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日升扶桑。
聶晨早早的起來,到傳承殿前,證明了自己的資格,也就是自己天才時候的特權之一,每個月都可以進入傳承殿一次。不像一般的弟子都是半年一次的規定,真不知道宗門爲什麼不收回這特權,不過聶晨也不去多想。
當然,現在的申屠豪、馬守常與姜瀾估計也是有着這樣的權利的吧。拋開這些,直接的跳過第一層,來到應該築基期實力弟子才能到的第二層。
第二層很寬敞,四周都是懸浮的玉簡,裡面記錄着各種**,憑藉着顏色分辨着屬性的不同。
望了一眼這些五顏六色的玉簡,聶晨徑直的向着自己需要尋找的目標而去。
那是一堆擺着千奇百怪的銅像,不是記錄**的玉簡,也不是紙張或者是錦帛什麼之類的。
這就是聶晨此次要找的東西,無人問津,但名字卻是很響亮,叫做《神魔七重變》,據介紹也很強大。修煉到小成的境界竟然能夠震天裂地般的威力。
但卻是宗門內最雞肋**之一,無數代的鑽研,付出重大,但終究收穫甚微,連入門都修煉不了。無奈,但又是棄之可惜,食之又無味。最後也就被隨手扔在了傳承殿裡面的一個暗黑的角落裡面,等待着歲月的侵蝕與剝離。
但誰知道,自己自從修煉了那套鬼修**之後,竟然能夠修煉這套煉體之術了,至於原因,聶晨也不知道,,完全的意外之喜,爲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到,自己每次來傳承殿的時候都是暗自打量一番這些銅像,偷偷的練習。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自己估計這已經是最後一次來傳承殿,借出這銅像之日,也就是叛離赤陽宗門之時。
“呦,這不是大師兄嗎?今個怎有空來傳承殿了?”一個聽上去溫和,但卻嘲諷之意一覽無遺的聲響在空曠的傳承殿裡面驟然響起。
聶晨自己已經打算叛離宗門了,自然也不想節外生枝,沒有任何的搭理,因爲從聲音的音色來判斷,他自然知道是誰的到來,神情不爲所動的伸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絹布將銅像包好。
但有些時候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是自己單方面就能解決的了的。“呵呵……三年了,大師兄的脾氣還是那樣倔啊。”嗤笑片刻。“聽說昨日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因爲你而被在各代弟子面前被羞辱,不知道可有此事?”
聶晨依舊是不去搭理,做自己的事情,對於這個有意找茬的馬守常視而不見,可是有些時候,事情不是想躲就能夠躲避的了的。
就在聶晨剛準備提起那些銅像向着一層的地方而去。
“嘶嘶……”一聲,絹帛頓時四分五裂,銅像橫七豎八的躺在玉石的地板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雙眼一冷,冰寒如刀,閃現着怒氣,聶晨知道對方是有意的。
“呵呵……你說呢?”馬守常的雙眼一眯,冰冷的望了其一眼。
一把將聶晨死死的擠在一側雪白的大理石上,卡着脖子。幾近貼在聶晨的耳邊說道:“現在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叫你一聲大師兄,竟然還給我裝深沉。”對地上的銅像看了一眼,微微驚訝,隨即一臉的譏諷。
因爲地上的這些銅像簡直就是一攤沒有用的垃圾,一般不到窮途末路的修士,沒有人是會Lang費寶貴時間去修煉的。
馬守常頓時有些得意的笑道:“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再怎麼的努力,也只是一個丟盡宗門臉面的廢物而已,你以爲誰還會在乎你的生死?”
