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北冥大人來了,說是有事兒找你。”
正當陸遠咬牙切齒,想將某位將他比喻成地主家傻子的女人就地正法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衙卒的聲音。
他眯着眼瞪了一臉得意的小丫頭一眼,才沉聲道:“讓他進來。”
他話音一落,就連大門被人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迅速閃了進來。
北冥先是朝兩人作揖喊道:“少主,姑娘!”
陸遠淡聲道:“虛禮就不必了,趕緊說事。”
“是!”
北冥應完,便將一小袋東西遞給了陸遠,同時交代道:“這裡面裝的,是慕容白和慕容華與楊平勾結的證據。”
陸遠將小袋打開,將裡面的紙條拿了出來,細細看過之後,脣角露出一抹冷笑。
顧盼夏也拿過那些紙條隨意看了一下,然後又將那紙條放回去。
她低聲道:“有了這些紙條,的確能證明楊平死有餘辜,但該死的人,還是要死的。”
這個該死的人,即使顧盼夏沒有指名道姓,兩人也知道她所指是何人。
陸遠看向北冥,沉聲吩咐道:“去通知紀叔,就說,今日就開庭。”
“是!”北冥恭聲應承,轉身走出了屋子。
陸遠看向一臉陰沉的小女人,挑眉道:“你也猜到了,是何人殺了楊平?”
顧盼夏冷笑一聲,道:“楊平死了,那雙眼卻依舊大瞪,縱然人死了,卻還能看出,他當時有多震驚,想來,那殺他之人,是他意想不到的,也是他不敢置信的。”
陸遠微微點頭表示贊同,“這個人,一定是他認識的。”
慕容白想殺他,他早就知曉,所以,若是慕容白親自出手,他也不會覺得驚訝。
當然,換了其他人,他自然也不會驚訝,可是,若是這個人,是他的至親……那就不一樣了!
可以說,楊平是死不瞑目的,因爲到死,他也絕對不會想到,殺死他的人,回是自己那個失蹤多年的叔叔。
不過一個時辰,北冥便已回來稟報:“少主,姑娘,紀縣令已經準備好了。”
只聽一陣衝破雲霄的擊鼓聲響起,顧盼夏微微挑眉。
陸遠起身,將她從貴妃塌上拉了起來,“走吧,去大堂。”
“嗯!”她輕輕點頭,任由陸遠拉着她往外走。
此時,楊山夫婦已被人用馬車從月河村接了過來,正跪坐在大堂之上。
一見顧盼夏進來,她一雙眼兇狠地盯着她,似要隨時撲上去,咬斷她的喉管。
顧盼夏自然不在意她的目光,走至一半,她便將手從陸遠的大手中掙脫出來,然後朝紀縣令彎身行禮:“民女顧盼夏,見過大人!”
紀縣令輕咳一聲,朝她點了點頭,“免禮吧!”
他這一聲免禮,可把跪在地上的胡氏氣壞了。
“大人,這不公平,憑什麼她站着,我們卻跪着?”
明明顧盼夏纔是殺人兇手,怎麼弄得他們纔是被審問的犯人似的?
“啪”的一聲作響,嚇得胡氏老臉一白。
“公堂之上,豈容你大呼小叫?來人,拉下去,給本官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