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芫瞧着倒地的鋤頭,也有些傻眼。
這回可真的不是她弄得。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看了一眼,就瞧見顧錦承似乎將什麼藏在了掌心,然後若無其事地靠在牆上,別說,那姿勢還真是帥氣,蕪芫想,若不是李氏還在這裡,她恐怕又要花癡了。
李氏怒瞪着鋤頭一會兒,彷彿跟那個鋤頭有仇似的,瞧見蕪芫要將那鋤頭扶起,立刻嚷道:“別動,等我走了你再收拾,我就不信了,這東西這麼放着還能打到我?”
蕪芫輕咳兩聲,忍住想笑的衝動。
這個李氏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是傻大個搞的鬼。
李氏確認鋤頭對她沒有威脅後,又轉過頭看着蕪芫:“蕪芫,我可告訴你,這錢,你今天是不加也得加,不然我就讓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你有多黑心!”李氏自以爲這樣說能威脅到蕪芫。
“大伯孃,蕪芫已經說了,若是想加錢,就讓大伯來說,除此之外,沒得商量。大伯孃若是去村子裡說蕪芫,就儘管去說,蕪芫活了這十幾年,什麼話沒聽過,還怕別人說嘛?再說了,大伯孃,村裡人也沒那麼好糊弄的,蕪芫勸您,做事前還是想清楚的好。”
“你這個臭丫頭,竟然敢這麼與我說話!”李氏瞪大了眼睛。
“大伯孃,蕪芫勸您最近還是收斂點,萬一你哪裡惹到了奶,說不得奶又讓大伯將你送回孃家!”
李氏聞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臭丫頭,你竟然敢威脅我?這件事情是你不對,就算你怎麼說,你也沒理!”
你還有理了是不?
蕪芫很想反問一句。
不過她是有教養的人,咋能說出這般沒教養的話?
“大伯孃若是覺得自個兒有理,那就去與大伯說去,大伯聽了,自然會來找蕪芫。”
“臭丫頭,你敢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我非要教訓你不可!”李氏說的,氣的脫了鞋子,就要去打蕪芫,正當這時,李氏隱約瞧見有什麼朝她打了過來,待得她瞧見那是躺在地上的鋤頭時,瞬間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料到,平放在地上的鋤頭是怎樣直起來的!
就在那一剎那,鋤頭的木柄直直地搭在了她的背上,李氏一陣吃痛,驚恐地跳開口中嚷着:“真是中了邪了,孃的,這鋤頭怎麼老打人!”
李氏嚷着,也不惦記着價錢的事情了,慌忙就跑走了,時不時還回頭看看,生怕那鋤頭會跟過來,追着她打似的。
蕪芫瞧着落荒而逃的李氏,捧腹大笑,躲在院中的蕪菁和小勵耘也跑了出來,看着李氏慌亂離去的身影,趕緊跑到那鋤頭前研究,似乎在琢磨那鋤頭怎麼會自己打人。
蕪芫笑着笑着,窩到了顧錦承的懷裡,顧錦承託着笑的一塌糊塗的小女人,眼底是滿滿的寵溺。
等到蕪芫笑夠了,轉頭看着顧錦承,好奇地問道:“傻大個,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錦承笑了。
他就知道娘子能猜到。
顧錦承將手掌在蕪芫的面前攤開,掌心躺着幾顆石頭。
蕪芫有些驚訝:“你就是用這個控制鋤頭的?”
顧錦承點點頭,然後朝着那鋤頭擲出了幾枚石頭,先後打在了鋤頭的不同部位,原本倒在地上的鋤頭就站了起來。
蕪菁和勵耘瞧見鋤頭又站了起來,驚奇的不行,尤其是小勵耘,他歡喜地拍着手掌,吆喝着:“鋤頭自己站起來了,自己站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