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宮冷月這一句話,裴寧軒算是鬆了口氣。
但是南宮冷月的眸子卻是微微流轉,眼神晦暗不明,只不過裴寧軒和南宮晨月而兩人都沉浸在南宮冷月回來的喜悅中,誰也沒有發現。
幾人回到府裡,裴寧軒迫不及待的帶着南宮冷月去看初夏。
因爲他知道,初夏和南宮冷月從同一個地方來,兩人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消失,初夏肯定想知道南宮冷月去的去處。
再者,因爲南宮晨月方纔的話,也讓裴寧軒有些患得患失,他想再確定一次他的初兒到底有沒有回來。
果然,當初夏看着南宮冷月的時候,激動的一把上前輕輕擁住南宮冷月,說了聲,“南宮,你回來了。”
南宮冷月望着身前的初夏,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着自己沒將初夏擁入懷中。
但是他早就跟自己說好,不管如何喜歡,如何思念,他只要默默的守護着她便可,她的心中除了裴寧軒,已經容不別人,光是從她甚至不怕自己會灰飛煙滅,堅持要回來就能看出,所以他絕不要和裴辰逸或者洛寧那樣讓她爲難。
他低頭看着她笑笑,手輕輕在她身上拍了下,作勢十分輕鬆的道,“你看看你家靖王,差點要吞了我。”
初夏這才擡起頭來看向一旁的裴寧軒,果然見某個小氣的人這會臉已經黑透了,眼睛狠狠的瞪着初夏擁着南宮冷月的手,誰都不會懷疑,若是初夏還不放手,某人要上前來奪人了。
事實上,要不是因爲要趁這事再次確定初夏的身份,裴寧軒早就上來奪人了,他的女人上前去擁住別的男人算是怎麼一回事。
但因爲初夏的這個動作,讓所有人心裡最後的一絲疑慮都沒有了,她肯定就是林初夏。
不然,她不會認識南宮冷月,也不會如此激動。
裴寧軒現在可以說是半喜半怒的,但是見過了一會,初夏還在南宮冷月懷裡,再也忍受不了了,伸手一把將初夏拉
入自己懷裡,然後霸道的命令嗎,“不要再讓我看到有下次,否則我……”
初夏覺得這男人吃醋的模樣尤其好看,便故意逗他,“否則你怎麼樣?”
裴寧軒望着她,臉上路過一抹曖昧的笑容,摟着她的手也微微加重了力量,“你真想知道?”
初夏看見某人眼裡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就知道他說出來的不會是好話,嗔着瞪了他一眼。
裴寧軒摟着她,也輕聲笑起來。
裴寧軒的笑聲當真是寵到骨子裡,甜蜜的能膩死人,聽的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抽了嘴角。
惹的心裡還沒消氣的南宮晨月,酸溜溜的開了口,“秀恩愛,分得快。”
裴寧軒眼睛仍是含笑的望着初夏,嘴脣輕啓,“不愛看,你可以出去。”
南宮晨月氣的要吐血,又開始耍賴,“還了銀子,我就出去。”
初夏一聽,皺眉望着裴寧軒,“什麼銀子,你什麼時候欠他銀子了?”
初夏沒想到南宮晨月會如此厚臉皮,還好意思問裴寧軒要她花他的那些銀子,她以爲南宮晨月說的要銀子中間有什麼內情,聽語氣好似在威脅裴寧軒一樣。
她有些懷疑的看了裴寧軒一眼,莫非這廝揹着她做了什麼事情,被南宮晨月抓到了把柄?
南宮晨月平時笨,這會卻是精明的不行,他一聽出初夏語氣中的懷疑,就立即順水推舟,開始胡扯,“對,就是你不在的時候,現在的靖王妃也試圖勾引過他,他看不上,但是男人總是某些事情忍不了,於是我帶着他逛了幾回青樓,都是我出的銀子,前前後後加起來過千兩銀子呢。”
初夏見南宮晨月說的一板一眼的,真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不過不是說逛青樓的事情,而是說現在的靖王妃勾引她的事情,初夏懷疑的望着裴寧軒,“裴寧軒?”
“南宮晨月,你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裴寧軒衝南宮晨月吼完,又立即將初夏往懷裡擁了擁,笑着
反問,“初兒,你想想你夫君,我堂堂靖王是那種人嗎?”
“這事誰知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多的是,何況……”初夏想起靖王妃勾引他的某種畫面,心裡氣的厲害,她故意沒再繼續說下去,卻是低頭掃了裴寧軒身下的某個地方一眼,那懷疑的意味不言自明。
看的屋裡的人當時都忍不住大笑出聲,而裴寧軒卻是極爲尷尬,真恨不得將這女人拉回房裡,讓她親身驗證一下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南宮晨月笑的猛拍了幾下桌子,附和着初夏的話說,“沒錯,沒錯,就是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極其合適,而且他真是去過的。”
其實初夏倒是不懷疑某人這方面真有什麼事情,只是想着這男人,在她沒回來這麼久之前,他沒有識穿靖王妃之前,估計總有那麼一兩回是試圖和靖王妃有過某種事情的,那麼肯定也和之前的靖王妃有過接觸,她心裡極爲不爽,怎麼也得好好教訓這廝一番。
她便故意裝作信了南宮晨月的話,道,“哼, 男人果然靠不住。”
裴寧軒聞言,無奈的扶額,“初兒,你回去一趟,怎麼就突然變傻了呢。”
“你說誰變傻了。”初夏說着,還故意要往外走,“你要是覺得誰不傻,你就找誰去,不如去找那個試圖勾引你的靖王妃去,她肯定比我聰明,估計你會喜歡。”
裴寧軒咬牙看了南宮晨月一眼,做了個等會再收拾她的姿勢,隨後還立即上前去哄某個小氣的女人,“初兒,初兒……”
看着兩人旁如無人的耍着花槍,栓子笑着搖搖頭,喊南宮兄弟出去。
南宮晨月是故意想挑起兩人的爭鬥,見兩人真吵起來,他開心的不行,當然,像他這種單身狗,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感情,他自然是不知道人家兩口子鬥嘴耍花槍的樂趣。
而南宮冷月,卻是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眼裡流露出一抹心疼,但又極快的收起,暗暗輕嘆了口氣,便和栓子一起出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