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暈倒的?沒有讓他起身吧?”柳喬喬詢問照顧許懷璟的兩個僕人。
“夫人,沒有,我們聽從您的吩咐,一直貼身照料着,上午只是推出去曬了一會兒太陽,也按時餵了藥,還餵了一碗稀粥。”
“是吃了稀飯之後就暈倒的嘛?”
“吃完稀飯也有半個時辰了。突然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我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正好少爺進來看到了這個狀況。”兩個僕人有些驚慌失措。
柳喬喬用手分別在許懷璟的鼻尖和頸部的大動脈試探了一下。還有呼吸,血脈還在流通。
於是趕緊吩咐僕人出門去找許懷璟,“你們倆快出門去請樑亞博樑大夫!”
“是!”
柳喬喬不敢隨意移動躺在藤椅上的許懷璟。便只能試着在去掐許懷璟的人中。伸出大拇指,往許懷璟人中的位置狠狠地掐了下去。
許懷璟仍然昏迷着沒有任何反應。
“娘,爹沒有任何反應!”許瑞站在一旁,雙手將許懷璟的一隻手捧在自己手心裡,着急的看着柳喬喬的動作,期盼着父親能夠因此醒來。
“再試試?”柳喬喬說完,便又用力掐了下去。
許懷璟人中被掐的通紅,卻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還是不行!”眼見着許瑞都要哭出來了。
柳喬喬見狀不行,又跑去自己的房間拿了一盒繡花針出來。
“娘,您拿針幹什麼?”
“娘小時候暈厥不醒的時候,就是你外祖母用針在人中和手掌的地方挑醒的。咱們再等上一會兒,若還是沒有醒來,就再拿針試一試。”
因爲早上樑亞博離開的時候,有跟她說過,自己要去外縣義診,所以很有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她不知道許懷璟這次的暈厥是好還是壞,所以有些擔心,還是儘量想辦法讓他醒來的好。
“即便你這一盒繡花針刺進許懷璟的身體裡,他也不可能醒來!”樑亞博猶如及時雨一般,突然出現在柳喬喬身後,看着柳喬喬手裡那一盒繡花針而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去外縣義診了嘛?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我以爲你至少要到晚上呢。所以纔出此下策!”
“我想起來有重要的事情忘記囑咐了,就怕你亂來,這不是緊趕慢趕的趕回來了嘛。哪裡知道你還真的就亂來了!”樑亞博放下藥箱,一邊嘮叨着一邊拉起樑亞博的一隻手,搭脈診療。
柳喬喬和許瑞很有默契的保持安靜,不再說話,待樑亞博露出滿意的表情,放開樑亞博。柳喬喬這纔敢開口問:“我看你這個表情怎麼感覺好像我相公就該昏厥呀?”
“他有沒有口吐鮮血?”樑亞博沒有回答柳喬喬提出的問題。而是問她許懷璟有沒有吐血。
柳喬喬看向許瑞,因爲當時只有許瑞和其他兩個僕人在場。
“哦,娘,我知道!我知道!”許瑞趕緊回答:“我爹吐了血,吐了很多血。衣服上,地上都是。”
樑亞博順着許瑞的手指着的方向望過去,卻並沒有看到任何的血漬。
“傭人們都擦乾淨了!”許瑞解釋道。
“吐出來的血是紅色還是黑色?”樑亞博問道。
“黑色的,也沒有全黑,就是,就是像紅色和黑色摻雜在一起的顏色。”
樑亞博點頭表示明白,說道:“總共吐了幾口,顏色是否有變化?”
許瑞努力的回想着方纔發生的事情,然後回答說:“我記得非常清楚,我爹吐了兩大口血。第一口的顏色非常深,剛開始我還以爲他吐的是中藥。後來爹又吐了一口,我纔看出來是血。他吐完這兩口血,就暈過去了。”
“嗯。我知道了。按照我開的藥方差人去抓藥。”樑亞博說完,便寫了一張方子交給柳喬喬。
柳喬喬將藥方交給交給僕人,讓他們去抓藥。隨即便對樑亞博說:“好了,你不要再賣關子了,趕緊說,懷璟究竟是怎麼了?你這些舉動的意思是不是說,許懷璟這一系列的狀況是正常的?”
“是,你很聰明!”樑亞博從醫藥箱裡拿出銀針,準備開始施針,對柳喬喬說:“他出現的這些狀態都比我預期的要好,方纔將一直淤積在胸口的毒血給排了出來,接下來,他的身體會恢復的很快。”
“你這是要準備施針?”柳喬喬記得樑亞博說過,鍼灸排毒法不能每日都用,否則身體會受不了。可現在距離上次施針結束連十個時辰都不到,怎麼又要施針了!
“哦,這次施針不是排毒的作用,我是想封住她的胸口幾個穴位,否則一會兒血氣往上涌,她會不停的往外吐血,還會伴隨咳嗽,會很難受,沒有辦法好好休息。”樑亞博明白柳喬喬的疑問,便耐心解釋。
柳喬喬對此也是一知半解。自己在現代不過是個廚子而已。
對於一些醫療常識也是因爲從一些電視,百度論壇,或者百度知識庫很偶然的機會學到一些。
所以,瞭解的並不多。
但是她相信樑亞博的醫術,相信樑亞博能夠治好許懷璟。
認真的再一旁看着樑亞博給許懷璟施針。這一次只是將許懷璟翻過來,在背上紮了七針。
“待藥抓回來之後,這次要用小火將七碗水熬成一碗,然後等他醒了之後空腹飲下。這次扎完鍼灸之後,他會安穩的一覺睡到天亮。所以不用再像上次那樣陪在他身邊熬着。明日不停的讓他喝水,然後排泄。一日三餐按時吃,還是隻能吃些軟食。”樑亞博仔細的交代着之後需要注意的事項。
過了大約有半刻鐘的時間,樑亞博將鍼灸取下,然後便起身離開。
“娘,爹爹沒事了,對嗎?”許瑞很擔心父親的身體。畢竟方纔他親眼看到父親吐了那麼多血出來。現在暈厥的模樣就像是死了一樣。他有些害怕。
“嗯,方纔樑大夫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是咱們這裡最好的大夫,他說沒事,那就應該是沒事了。”柳喬喬在安慰許瑞,實則也是在進行自我安慰,“咱們就靜靜的等着你爹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