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一看到丁梅也在這,又和葉氏不是一起來,心裡或多或少,也有了計較。怕產生隔閡,便撿了一些容易惹人心疼的話題。
果不其然,葉氏是紅了眼,而丁梅臉上也閃過一抹擔憂,隨即就聽她道:“可不是,這兒女,可是當爹孃手心裡的寶。平日裡磕了碰了,都心疼,別說其他的人。我們豆豆是個有福的,一定能健健康康的長大。”
葉氏接着丁梅的話題道:“對,不管是豆豆也好,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也罷,都會平平安安的長大。我老了,也不求什麼,就求大家能夠平平安安的。”
丁梅聽到自家婆婆這話,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看來婆婆也不是有了豆豆,就忘了自己的孩子的。
“嫂子,我大虎哥呢?”
凌萱看了看丁梅的身後,便忍不住出聲問道。
說到這個丁梅臉上閃過一抹不悅,而葉氏則是滿臉尷尬道:“這不是前幾天白澤和世子爺說,江東家的人,在京城看到你和豆豆了,世子爺這才走的。我一聽這消息,就和大虎時候了,然後大虎也走了。”
“大虎哥去京城找我?還有,乾孃你說莊皓斕前幾天才走的,怎麼回事?”
在凌萱的想法裡,莊皓斕應該是在京城,還可能娶了媳婦了纔是。
“萱萱你這不見的一年多,世子爺除了派人到處找你外,就住在張家灣,你那房子裡。前幾天還是因爲白澤的話,才走的。”
凌萱聽到這話,心情很是複雜。原來他一直沒忘記她,還在找她嗎?
這時恰好徐賢帶着小二,送飯菜上來,凌萱見狀道:“徐叔,稍後你叫上徐掌櫃和另外三家的掌櫃,一起到書房裡來一趟,我找你們有事!”
“好!”
丁梅聽到凌萱這話,心中又微微有些不樂意。她覺得,怎麼凌萱回來,就要掌權了。
這些事,在她墜崖後,一直都是大虎在管着的。如今大虎去京城找她了,她卻趁着大虎不在的時候奪權,這也太不地道
了。
此時的丁梅,因這一年多張大虎的掌權,而忘了,這本就是凌萱的產業,她掌權,是理所當然的事。
凌萱因水洛的事情,與人相處時,變得敏感了不少。丁梅臉上的變化,她自然看在了眼裡。
看來,人心還是會變的。有些人,在某個位置上時間一長,就會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丁梅,但願別讓她失望纔好。
葉氏和丁梅,因凌萱到回來,便也沒急着回張家灣去。
當天晚上,凌萱看着眼前的五個管事,又翻了一遍賬冊,粗略了估算了一遍五家鋪子的經營情況,道:“除了酒樓和山貨鋪子,其他的鋪子就先這麼着吧,原先該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酒樓這塊,徐叔你每個月得推出幾道新鮮菜才行,一成不變是不行的。”
“是,小的會吩咐下去,讓廚子研究新的菜色。”
凌萱看了看賬冊,心裡大概也明白,那三家鋪子,明面上看着是張大虎在管,實則還是江翰羣在插手幫她。
張大虎識字不多,見識的世面有限,想要撐起五家鋪子,着實困難。
看來這塊,還是不適合他。改日等他回來後,與他聊一聊,看他怎麼想。
五家鋪子,一年半的盈利,加起來,也有一千三多兩。凌萱看着這盈利,心裡到底還是滿意的。
這其中,酒樓和布莊,就佔了七百兩。剩餘的糧鋪,油鋪因時間開得晚,賺的少,這也是正常。而山貨的鋪子,本身盈利就少,多數提供的還是自家的酒樓,這也能理解。
“山貨鋪子,購買渠道太少,還要繼續多與其他商家合作才行,不能光等着別人上來買。例如,酸筍的生意好,咱們可以多做,在縣城吃不下的情況下,又不容易壞,那就可以運往其他地方進行售賣。”
凌萱只是簡單的一個舉例,畢竟她那酸筍是和江翰羣合作的。但那米掌櫃也不笨,凌萱一點,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本身在五家鋪子裡,營業最
差,他心裡多少也是有些負擔的。好在東家明理,也沒責怪。
“是,東家,明日起,小的就讓人多跑跑!”
凌萱簡單的清點了賬冊,知道大概有多少銀子。她想要將自己從莊子帶回來的銀子和在一塊時,卻發現專門鎖銀子的鎖換了。
想到如今是張大虎在管這些,他現在人也沒在,便也沒放在心上。
因張大虎沒回來,凌萱帶着豆豆在縣城住了三天,第四天就跟着葉氏一起回了張家灣。
張何氏是第一個看到凌萱帶着豆豆出現在村口的。看到人後,她猛然放聲尖叫:“有鬼啊!”
葉氏因凌萱回來,一直歡喜的心,在聽到張何氏的尖叫聲後,頓時拉下臉:“什麼鬼,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早就與你們說了,我們家萱萱只是有事去了京城,現在回來了而已。”
張何氏的尖叫聲,同時也吸引了很多人。他們在看到凌萱後,莫名的,各個招呼都不打一聲,低下眼眸,紛紛散去。
凌萱看着那些人,總覺得他們莫名的心虛着什麼。難道,在她墜崖的這段時間,灣裡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張景和劉毅等人,自從凌萱不教書,也墜崖之後,四人因家裡供不起他們,便不再念書。
儘管如此,他們也沒放棄學習的機會。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將之前凌萱教過的,以及後來張野教的,全都溫習一遍。
原本四人正在大樹下看書寫字,突然聽到有人說凌萱回來了,邊互相對視了一眼,朝村口處跑來。
當看到牛車上的凌萱,四人眼睛一亮,起身道:“老師,你回來了?”
凌萱笑了笑,看着眼前這幾個孩子,道:“走,去老師家玩去!”
四人聽到這話,連連點頭:“好,老師你先回去,我們一會兒就到!”
隨着年歲的成長,家裡家裡人的教育。四人也知道,當初灣裡人的那些要求有多過分。也更是明白,書上說的禮義廉恥是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