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沁將箱子蓋上,對朱寒說道:“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朱寒微笑:“是啊!我們大小姐如有神助。不管什麼樣的困境,你都能化險爲夷。”
楚雨沁笑了笑:“或許吧!”
摸着箱子,看着門外的方向。
那個人……
剛纔見到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她反而還有點驚訝。
相比之下,她是不是表現得太弱了?
晚上,楚雨沁畫着設計圖。
這邊的結構與以前的千面閣有很大的區別。畢竟以前的千面閣是按照她想要的樣子建立起來的。而這裡只能根據它原有的結構改造。
那麼她受到的限制就多了。想要將它發揮到極致,那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而她,向來喜歡挑戰難題。
房間裡的蠟燭直到半夜才熄滅。而當她的房間沒了燭火的時候,另一個房間的燭火也熄滅了。
站在窗口的人看着她房間的方向,幽幽地說道:“祝你有個好夢。雨沁……”
第二日,楚雨沁帶着設計稿出門。
經過門口的時候,朝朱騫招了招手。
朱騫沒好氣地說道:“你喚狗呢?”
“你這麼理解也行。”楚雨沁微笑。“二管家,請你幫個忙。”
“……”朱騫警惕地看着她。“每次你這樣喚我,肯定沒有好事。什麼事情?”
楚雨沁將一疊銀票遞到他手裡:“諾,把這個東西交給那位好心的公子爺。”
“什麼好心的公子爺?”朱騫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幫我們拿到茶樓和當鋪房契的公子爺啊!朱大哥說你們之前已經見過他了。那你們肯定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我呢,也不好奇他到底是誰。只是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情。他把房契給我了,我把銀票給他。這樣也算是銀貨兩訖。”
朱騫呵呵冷笑:“你願意這樣欺騙自己也行。行吧!我知道你說的是誰。這銀票我會交給他的。”
“謝了。”楚雨沁揮手。
朱騫摸了摸面具:“真是奇怪。明明是一樣的面具, 什麼他還是能夠分辨我和哥哥?我和哥哥不是連身高也一模一樣嗎?”
朱寒從他的背後鑽出來,淡淡地說道:“每個人的氣息是不一樣的。你比較跳脫,那雙眼睛像是隨時出着什麼壞主意似的。”
“哥,你今天怎麼沒有跟她一起出門?”朱騫被朱寒嚇了一跳。
“昨天她已經見過那個匠人了。現在畫好設計圖,只需要交給匠人處理就行。”朱寒說道:“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要給那位大小姐送東西過去呢!你先讓我把任務完成,要不然讓她知道了,又要受折騰。”朱騫嘆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明明都是一模一樣的臉,爲什麼從小到大你做什麼都比較成功,也更討人喜歡。我就不行?連那位大小姐也是隻欺負我不欺負你。”
朱寒拍了朱騫的後腦勺一下。
“哪來這麼多埋怨?”
凌國公府門口。國公府的馬車從裡面駛出來。
突然一道身影騎着馬兒攔在了他的面前。
“來者何人?”車伕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朱騫撇撇嘴:“裡面的可是世子爺?我是他的故人,找他有點事情。”
一隻手掌掀開簾子,裡面的人露出他的樣子。
凌盛逸看着面前的人。
“朱二哥。”
朱騫撇嘴:“你和那個女人一樣討厭。我剛纔的動作明明和我哥一模一樣,連聲音也裝得一模一樣,你怎麼認出來的?”
“當然是用心。”凌盛逸淡笑。“你與朱大哥並不相同。”
“ 算了!今天找你,也不是爲了這些事情。”朱騫說道:“諾,這是我們那位大小姐讓我交給你的。還讓我說一聲謝謝。”
車伕下來,從朱騫的手裡接過箱子。
這箱子是朱騫自己準備的。要知道楚雨沁的行爲真的稱得上乾脆了。直接就拿給他一疊銀票,也不知道裝飾一下。
車伕把箱子遞了進去。
凌盛逸還沒有打開,笑了笑說道:“只怕裡面的不是讓人高興的東西。”
朱騫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有時候還是不要太聰明。聰明的人太苦了。”
凌盛逸打開箱子,看見了那疊銀票。
“看來我走之後,雨沁賺了不少的銀子。瞧這豪氣,連皇親國戚也不過如此。”凌盛逸將箱子合起來。“我收下了。不過你幫我告訴 她一句話:改天我會登門拜訪。”
“她把東西給你,就是想與你兩清。這個時候你拜什麼訪?”朱騫挑明說道。
“她想兩清就兩清嗎?有些東西是算不清的。更何況,我知道她在生氣。生氣的時候做出的決定是不作數的。”凌盛逸說道:“本來她來京城,作爲她的知己,我應該第一時間接待她。只是我現在有點麻煩。如果貿然與她接觸,也會給她招來麻煩。”
“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我不會幫你傳話的。”朱騫掏了掏耳朵。“明說了吧!我哥喜歡她。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哥這麼喜歡一個人的樣子。我敢肯定,錯過了這女人,我哥這輩子就只有打光棍了。我哥不比我沒心沒肺。他要是真心喜歡一個人,肯定會死心塌地。所以,我巴不得你們之間的誤會越深越好。最好永遠沒有來往。這樣我哥的勝算才大些。”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兄弟好像還答應過我一個條件。現在是不是該履行的時候了?”凌盛逸沒有再糾着這件事情不放。
“你只管放心。答應過的事情,我們肯定會做到。實不相瞞,我哥打算今天就去幫你處理這件事情。”朱騫說道:“爲了幫你處理這件事情,我哥難得沒有跟着那個女人出門。要知道平時他們都是在一起的。那女人好像越來越依賴我哥。不管做什麼都喜歡帶着他。”
“故意說這些激怒我,想過激怒我的後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嗎?”凌盛逸掀開簾子,微笑地看着朱騫。
朱騫打了個冷顫。
“你這個人……好可怕。”
算了,不要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了。
他能說的已經說了,不能說的也說了。剩下的只有靠他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