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不認識她!”小月月深怕那個女人向自己撲來,趕忙向小姐求救道。
趙水兒噗嗤一聲笑了,“小月月,她叫我呢,以前,我曾用過如月這個名,他們都叫我小月月。”
小月月鬆了一口氣,爲自己的魯莽歉意的朝對面的魚歡頷了頷首,“原來是這樣啊。”
魚歡也不介意,一張柔媚的小臉看着趙水兒。
趙水兒走上前,拉着魚歡的手,親切的喊道,“魚歡姐姐!真的是你?”
“小月月,你怎麼在這?”魚歡驚訝的差點沒回過神來。
“魚歡姐姐,我本名叫趙水兒,你應該知道啊。”
“恩,聽秦姨說了,可是,你走了後,我也就離開了紫煙樓,所以,記不起你原來的名字了。走,我們先進去說吧,外面太陽太毒了。”
“好啊!”
說完,趙水兒等人就跟着魚歡進了廠子。
“水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魚歡聲音真的很好聽,輕輕的,脆脆的,帶着絲絲甜意,帶着軟綿綿的嬌柔。
“當然可以了,魚歡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紫煙樓呢?”
“唉,別提了,你走後,也不知道秦姨得罪了什麼人,紫煙樓被官府的人查封了,樓裡的姐妹有的跟着秦姨走了,有的隨便找了個男人就嫁了,也有的去了其他的樓裡,而我,就是隨便找個人嫁了。”
她臉上帶着淡淡的感傷,有小月月在的那一段時間,是他們樓裡姐妹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光,所以,即使相隔一年沒見,魚歡對她也是親切的很。
紫煙樓被人封了?她怎麼沒聽淳于丹睿說,那紫煙樓不是他的產業嗎?
“怎麼就封了呢,紫煙樓又沒犯什麼法,憑什麼啊?”趙水兒跟着魚歡的腳步,慢悠悠的朝他們住的地走去。
“誰說不是呢,我們也找官府的人理論過,可人家說是上面人的命令,我們還能怎麼辦?”
上面人的命令?難道是夜墨寒?
那個如溫柔時如謫仙,殘忍時如寒冰的絕色美男,他的美不同於淳于丹睿的美,淳于丹睿給人一種陽光之美,帶着霸道的朝氣,也許是因爲在軍中呆的多了,給人一種氣勢磅礴的感覺。
而夜墨寒,帶着柔和美,他雖然狠厲時至寒至極,但是一張臉笑着的時候總是給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覺,有點像貼心的鄰家大哥哥。
見趙水兒沒有回答,魚歡以爲她不是很樂意聽,便轉移了話題,“水兒,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趙水兒回過神來,隨便胡掰了一個理由,“我有個朋友在沐陽城,昨兒他帶我來你們廠子隔壁定做了一批木具,出來的時候,我瞥見了你的背影,看着很熟悉,就打算今兒來瞧瞧,是不是你。這一瞧,還真是。”
“真巧,水兒,離開紫煙樓,你去了那裡,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道個別,害的我們想你想的緊。”
“當時情況緊急,走的匆忙。魚歡姐姐,我也很想你們呢,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姐,當初那般照顧我,水兒很感謝你們!”
“謝什麼,當初你不也幫了我們很多忙嗎,沒有你,我們也存不了那麼多的銀子。好了,以前的事,咱們閒下來慢慢說,走,我帶你去見我們家爺,就是我家相公,他這人,心腸不壞,就是脾氣不怎麼好,沒什麼耐心,你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魚歡很實在的囑咐,然後歡快的拉着她進了一個小院子。
無雙小月月緊隨其後,魚歡用餘光瞥了他們一眼,看這架勢,水兒定不是一般人吧,在紫煙樓的時候,她就是特別的存在,果然如他們猜測的那般。
趙水兒心中想起那個男人的臉,長得不賴,有些狡詐的面容,這樣的人,有好有壞,對他好的人,他會掏心掏肺,對他不好的,他估計是半點情面都不會留。
進了院子,趙水兒拉住她的手,輕聲說道,“魚歡姐,實不相瞞,這次,我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看看你敘敘舊,另一個,是想找你們家爺談生意,你要不先進去,跟你家爺說一聲?”
趙水兒怕這般冒冒失失的進去,到時候讓魚歡爲難,畢竟,她已經嫁了人了,而這人正如魚歡所說,脾氣不太好,而且,以她的觀察,那個男子還是一個狡詐之人,這樣的人,趙水兒還是防着點。就怕他出什麼陰招。
魚歡一想,也是,於是讓趙水兒他們在院子裡稍等她片刻,她就親自跑進了屋,屋裡的男子,還沒起牀,此時正墉散的靠在牀邊假寐。
聽見腳步聲,他猛地掙開眼睛,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看着走進來的女子,“不是說,你老鄉來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爺,你可還記得紫煙樓的如月姑娘?”當時他們青樓名聲那麼響,她猜他肯定記得。
他眸子一轉,望着她,“就是那個策劃了賞月賞美人大會,讓我遇見你的那個無月?”
“對!”
“她怎麼來了,還知道你在這裡?難道是你給我的那東西,被她知曉了?”男子一雙小眼睛不停的轉啊轉。
“她說昨兒她家親戚在隔壁定做木具,看見我了。至於是不是因爲那東西,我也不得而知,不過,她說,她想和你談一筆生意,讓我進來問問你,願不願意?”
“談一筆生意?”男子噙着這句話。
“對!”
“她人怎麼樣,有沒有錢?”男子很實在的問出口,對魚歡,他可是交根交底,沒啥可隱瞞的。
“錢應該是不差,看她的穿着還有帶着的兩個下人就知道。至於人,你不是見過嗎,長得可漂亮了。”魚歡笑着,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漂亮,有你這娘們漂亮?就算有,爺我也只喜歡你一人,伺候你一個就夠了。”男子瞧着她的面容笑的邪惡,一雙眼睛又開始不正經的盯着她瞧。
“爺,你對魚歡真好!”她一個青樓女子,是何德何能才能遇到他這般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