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柏坐在一旁,三個人難得聚上一聚,聽着他們說些廢話,覺得無聊的同時,特別的想念家裡的人。
蘇靖宇嘖嘖嘆道:“想不到尹小姐挺有手段的啊,爬上你的牀又懷了孩子,原本事情瞞得好好的,又給曝光了,這下子你真的是騎虎難下。”
季白滿面陰霾,又喝了一杯酒,辛辣刺激的酒灌入喉中,又聽見蘇靖宇安慰他:“不過尹小姐也不錯,背景強硬,年輕漂亮,又愛你愛的非你不可,娶了她你也不吃虧。”
夏泠月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上次曝光的黑料雖然被壓下去又被澄清,可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季白他們自然是心知肚明。
尹茉兒比夏泠月年輕好幾歲,膚白貌美,比唐晚晴還要多一分豔麗,尹家又是豪門貴胄,她是真真正正的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身份比夏泠月金貴,年齡又比夏泠月有優勢,自然而然是佔了上風的。
季白神色陰鬱,沒好氣的道:“她那麼好,你很喜歡啊,要娶你自己去娶!”
蘇靖宇慢悠悠的喝着酒,笑容燦爛:“不要,我有要娶的人,再說了,咱們是兄弟,犯不着跟你搶。”
覃慕柏看他一眼,又對季白說:“很晚了,我要回家了,你們慢慢聊。”
蘇靖宇擡了擡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要死了,八點都不到還好意思說很晚:“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季白心情不好,再陪他聊一會兒唄!”
很明顯的覃慕柏不怎麼開口,都是蘇靖宇在說,他站了起來,淡淡的睨着他:“我是已婚人士,當然得早點兒回家,不像你們,回家也是孤家寡人。”
蘇靖宇氣笑了,笑罵道:“特麼的還要不要臉了啊!什麼叫我們是孤家寡人,我們也是有女人的好不好!”
炫耀自己結婚有老婆很了不起麼,誰還沒個結婚對象呢!
覃慕柏整了整衣服,淡淡的道:“呵,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麼?畢竟打上了標籤但又不是一輩子都屬於你的,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蘇靖宇被他氣得無語了,季白也淡淡的笑着,看着他離開,才笑着說了一句:“我們一直在說泠月的事情,慕柏待在這裡是會覺得尷尬的。”
蘇靖宇笑道:“你覺得他是會覺得尷尬的人?”
當初見到夏泠月,他就沒有說過一句他同夏泠月之前在一起談過戀愛的事情,其實他壓根就是不在乎!
也是,他一貫就是對了什麼事情都挺冷漠的一個人,沒什麼特別上心的人或者事情,哦,除了覃太太宋曉曉,那真是上心!
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一樣,過去了的事情那就真的是過去了的,不會再去計較那麼多,而且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沒有必要跟過去的事情牽扯在一起,更何況是像覃慕柏這般心性寡淡的人。
………
宋曉曉坐在客廳裡跟秦管家一起看電視,時不時的聊上兩句。
“季先生看起來是個挺正經斯文的人,沒想到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電視裡恰好在放娛樂新聞,說的就是這段三角戀情。
“說不好是誰的問題,畢竟我們又不是當事人,只是夏小姐挺可憐的,”宋曉曉是很同情夏泠月的,即便夏泠月之前同覃慕柏在一起過算是前任。
“是啊,所以說啊,找個能夠從一而終的男人是很重要的,”秦管家不由得想到了自家少爺,要說從一而終,覃慕柏倒是個蠻可靠的人。
“是啊,遇到了就是運氣好,遇不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專情又專一的男人是很難找的,”宋曉曉眯着眼睛笑笑,捧着蜂蜜茶喝了一口,又想起秦管家年過四十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提到感情的事情,免不得好奇的問一問,“秦管家,你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嗎?”
秦管家神色微怔,沉默了近半分鐘,才緩緩的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不在了之後,好像就很難再對其他的人動感情。”
愛得太深,其他人就很難入眼,更別說是動心。
宋曉曉先是驚訝,隨後是歉疚:“對不起,我不知道……讓你想起了這些不好的事情。”
秦管家安撫的笑笑:“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情,我看到你跟先生,偶爾也會想起來,也不會覺得特別的難受,只是有些遺憾而已。”
沒有陪他走到最後,只是短短的幾年時間,自然是覺得遺憾。
宋曉曉抿了抿脣,聽見腳步聲傳來,扭頭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見到身姿挺拔的人走了進來,她下意識的鬆了口氣,見覃慕柏朝她看過來,看着他笑了一下。
秦管家起身,看着覃慕柏溫和的道:“少爺,您回來啦!吃過晚飯了嗎?”
覃慕柏微微頷首:“吃過了,你們在做什麼?”
他都很少陪着宋曉曉看電視,這兩個人關係還真是好,能坐在一起看電視聊天,果然跟蘇靖宇他們出去吃飯喝酒說些廢話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秦管家輕聲道:“在看夏小姐的新聞,就隨便聊了一下。”
覃慕柏嗤笑一聲:“秦管家,你這麼大年紀也好意思看這種八卦新聞。”
秦管家笑笑:“隨便看看而已。”
覃慕柏哼了一聲,秦管家仍舊是好脾氣的模樣:“那我先回房間去了。”
覃慕柏走過去在宋曉曉身邊坐下,看了一眼電視屏幕,他對這種東西沒興趣,轉頭看向宋曉曉,摸了摸她的頭:“你跟秦管家的關係真的是挺好的,還坐在一起聊這種無聊的娛樂新聞,我還以爲你會在房間裡看書呢。”
宋曉曉笑着說:“偶爾也得換種娛樂方式!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的早?”
覃慕柏的手移到她的臉上捏了一下:“嫌我回來得太早?打攪到你們聊天?”
宋曉曉拉開他的手,每次都捏她的臉,也不怕弄疼她:“我沒這麼想,倒是你,說話陰陽怪氣的!”
覃慕柏挑眉:“我有說話陰陽怪氣的?”
宋曉曉靠過去,學着他的樣子,捏他的臉,再學着他說話的調調:“你自己沒感覺到嗎?”
覃慕柏氣笑了,往前靠了靠就吻住了她:“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