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攬月說了很多，陸陸續續咬了孫氏很多口，孫氏無動於衷。
等到李攬月苦累了，她才硬邦邦的來一句，“娘知道錯了！”
“但……你嫁給帝歌好不好？”孫氏突然來了一句。
這讓有點距離的偷聽者鳳無心差點被口水給嗆死，這孫氏人瘋啊！
“怎麼了？”帝歌喊道：“是不是撐着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今天白天主要去處理那蛇骨了，部分製成了藥材，其他的泡了酒。
身上本來沾惹了一些腥味兒，但他用了草藥熬了一鍋水，洗過之後味道兒才清清爽爽。
“不要！累！”鳳無心懶懶趴在牀上揉小肚肚，確實有點撐。
“我帶你……”鳳帝歌話還沒說完，原本躺着的人已經挽住了他的手，“你陪我一起啊？去，去，現在就走！”
……
“娘，你瘋了！”李攬月不可思議。
雖然翔表哥手斷了，又沒了參加科舉的資格，她決計不會嫁了！
但她也不至於淪落到要嫁給鳳帝歌！
“攬月，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要嫁你自己嫁！”李攬月慎重警告，“你若是再敢起這樣的意，別怪我連你也不認！”
孫氏張張嘴，到底還是沒把心底的秘密說出來。
她今天在牢房裡見着了她娘，當時她娘宋氏給她講了一個秘密。
她娘叫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算遨遊能救她她也不能說！
她娘說，他只是因爲她親孃認出他了，所以才娶的她，叫她娘不敢亂說話。
她娘說，這些年他不敢對她差，就是因爲這個秘密在，一旦這個秘密被戳破，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她娘說，只要她幸福她就夠了，還告訴她，要撇清跟她任何關係。
她娘說……
她娘說，不要救她，她這是罪有應得！
“你外婆……”孫氏剛提，李攬月黑臉，“什麼外婆，她都不認你了，你還貼上去，真夠有臉的！”
“月兒，你外婆是有苦衷的！”孫氏道。
“哦，你信？”李攬月不屑，“他們這副嘴臉像是有苦衷的？我警告你，你若是敢跟孫家認，明兒個我就去跳河。”
“月兒，你不要逼我！”孫氏道。
“逼？”李攬月輕笑了一聲，“別笑話我了，你是我娘呢！”
孫氏沉默，她能怎麼辦？
“月兒，你有銀子嗎？我想……”孫氏艱難開口。
“想都別想，那是我的私房錢，是我的嫁妝！”李攬月怒視。
“可是你舅舅他們急需用錢，翔哥兒的手斷着，他們連個住處都沒有……”
“這跟我、跟你有關係嗎？”李攬月生怕孫氏跟那邊來往，她拉住孫氏的手，“你若是再敢跟他們聯繫，我就把事情告訴他們，告訴整個村子裡的人，叫他們都是知道你是殺人魔的女兒！”
雖然孫氏知道她娘被捲進城隍廟殺人案的事情村裡遲早會傳開，但鳳尾村向來偏，傳到這兒至少還要三五天。
不，不，三五天之後也不能傳！
她不能讓本來配不上鳳遨遊的身份更加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