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她是天女,她不拋頭露面,天下能一統,百姓能安居樂業嗎?
“對,趙姑娘不一樣!”下面的人附和着村長的話。
“有什麼不一樣的,李二孃當這個發錢的管事,也是爲了你們啊。你們對我就能仁慈理解,爲什麼對李二孃就不能呢,她要是想要出點什麼事,她男人死了四五年了,早就出事了,你們說是吧?”
她是未出閣的姑娘,按理說,這種話她不適合說,可是在場的,誰也沒覺得她說這話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她說的很對,這李二孃雖然嘴巴皮毒了點,但是爲人卻是很本分,在村裡根本就沒出過什麼事,也沒不好的傳言發生。
李二孃感激的朝趙水兒笑了笑,她這是何必呢,拿自己跟她一個寡婦相比,自降身份,哎,這恩情,她這輩子恐怕都報不完了。
“好了,這事容後再說,我們先喝酒,先吃飯,等吃完飯我們再細細商量。來,我敬大家一杯,祝願大傢伙從今以後,都能過生好日子,每天都有銀子賺。”說完,趙水兒豪氣的捧起大碗,先乾爲敬。
一碗酒,她一股腦的咕嚕咕嚕當水一口氣喝完了,舉着空碗,笑看着大家。
下面的人一看她這般豪爽,都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紛紛一口氣幹了。
酒也喝了,大夥兒甩開膀子便開吃了,這些菜都是他們沒見過的花樣,加上趙水兒給的油水足,比起大酒樓的菜也不差,這一吃,不但滿足了他們的味蕾,更是吃出許多信心來。
喝完這邊,趙水兒又端着大碗,走向女人這一邊。
“李二孃,來,喝酒喝酒,小月月,給李二孃倒滿了。”
趙水兒高興,她的第一步,經過努力,終於搞定了,想想這一路的目標,她越發堅信,只要她努力,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那些前進路上的阻力,算個屁。
“好!”小月月一直跟在趙水兒身後,提着一小壺酒,給李二孃倒滿了。
“李二孃,我敬你,這一碗,我感謝你,謝謝你到最後還是選擇相信我。”
“水兒,是我失言在先,這一碗我先喝,算是給你賠罪!”說完,李二孃也跟着豪氣的一口乾了。
趙水兒見狀,笑的直誇她是女中豪傑。
“來,都吃菜,以後啊,等杏花村的基地建起來了,你們都可以報名去上工,那種菜的活計,男人可不一定比我們女人厲害,對吧?”
“對,等以後,說不動我拿的工錢比我家男人還多呢!”
隔不遠的男人一聽,不樂意的道,“媳婦,你說啥呢,你要是上工,比我還拿的多,那我這臉往那擱啊!”
“我管你往那擱!我種菜肯定比你厲害,你愛往那擱往那擱,總不可能爲了你的臉面,那工錢老孃就不掙了吧!”
院子裡的衆人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
想着未來的好日子,一個個都高興的合不攏嘴。
趙水兒看着這麼一片和祥的景象,忍不住有些想要唱歌。
想着想着,手中的筷子就真的被她拿在了手中,往大碗上一敲,清脆的聲音就在院子裡響起,衆人都停了下來,被她清脆的聲音吸引。
唉
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
好看的舞蹈送來天天的歡騰
陽光的油彩塗紅了今天的日子喲
生活的花朵是我們的笑容
唉
今天是個好日子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今天是個好日子
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
唉
門外的燈籠露出紅紅的光景
好聽的歌兒傳達濃濃的深情
月光的水彩塗亮了明天的日子喲
美好的世界在我們的心中
唉
今天都是好日子
千金的光陰不能等
明天又是好日子
趕上了盛世咱享太平
今天是個好日子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明天又是好日子
千金的光陰不能等
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
趕上了盛世咱享太平
……
一曲唱完,響亮的掌聲在院子裡迴盪。
今天是個好日子,明天又是好日子,希望天天都是好日子,這樣,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水兒,這歌叫啥名啊,真好聽。”
現在村裡的人,都知道她叫趙水兒,也都親切的喚她水兒。
趙水兒笑的燦爛,奪目的小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讓人倍感親切,“好聽吧,是不是唱出了你們現在的心聲?”
“對!我們村從來沒這般熱鬧過,這些人也從來沒有這般開心過。”
一羣女人一邊吃菜,一邊搭着話。
“以後啊,等賺了錢,過上了好日子,天天都會這般開心!”
“那我們到時候可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村可是想都不敢想那些好日子。”雖然現在是想,可至少也讓他們有了想頭不是。
……
趙水兒陪着他們又喝了些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臉不知是因爲熱的緣故,還是喝了酒的緣故,變得有些胭紅。
“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喝醉了?”小月月扶着自家小姐,有些擔憂的關心道。
“沒事,你家小姐我酒量好着呢,你坐下,坐下吃菜,忙了一上午,餓了吧?快吃,等會兒無雙見了,又該說我虐待你了。”說着說着,她就開起了小月月的玩笑。
“小姐,無雙纔不會這般說你呢!”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小月月將她按在高高的獨凳上,深怕她不穩的身子摔倒了,讓她靠着自己,一手扶着她的胳膊。
還說自己沒醉,這都開始口無遮攔,竟說胡話了。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況且,這還沒進門呢,你就幫他說話,羞不羞啊你?”
“小姐,你再胡說,我可就不理你了。”她臉都被小姐說紅了,幸好離得遠,要是看見了,聽見了,還不知道怎麼想她呢?
“好,不說了,不說便是了!你放開我,我沒事,我去吹吹風,你陪着他們多吃點啊!”說完,趙水兒就推開小月月,朝院子外面走去。
小月月想要跟着出去,被她給攆回來了。
這時候正好中午,又是正七月,哪裡有風,風的影子都沒看見。
可是,趙水兒遠離了嘈雜的院子,頓時腦袋就清醒了許多。
她爲何會醉,她自己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