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085 牽手，心中暗甜蜜
“掌櫃的，東西我們都送到了，也叨擾了掌櫃，還嚐了酒樓的好茶好點心，我們真是過意不去。如今，我們也是該走了。”
安言看到街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知道富貴酒樓的生意也差不多就要開始了，不好再叨擾趙全，遂悄悄的給白平使了一個眼色，讓白平告辭。
聽到白平的告辭，趙全卻是笑着搖手道：“幾位難道不想知道一些你們白家制造的東西的效果嗎？這間雅間今日不會出定，因此幾位儘管坐在這裡喝茶吃點心，也一併看看菊花糕菊花茶菊花酒釀的叫賣情況。到時候，也好給老夫提提意見啊。”
聽到趙全的話語，安言心頭一動，暗中對着白平微微點頭。白平收到，就承了趙全的意，幾人又重新坐下。
“趙全掌櫃的儘管去忙，我們自己帶着就好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富貴酒樓慢慢的變得熱鬧起來，白平就笑着讓趙全儘管忙去了。
趙全本來就有心要下去準備了，此刻聽到白平的話，也不矯情，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下去了。
而雅間內，瞬間就剩下安言三人了。
白平此時伸手再次拿了一塊菊花糕吃，邊吃邊誇讚道：“怎麼吃，都是表妹做的菊花糕做好吃呢，甜而不膩。”
“那是自然，錦繡出品，必屬精品。”
安言聽了白平的話，眉目一動，盈盈笑意流於其上，剎那間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蘇三微微挑眉，小女人素來性子淡然，很少聽到她說出這般幾乎有些狂妄的話語來。但是側頭去看，那般嫺靜美好的容顏，那麼溫柔清雅的姿態，又覺得她本該如此神采飛揚。
“表妹這句話說得太正確了。”
白平一聽，頓時撫掌而笑，面上笑容真誠。
被白平這麼一誇獎，安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斂了神色，轉移話題道：“大表哥，等這邊結束之後，我們先去雜貨鋪買些調料。”
“做菊花糕的調料嗎？”
白平一愣，然後疑惑道。
“菊花都快被我們摘光了，哪裡還能做菊花糕？”
“那？”
“先準備着，到時候做蘿蔔乾。”
“蘿蔔乾……”
白平喃喃而語，有些疑惑，但卻是不着急知道答案，只是心裡期待着，期待着這個表妹的下一個奇蹟。
接下來，就是白平和安言先聊着。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雅間的三人都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菊花香。
“嗯，這個趙掌櫃倒是聰明，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此刻，有了這麼濃郁的菊花香，害怕客人不來？”
安言看着大堂中央，眸光微亮，笑着誇讚道。
聽到安言的話，白平和蘇三也是低頭看去，就看到在大堂的正中央擺了一個很大的四方形的木架子。其上擺了好些菊花糕，那些菊花糕被細心的擺成菊花模樣，從遠處看去，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菊花一般。而木架子下面放了一個裝着炭的鐵桶，因爲一直這樣加熱着，所以菊花糕的香味不斷瀰漫開來。
那種冷香不過片刻功夫，已經瀰漫了整個富貴酒樓，就算是門口都能夠聞到。
此時，富貴酒樓門外的行人都是忍不住駐足，疑惑道：“好香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濃郁的菊花香。”
一個路人吸了吸鼻子，然後就推了推身邊的好友，疑惑的詢問着。
旁邊的人聽到，也跟着吸了吸鼻子，也是緊跟着誇讚道：“真的很香，濃濃的菊花香，卻是不顯得甜膩，反而有種冷香撲鼻的感覺，讓人想要深深吸一口氣呢。”
