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憶前事依依不捨

許徹走後,許氏從房裡走了出來,焦急地對香草說道:“草兒,你去跟你姨夫說說吧。有他這麼缺心眼的嗎?說好是師妹,咋又要照顧人家一輩子了?你還說他們倆之間沒啥苟且之事,我打死都不信呢!”

香草笑了笑說:“娘,您不明白,有種東西叫精神戀愛。”

“啥戀愛?”

“沒啥,您不明白也就算了,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姨夫了。等見着他,我會好好問個明白的。姨娘呢?”“剛剛醒,哭是不哭了,可看她那蠟黃色的臉我就心疼呀!你外婆家是窮,從小真花沒吃過啥好東西,可也沒見她臉色黃成這樣的。你二哥和辛兒在裡頭照看着,我這纔敢出來跟你言語一聲。你替我問你姨夫一句,這家到底還要不要了?”

“放心進去吧,我保準給您問呢!”

香草帶了亭荷和尋梅出來,迎面碰見了蒙時。蒙時一臉不解地問她:“我剛看姨夫出門,叫他他也沒聽見,咋回事呀?”

“就爲那玉孃的事,姨夫家要家變了。”

“這麼嚴重?”“可不是嗎?我得上翠微堂瞧一眼。”

“罷了,稍後再去吧,我看姨夫也是往那兒去的。有些事他們自己說,總好過我們在裡頭摻合。南強那事你處置了嗎?我去瞧一眼,省得你費心了。”

香草想了想,覺得蒙時說得在理,便跟他一塊兒去處置南強的事了。誰知道,剛纔小滿帶着南強回那小屋時,半道上給南強溜了,這會兒小滿正派了幾個夥計到處尋找呢!

小滿見了香草,一臉愧疚道:“都怪我太粗心了,沒看好那王八東西!等我尋着他,準給他好好來幾拳。”香草道:“你也是擔心姨夫和姨娘纔會走了神。吩咐夥計們去尋就是了,你不必太自責了。表哥,你瞧着姨夫和姨娘吵成這樣,心裡沒點打算了?”

小滿垂下眼簾道:“爹和娘很少吵嘴,我瞧着也心急,可不曉得該咋辦呢!我想過勸那玉娘離開這兒,卻又沒敢去;想過去勸爹不管玉娘了,也沒敢去;甚至想衝到爹跟前理直氣壯地替娘說幾句話,最後還是沒去。大表妹,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用?”

香草笑道:“你要沒用,我還能叫你做了前院的管事?從前我們倆去陳銀兒那兒時,你總是畏手畏腳的,說叫你種甘蔗還行,裝爺就心虛了。我覺得你就是少了點自信和勇氣。當初但凡在綠兒跟前像個爺們似的,你們倆只怕連娃兒都有了。你要還喜歡綠兒,或者想替你娘說句話,眼下要不說,往後只有你後悔的時候。自己想想吧!”

到了這天晚上,南強還是沒找到。付大娘咬死說沒見過南強回來,香草估摸着南強應該是跑回許家壩躲着了,便派了兩個夥計往許家壩去一趟。

許真花沒有回去,就在月圓居歇下了。小鹿守在許真花跟前,有板有眼地說:“爹不養你,我養你!”許真花哭笑不得,緊緊地拽着小鹿的手,眼含淚光地說:“你能養我啥呀?娘沒啥心願了,就盼着你哥找個好媳婦,你能嫁個好人家。你爹那啥的我都不願意去想了。”

香草坐在牀邊安慰了許真花幾句,便和蒙時一塊兒出了月圓居回蒙香樓去了。半路上,他們遇見了司璇。司璇是特意來找香草的,說玉娘有事想跟香草說。香草問道:“她有說啥事嗎?”司璇道:“下午我看張金叔和她說了一會兒子話,然後就走了。她一個人在屋裡哭了好一陣子呢,連晚飯也沒吃。我送了些過去,她竟一口沒動。”

“那我得去瞧一眼。”

