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雖然也明白其中稍有蹊蹺,但也無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如此說自己,當即便要尋死覓活,女婿也負氣之下,甩手離去……”劉員外再次擦拭了一番淚水,繼續道來:“後來在我和賤內的好生勸導之下,纔將女婿又請了回來,女兒也不再尋死覓活,只是兩人感情從此不再和睦,經常聽到兩人吵架,我與賤內想從根本上解決他們的問題,可剛開始女兒羞於啓齒,女婿也絕口不提,如此一來,我們勸導也無處下手,只能任其發展,再後來,我女兒懷了身孕,兩人感情纔算是漸漸轉好。”
辰奇聽到此處,沉吟一刻,“兩人感情轉好,那到是好事情,可既然劉員外您女兒女婿都不肯說當日之事,你又如何知道了這其中的蹊蹺之處?”
劉員外見辰奇問道此處,頓時間已變得有些泣不成聲,“我剛纔講到的,不過是個開始,我那女婿女兒感情和好,完全歸功於我女兒懷了身孕,可懷胎十月之後,我那女兒竟然……竟然產下一帶着狐狸尾巴的死嬰!”
此時的劉員外,神情已然有些木然,雙眼呆滯,頹然的繼續說道:“家中出了如此醜事,女婿一氣之下,當真是一紙休書,休了我那女兒,離去我家,我女兒也是一蹶不振,之後才與她母親將所有的事情娓娓道來,當夜便上吊自盡了……”
“我怎麼聽說前些日子您女兒因爲難產,母子不得保?”聽到此處,辰奇微微一愣神,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劉員外眼中不帶一絲光彩的盯着辰奇,“如此醜事,難道也要我宣告衆人?”
聽到劉員外如此一說,辰奇真想扇自己一耳刮子,不過隨即便轉移話題,“既然您女兒生下的是帶狐狸尾巴的死嬰,想來必然是和狐仙有關了,而居住與你家的一羣狐仙,想來便是最有可能是他們所爲,那劉員外就沒有請法師前來做法捉拿?”
劉員外聽到辰奇的話後,微微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倒是請了幾位法師前來,奈何每一個前來做法的法師,法事做不到一半之時,不是瘋了,便是癲了。”說道此處之時,劉員外眼中略顯一絲神采,“但昨日聽聞辰小哥你神通廣大,所以今日特請辰小哥您給我這把老骨頭給想想辦法,將那狐仙除去,爲我家女兒報仇!”
辰奇此時有些尷尬,略微張了張嘴巴,又想了半晌,也沒發出一聲聲響。
劉員外焦急的望着辰奇,見其張了張嘴巴卻並未說話,當即說道,“我知道小哥你現在家境困難,若是小哥能幫我了此心願,我家中自女婿走後,東荒山上的石灰窯已無人經營,以後那石灰窯便贈予小哥來經營!”
辰奇知道這劉員外是誤會自己貪圖利益了,自己雖然平時愛錢,但也明白有些錢可取,有些卻是不可取,這劉員外曾經也算是有恩與自己,自己若是能幫上忙,又怎會貪圖他家中的一個石灰窯?當即辰奇便搖了搖頭,“劉員外,您誤會我了,若是我真能幫上這個忙,定然會幫您的,也不會收取您任何東西,更何況是一座石灰窯了,那可是您劉家的心血啊!”
“我家中已是無後,我和賤內都已是一把老骨頭了,還能在這世上呆幾年?即使留有萬貫家產,也無濟於事,所以只求小哥能幫我了此心願!”劉員外說道這裡,當即再次給辰奇跪下!露出一副堅定的神色,“小哥您是高人,如若您都不能幫我,我便長跪於此,直到小哥答應爲止!”
辰奇見劉員外此時神情如此決絕,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答應,恐怕這劉員外真的會在此長跪不起,經歷一番思想鬥爭之後,辰奇一咬牙,便答應了下來。畢竟辰奇不會讓一個有恩與自己的人一直爲自己而這麼長跪着!
“劉員外您起身說話,我答應您便是,不過這些時日,我便要想一下對策,畢竟對方有位三尾的狐仙。”
劉員外聽辰奇如此一說,當即感激的一謝再謝,當即吩咐下人取出一盤子銀兩來,想贈予辰奇。
辰奇雖然此時生活窘迫,望着一盤子的銀兩一陣吞嚥口水,卻也懂得自己不該收下這些銀兩,當即便推辭,只是這劉員外卻硬是不肯,辰奇無奈,便從盤子上取下一枚銀錠子,放於懷中,劉員外見辰奇如此,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一直把辰奇從出家門口,纔算作罷。
辰奇此時擁有了一枚銀錠,加之還有一些碎銀兩,生活暫時是不愁了,當即也不再前往東荒山,而是回到自己的家中,思考起對策來。
辰奇回到家中,苦思冥想了一番後,也不得其法,畢竟自己與那三尾狐仙之間的差距甚大,越想越是苦惱之極,索性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只是辰奇剛睡沒一會兒,突然間被一股腥臊之氣給薰醒過來,辰奇立即感應到,這股腥臊之氣正是那三尾狐仙身上的氣息,辰奇強忍着那股令自己作嘔的腥臊,心中一陣不安,沒想到自己還沒想出對策來,對方便已經找上門來了,顯然是得知了自己準備插手劉員外府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準備先下手爲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