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婉故意撩撥蕭朗,喜歡看他被她隨便幾句話,一個媚眼撩得心動不已,卻還是極力剋制自己的樣子。
這大概是她的惡趣味吧。
蕭朗恨不得一口吞了這又嬌又媚的小女人,偏偏他礙於和未來岳父的約定,沒辦法言傳身教。
不然,蕭朗真的不介意把笑得分外得意的小女人抓回房,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把她吃幹抹淨!
讓她一輩子銘記——隨意撩撥一個熱血方剛的男人會有什麼樣可怕的結果!
他垂下眼簾,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再擡頭時彷彿換了個人。
蕭朗的眼神銳利又危險,如狼似虎的,似乎顏小婉就是他盯上的一盤肉,恨不得生吞下肚,連骨頭都不剩。
他的眼神太過於露骨,顏小婉有種自己隨時會被他給拆吃入腹的感覺,她下意識地避其鋒芒地移開視線。
她心道:她好像玩過火了?
蕭朗看她的眼神好可怕,好似隨時會撲過來把她生吞下肚一樣。
轉而又想,幸虧他的腿沒好全,不然的話,以他的霸道性子,絕對會把她給扣在懷裡,狠狠地咬她。
蕭朗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光看她的表情就能把她的心思猜個六七分,看她的眼神時不時地落在他的腿上……
因着他這些日子無聊,偷偷翻了不少限制級畫冊,導致他滿腦子黃色廢料。
然後,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個極爲羞恥的畫面,看向顏小婉的眼神更熾熱了幾分。
顏小婉驀地後背一陣發涼,她下意識地看向四周,除了蕭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之外,並無他人的目光。
沒等她想明白呢,蕭朗語調平平地說出讓她毛骨悚然的話語:“小婉,我給你記了一筆賬,等我們日後成親,我再向你討回來。”
怎麼討回來呢?當然是跟她做不可描述的那種事情了!
顏小婉得意的表情瞬間碎裂,吧唧一聲,碎成粉末。
蕭朗忽而邪魅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親我一口,我可以考慮考慮撤銷這筆小黑賬。”
“蕭朗,你不要太過分了!”顏小婉丟下修整葡萄藤架的工具,氣呼呼地朝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瞪他。
蕭朗閃電般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使了點力氣將她整個人拉到懷裡,抱了個滿懷。
顏小婉不敢掙扎得太厲害,生怕弄疼了蕭朗,但男人的雙手跟鐵臂一樣,她不用力掙扎壓根拿他沒轍。
她心裡後悔不迭:站在原地又不是不能瞪他,幹嘛非要走過來才瞪他?
蕭朗笑着安撫她:“別動,我只想抱抱你,什麼也不做。”
顏小婉氣急敗壞地質問他:“你還想做什麼?!”
“自然是做想做的事情。”蕭朗含糊其辭地回答,他接下來的動作卻非常清晰,熱乎乎的脣落在小姑娘雪白的脖頸,沒花多少功夫,他成功地在上頭留下了數枚鮮紅的吻痕。
雪白的脖頸上,那幾枚吻痕鮮豔得很,蕭朗每每看到都會止不住地勾脣笑。
顏小婉自然知道這人乾的好事兒,她不遑多讓,拉開男人的衣襟在他的胸口留下了幾枚鮮紅鮮紅的牙印!
蕭朗由着她,看她狠狠咬了幾口還不解氣,特別“深明大義”地說了句:“氣消了嗎?沒消,那再咬幾口。”
顏小婉原本是想着再咬幾口來着,聽他主動提起來,反而不想如了他的願,冷冷哼了聲轉身就走了。
蕭朗的視線緊追着她不放,看她本來是直直往臥房裡走的,在半道上愣是拐了彎往廚房走過去了,沒忍住輕笑出聲。
這傲嬌又彆扭的小女人啊。
前一刻顏小婉氣沖沖地說什麼不想理他,讓他餓一天以示懲罰,這話剛說完,轉頭就往廚房走去給他準備吃的了。
“笑什麼笑,不許笑!”
顏小婉又羞又氣地轉過頭,兇巴巴地罵他。
蕭朗反而笑得更大聲了,他真的太喜歡那個傲嬌的小姑娘了,光看着她的臉,他就覺得此生無憾。
哪怕現在死了,那也值了。
兩人每天不亦樂乎地拌嘴,吵鬧,小日子過得很快活。
但謝師爺以及那些謀士們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他們每每想到新皇的無恥行徑,氣得肝疼。
偏生新皇不只是命工部將工匠們送到江南來,他還以皇帝的名義廣納賢士,甚至還說要開恩科。
正在爲造紙術和印刷術忙活的讀書人們,聽聞新皇開恩科的消息,俱是丟下他們的事情,再度鑽回書本里,刻苦研讀。
謝師爺等人得知這一情況,不僅氣得肝疼,簡直就是哪哪都疼得厲害。
偏生他們明知新皇的用心險惡,無恥至極,可他們人微言輕,對此束手無策。
遠在西北的蕭朗成了謝師爺的垃圾桶,一天收到好幾封有關此事的抱怨信件。
他起初還會掃一眼,現如今光看到謝師爺等人的名字,他都不想看了。
這天早上,蕭朗趁着顏小婉睡得迷迷瞪瞪時,誘哄他的小姑娘幫他做了點不可描述的事情,以致於顏小婉氣得半天不跟他說話。
蕭朗拿着書信,可憐巴巴地看着顏小婉:“小婉,謝師爺又給連發三封書信。”
顏小婉眼皮子都沒擡,不想理會這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傢伙。
但她聽到了蕭朗故意壓低的嗓音,不自覺地動了動手指,然後,她不可抑止地想到那黏糊糊的觸感,她的眼蹭一下冒出火來。
蕭朗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按捺住自己想要握住她手的衝動,用更加委屈可憐的語氣說道:“小婉,你兩個時辰沒理我了。”
“哼!”顏小婉從鼻腔裡噴出一道氣息,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這傢伙太過分了!
他們沒成親呢,他就……過分過分,太過分!
蕭朗目光哀怨地看着她,心道:顏小婉素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但她這次連軟的這一套都不吃了。
看來她的確氣得很厲害,可他那會兒腦子進了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咳咳……
他想得很簡單,反正他都那樣了,那就做到最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