香草正要轉身走,蒙時說道:“去歸去,可得再加件厚披風纔是。眼看快到十二月份了,受了凍可不是鬧着玩兒的。讓亭荷和尋梅陪着你去,我再叫雨竹給你送個暖手爐來。”

香草笑道:“那東西就不用了,我還沒那麼嬌貴呢!那身子是越嬌貴越不頂用的,你先回去吧,我跟玉娘說會兒話就來。”

蒙時和寶兒先回去了。香草等人去了玉娘住的那院子。走進玉娘房間裡,香草一眼就瞧出她哭過的痕跡。雖說已經洗過臉,重新抹了些脂粉,可那眼睛依舊是紅腫如桃的。她對香草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給你添麻煩了!”

香草與她對坐而下,說道:“莫這樣說,論起來我該好好謝謝你呢!之前我還在跟姨夫說,得給你頒個最佳員工獎才能彌補你這次喝了那魚湯受的苦。”

玉娘苦澀地笑了笑說道:“你太客氣了,比起我心裡的苦,那算啥呢?我叫你來,就想跟你辭工,把事交託清楚了才能走人。”

“你打算走了?往哪兒去?你家鄉不是已經被大水衝了,早已經沒有親人了嗎?”

“真抱歉,”玉娘愧疚地垂下眼簾說道,“我對你們撒了個謊話,並沒有說出實情來。”

“難道說你……”“黃河決堤的確淹了很多地方,可並沒有淹到我老家去。我想來這兒,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光明正大來的理由。想了很久,纔想到這個理由。”香草有點驚訝,問道:“姨夫曉得你撒謊嗎?”

玉娘慘淡一笑道:“他興許早就猜到了。因爲他去過我老家,應該曉得就算黃河決堤,也淹不到那兒。”“所以……”

香草心裡微微一驚,喉嚨裡的話沒有完全說出來。原來玉娘很清楚自己是在撒謊,而姨夫也曉得玉娘是在撒謊,兩人卻誰都不說破,守着這個謊相處了將近兩個月。該有多麼沉重的感情才能讓兩人達成這樣的默契呢?她知道姨夫這人向來灑脫,卻在這件事做得猶猶豫豫,唯一的解釋就是姨夫捨不得玉娘。

一陣沉默之後,香草說道:“我聽姨夫說,你們是走鏢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一定同遊過很多地方吧?”“那時候——”玉娘提起從前時臉上帶着一股少女般的憧憬,“我們幾乎是朝夕相處的。但並不是我們倆獨處,還有我爹和其他師兄。我從十二歲開始,跟着我爹走鏢。路途遠又危險的時候,我爹不帶我去,留下兩個僕人照看着我。我漸漸大了的時候,便執意每趟都去,只因爲一個人守在家裡等着見師兄的心情太難熬了,一路同行纔是最好的。”

“我早瞧出來了,你和姨夫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默契。唯有朝夕相處過的人,纔會曉得對方喜歡吃啥,睡覺有啥習慣,平時的嗜好是啥。”

死跟夫啥。“你沒趕走我,是因爲同情我那個謊言嗎?”

“一半兒是因爲同情你的謊言,而另一半是同情你們的感情。我曉得你跟姨夫之間應該沒有越過界,只是彼此地喜歡着,卻又因爲姨夫已經成家而不能相守在一起。我也說不出來,我到底爲啥一直容忍着你,或許是覺得單純的喜歡和欣賞比山泉水還要純淨珍貴。”

玉娘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純淨的東西是最難保留的。我已經試着去保留了,卻發現所有的事情一如一江春水般東流而去,不在復返了。我一早就明白,我和師兄是沒有緣分相守一生的。”

“那你能告訴我,你來這兒的目的嗎?僅僅是想跟他有這短暫的相處?”玉娘眼角滑落一滴淚水說道:“只是來看一眼,就是來看一眼而已。十年沒見,心裡總有個疙瘩在那兒。不見一面,不說一句,會覺得有遺憾的。我十二歲遇見他,那時候他已經成親了,我們的緣分就這樣遇着一半錯過一半。”

香草看着她那傷神的模樣,問道:“你真那麼喜歡我姨夫?”

