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這幾天越發覺得自己年輕了幾分,便動了上山打獵的念頭,當他不知道最近幾年村裡人都當自己是隻紙老虎再也打不了獵了,自己就得讓他們好好看着。不管李母的反對,晚上就在收拾以前的弓箭和鐵叉,打算明兒個就去。
李母無奈,李父是吃了秤舵鐵了心了,規勸不得,又怕李父年紀大了,會出事,只好吩咐老大李仲陪着一起去。紅繡聽聞此事,心中微動,便撒嬌賣萌了一晚上,李父才同意。關鍵是之前的紅繡太安靜了,一直宅着,好容易出門一次,卻是要打獵,李母有些接收不良,經過一晚上的思考,才讓李仲好好看着紅繡,囑咐李父不要到林深處,就在邊上活動便是。要是紅繡磕了碰了,要他好看。李父忙答應。從一方面來說,李母尋思着紅繡的前去也限制了李父李仲的活動區域,間接保證了他們的安全。
這天一早,李父一行人就帶着個乾糧和武器,雄糾糾氣昂昂地往山上奔去,早起幹活的人看着他們的樣子,出口說是:“李二牛要出山了,寶刀未老啥的。”年紀和李父差不多的心裡暗罵:“呿,這老貨,神氣個啥,東西獵不回來笑掉大牙了。”期待着看李父的笑話。
李父倒是不管不顧的,直接走,偶爾和年紀大的老人打個招呼,對以前的“對頭”,頭一歪,不理他。嘿,李父這傲嬌樣讓那些昔日小夥伴氣得倒仰,坐等李父出糗,這是他們的心聲,哦不,已經表現在面上了。
紅繡到沒有管這些老一輩的事,老小孩嘛,要體諒……
走到了山上,李父也不着急,把鐵叉給了李仲,自己背上揹着箭,手中拿着弓,腰上還彆着一把鐮刀。李仲則是幫着李父弄些陷阱,而紅繡呢,努力避開他們的視線,想把空間裡的拿出一些不顯眼的東西。
奈何紅繡認識的出了人蔘靈芝啥的藥材,還有以前常喝的金線蓮,其他的倒是不知道多少,她只想低調的拿出一些地裡種的藥材,像是那些長在樹旁邊的類似蘑菇的東西,請原諒紅繡見識淺薄,不知道是什麼,也不曉得能不能吃,重點是她不好拿出來啊。貼着書長的誒,拔的時候別人也應該瞧得見纔是。
見着李父和李仲他們挖陷阱忙的熱火朝天,紅繡裝作無聊,往邊上的樹走去,戳了幾個洞,偷偷把空間裡不起眼的粗粗紅紅的幾根像是藥材的東西弄進去,又在不遠處埋了根人蔘。做好一切後,紅繡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
“爹,不是打獵麼,怎麼挖這麼多的陷阱。”
“傻丫頭,這些陷阱挖好了,過幾天來了,可能就能看到那些兔子野雞,運氣好還能看到大東西呢。”李父弄好簡易機關後用草給陷阱遮掩了一番。
“好了,老大,我們去裡面些,繡兒,待在這別亂跑,這裡來的人也蠻多。等着爹爹給你獵個好東西哈。”不待紅繡說些什麼,李父拍拍袖子就和拉着李仲進去了。
紅繡倒是傻眼了,之前的保證呢。不怕我告狀的啊。紅繡想着之前自己偷偷摸摸地忙了半天,真是傻的可以。現在四下無人再去不是更好。紅繡避過陷阱,到邊上去,陸陸續續埋了一些自己種的那些小年份的人蔘和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忙活過了,紅繡就坐在樹下啃着從空間拿出的水果。
由於沒有鐘錶,紅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父還沒有回來,紅繡開始有點擔心了。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地形,貿貿然進去更是不妥啊。勉強自己定下心神,安慰自己時間沒過多久,等待的時間總是覺得漫長不是,心理作用心理作用……
紅繡等啊等啊,天色都漸漸暗了,進山的人漸漸下山了,告知的都是還沒有看到李父李仲他們,說是打獵晚點下山很正常。可是紅繡實在不敢等下去了,急着往山下走,叫人去,眼睛裡灌滿了淚水,看不清路,不小心絆了一腳,摔在了剛剛埋東西的地方,挖的坑比較淺,紅繡都已經碰到人蔘了。
“繡兒,你咋了。”
紅繡還以爲出現了幻覺,這不是李仲的聲音麼。紅繡急着轉過頭去,看着李仲衣服胸口處還有手都是血,眼淚掉的更歡了。