這般說着，他真的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口齒生津，嘴裡已經口水氾濫了。
“不行，我得去富貴酒樓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好東西，怎麼這麼香。”
“我也去。”
街道上，不只是這兩個人，其他的路人也是紛紛駐足，然後相邀着進入了富貴酒樓。
從菊花糕被擺出來，一直到大堂裡聚滿了人，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樣的情景即使是早有預料的趙全也沒有想到。他站在菊花糕前面，面上滿是笑容，因爲笑着一雙小眼睛幾乎都要看不見了。
而周圍圍着的客人此時卻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那是什麼糕點？我竟然從未見過，雖然未嘗，但是隻看那外形，以及那撲鼻的香味，就已經讓我食指大動了。”
“我經常走南闖北的，也未見過這樣的糕點。”
“這富貴酒樓素來沒有什麼好糕點，沒想到一朝推出新糕點，竟是一鳴驚人啊。”
“對啊，糕點素來清風酒樓的清風酥爲最，但是也未能有這般未嘗就讓人口吃生津的地步啊。”
……
趙全看着人聚集得差不多了，就站在原地拍了拍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衆人見趙全如此，皆是停下了交談，將目光落在趙全身上，等着趙全介紹了。
趙全眼睛微微眯着，一副極爲愉悅的模樣，他伸手指了指身後的菊花糕，笑道：“這是富貴酒樓推出的糕點，在以後也將成爲富貴酒樓的招牌糕點。至於這個糕點究竟如何，口水無憑，還是讓大家親自來嘗試一番吧。”
趙全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番，然後就吩咐身邊的夥計將菊花糕用盤子裝着，分給圍觀的衆人嚐嚐了。
衆人大爲驚訝，沒有想到富貴酒樓這般大方。在外形和香味的誘惑下，大家都做好了富貴酒樓出高價的準備了。沒有想到，富貴酒樓竟然還會來一個免費先吃，頓時大爲驚喜。一個個從盤子中取出一塊糕點，然後就往嘴裡塞去，頓時那種冷香酥軟，讓很多人幾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而此時雅間內的安言目光一亮，這個趙全真是有經商天賦，竟然還知道試吃。這樣，菊花糕的名聲是徹底的打出去了，富貴酒樓的名聲也是打出去了。自此之後，富貴酒樓的聲音定然蒸蒸日上了。
“好吃，比想象的還要好吃。”
“帶着菊花的清香，甜鬆酥軟，口齒留香。這般糕點，我也是一次吃啊。”
“待會無論如何，也要帶一些回去給家裡的妻兒嚐嚐。”
“不錯，我母親近來胃口不好，如今有這菊花糕，必要帶一些回去的。”
衆人一一嘗過之後，皆是讚不絕口，有的在嘗過之後，更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趙全，讓趙全高興得一張臉幾乎笑成菊花。
“諸位皆是嘗過了本樓新推出的菊花糕，味道如何啊？”
趙全笑眯眯的問着，一雙眼中滿是精明。
“趙掌櫃的，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趕緊報價吧。說說這個菊花糕是多少錢一份，我好買一份解饞。”
趙全的話才落下，立刻有人不滿的催促着。
趙全看到衆人急切的樣子也就不賣關子了，笑着說道：“這菊花糕想必大家嘗過，皆是知道這味道極好，非一般的糕點可以比的。因此，這價錢自然也是貴一些。一般的糕點是五百文一碟，我們富貴酒樓的菊花糕也不收多，八百文一碟，不知道大家覺得如何？”
趙全的話落，衆人都沉默了一下。這足足可是高了三百文，不過一想到那菊花糕的美妙滋味，也就覺得情有可原了，遂一個個心中也是默默點頭，認可了菊花糕比一般的糕點價格高的事實了。
這邊價錢已定，立刻就有人出聲要購買了。而趙全卻是再次拍手，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