“那時候,我抱着我爹的鐵索圈站在我爹身後,看着一個穿灰衣的男人跟我爹爭着一趟走鏢的分銀。他嫌我爹給他帶的那幾個兄弟分少了,非要討個公道。我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麼跟我爹說話,完全一副不怕死的表情。”“姨夫從前真那麼大膽嗎?”

“嗯,我爹以前還是很有名氣的,人稱鐵索金師傅,會雙手鐵索圈的絕技。當時我爹笑話他斤斤計較,他卻說:‘我可不是爲了活得灑脫纔出來行走江湖的,家裡還有妻兒要養活。走南通那趟鏢路途那麼遠,鞋子都費了兩雙,那可是家裡媳婦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鞋子就不值錢了嗎?我不計較這些,那我還出來拼命做啥呢?’從那天起,我爹就收了他做徒弟,帶着他一塊兒走鏢。”

香草聽了有些感觸說道:“你們的緣分倒很長,只是最終沒有果。”

“我明白,緣分再長也沒用,他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十年前他離開了鏢局,改走馬道了。我爹因爲失去了一個有力的幫手,加上年事已高,所以也沒再走鏢了。”

“你後來沒找個人嫁?是沒找,還是找不到比姨夫更好的?”

“沒有找過。我們相處了十年,換句話說,我跟他相處的時間比你孃姨跟他相處的時間長多了。我曾在菩薩跟前說過,或許我早已經把此生與他共處的時日用完了,該歸還了。正如同你所言,我跟他清水不沾,沒有任何苟且,我來這兒僅僅是想看一眼,看一眼就走了。”

“你打算去哪兒呢?你有家的,對吧?”

玉娘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有家的,所以我會回家。我已經跟師兄說過了,就此別過,此生再無須相見了。他不能捨了你姨娘,就只能舍了我,怪只怪我時運不濟,晚了一步與他相遇。”她說完從旁邊梳妝檯上拿過了兩個賬本交給香草,這都是她細心整理出來的庫房的明細清單。。

香草接過話賬本,由衷地笑了笑說道:“我說不了啥,因爲我是局外人。局外人說再多同情關心安慰的話,都是沒用處的。魚非我心,焉知我苦,就是這個道理。你啥時候走,我派個人送你離開鎮上。”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明天收拾了東西,我就離開。帶來的東西原本不多,只是捨不得師兄問亭荷姑娘要來的那幾樣香料而已。”

“你喜歡的話,我那兒還有好幾樣兒,都一併送給你,橫豎往後我還能問綠兒再拿的,只當是我留給你做個念想,不枉我們賓主一場。”

“替我跟你姨娘說一聲,往後我不會再來了,她安心和師兄過日子吧!”

香草點了點頭,捧着賬本離開了玉孃的房間。亭荷和尋梅走上前去,異口同聲地問道:“咋樣?”香草笑了笑說道:“啥咋樣啊?”尋梅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低聲問道:“有沒有要死要活,上吊啥的?”

“想哪兒去了呢?人家比你灑脫,說了要離開,往後都不再來找姨夫了!”

亭荷給香草換了身披風說道:“她真要走?捨得下張大掌櫃嗎?”香草搖頭笑了笑說:“捨不得又能咋樣呢?要叫姨夫平拋棄妻子,還是自己委屈求全做個小呢?所以,這捨得也是一門學問呢!”尋梅顧着腮幫子說道:“要是我,我可不願意就這麼走了!往後日子咋過呢?那女人要不肯讓,我橫豎就跟她扛下去唄,誰怕誰呀?”

亭荷和香草相視一笑,往外走去。亭荷回頭說道:“看來你真有做姨娘的命,叫少奶奶趕緊打發你算了!回頭進了城直接給那瘦竹竿大少爺送去!”

