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看着那系在一起的衣角,心裡頭甜絲絲的,這就是永結同心啊!
支着胳膊歪躺在胡小柯的身邊,看着越發圓潤的她,挑起了嘴角。
如今,柳清航關在天牢之中,喬明曦娶了媳婦,除了一個賊心不死的柳卓宇外,小花的身邊,再沒有蒼蠅了,真好!
不過……眼睛轉了轉,小花身上的光芒太盛,難保在京城呆久了,不會再有蒼蠅撲上來……
嘶!若是一個脾氣不好的女人,哪一個男人還敢要?
嗯嗯,要繼續寵下去!寵得上天,讓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才行!
嗯嗯,就這麼辦了!
睡的傻兮兮的女人,夢裡正被某個男人寵上了天,要天上的月亮都不會摘星星的,所以,還有哪一個男人,能入了她的眼兒呢?
——
喬明曦揭了越寧兒的蓋頭,喜婆將兩人的衣角繫到了一起,又喝了交杯酒,纔將一室安寧還於兩位新人!
紅燭帳暖,一室溫情,只可惜,新郎倌身上的傷太重,今天能堅持着把新娘子娶回來便不容易了!
所以這明明應該是激情四射的洞房,如今卻平靜如水。
越寧兒溫婉的替喬明曦換下喜服,拿來溫熱的帕子,擦在他的臉上。
喬明曦伸手抓住越寧兒的手,看着她揚起一抹笑意,“我自己來!”
“你身上有傷……”
“手上沒有傷……天晚了,公主早些休息吧!”喬明曦說完這話,便下了牀,一瘸一拐的走到盆邊,洗手,洗臉。
越寧兒抿緊了嘴,明明他就在眼前,可她卻覺得他離自己好遠。
他明明是對自己笑,可卻覺得他笑的一點都不真實!
喬明曦洗漱完畢,卻是回到了牀上,揭開了被子,看着還站在牀邊的越寧兒,“公主,上來歇息吧……”
越寧兒眼圈紅紅的,以爲他今夜裡一定會去書房,卻沒有想到,他並沒有走。
越寧兒爬上了牀,鑽到被子裡,等喬明曦上來後,便拉住了他的胳膊,窩到他的懷裡,明顯的感覺到喬明曦身子一僵,“我是不是碰疼了你?”
“沒有!”喬明曦其實也有怪癖的,他不喜歡與別人有過多的肢體接觸,可這會,卻沒有推開越寧兒!
越寧兒緊緊的依偎着他,低低的說,“喬明曦,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爲什麼答應娶我,我更知道我越寧兒,雖然貴爲公主,可在你的眼裡一無四處,但是,喬明曦,我唯一不知道的是,爲什麼你就是落在了我的心上?可是,我請你用心來看看我好嗎?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你真的無法接納我,請你告訴我,別讓我去猜行嗎?”
喬明曦沒有打斷她的話,等她說完了,摟着她的胳膊緊了一下,在她的肩上安慰性的拍了拍,笑了笑道,“你想多了,既然娶了你,便一定會與你一世到白頭!”
“喬明曦……”越寧兒想說我要的不是白頭到老這麼簡單,可最終並沒有說出來,她咬緊了雙脣,並沒有再說話。
喬明曦,伸手拉下牀幔,無聲的嘆了一下,娶你,是強迫我不再去想她,對不起!
可喬明曦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相愛是一種本能,可還有另一個因素便是習慣!他用十年的時間去看胡小柯去愛胡小柯,想用短短的幾天,將她根除大腦,那是不可能的!
可當他有一天習慣了越寧兒的存在,當越寧兒再次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原來,越寧兒,也駐進了他的心裡!!!
——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某女人睡的跟小豬一樣打着呼,而某男人,一身精力,瞪着一雙晶光四射的眼睛,看着身邊的女人,心裡頓時不是滋味了!
長夜漫漫,洞房花燭,他這媳婦可好,睡的這叫一個實啊,媳婦啊,咱的交杯酒還沒有喝呢,你啥時候醒呢?
心想這可是咱的洞房,洞房不做點洞房的事,那還能叫洞房嗎?
於是某男人,直接動手,畢竟是自己媳婦嘛,不用客氣!
石頭正要努力,就悲催的被他媳婦一腳蹬到了地上!
“咚”!
石頭覺得這尾椎骨可能是斷了,疼死他了!
胡小柯正做夢,突然感覺有人侵犯了自己,於是一腳就蹬了出去!
誰特麼的來跟她耍流氓!
猛的睜開了眼睛,發現牀上有些凌亂,再看地上,石頭正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呃……
剛纔,她,好像,似乎,蹬了一腳下去……
不對,剛纔她感覺有什麼擠進了身體裡,原來,原來是……
“哎呀石頭,你有沒有怎麼樣……”
胡小柯爬過來,伸手拉過一臉幽怨的男人。
“我,我做夢了,我不知道是你……” шшш⊙ тTk ān⊙ ¢ 〇
石頭拉過了衣服穿上,坐到桌子邊上,生起了悶氣。
他容易嗎,他娶個媳婦容易嗎?
胡小柯抓過衣服穿上,屁顛顛的湊了過來,伸手抱住了他,“石頭,不要生氣好不好……”
石頭沒有說話,胡小柯抱了一會,就坐到了他的旁邊,看到一桌子的菜,又看到一對嵌着金色喜字燃了一半的紅燭,一室紅色,纔想起,她成親啊,可她卻早早的睡着了!
撇了一邊的酒壺,忙拿了過來,倒了兩杯酒,討好的拿了一杯遞給石頭,“咱們,咱們的交杯酒還沒有喝……”
石頭倒是接了過來,胡小柯急忙挽上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與他喝下杯中的酒。
只是,到底是誰將紅酒換成了白酒呢!!!
不知道她丫的木有酒品嗎?
啊啊啊,胡小柯她木有酒品啊,木有啊!!!
更不要說一着急,把茶壺裡的茶也喝了,只不過,爲毛沒有茶的味道,反而是酒呢!!!!
而這一夜,石頭身如練獄,又如天堂!
一冰一火,一火一冰,冰火兩重天!
這夜洞房,酒品極差的胡小柯,給她相公,來了一次另類的歡愛。
以至於後來,石頭再想她媳婦弄點花樣,多主動一些的時候,就只好偷偷灌她酒喝!
——
清晨,石頭神情氣爽的從牀上起來,看着還在沉沉睡着的胡小柯,親親了她的臉頰,穿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