“趙掌櫃，你這又是要做什麼，到底賣不賣了？”
依然是剛纔那個急促的人，他真的是着急吃菊花糕的，可是這個趙全卻是一直不賣，讓他急得上火。
雅間之內，安言看到那個人急性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
“我都要懷疑我的廚藝是不是進步了，竟然讓人家只嚐了一口，就這麼盼上了。”
“表妹可不要謙虛，你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
白平聽了，卻是笑嘻嘻的誇讚着。
白平目光落在桌子上裝着糕點的碟子上，然後疑惑道：“那趙掌櫃的意思，是說這樣一碟子五塊糕點，就需要八百文吧？”
“自然。”
安言的目光也是從糕點上滑過，對着白平肯定說道。
白平聽完安言的肯定回答，整個人卻是愣住了，過了一會才呆呆的喃喃道：“八百文五塊菊花糕，那麼一塊豈不是一百六十文。”
“對啊。”
安言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豈不是非常賺錢？”
白平的眼睛睜大，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是啊，只要經營得好，自然是極爲賺錢的。”
“我們白家好像是能分到四成吧，四成的話豈不是賣出一碟我們就能賺到兩百文。我們當初可是做了少說幾千塊的菊花糕，這樣算下來，我們豈不是可以分到至少幾百兩銀子？”
“確實如此。”
安言這麼一算，發現好像賺銀子有些容易了……
而白平也是興奮了，“還有菊花酒釀，菊花茶，這些加起來，說不定能上千兩。這、這簡直是難以置信，纔多少天啊。”
白平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一時間有些被震住了。
而安言則是顯得冷靜多了，如果白家沒有發生那些事情的話，那麼這些銀子真的很多了。但是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這些銀子根本不算什麼。因爲他們白家的仇家更加富有，他們依然需要繼續努力，一時一刻都不能懈怠。
安言眼中波光流轉，黑光暗涌，心中暗暗算到，吳凱也快回來了，估計就這幾天了。
他回來後會怎麼樣呢，在看到趙家的富貴酒樓搶走他清風酒樓的生意之後會如何呢？
也許，他微微不喜之後，會鎮定下來。
但是，若是在趙家搶走了他們吳家大半的生意之後，他還能淡定嗎？
必然是不能的，他們趙家不會坐以待斃的，自然要反撲。到時候趙吳兩家相鬥，衛家必然作壁上觀，而縣令是支持趙家的。那麼，似乎吳家和吳凱離滅亡不遠了呢。
解決了吳家，趁着趙家元氣大傷的時候，再吞了趙家。
而縣令的話，則是要花費一些心思了。她要看看，縣衙中有沒有很想爬上縣令位置的下人。
幾乎是眨眼之間，安言就將幾家的關係分析了通透，也想出瞭解決的辦法，就等着實施了。
安言注意已定，遂饒有興致的將目光轉移到樓下，繼續看着趙全的造勢。
趙全待到大家再次安靜下來之後，卻是低頭對着旁邊的兩個夥計說了什麼。那兩個夥計聽了之後，就忙跑到後堂去了。衆人疑惑不解，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縷清冽的菊花香傳來。衆人目光一亮，順着香味看去，就看到富貴酒樓中好幾個夥計都搬了東西過來。
有的是兩人合擡一桶的，有的是扛着一個大麻袋的，看着讓衆人莫名其妙。他們在這邊一直等着買菊花糕，而趙全這邊一直不賣，還讓夥計擡出這麼多奇怪的東西。衆人覺得，那趙全應該不至於將菊花糕裝在那麼大的桶裡，或是麻袋裡吧？若是那樣的話，他們的食慾就要下降了。
若不是因爲那桶裡飄出的若有似無的清冽菊花香，衆人一定會哀怨不喜的。但是，此刻雖然大家有些煩躁，但是到底還是期待的多的。今日的富貴酒樓，當真是奇怪非常。
夥計將兩個大桶放在原先準備好的椅子上，而麻袋則是直接放在地上了。
趙全這個時候也是再次開口了，“想必大家也是聞到了那股清冽的菊花香了吧？”
