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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弟,落戶文書與房子的地契,我都給你辦妥了,以後,你們一家就是我們榕樹村的人了,有什麼要幫忙的,吆喝一聲就行!”榕樹村的老村長黃思賢把文書與地契遞到李老爺子手中後,拍了拍李老爺子的肩膀,熱情道。
李老爺子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間茅草屋以及一間簡易搭建而成的小廚房,勉強堆笑道:“有勞村長了,按說,您幫了我那麼一大忙,我總該請您吃頓飯的,可您看看,這房子還沒收拾,只能該天再擺席招待您了。”
老村長黃思賢聞言擺了擺手,道:“李老弟,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還怕沒有吃席的機會,你忙你的吧,我也要下田看看,眼快就到秋收了,這莊稼可馬虎不得。”
老村長說完,便兩手反背身後,邁着大步離開。
老村長剛離開,滿臉疲憊的韋氏,便指着眼前的茅草屋,一臉嫌棄道:“爹,難道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這與她預想的差距太大了,原本她以爲就算住不上以前三進的大宅子,也能有個與老宅一樣的院落下腳,誰曾想,卻是連個簡易的柵欄都沒有的破草屋。
不說韋氏,就連周氏,對這巨大的落差。一時也難以接受。
周氏恨恨的瞪着韋氏道:“我們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還不是你的寶貝女兒害的,若不是她發了場大病,把我們爲所不多的積蓄浪費掉,我們用得着住這破房子,受這份罪?!”
周氏說完斜睨了眼藏在韋氏身後的李夏兒。
韋氏察覺到身後的女兒身軀抖了抖,立馬心疼起來,韋氏反手握了握李夏兒的小手,嗆聲道:“娘,什麼叫做我的寶貝女兒,難道夏兒就不是您老人家的孫女了?難道那場大病,是夏兒樂意生的?”
看到韋氏竟然還振振有詞,周氏更是氣憤道:“就是你平時把她嬌養慣了,要不,怎麼春丫頭,秋丫頭和菲兒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怎麼就唯獨她自己一個生了病?!”
“娘,那爹不也是生了場大病嗎?難道爹看診拿藥,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樣的花出去,那就不是錢嗎?”
韋氏話閘子一開,嘴上就像安裝了個機關槍似的,啪啦啪啦道:“再說了,從南到北,一共八口人,吃喝拉撒睡不都的要錢嗎?還有,秋丫頭和爹前幾天不是去京城逛了一圈嗎?這些難道都不用花錢?怎麼這錢沒了,都只賴在我們夏兒一人身上!”
“好了,都給我閉嘴!”老爺子額頭青筋直冒的喝斥道“錢沒了就沒了,再嚷嚷,這錢也回不來。”
老爺子看了看眼前破敗的茅草屋道:“把手上的東西歸置好,就開始收拾房子吧,儘量天黑之前把房子打掃好,要不我們今晚就等着睡馬路吧。”
老爺子發了話,周氏與韋氏雖然不情願可都收了聲。
其實在李家其餘人呆在客棧時,老爺子就和李秋兒就到這榕樹村實地考察過了,大榕樹村的村民都比較熱情與善良,也正是因爲這點,他們才能輕易的在此地落了戶,雖然這裡貧困,但是總好過沒有落腳之地強!
而且這三間茅草屋外表雖然看起來破敗,但內裡的結構卻沒有破損,不用再請工人修補,只要打掃乾淨就能住人。
李秋兒對於落居這榕樹村,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前幾天的京城之行,並沒有打探到哥哥的消息,但是李秋兒感覺到自己加在哥哥身上的靈氣結界並沒有消散,也就是說哥哥現在至少是平安無事的。
李春兒看着其餘人都開始動手幹活,唯獨李秋兒還呆愣原地,其連忙推了推李秋兒,小聲道:“想什麼呢?”
回過神來的李秋兒笑了笑,沒有回答,看着老爺子與李爹兩人分別清掃屋前屋後,而周氏帶着菲兒,韋氏帶着李夏兒各自打掃一間房間,便拉着李春兒進了還沒有人打掃的廚房。
這間一樣由茅草與泥土搭建而成的廚房,比兩間正方不但面積要小得多,而且房子的高度還要矮上一米左右,廚房的門口開得尤其低,也就一米三十公分高,大人通過時,都要低着頭。
廚房裡面除了一口裝水用的大缸,還有一土竈,就別無他物。
沒有櫥櫃,那碗筷之類的可就沒有地方擺放了,李秋兒打掃完衛生後,皺着眉頭出了廚房,正好看見從外面挑水回來的李爹。
這榕樹村的村民除了兩家富裕人家打有水井外,其餘人都是要到村口大榕樹後面的一個露天小湖泊打水。
這湖泊也如一般水井一樣,只不過它的口子開得很大,而且從湖泊的低端一直到上面,有一條天然的石梯。
湖泊裡面的水會隨着季節的變化,由淺變深,人們因此有時要往下走下好幾個階梯,才能夠得着水。
李秋兒家現在的房子後面除了幾畝雜草叢生的荒地,接下來便是連着荒地的一小片竹林以及竹林旁的一口荒棄的水塘,緊接着就是連綿的山丘。
因此李秋兒家的房子實際上相當於坐落於山腳下,離村民聚集區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離那用來挑水的湖泊也有十幾分鐘的路程。
李秋兒看着只是挑了一擔水,就滿頭大汗的李爹,想到以後的用水難,不由得一陣頭疼。
李秋兒拿盆打了水,與李春兒把竈頭擦拭完畢後,便出了廚房,接着擦拭另外兩間臥房。
等到大家把房子收拾完畢後,已經過了中午,平時養尊處優的李家人,此時都有點腰痠背痛,累得慌,就連午飯還沒有吃,都沒有人提起。只想躺在牀上休息休息!
可是房間只有兩間,人口加起來卻有八人,這房間的分配一時成了難題!
李老爺子當初從縣城回來後,因爲害怕楊縣令追究他把南方會發生旱災的消息提前告訴村民,所以既沒來得及通知村中衆人,也沒有收拾其它事物,只是撿了換洗的衣物,就急匆匆的離家北上了。
原本李老爺子想着有一百多兩銀子傍身,以後日子雖然艱難些,但也不會過不下去,誰想到他自己和李夏兒大病了一場,花了一大筆銀子。
剩下的錢減去路上的花銷,買了房子,以及生活所需的鍋碗瓢盤,便只剩下了二兩銀子,李老爺子知道南方的蝗災一旦爆發,全國的糧價必定上漲,所以他把這餘下的二兩銀子都用來買了糧食。
所以一窮二白的李家,此時就連多蓋一間茅草房的工錢都出不起,這住房也就成了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