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昏沉沉的溫小暖聽見有人叫她,幽幽的睜開眼睛,突然看見這麼多人,心底微微一酸,她還是讓他們擔心了。
“格林上校,把人交過來。”齊子傾幾乎是命令的口氣,見到溫小暖虛弱的躺在格林的懷裡,整個人目赤欲裂,恨不得一槍崩了格林。
可惜,他不能,他最重要的人在格林的手上。
格林清冽一笑:“沒想到你還真敢賭上烈火,自毀江山。”
格林家的附近,不論是齊子傾的人還是凌楓的人,都讓格林的人不能動半分,沈雲生將十五架轟炸機調了三架在格林家上空盤旋,方圓三公里的人都人心惶惶,這片區基本住的都是政府高層,他們雖都在五角大樓裡,可家屬都是在的,他們也害怕齊子傾當真扔下炸彈,那整個片區根本沒人能存活。
安東尼臉色都有些白,自從坐上國安部部長的位置,他都多少年沒有見過這場面了,頭頂是隨時扔炸彈的轟炸機,前面是上百支的槍口對着,那心都是一顫一顫的。
上面肝顫的厲害,迅速給安東尼消息,讓將人趕緊交了。
安東尼鎮定了一下,說道:“格林,把人給他。”
齊子傾幾乎是與凌楓同一上前,想要接溫小暖,格林看了眼溫小暖,低聲說道:“我期待你的再次回來。”
格林的聲音很小,除了溫小暖,沒有人聽到,溫小暖死死的瞪着他,看着這張臉,如果她有一絲力氣,她一定撕碎了它。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齊子傾,溫小暖回眸,陰冷的說道:“格林,我還記得你父親被一槍打爆頭顱時鮮血的味道,是我見過世界最骯髒的血,有一天就算我回來,要的也是你的命,玫瑰殺人,從不失手。”
格林臉色大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懷裡的人已經被齊子傾奪去。
齊子傾不知道格林說了什麼,溫小暖的臉色與情緒都不對,目光一冷,當抱在懷裡的那刻,齊子傾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他貪婪的抱着她,感受最真實的溫度。
暖暖,暖暖……
所有的擔心,在這一刻才稍稍安定。
凌楓的手橫在半空中,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懷裡
,心,無言的痛。
格林突然拔槍咆哮:“我要殺了你。”
在他還沒扣動扳機時,凌楓已經出手,一腳踢掉他手裡的槍,拳頭而至,格林倒在了地上,安東尼見此整個人都愣了,回過神來,立馬攔下凌楓:“人已經交給你們了,如果你們再生事,紐約政府也不是吃素的。”
這是格林一族最後的血脈,安東尼無論如何也是要保住的。
齊子傾的心思全在溫小暖身上,他無心在此停留,抱着溫小暖回到防彈車裡,凌楓冷冷的掃了一眼格林,也立馬跟上。
格林目赤欲裂,眼睜睜看着仇人離開。
看見溫小暖嘴角的得意,格林臉色陰鶩,也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苦笑,晚了,剛纔他是在憤怒之時纔會拔槍,如果給他一秒鐘反應,他還會不會拔槍?
他自己也不能確定。
如果是當初在城堡時就確定她是玫瑰,他定會毫無疑問的開槍,可是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再也下不了手。
看着齊子傾等人撤離,格林眉梢一冷,早晚你還是會回來的。
那時,我要你用一輩子償還殺父之仇的血債。
溫小暖在齊子傾的懷裡,臉貼着他的胸膛,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眼底微微溼潤,溫小暖心底一驚,這還是那個囂張肆意,冷漠的冰塊臉嗎?
鼻尖一酸,當聽到格林說齊子傾爲了他都轟炸曼哈頓了,她有震驚,更多的是感動,這個男人曾經承諾做她的天,爲她遮風擋雨不再漂泊,她以爲只是他騙女人的情話,沒想到他真的去做了,而且很出色。
輕輕的在他懷裡蹭了蹭,溫小暖安然的睡過去,她本不想睡,她怕這一睡,醒來的時候會真的忘了所有人,忘了他,可藥力讓她再也支持不住了。
她不知道切克斯所說的一段時間是多久。
齊子傾,我不想忘記你,也不會忘記你。
救到人後,沈雲生收到消息,三個小時後撤了轟炸機,美國政府鬆了一口氣,將這一次作爲恐怖襲擊的報道,因爲他們沒臉說是自己搶了人家的女人,人家纔將轟炸機拉來曬日光浴,那會讓他們成爲國際笑話。
溫小暖睡下之後,這一睡就是三天,整個人都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她的記憶開始混亂,格林的話如魔音一般在耳畔縈繞。
齊子傾見溫小暖眉頭緊蹙,額頭全是冷汗,似在做什麼不好的夢,齊子傾的心似被什麼撕裂着,無言的鬱痛。
溫小暖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三天了,遲遲不醒,醫生也檢查不出結果,只說是累了,睡夠了就會醒,當時齊子傾氣的直想罵娘,什麼叫睡夠了才醒,睡了三天,再怎麼也該夠了。
想到當時查出她體內還有禁錮力量的藥,齊子傾就想回頭再讓轟炸機投幾枚炸彈在格林頭上。
溫小暖幽幽的醒來,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在格林那了,一羣似熟悉又陌生的人圍在牀邊,溫小暖腦子一陣轟鳴,似被撕裂般一陣一陣的痛,勉強保持鎮定忍下來,眼睛一一掃過每個人的臉,她好久好久才能將這些人從混亂的記憶中對上號,凌楓,安斯,池靈還有齊子傾。
溫小暖心底鬆了一口氣,看來,藥效還沒有完全發揮,她至少現在還大致記得。
見溫小暖醒了,所有人都激動不已,池靈聲音有些哽咽:“暖暖,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安斯也說道:“暖暖,你若在睡下去,就成睡美人了,爺都想免費送一個吻,將你吻醒了。”
安斯的話一出,成功的收到了兩道凌厲的眼神,一個是齊子傾,一個是凌楓。
“暖暖,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凌楓的聲音難得溫柔,這麼剛毅的男人,說出這句話,確實有點爲難了,可在情敵面前,哪能不表現?
這一個個都說完了,齊子傾柔情似水的喚了一聲:“老婆,還疼不疼?”
人家都是叫暖暖,齊子傾的一聲老婆,讓三人立馬怔了一把,池靈偷偷去看凌楓的臉色,果然陰沉的嚇人。
沒辦法,人家有那個權力,有那個資格叫老婆啊。
溫小暖因齊子傾的那一聲老婆,關於與齊子傾的記憶恍恍惚惚,送艦艇的事,扯結婚證的事,那些鬥嘴的畫面模糊起來,零零碎碎的勉強拼接,儘管有些不通順,但她知道自己是與齊子傾結了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