沒等衆人回答，趙全就自顧自的接着說道：“這那是菊花酒香，不錯，這桶裡裝的是菊花酒釀。另一個桶裡裝的則是菊花茶，那清新宜人的清香乃是從這個桶裡傳出來的。今天乃是重陽節，素來是大家賞菊的日子。賞菊賞菊，光看有什麼意思？今天我們富貴酒樓特地推出三種菊花食品，讓大家在賞菊的同時更能品菊，這樣豈不是更美？大家以爲如何？”
衆人聽了，頓時覺得趙全描繪的場景意境極爲優美。一邊賞菊，一邊吃着美味的菊花糕，再品品菊花茶或是喝喝菊花酒釀，的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趙全看到大家一副很是意動的樣子，立刻再接再厲，再次推出一個重磅，他揮手讓身邊的夥計將那麻袋打開。
圍觀的衆人經過前面趙全的渲染，如今一個個皆是被吊起了興趣，見到還有東西，遂伸長了腦袋，往前看去。
趙全面上笑容更深，他伸手從麻袋中取出一個菊花枕頭，然後展覽給大家看。一邊展覽，一邊介紹道：“這是菊花枕頭，裡面含有菊花以及多種中藥，有寧神靜氣，安神好眠的作用。大家請看這個枕頭，其上的菊花栩栩如生，彷彿真的一般。不論是做工，還是功效，這個菊花枕頭都是上上之作，正因爲難得，所以這個枕頭數量有限。不過，這個枕頭我們並不出賣，只作爲贈品。”
“贈品？趙掌櫃何意？”
很多人都是疑惑不解，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賣啊，竟然白白贈送。
“大家別誤會，這可不是白白贈送，而是有條件的。此次的枕頭共有三十個，因此在買菊花食物的銀錢最多的前三十個人就可以免費獲得菊花枕頭了。”
“前三十，這倒也是合理。”
衆人聽了，連連點頭，花了大價錢買的東西多了，獲得一些贈品也是應該的。
這下衆人的目光都有些變了，心中暗暗思索，想着自己是否有實力能夠獲得那個菊花枕頭，看那枕頭，要是拿回去送給家中長輩是再好不過的，極爲適合表孝心的。一個個暗中思量，悄悄估算着自己最多能夠承受的銀錢數量。
趙全看着差不多了，就大聲說道：“菊花糕剛纔說過了是八百文一碟子，而菊花酒釀則是六百文一壺，菊花茶二十文一壺。菊花糕大家剛纔是嘗過了的，而菊花酒釀和菊花茶的話，若是大家有疑問的話，也可以先品嚐。好了，大家要買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待會大家買的東西我們夥計都會記下來，晚上統計出最高的三十個人，明天將會將名單以告示的形式貼在門口。好了，大家請隨意。”
趙全說完話，就離開了大堂，讓夥計們處理了。
而在趙全離開了，大堂裡面立刻變得無比熱鬧起來。
“夥計的，給我來五碟子菊花糕，一壺菊花酒釀，一壺菊花茶，全部帶走。”
“我要三碟子菊花糕，一壺菊花茶。”
“我要兩碟子菊花糕，十壺菊花酒釀和十壺菊花茶。”
……
在趙全打開雅間的門的時候，下面已經是人聲鼎沸，一個個皆是在那裡開始買了。
“趙掌櫃好生厲害，真是讓在下佩服。”
看到趙全進來，白平連忙笑着讓座，口中更是笑着誇讚道。
而趙全卻是謙虛的搖了搖手，認真說道：“我也就會耍耍嘴皮子罷了，真正關鍵的還是菊花糕和菊花酒釀這些東西。要是沒有這些個好東西吸引着大家，我就是說破了天去也沒用啊。你看，在這之前，我們富貴酒樓的聲音也就勉強不虧本罷了。”
趙全倒是一點都不擺架子，實話實說，讓白平和安言心中頓生好感。這個人倒是不會居功，也很能看清事實。
“如今因着白家提出的贈品方法，今日富貴酒樓畢竟是要大賺一筆的。若說開始因爲是新東西，大家可能會有些猶豫，想要觀望觀望的話。那麼有了這個贈品的條件在的話，東西都會變得有些搶手了。”
聽了趙全的話，安言的目光輕輕的在大堂中意轉，發現下面果然是一派生意興隆的景象，頓時眼中也是有着喜色。
而一邊做的蘇三，一雙冷眸在安言的身上轉了轉，心裡惦記着晚上要和小女人約會，一時間很是不滿這個趙掌櫃一直留着。
這邊早些結束，他們買好東西，早些回去，小女人才不會勞累。要是太晚回去，讓小女人累着了，他如何和小女人約會？
蘇三心頭有些煩躁，但是又不好開口說要離開。於是，想了想，他就將目光放在趙全身上了。
