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喬宇似乎沉默了片刻,磁性的聲音裡多了抹焦急:“快遞是你寄的?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親愛的哥哥,想見我也不是不行,先打一百萬,再談見面的事。”
談到錢,程錦兩眼放光,舔了下乾澀的脣,眼裡的笑意越發的濃厚。
看到這這的小九突然感覺自家宿主身上的臭銅錢味又濃烈了不少,一陣惡寒。
“我需要證實你的身份,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真沒意思,免談。”
程錦撂下這句話便將電話直接掛斷,不屑的嗤之以鼻,沒錢還聊啥。
手機再次叮咚的響着,是喬宇發過來的添加微信好友,並備註:卡號。
瞬間明白他意思的程錦立刻同意,將卡號發給了他,不到幾秒鐘,便進賬一百萬。
她臉上的笑容甚是燦爛,頑劣帶着痞氣的氣息悄然釋放着,她這傻哥哥出手還真是大方呢,看來她很快就成了小富婆。
搞定後,程錦轉過了身子,剛要離開,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甚至比哭還難看,wc?這狗東西怎麼在這,什麼時候進來的。
小九弱弱地說道:“爺,我可是提醒了,你沒理…..”
以至於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眼前的人正是江南,他冷淡的站在原地,單手插在褲兜裡,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只是深邃的眸裡交織着異樣的神色。
程錦伸出自己的爪子,晃動着打招呼道:“江導師,好巧啊,你來賞月呀!”
這話讓江南微擡了下眼簾,不着痕跡的看着天空,此時是陰天,烏雲籠罩着天空,連帶着星星也只有一兩顆。
意識到這的程錦差點咬住自己舌頭,隨後便走到他跟前,嗔怪的看着他,伸手從他胸前略過,捏着嗓子說道:
“江導師,你什麼時候來的呀,走路都沒聲音,這讓人家大晚上跟見鬼似的。”
緊抿着脣的江南冷不丁的說道:“在你喊哥哥,敲詐對面的時候。”
程錦滿頭黑線,敲詐??
江南沒有跟她廢話,眉宇間夾雜着淡淡的譏諷,面無表情地繼續開口道:
“訓練營是禁止帶手機的。”
程錦漆黑的眼珠微轉,舉止輕柔的依靠他懷裡,扭捏着說道:
“江導師,你好討厭,人家都和你睡過了,就不能給人家開個後門嗎?”
着重強調了睡這個字,江南臉上微微醞釀着慍怒,在眸底瘋狂的翻滾着,冷漠道:“滾。”
剛要擡手推開她,程錦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靈敏的躲開,伸手朝他頭髮招呼了過去,自言自語的說道:
“江導師,你這頭髮長得挺快哈!”
原本只想摸下,誰知道竟然揪了一撮假髮出來,之前被她剪掉的那裡依舊禿禿的。
江南的眼神像是出鞘的利劍似的,帶着鋒芒折射在了她的手中。
程錦突然感覺手中的玩意有點燙手,直接塞到他懷裡,拔腿就跑道:
“人家不是故意的。”
還沒跑上兩步,手腕就被擒住了,力道大的彷彿要將她手捏斷,程錦輕蹙眉着,眸子多了些不悅。
手上的力道將她猛地往後拽,她卻順着力道滑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着他的胳膊,哎呦的驚呼着。
刻意尖銳的嗓音在這寂靜的夜裡甚至突出,江南逐漸失去了耐心,聲音也帶着絲絲陰翳道:“閉嘴。”
程錦似乎聽到了有腳步聲從不遠處走來,脣微張,剛要開口,江南察覺到了她的企圖,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粗魯的拉着她到了隱蔽的角落裡,露臺上堆積着雜物,全是廢棄的板子,他們蹲在後面,狹小的空間讓江南被迫緊貼着牆,而程錦後背緊貼着他。
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了,程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捂嘴就捂嘴,還帶着捂鼻子是想憋死她嗎?
實在沒忍住,張嘴直接咬了口,這是是往死裡下嘴,她明顯察覺到了嘴裡的血腥味。
江南渾身僵硬,面部更加的陰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鬆開她。
兩名工作人員已經走到了露臺上,打着手電筒掃蕩了下里面的情況,略帶着疑惑說道:
“沒人啊,剛剛怎麼聽到了聲音。”
“真是見鬼了,這門怎麼打開了。”
似乎不放心,他們便開始在露臺上走動着,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程錦沒有絲毫的慌亂,惡劣的用胳膊肘擊他胸前。
發出的動靜並不是特別大,但讓江南的眉蹙的更加厲害,眼看着她還要繼續的時候,另一隻手直接環抱着住了她,胳膊橫在她胸前,固定住了她的胳膊。
觸碰到的肌膚隱約在發燙,讓程錦的身子僵硬住了,低頭一看他胳膊所在的位置,靠,這狗東西竟然佔她便宜。
此時的工作人員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爲了安全起見,直接將露臺的門給封鎖住了。
等人離開後,江南捂着她嘴的剛要放下,程錦靈活的將身子轉了過來,腳惡狠狠地踩在了他的鞋子上。
“無恥。”
說着,揚起了自己手,就準備給他一巴掌,剛揮起,便被攔截了下來。
他的視線似有似無地從她胸前略過,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剛剛明顯察覺到了她胸前似乎有東西遮擋着。
“爺,小心,他對你有所懷疑。”小九瞬間感覺大事不妙。
程錦悄無聲息地翻了個白眼,真是麻煩,卻還是扯着嗓子喊疼,趁着江南沒反應過來,她往前傾斜着身子,另一隻手直接掛在了他脖子上。
脣印了他削薄的脣上,蜻蜓點水般的觸碰着,這放肆的舉動讓江南瞳孔猛地放大,纏繞着他脖子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薄脣。
“唔,人家如你所願,現在可以鬆開人家了嗎?”
依舊捏着嗓子開口,只是她臉上一直僞裝着神情瓦裂了,戲謔而漫不經心,隱約帶着挑釁,被江南盡收眼底,視線幽深了不少。
“爺,你的人設….”
沒等小九說完,江南鬆開了她的手,但下秒就將她按在了牆上,轉而捏住了她的脖子,微低着頭,灼熱的呼吸灑落在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