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就沒有絕對的秘密。
並不是說你竭盡所能保密，你要保住的東西就會永遠不流傳出去。
吳老先生嘆了口氣，“那夫人請恕老臣冒昧了。”
吳雙雙搖了搖頭，“雖然這個方子我不方便交出來，但是有些改良的方子我是可以拿出來的，只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
吳老先生眼中綻放了明亮的光彩，但很快又收斂了，“誠如九夫人所顧慮的，老臣不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不顧一切的人，所以這些方子還是不要了。”
吳雙雙搖了搖頭，“吳老先生多慮了，其實這個世界上能人很多，我們不做，並不代表別人做不出來。”她只要不把太超前的東西直接拿過來就好了，稍稍提純一點點，威力提升個幾倍還是可以的。
吳老先生若有所思點點頭：“九夫人說的是！”
吳雙雙又提建議：“老先生，我覺得，其實可以組建一個研發團隊，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搞研究發明的，術業有專攻，我相信，這件事一定能成功的！”
吳老先生眼眸猛然一亮，喜得一拍大腿，“我就說麼，九夫人就是不凡！”
吳雙雙汗。
吳老先生喜滋滋地道：“夫人，還真別說，咱們這裡呀，真有好幾個就喜歡胡琢磨的人呢！”
“老先生，”吳雙雙鄭重說道，“您可不能把他們的奇思妙想歸爲‘胡琢磨’，九爺不在，您就是這裡的主事人，您若是都這麼給他們定義了，別人呢？肯定給不了他們足夠的尊重，首先他們自己就覺得自己是不務正業，人前人後擡不起頭來，做事的積極性相應的也就沒了。”
吳老先生立刻換了嚴肅的面孔，“是，夫人說的是！老臣糊塗了！回去之後就給他們正名！”
“這倒也不急，”吳雙雙略緩和了口氣，說道，“只是我還有幾點要說明的，需要事先跟老先生說清楚。”
吳老先生站直了身子，“老臣恭聆教誨。”
吳雙雙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先生，不值當，您不必這樣，我只不過是一家之言，稍後我說出來的要不要採納，要採納多少，具體怎麼改動、實施，都要您經過篩選和改良之後才行呢。”
吳老先生越發覺得吳雙雙性情爽朗明快，遂收了之前的小心謹慎，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吳雙雙點頭應了，從軍械製造司出來，一拐彎去了吳老先生的家。
步行大概走了小半個時辰。
吳雙雙也很佩服吳老先生，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精神矍鑠，步行走回來雖然略見疲態卻並不是氣喘如牛的狀態，不禁說道：“老先生不像是習武之人，體格卻真是好！”
吳老先生笑笑說道：“其實老臣之前並不是這個樣子，中年之前一直都是羸弱不堪的，一場大病之後，才突然頓悟，雖然不是習武之人，可是也跟着人學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拳腳，每日晨起和晚睡之前都會練一趟，久而久之，這身子骨兒也就好起來了。
“如今但凡是來這邊的文人，不管他們有沒有興趣，老臣都會強制要求他們每日鍛鍊半個時辰，沒有好的身體，就不能有飽滿的精神，做事也就不能盡善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