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郡城之中除郡守宗族外有三大望族,劉家、石家、孫家,三家無論在商業、地位、實力上皆爲楚州巨擎。
三家之下的衆多中小家族巴不得討好三大家族以此獲得地位上的提升,而鄭月欣所在的鄭家便是其中之一。
鄭家雖也有金元境坐鎮但也只是箇中等家族在衆多家族中並不拔尖更不可能跟劉家發生聯繫,直到鄭月欣的誕生。
十六年前鄭家誕生一女嬰取名月欣,當日天地昏暗遮蔽天空,一道黑霧衝入女嬰的體內。
這也徹底改變了鄭月欣這個庶出女子的命運,隨着她逐漸長大天賦也逐漸顯露。
她七歲開闢天地靈氣,九歲締約靈獸成爲御獸師,十二歲便達到武脈境與成年御獸師相差無幾名滿整個楚州城。
正因如此,在她十二歲那年劉家之人降臨鄭家,讓鄭家衆人感到蓬蓽生輝,而帶來的消息更是讓全家振奮。
劉家大少爺劉子斌欲與鄭月欣定親,劉家和鄭家聯姻!
這不僅是鄭月欣的榮耀,更是鄭家提升地位的機遇。
鄭月欣見劉子斌天賦高強樣貌非凡也沒有拒絕。
家族之中一切欣欣向榮,鄭月欣隱隱有鄭家下代繼承人的跡象。
這樣的局面直到鄭月欣去皇城參加武聖學院的內院選拔歸來之後。
本來天賦超凡的鄭月欣回楚州後實力全無,半年來即便恢復了修爲卻再難進步半步,而楚州的大能也下定了結論。
鄭月欣,廢了!
這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鄭家衆人的身上,而鄭月欣的地位也隨之一落千丈,不過因爲婚約的關係鄭家人並沒有爲難她。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不幸的消息接二連三。
幾天前,劉家再次來人,沒有當年的和氣與親熱。
他們談論的話題只有一個,退婚!
這也不足爲怪,劉家本就是貪圖鄭月欣的天賦,如今退婚雖有些落井下石但也不足爲奇。
鄭月欣也沒有意外,甚至有些欣喜地一口應下。
鄭家高層卻不甘心這層關係斷絕,於是他們提出了一個想法。
鄭月欣依然送到劉家,但卻不是當正妻而是當侍妾。
說好聽是當偏房侍妾其實言外之意便是將鄭月欣送給劉家當玩物靠美色取悅劉家。
這次鄭月欣毅然反抗,但是卻由不得她,鄭家高層一怒之下將她囚禁了起來。
明日,劉家家主六十大壽,鄭家便要將她作爲賀禮獻給劉家作爲賀禮。
正因如此蒙凱纔來到這醉仙樓對那劉少苦苦哀求。
被秦嬴辰嚇跑的那劉少乃是劉家二少爺劉子旭,大少爺劉子斌的親兄弟,兩兄弟之間關係親近。
蒙凱抱着一絲希望來求這劉子旭才鬧出剛纔的場面,恰好被秦嬴辰等人碰上。
“豈有此理!”
砰!
蒙凱講完這番話沒等秦嬴辰發話武月嬌便猛拍桌子站起身來嚇得蒙凱一哆嗦。
“六姐,這是…”
秦嬴辰一臉不解,這六師姐是性情中人不假到也不至於反應這般激烈
“月嬌她便是因爲不願被家族安排婚姻纔有家不回,對這種事自然怨恨。”看秦嬴辰不解洪七野這才解釋道。
不僅武月嬌,所有人的臉上都有怒意,甚至一向高冷的葉夢瑤渾身都散發着可怕的殺氣。
相比衆人秦嬴辰雖也憤恨不過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蒙兄,你說月欣回來便修爲停滯不前?莫非是因爲我們那次?”
鄭月欣去一趟皇城天賦突然報廢,別人不知內情但他秦嬴辰早已猜出八九。
他親眼看到鄭月欣爲了救自己透支實力爆發出了超強的實力越三個境界反擊敵人,當時他便猜測這其中有些副作用,只是沒想到副作用如此巨大。
“對不起,是我害了她。”
不僅他羞愧難當葉夢瑤也滿面歉意,倒讓蒙凱有些不自在。
“唉,這不怪你和葉姑娘,若非你二人我們早就命喪黃泉了。”其實蒙凱心中是有些怨恨他們,但今日一見面他便打消了這念頭。
良久,桌上鴉雀無聲。
幾人彼此對視,最後看向了秦嬴辰的方向。
秦嬴辰剛要開口便聽到身後葉夢瑤的聲音傳來。
“這事兒我們管了!”
葉夢瑤也非冷血之人,何況她與鄭月欣也頗有交情。
秦嬴辰見她表態後便順着說道:“沒錯,月欣之事就是我二人之事,只是還要辛苦師兄師姐們了。”
“小師弟你說什麼呢?你朋友就是我們朋友,管定了!”尚奕拍板決定,武月嬌早就按耐不住洪七野也沒有反駁。
這一席話講完蒙凱聽得熱血沸騰,但轉念一想又嘆息一聲。
“多謝諸位英雄,但這劉家勢大幾位絕非他們的對手,還是算了吧。你們幾位還有正事便去忙,這裡的事兒交給我來便可。”
蒙凱不是不相信秦嬴辰他們的實力小,他們的強大自己也是親眼所見,但劉家家主乃是金元境五重的大能御獸師,皇城之外罕逢敵手僅憑這幾位年輕人如何是劉家的對手。
“交給你,你再去給他們磕頭求情?”武月嬌翻着虎目,要不是洪七野攔着她早就讓蒙凱帶着她殺進鄭家了。
“小兄弟,我就問你,劉家最強的是不是金元境五重?”一直未說話的月嬋突然開口發問。
“這倒是,不過…”
“那就好,你只管帶路就是。”月嬋只聽了三個字便傲嬌地把臉一撇。
月嬋哪裡都好,性格脾氣也是幾人中最穩重的,但她心高氣傲唯獨受不了這激將法,蒙凱不說這番話還好,一說這番話倒是點燃了火星子。
“得,我這堆哥哥姐姐比我還着急。”秦嬴辰無奈地攤了攤手,轉身問蒙凱道:“蒙兄,你剛纔說明日是劉家家主的壽辰對吧,鄭家會將月欣獻出?”
“沒錯,莫非你想要在壽宴上劫走月欣?”
蒙凱對秦嬴辰已經不是佩服了,而是敬畏,完全猜不透這雜毛雞下面藏了多恐怖的靈魂。
“嘿嘿,猜對了一半。”秦嬴辰嘿嘿笑了下,接着說道:“壽宴我們當然要去,不過我們要去拜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