李仲忙將紅繡扶起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居然發現紅繡手中拿着一個大人蔘,李仲還以爲看錯了,喊李父讓他過來瞧瞧。李父正擺弄着剛剛好不容易獵到的野豬。這隻野豬個頭不大應該沒有成年吧。看着李父和李仲那狼狽的樣子,應該費了不少力氣。
“爹,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李仲不顧李父的白眼,抓住李父的胳膊,往這邊扯。說實話李父還是很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女兒丟到這邊等了一天,剛剛看到她還摔了,更是不敢跑過去了。
李父彆彆扭扭地看着紅繡,待瞧清紅繡手中的物事,眼睛都要瞪圓了。“繡兒,告訴爹爹,這是哪裡來的。”
“我……我不知道,剛剛摔了一跤,就摸到這個東西了。”紅繡擦了擦眼淚,補充着,“爹爹,你們都快嚇死我了。”
李父被紅繡一哭,哪有心情想這事的合理性呢。只好紅着紅繡,讓她別哭了。“繡兒,是爹爹不對,把你丟在這裡那麼久。你看看,爹爹打的大野豬呢,費了我們好多功夫,鐵叉又捲了。皮厚實的東西。我們一點事都沒有,你可別和你娘說,啊。”
紅繡瞪了爹爹一眼,又抽抽噎噎地說:“爹,我剛剛看到那邊有些長得很奇怪的東西。”既然他們沒什麼事,自己的小計劃也應該實施了。
李父被自己女兒瞪了,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摸摸鼻子,倒是把血往臉上糊了。“爹爹這就和你去看看。”
“這……這……這怎麼可能,這可是不老草啊,老天,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李父一見到這東西就驚得不行。
紅繡對李父的反應很奇怪,這樣的東西難道是什麼了不得的?不老草,難道就是傳說中長生不老的“神草”——草蓯蓉。話說這不是生長在海拔較高的陡壁或懸崖上的東西麼,這還是學過的,可是自己只是背了它的屬性啥的,長啥樣自己不清楚啊。自己又幹了件蠢事啊……
“爹爹,這是什麼啊,什麼又不可能啊。”李仲不懂,疑惑的很。
“這可是不老草,你爹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二虎叔去深林裡面打獵,就在深處有個懸崖,我們在那裡發現了這個東西,我們也不清楚,直道是雜草啥的,你二虎叔也不要,我尋思着長在懸崖的那些靈芝都那麼值錢所以採到了就拿回去,那裡也只有幾顆。後來爹爹跟着師傅到城裡做木工,偷偷拿到藥店裡問,才知道這是不老草,爹爹我也只採了三顆,知道這樣的東西哪裡敢再拿回去,不是招禍麼,忙低價賣了,讓掌櫃的守着秘密。他得了這樣的便宜也不會招出我了。哪裡想到現在居然又看到這玩意,看着比以前的那些長得好多了。可是當初掌櫃的說明明應該只能長在陡壁,這裡怎麼可能出現啊。”
太不科學了吧,粗粗紅紅的東西居然是不死草,關鍵是李父還認的。紅繡心中草泥馬奔騰而過。
“爹,既然是好東西就拿回去唄。就說紅繡是個有福的,出來一趟獵到野豬,還有這麼多好東西。”李仲樂滋滋的摸着那表面刺刺的不老草……
“老大啊,這事可別和你媳婦說,萬一被你媳婦不小心說出去了,可是要招禍的啊。還有你啊,繡兒,可別傻愣愣的和誰都說,懂了沒?”
接着,李父他們就捧着戰利品回去了,當然藥草那些是藏在框裡,用東西遮掩了。扛着的小野豬路上接收了村人的眼神洗禮。
“李二牛這是不減當年啊,這把年紀了還能獵到野豬。”
“這老貨,嘚瑟個啥喲……”
李父的虛榮心被滿足了,心裡樂開了花,笑的止都止不住。去打個獵,居然能得到那樣的好東西,得好好打聽別人怎麼保存藥材藏着,暫時就不用想着賣了,不去招人眼。
他開開心心的拿着野豬回家,準備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