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葉哭的氣都接不上,初夏有心疼,在她的印象中,秋葉也是個脾氣暴躁,士可殺不可辱的性子。
但是她現在爲了她大姐跪在她面前,連一點的臉面都沒有,想來是因爲她一直覺得自己害死了大姐的,所以現在她無論如何屈辱,吃再多的苦,她也希望大姐過的好。
這個丫頭,也是時候點點她了。,
初夏看着她,微微皺起眉頭,問道,“秋葉,你真的覺得你現在的大姐很好,你姐夫很愛她,只是因爲我的原因,導致了他們感情的破裂。”
見秋葉沒說話,初夏又道,“換句話說,你若是覺得你現在的大姐那樣好,爲何你卻不像以前那般和你大姐那樣親了,我在王府可是住過一陣子了,我從未看見過你,可想而知,你和你大姐的感情並不好。”
“我……”秋葉心裡自是知道大姐變了,但是她之所以不去王府,也不單單是因爲大姐變了,而是她覺得自己沒臉見她了。
“秋葉,有些事情你不要自己用眼睛看,要學會用心去看。”初夏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教導她,“有時候你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
秋葉一愣,初夏這口氣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而且這話裡的內容好似也值得讓人深思,秋葉看着初夏,追着問道,“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初夏的眸子對上她的眸子,神情十分複雜,似提醒也是教導,“自己去體會,同時也好好去回憶一下你以前和你大姐的感受,想想你大姐爲何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初夏說完,秋葉看着而他,徹底愣住。
一是初夏的話確實值得她反思,家裡除了文寶和倩兒,和大姐最親密的就是她,大姐前前後後的轉變也都是她親眼看到的,她能肯定現在的大姐和以前的大姐是完全不同的,就好似完全變了個人一般。
二是,初夏跟她說教的模樣,讓她實在太熟悉了,以前的大姐就經常跟她這般說教,雖然並不溫柔,但卻如雷灌頂,在最關鍵的時刻總能
提醒她,或者是教會她一些事情。
只是,秋葉到現在爲止,還怎麼都想不到有靈魂互換這種事情。
她只是愣愣的看着初夏,之前因爲知道初夏和靖王妃他們之間的糾葛,對初夏的那點敵意,在這一刻完全消散而去。
初夏看了秋葉一眼,轉身欲走,但看到在林元柱抱着文寶呆呆的站在某一處時,她頓住了腳步,出聲問林元柱,“林家大哥,你要是在白水鎮這邊,就帶着文寶玩個一兩天,等你回去的時候,你再將文寶送去王府就是。”
林元柱點點頭,他今兒之所以過來,一是給秋葉的鋪子送貨,再便是來看看文寶。
但很快他便看見周氏他們給他使眼色,他想起周氏他們來的目的,立即喊住初夏,“姑娘,我能進府去見見我家妹子嗎?”
初夏皺眉,“你說的是靖王妃?”
林元柱嗯了一聲,然後將事情解釋的很清楚,“沒錯,她前幾日回了王府裡,本來說好這幾日我娘過生辰,她會回去一趟,可是一直也沒見人影,而且連東西都未捎回去,我們擔心她不知道咋了,今兒就趁着我送貨的時候特意過來看看她。”
初夏皺了皺眉,她一下子也想不透裴寧軒會將人送到哪裡去,她便實話實說,“靖王府自從上回被王爺敢出府之後,就一直沒回來過府裡。”
“被王爺趕出府的?”林元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立即道,“不對呀,我大妹回來跟我們說只是想孃家了,回去小住上幾日,沒說是被人趕出去的。”
初夏冷哼了一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靖王妃回去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趕走的,就只有騙着家人。
她見林元柱也不太相信自己,便道,“若是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雲水樓問靖王。”
“真的?”也不知道爲何,林元柱就是覺得初夏不會騙他,他信了初夏的話,但是卻又想不透一般,小聲嘀咕道,“那爲啥前兩日靖王又派人來接我們家大妹呢?”
初夏也想不透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
題,她不相信的又確認了一次,“你確定是靖王的人去接的?”
林元柱連忙點頭的,還十分肯定的道,“確定,接人的就是以前妹夫他們都住在我家的時候,經常幫我們家趕車的那個隨從,我肯定不會認岔的。”
“呵呵,不相信嗎?”沒被捂住嘴巴的林杏兒,看到初夏臉上的表情,她覺得裴寧軒應該是要拋棄初夏了,所以瞞着她去接靖王妃,她忍不住幸災樂禍道,“早就說了,寧軒對你不過是貪個新鮮,現在新鮮勁過了,喜歡的到底還是我們大妹,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見初夏一直看着她,她又接着喊起來,“識相的快些把我們放開,等會寧軒來了,我們指不定還能幫你求求情,不會讓你死的太難看。”
初夏因爲想起裴寧軒瞞着她的事情,心裡有些煩躁,再加上林杏兒這幅面孔,使得她臉上閃過一抹嗜血的笑容。
今兒,就先拿林杏兒開刀。
隨後,她笑望着林杏兒,“林杏兒,不用等會,我現在就讓你死的難看。”
她走到林杏兒跟前,讓暗衛拿出來一把匕首,冰涼的匕首在林杏兒臉上拍了一下,然後刀尖直接抵着她的下巴,“上回在這裡劃了一刀,喲,這小疤痕還在呢,這次從哪裡動手呢。”
人肉碰上鋒利的刀尖,林杏兒上回受傷的地方立即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因爲刀尖還抵着下巴那處,林杏兒嚇的臉蒼白,腿肚子直打哆嗦,但是卻不敢說話。
可是初夏的這個動作,將其他人也都徹底嚇住了,不敢胡亂說話。
若不是此時他們所有的人都被暗衛抓住,他們真是什麼都顧不上,撒腿就要跑了,什麼要佔便宜,來王府謀功名都顧不上了。
但今兒初夏的心情一般,沒打算如此輕易就放過他們,好戲還在後頭呢。
她拿着匕首在林杏兒臉上的到處點,所到之處,不是被匕首弄破皮,便是鮮血直流,好似林杏兒那不是活人的臉,而是一張可以任憑她扎空的死豬皮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