趙全原本在和白平說話，突然覺得身上冷颼颼的，疑惑的悄悄緊了緊衣服，繼續說話。只是過了一會，發現這個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起來。這下不只是身上覺得冷，就是心頭有些冷顫顫的感覺了。他這才疑惑的擡頭，疑惑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冷？”
聽了趙全的話，安言和白平皆是納悶，兩人面面相覷，皆是疑惑的搖頭。
趙全就奇怪了，怎麼好端端的覺得身子發冷呢？
“可能是剛纔說太多話，累到了，有些不清楚了，到底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趙全有些感嘆的說道，年紀大了，極爲容易累。
安言和白平也沒有多想，只是在一邊說道：“趙掌櫃這說的哪裡話，趙掌櫃這麼會做生意的一個人，哪裡就老了。少說，也還能幹個二十年呢。”
“呵呵，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
趙全卻是被白平的話逗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他覺得心頭更是顫得厲害。這下，他倒是發現了，身體冷不是全身，而是某一個地方有冷氣冒過來一般。他奇怪的順着那股冷氣的源頭看過去，就看到一雙冷冷的眼眸。那眼眸比潭水更深，比冰川還寒，讓人只是看着就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
趙全看着蘇三那雙眼睛，頓時覺得很是不舒服，身上更是涼涼的了，就勉強笑着對白平說道：“說了這半天，不知道這位是？”
說着話，趙全伸手指了指蘇三的方向。
白平一看，忙介紹道：“這是白某的表妹夫，就是身邊這位表妹的夫君。”
“啊，是這位小娘子的夫君。”
趙全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麼聰慧溫順的小女子，怎麼配了這麼一個冷麪煞神，真是糟蹋了。心裡這般想着，面上就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情，遺憾的搖了搖頭。心裡想着這般清麗溫雅的女子，就該般配一個知書識禮的溫潤君子纔對。配上一個文雅的秀才最好了，就如他家的秀才兒子。
趙全的目光在安言身上滑過，越發覺得眼前女子很是不錯，和自家兒子挺般配的。因爲有了這個想法，面上的可惜神色越發濃郁了。
安言看着趙全面上的可惜神色，覺得很是尷尬。看他的面色，大概也能猜出什麼意思了，頓時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蘇三，卻是看到蘇三整個人黑着一張臉。
“小婦人夫君雖然寡言了一些，但是勤勞能幹，和小婦人伉儷情深。”
安言看着趙全那神色，突然就覺得心頭不太舒服，遂出口幫着蘇三說好話。
說完話，安言悄悄的看了看蘇三的神色，果然看到他一張黑炭臉已經緩和了一些，眼中更是隱隱有了笑意。
看到他這般明顯的變化，安言心中也覺得有些開心，那種感覺很是奇怪。
不知何時，蘇三已經在她心中生了根，如今正在努力的發芽。總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牢牢佔據着安言的心。
蘇三心中甜蜜，也就不再去用冷漠凌遲趙全了，而是心情頗好的開始喝茶了。
這下趙全也是看明白了，那個冷麪男人看着凶神惡煞不好接近的樣子，但卻是一個極寵娘子的。原本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在聽到娘子輕輕一句誇讚的話，立刻就笑逐顏開，像是撿到什麼寶貝一般。
一時間，趙全覺得是自己看走眼了，不該以貌取人，遂有些歉疚的說道：“倒是我眼拙了，今日幾位就留下來吃飯吧，老夫請客，既是賠罪也是慶功了。大家可不能拒絕，不然實在是太不給老夫面子了。”
