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鶩眸光頓時亮了:“哦,您果然有辦法嗎?”
“辦法不是沒有!”容心璃說。
“什麼辦法?”孤鶩激動的問,已然對容心璃充滿信任。好像她是沒有開口,就覺得她能說的就一定是妙計。
“你和你的弟兄們今個在這兒吃了晚飯就先回溪縣吧,等這邊忙好了,我自然會去找你!”容心璃說。
“那你多久來找我?”孤鶩的語氣難掩急切。
“放心好了,答應你三天,這才過了一天!再過兩天,必然給你解藥!如今你也沒有都下山了,也被無罪釋放了,我再騙你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是不?”容心璃說。
“那就再次多謝師傅您了!”孤鶩一聽解藥,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容心璃也懶得糾正孤鶩的稱呼:“別砌牆了,招呼你的兄弟們幫忙大嬸做個飯,吃了飯,你們就連夜回去吧!”
反正他們都歸順了,容心璃也不擔心四十幾個人上路不安全。
“好好,我立馬就去!”孤鶩說完就小跑着出了門。
竈臺以及在村裡借的鐵鍋夠,孤鶩的兄弟有的就自告奮勇取材做起了飯菜。
幫手的多,這些人也不計較,所以很快就都吃上了熱飯。
酒是肯定沒有的了,還差一些油與酒村子裡收不好,容心璃打算明早讓人從城裡帶回來。
孤鶩也爽快,帶着忙碌了一天的兄弟們要離開。
容心璃想了想,便將馬車裝出來給了他們用。
雖然裝不下他們這麼多人,但是輪流着坐坐也能減輕一些壓力。
畢竟,這些人也忙碌了一天,再走路回去有點不太現實。
所以,還建議他們最好在蘭山縣客棧住一夜,明天再回溪縣去。
孤鶩欣然答應,但至於最終走到哪裡,容心璃也關心不到那麼多了。
等孤鶩的人走了,容心璃家內外一下子就冷清下來。
容心璃也總算覺得鬆了口氣,好在這些人也自覺,臨走時把裡外也都收拾好了,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麻煩。
從這點,容心璃看得出這些人還是可塑的!
之前的想法便是更濃烈了,只是她還得觀察一些這些人的品行,把這些人的資料弄到手看一看再說。
因爲如果用了他們,自己以後都是要負責的。
在這個犯罪容易連坐的年代,小心爲上。
容心璃又去林三金以及自己家廚房逛了一圈!
今天收的蔬菜都沒有處理,雞鴨鵝生禽類的也都先關在了籠子裡,或綁着腿丟在廚房裡。
魚卻是捉的挺多,好在除了一開始被竹竿插傷的,其他的多數是自己蹦上岸,並沒有什麼損傷。
幾個媳婦子幫忙挑選了不能活的剃殺乾淨,剛纔給孤鶩的兄弟們吃了一部分,剩下少量的,就用鹽先簡單醃製了起來,然後用簍子裝着掉在了陰涼的水井裡,否則的話,明天該變質了。
剩餘的可以存活的,便都養在了水缸裡。
又聽林三婆婆說,今天已經約好了十二個媳婦子,說明天一早就來幫忙,所以容心璃一點也不擔心。
不禁感嘆,手裡還是有銀子的好。
不必自己那麼累,還能將事情辦的漂亮。
最後所有幫忙收尾的都走光了,已經快午夜了。
容心璃想着,今明兩天能來幫忙的,多少還是意思意思,
到時候給點好處,走之前也留個好吧。
畢竟她也不會搬太遠,但說起來也不能天天盯着這邊,怕落下話柄,終究是不美。
等都整理好了,容心璃便也梳洗了一番。
去看過容心琉,知道慧兒早早就伺候容心琉睡下了,也準備回奶奶的屋睡覺。
雖然她的房間以前和容心琉共享,可是如今多了一個慧兒。
這大夏天的,三個人擠一起,不利於容心琉修養。
“咚!咚!咚!”這時,容心璃聽見一陣竹籬笆被敲擊的聲音。
下意識看去,就見一個人影站着喬玥家與自己家之間,而看身形卻是喬玥無疑。
容心璃忙回頭看了一眼家裡,發現容奶奶已經在屋裡上了涼牀。而容霆赫瘋了一天,屋子裡的燈也熄滅了。
猶豫了一下,容心璃便走到籬笆牆邊。
“啊璃,你讓奶奶先睡下,晚一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喬玥說。
“重要的事情,是關於你的身世?”容心璃問。
“差不多!”雖然天色暗沉,看不清喬玥的臉色,可是聽得出他語氣裡的認真。
而這認真裡,又夾帶着一絲別樣的柔情。
容心璃其實是不想去的,也完全以太累爲藉口推拒掉。
可是,實際上,今個爲她們家準備辦酒席這事兒,他忙的比她還多。
雖然她礙於兩家的隔閡以及不想耽誤他讀書,可是他自己主動要來,她也攔不住。
不僅如此,他還得不時的去照顧柳氏。
而她倆的事情終究是需要解決,所以容心璃應聲道:“嗯,那等會西邊橋上見!”說着便轉身進了屋!
“啊璃,今個忙了一天,這就睡吧,明個一早大家夥兒就會過來幫忙,咱也不能賴着不起不是!”一進屋,容奶奶就念叨着,好像並不知道喬玥的事情,只是隨口一催。
“嗯,好的!”容心璃答應着,便與容奶奶分別躺下了。
這是容母與容奶奶的房間,裡面除了一張大木牀鋪了涼蓆,還有一張竹片編制的小涼牀。
容奶奶自己到了小涼牀上,容心璃也沒有邀她一起睡大的,她怕等會起來有動靜會吵到老人家。
熄燈以後,容奶奶興許是累了,本來白天似乎還有話想對容心璃說,但是一直找不到時機,如今卻是一躺下就睡着了。
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容心璃沒有敢妄動。
又安靜的躺了好一會兒,容心璃悄悄起身,輕手輕腳的及上了鞋子。
一直走到門邊,小心翼翼的開了房門,容奶奶的呼吸依舊沒有變,容心璃這纔出了房間,輕手帶上了房門。
而就在她離開的時候,本該沉睡的老奶奶卻是突然睜眼,那眼底在透過窗戶的月色下反出異樣的精光,讓人難以想象,是一個六旬的老太太該有的!
而她的呼吸依舊均勻而低緩,彷彿她依舊在夢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