“嫌棄我就明說,找那麼多借口乾啥呀?”尋梅笑着追了出去說道,“少奶奶,我告訴你個亭荷的秘密,亭荷有喜歡的人呢!”

“你這臭嘴,胡說啥呀?”亭荷忙回頭去打尋梅。

香草笑問道:“是誰呀?我認識嗎?”尋梅繞着香草一邊躲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少奶奶不認識呢!老早就不在縣城裡了,好像全家都搬到州府去了!”

“說說,”香草的八卦勁兒也上來了,“趕緊說說吧!我還從來沒聽說亭荷有相好的呢!”“啥相好呀,少奶奶?”亭荷追着尋梅笑道,“是尋梅那丫頭胡說八道的!”

尋梅衝亭荷扮了個鬼臉說道:“往後到了州府,遇見了可不許臉紅心跳,更不許上前打招呼,最最要緊的是千萬莫嫁給人家,那纔算是不喜歡呢!”

香草問道:“上州府?你家少爺跟你說了要上州府嗎?啥時候的事?我咋不曉得呢?”尋梅笑道:“我猜的,前天我聽少爺跟寶兒爺說,派人去把州府的院子打掃出來,指不定今年要去州府過年呢!我聽說州府的元宵花燈好個熱鬧呀!人跟人擠,髮簪跟髮簪能碰在一塊兒呢!”

亭荷道:“少奶奶,莫帶她去!留了她給瘦竹竿大少爺做姨娘,省得你多花銀子養她呢!”香草有點疑惑,因爲從來沒聽蒙時說起過。再說,她今年原本是打算就在鎮上過年的,沒想過要去州府那麼遠。回到蒙香樓後,香草問蒙時:“你打算去州府過年嗎?我聽說你派了人去打掃州府的院子。”

“上次答應了蒙易,要帶他和小鹿去州府看元宵花燈呢,所以打算過完年再去州府。今年我們就在鎮上和爹孃他們一塊兒過個熱鬧年,你說咋樣?”香草微微皺起眉頭,問道:“你是不是有別的主意,沒敢說出來呀?”

蒙時摟着她的肩頭笑道:“我能有啥別的主意呢?就是想了了蒙易的心願,也帶你去瞧一眼花燈會而已。你不想去嗎?”香草狐疑地盯着蒙時,虛眯着眼睛說道:“少哄我了,一準是有事的!去了州府,還不得去拜見韓家那堆子親戚?”

“去拜見是遲早的事,對吧?莫非香大老闆娘害怕我外婆和徐媽媽了?”

“去,沒意思,”香草扭過臉說道,“又來激將法?跟蒙易一個樣兒!”

“那我們說好了,過完年就去州府看元宵花燈。要是你覺着想留下來就多住些日子,要是不想留下來,那就再回來也行。”

“就這樣?”蒙時點點頭道:“是啊,就這樣而已。你這麼大個老闆娘了,連州府都沒去過,說不過去吧!再說了,你的仕女會館也可以開到州府去,對吧?”

香草斜眼瞟着蒙時,覺得這小子賊陰賊陰的,卻又一時間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便說道:“行,等本老闆娘和本老闆娘肚子裡的娃兒想想再說,擺駕,我要回宮睡覺去了!”蒙時笑着攙扶起香草道:“行,給你擺駕回宮了。好好想想吧,元宵花燈真得很好看呢!”香草翻了個白眼,晃了晃腦袋說道:“我可沒那麼容易上當呢!莫淨說好聽的話,你的動機我大大的沒弄清楚,這提議暫時擱置了!”

“行,離元宵還有段日子呢,你慢慢想吧,不着急。”

“對了,我明天好歹也要去送送玉娘,把香料送給她,早點起牀纔是。”等到第二天香草趕到翠微堂時,司璇告訴她玉娘天不亮就收拾東西走了。喬大夫尋個可靠的人送了她去縣城,然後再換馬車離開。

香草心裡有點遺憾,本想說些話安慰玉孃的,看來一切都沒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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