趙全的話語才一落下，就覺得整個雅間的溫度都不太對了。他有些驚疑的看向蘇三，只覺得那雙眼眸中的不悅更加冷酷了。剎那間，趙全很是鬱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位煞神了。
蘇三特別鬱悶，這個老頭怎麼就這麼看不懂人的臉色？沒有看到他很不悅，着急要走嗎？在這邊說七說八浪費時間就算了，如今還要留下來吃飯。等吃完午飯，再說七說八，然後是不是要再吃晚飯。等吃完晚飯，再說七說八，城門都該關了。那個時候，他上哪裡去和小女人約會。
蘇三心中一番推理，頓時覺得這個趙全居心叵測，存心破壞他的好事，頓時一雙眼眸微微眯着，裡面刀光劍影，寒芒閃爍。
安言也察覺到了蘇三的情緒，心中很是奇怪。按說蘇三和趙全掌櫃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纔對，怎麼蘇三好像很不喜歡趙全一樣。只是留下來吃頓飯罷了，蘇三的反應好像有些大了。
白平粗線條，完全沒有感受到，聽到趙全要留他們吃飯，想着多結交結交趙全也是好的，遂就笑着應下了，“這感情好，那我們就叨擾了，多謝趙掌櫃了。”
白平話一落下，蘇三整個人都不好了。若是此刻說這話的是張駿，那下場定然慘不忍睹。但是，可惜說這話的人卻是小女人的兄長，情況就另當別論了。要是張駿此刻有幸能夠聽到蘇三的心聲的話，一定會無比哀怨的大呼，重色輕友啊，重色輕友啊。
安言看着蘇三好像很不悅的樣子，生怕蘇三做出什麼事情來，忙伸出一隻手，在桌子底下，找到蘇三的大手，輕輕的握住。
於是，原本還是冰天雪地，因爲那隻柔軟的小手，瞬間化爲春暖花開。
蘇三頓時開心了，喜悅了，面色緩和了，眼眸都帶上了暖意，甚至目光在掃過趙全的時候，都帶了淡淡的笑意。
而趙全完全凌亂了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對面的黑衣男子，實在是變化無常，不好招惹。
蘇三大手一番，將安言柔弱無骨的小手包在掌心內，就好像是將她呵護在心頭一般，仿若珍寶。
蘇三的大手很大，比安言的兩倍還要大些。安言柔軟的小手放在蘇三的手心裡，當真是顯得小巧玲瓏。他的一雙大手很是粗糙，帶了些薄薄的繭子，但卻是很溫暖，讓安言心頭滿是踏實的感覺。
那一瞬間，安言心頭有一種衝動，若是一生有這樣一雙大手永遠牽着她的小手，該是幸福的吧？
只是，一生不棄，卻是太過渺茫，她不能確信。
這般想着，安言的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是要抽出來。只是，她的小手纔有異動，蘇三的大手立刻就握得更緊了，將她的小手包得更緊了，密密的，生怕小手逃跑了。
安言側頭去看，恰好看到蘇三那俊朗如刀切的面容。認真去看，蘇三算是很俊朗的，只是常年繃着一張臉，顯得太過嚴肅了，所以有些嚇人。而這樣的面容反而是安言喜歡的，她就喜歡這般穩重帶着男人味的男人。而她不太喜歡的類型，就是張駿那種類型了。一雙桃花眼溫柔多情，相貌俊俏，或像是個俏丫頭一般，讓她覺得沒有什麼安全感。
桌子下，蘇三握着她的小手，突然覺得手心有種奇怪的感覺，就細心的摸了摸，發現竟然是細細的繭子。頓時，黑眸之中滿滿溢着的都是心疼和憐惜。他悄悄的加緊了幾分力道，心中想着以後一定要時時刻刻跟着小女人，保護好她，讓她不能再這般勞累了。
而安言奇怪於手上突然的力道，訝異的看了蘇三一眼，卻是看到蘇三正一臉堅定的瞧着她，讓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接下來，趙全覺得整個人都正常自在了，和白平說話的時候也不會再突然覺得冷了。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趙全陪着一起吃。吃了一會之後，趙全終於按捺不住好奇，疑惑道：“這位竟然是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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