“我沒那個心情陪你們玩,滾開。”聶晨努力掙扎馬守常的手臂,雙手一推,陰冷的望着對方的雙眼。
“哼!脾氣還不小啊,看來這三年你是白過了。”
“碰~”一聲重響。馬守常雙手一擰,重重一擲,將聶晨死死的摔在玉石的地板上,嘴角溢着鮮血。雖然眼神冰寒,但聶晨還是的忍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快要叛離宗門,但現在絕對不能暴露一切,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但是,這筆仇自己絕不會忘記,等來日,定將十倍、百倍的還給他。
艱難努力緩緩的爬起來,眼神閃爍着陣陣殺機,但還是忍耐住了,重新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絹帛,包裹那散落一地的銅像。
“碰~”馬守常陡然一腳踹到聶晨的後背上,肆無忌憚的笑道。“通知你一下,我弟弟要和你單獨的比鬥一場,給你一個洗刷廢物的機會。”一副不容拒絕的神情嘴臉。
感受到背後突如其來的勁風,猛地往左面一閃,一不留神的馬守常一個踏空。
“該死!”一聲怒哼,殺機四溢的望着聶晨的身影。但是考慮到現在依舊在宗門,而且這個廢物對宗門還是有些作用的,面色難看的忍了下來,掩飾着自己濃濃的殺機,但是依舊還是被聶晨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我-記-住-了!”聶晨冷冷的一字一頓的說着,但雙眼的殺機已經渲染的血紅,咬牙切齒的答應下來。十指死死的剜進手掌的血肉裡面。
而馬守常則是眉頭一皺,有些疑惑,怎麼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呢。他不應該答應的那麼爽快啊,不過想一想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讓對方答應嗎?隨即又強調道:“這是有時間限制的,不可能你說沒時間,我們就無條件的等你。”
“那好,你說什麼時間比就什麼時間比。”聶晨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和對方去拼命,暴露了自己隱藏的實力與**,要是到了那時自己真的將會是徹底的萬劫不復。
但馬守常的眉頭皺的更甚了,不知道今天是這個廢物轉性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再三確定沒有什麼問題,沉着臉說:“那就在血煞之地見面吧,那時候你也可以請背後的那位,申屠豪給你撐撐場面。”一聲譏諷的笑意。
聶晨面色一冷,顯然他的話觸到自己的疼處,而這個疼處就是申屠豪,曾經自己信任無比的摯友。但現在,卻是致使自己落魄的幫兇。
不過也不做糾纏,聶晨匆匆的拿着那些銅像去看守傳承殿的看守老人那裡登記去。
只留下馬守常站在二層的出口處,神色閃爍不定的思考着什麼。
“哼!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總是想着相互挖空心思的算計。”就在此刻從二層的深處走來一位輕紗遮面的女子,嗤之以鼻的說道。
“呵呵……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姜瀾小師妹啊。”馬守常瞬間面色溫和的說道。
“少給我套近乎,我們可不熟,對於你們這些男人,我都恨不得你們早死。”姜瀾神情厭惡,瞥了馬守常一眼。
“哼!姜瀾師妹,我只是看在同門的份上才與你以禮相待的,否則……”說着雙眼有些yin邪的瞥了一眼姜瀾那凸翹玲瓏的嬌軀。
姜瀾頓時眼神一冷,沒有任何徵兆之下,陡然一道火鞭子抽向馬守常的臉頰。
“碰~”
“想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直至退了三丈多遠,馬守常才堪堪站穩,神情冰冷的望着對面的姜瀾,輕輕tian舐了一口臉頰上的一滴鮮血。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什麼是代價的。”留下一句狠話,依舊從容的離開。
“哼!都是些渣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對於馬守常在想什麼她是自然清楚的。
面色含煞,神情很是冰冷,望着馬守常的背影暗暗的說道:“七罪殿裡面就是你的死期,竟敢來惹我,等到我將那東西拿到手的時候,我會讓這裡全部徹底的變成絕域。”
不過隨即又想起剛剛那個聶晨那的情形,特別是選擇的**,姜瀾的眼神閃過一絲異色。
又有些呢喃的說道:“他的身上竟然也有七罪殿的烙印氣息,看來也是一個有資格進入七罪殿的傢伙,只是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不幸。不過這麼一看來,那廢物還是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啊,希望在最近七罪殿的開啓的時候能夠見到他,別死的太早。”頓時嘴角掛起一絲顛倒衆生的媚笑,不知道想些什麼。
看守傳承殿的老人也並沒有難爲聶晨什麼,看了一下所選的**,雙眼閃現着精光,似笑非笑的看了聶晨一眼,搞得聶晨有一種心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