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鐵匠笑了,“一個羊也是趕一羣羊也是放,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秦川不樂意了,“師父,您怎麼能說自己是老羊呢?”
吳鐵匠一愣。
秦川笑嘻嘻湊過來,說道:“您的意思就是我和晨子、雙雙都是羊,雙雙可是您親閨女,她要是羊,您不就是老羊了?”
“臭小子!”吳鐵匠笑罵一聲,擡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這就是個比方!”
秦川誇張地叫了一聲,跑開了。
一衆徒弟們在外面嘻嘻哈哈笑成一團,有這樣的師父和大師兄,可以想象,今後學武的日子不會難熬。
秦川把饅頭片端出來給他們每人發了兩片,說道:“雖然不多,但也要填填肚子,要不然一會兒練功的時候會沒力氣的,你們也不希望自己練功的時候暈倒吧?多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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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晨提了個木桶,桶裡是熬好的玉米糊糊,秦川拿着五六個碗,讓這些師兄弟們自己舀着喝。
雖然兩片饅頭片和一碗玉米糊糊對於一個正當年的大小夥子來說也只夠半飽的,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十分難得了,他們都是家裡的壯勞力,可是日常在家中每餐飯也只能這樣湊合着混個半飽而已。
問題是還吃不上這麼好的東西,頂多就是幾個糠菜糰子,外加一碗稀得照見人影的玉米糊糊,長年累月下來,人人都是面黃肌瘦的,幹活兒的時候使不上氣力。
所以這兩片饅頭一碗稠稠的玉米糊糊竟然讓這些大小夥子都紅了眼眶。
爹孃都沒這麼捨得讓他們吃過。
倒也不是說爹孃不好,實在是家裡沒有這個條件。
他們看出來了,師父家之所以這麼吃得起,就是因爲他們能進山打獵,獵物的肉和皮子都能換錢,還能改善家裡的伙食,吃的好了,他們身子才能更好,幹活兒纔會更有力氣,家裡的光景也能更好……
認識到這一點,小夥子們擦擦眼睛,大口大口把早飯吃完,就自覺站在吳鐵匠家外面的空地上開始扎馬步。
吳晨在院子擺了桌子,排好了碗筷,服侍着吳鐵匠吃飯。
秦川自覺,自己快速扒完了飯,出去跟這幫師弟說道:“沒你們這麼性急的,剛吃完飯不能練功,等會兒肚子疼!你們要是實在想練功,就繞着院子走幾圈,也能活動一下手腳。”
師弟們聞言趕緊照辦。
吳雙雙忍不住笑道:“師兄還真有點大師兄的派頭呢!”
吳鐵匠點點頭,“有他幫着我,還省心不少呢,地裡的活兒也從來沒耽誤過。不過阿晨,要不要讓他和你換一換,你身子不要緊麼?”
吳晨搖搖頭。
吳雙雙也趕緊說道:“爹,晨哥箭法好,跟我配合也好,我們倆進山就成了,家裡總得留一個機靈的,師兄正合適。”
吃完飯,吳晨去收拾碗筷,吳雙雙就去整理弓箭、繩索,吳鐵匠則召集了徒弟們正式開始授徒。
吳晨把竈房裡收拾妥當,看着吳雙雙都已經把進山所需的東西準備妥貼了,便點頭笑笑,和她一起拿好工具,一同進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