要逃命也只能用這個方法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說話也變得虛弱無力,“你下了‘紫玄草’,如果我不示弱,只怕也沒有這一擊的機會,我可不想死在你的手上。不過我知道我的能力,殺不了你,頂多只是把所有的真氣逼進你的穴道,讓你暫時不能動彈而已。”

蜚蒲看着我,牙縫硬生生逼出兩個字:“卑鄙!”

“爲了活命,算不上是卑鄙。”我趴在地上,看着同樣趴伏着的蜚零,“你還好嗎?”

蜚零輕聲應了下,而他身邊就是跌坐在地的蜚蒲,所有的怒火,所有的恨意,都統統涌向了他,“好兒子,你真的是我的好兒子。”

蜚零的聲音很輕,輕的彷彿聽不清楚,“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傷了她。”

此刻的蜚零已不能動,他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而我卻慢悠悠地開口,“別罵了,不會有下一次機會給你的,‘紫玄草’對我的作用力一個時辰後就會散去,而你被我點的穴卻需要兩個時辰,大家現在都動不了,不如省點口水?”

蜚蒲根本沒聽我說什麼,她只是看着蜚零,用充滿憤怒的眼神,“對不起?從你離開天族的時候起,我一次次原諒你,而你一次次背叛我,你根本不配做我蜚蒲的兒子,從今日起,你我之間斷絕母子情分,你再也不是我的兒子!”

“娘!”蜚零又一次輕聲喚着她。

“他日相見,我必取你性命!”這,就是蜚蒲盛怒之下給的回答,這個回答,也讓蜚零再說不出話,無聲地沉默着。

“閉嘴吧。”我哼了聲,“不如等你下次有機會再說。”

蜚蒲的表情扭曲着,似乎在強行運功,讓她的臉都猙獰了起來,終於她的身體在我的視線,小小的晃動了下。

這女人,殺的我心還真重啊,不惜損耗功力自傷,都要殺我。

“我說要殺你,就一定要殺你。”蜚蒲的脣角流下一絲血跡,掙扎着動了動,雖然還沒能衝開穴道,但是看來距解穴已不遠了。

“蜚長老,既然已經受傷,不如就好好調息療傷,不要再費心力了吧?”一道聲音傳來,冷冷的,不帶半分感情。

蜚蒲擡起頭,我們的身邊再度多了一道人影。

蜚蒲的眼滿是驚訝,“裘長老?”

那女子看着蜚蒲,點了點頭,“蜚長老,久違了。”

蜚蒲的目光看向我,“裘長老,快替我解開穴道,我要完成族長的命令,殺了這叛徒,去除我天族心腹大患。”

裘長老走到蜚蒲身邊,忽然揚起一絲笑,那笑蔓延在眼底,卻有幾分猙獰。

蜚蒲的表情一僵,突然間裘長老點向蜚蒲穴道的手指重重地落下,位置卻是——心脈。

蜚蒲大駭,身體強行動了下,那手指沒能點上心口,重重地戳在肋間。

蜚蒲口血狂噴,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裘長老,“裘長老,你……”

而裘長老則淡淡地開口,“蜚蒲背叛天族,殺死路長老,族長已下令,格殺勿論。”

蜚蒲瞪大了眼睛,“路長老?”

她思考着,口也爭辯着,“不、我沒有殺死路長老,我自出族一直在尋找他們的下落,根本無從見過路長老,我絕沒有殺她!”

“族長之令,真是對不起了,蜚長老。”那裘長老看着她,表情冷酷。

蜚蒲還待解釋什麼,一旁的我噗的聲笑了,“路長老當然不是你殺的,只怕……”我擡起眸光,看着裘長老,“是她殺的吧,然後殺了你回去領功勞。”

蜚蒲不敢置信地看着裘長老,對方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彷彿在告訴她,裘長老默認了我的話。

蜚蒲掙扎着,“而路長老從不出族,我也沒有返回天族,族長根本不可能信你的話!”

“路長老是可能從不出族,若是收到了暗殺你的命令呢,自然就會出族了。能命令長老的,除了族長只怕不會有第二個人了。至於爲什麼路長老沒追殺到你,只怕是剛出族就被她殺了吧?”我擡起眼,看着裘長老。

那裘長老望着我,冷冷地一哼,“不虧是叛徒首領,倒是有幾分聰明。”

“不可能!”蜚蒲大聲地否認着,“族長怎麼可能讓路長老殺我?我是天族第一長老,是蜚家傳人,族長最信任的人。”

“這的確是族長的命令。”裘長老冷冷地回答,“其實你應該謝謝我,如果不是我出手,只怕你根本活不到現在就已經死在路長老的手上了。”

“爲什麼,爲什麼族長會下這個命令?”蜚蒲依然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

“笨,她根本不信任你。”我適時地又添了一句。

“不可能!”蜚蒲用力地打斷我的話,“蜚家效忠族長千年,怎麼可能不信任於我?”

我嘆息着,“她何曾信過任何人?”

蜚蒲不再看我,而是將目光投射向了裘長老,她要一個答案,讓她能夠信服的答案。

“你蜚家出了這麼個兒子,你覺得族長還會相信你?”裘長老冷冷回答着,“早在你出族那日,族長就下達了格殺令,讓路長老殺了你。”

蜚蒲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裘長老,就這麼愣愣的,沒有絲毫反應,如果仔細聽,我能從她那顫抖的脣上聽到隱約凌亂的三個字,“不……可……能”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要殺他們兩個倒是不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殺你倒比殺路長老容易的多。”裘長老嘿嘿冷笑着,“而且路長老的死訊傳到族長那,她立即讓我把你的人頭帶回去,其實族長根本不在意你是否背叛天族,也不在乎路長老是否你殺的,族長要的是你死。”

“爲什麼!?”蜚蒲依然不敢相信。

“理由我不必知道,我只需知道殺了你,我就是天族第一族長,我裘家就可以永遠承襲這第一族長的位置。”裘長老衝着蜚蒲,慢慢提起了手腕,“有蜚蒲的人頭,還有最大的叛徒人頭,我這個功只怕立大了。”

手劍,刺出。

地上許久不動的人影,比裘長老的劍更快,擋在了蜚蒲的面前。

劍入體,血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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