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沒見,林清文和方歲寒兩個都是話不多的人都一時停不住嘴,張氏和林芸希倆人也聊起了家常,見林芸希臉色有些差,張氏就多嘴了問了一句,林芸希臉色瞬間爆紅,張氏一瞅就明白了,瞪了半天眼睛才小聲說道:“那個、倒是情有可原,但是你倆得有點分寸……”
“知道了,知道了,嫂子,家裡的兔子怎麼樣?”雖然張氏是林芸希這裡最親密的親人,但是這事實在有些不好出口,所以口氣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張氏知道林芸希也是個心裡有數的人,點了一句就沒再多說,笑着回道:“挺好的,我照你的告訴我的方法養,除了剛下生的時候有幾隻身體太弱死了以外,都長的挺好的,第一批出生的沒賣,現在一共有六百多隻了,再過半個月該賣些了。”
“嗯,到時候你讓我哥去找醉仙居的那個賬房先生就行,我都跟他說好了。”因爲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方家的兔子規模沒再擴,所以供貨這方面就有些斷層,她引薦了的林家的,這事很痛快的就解決了。
說了半天的話,在林家吃了一頓飯,倆人回到了方家,現在的招呼也打完了,林芸希就開始計劃處理家裡的地。
說到這個,晚上還發生了有意思的事情,方歲寒本來想把之前他給林芸希的那張和離書給招出來撕了,不過掏了半天他倒是從櫃子和犄角旮旯掏出一大堆的銀子地契和金葉子來,可把方歲寒給吃了一驚,但銀子就有一千兩左右,這、這些都是這一年以來他媳婦賺的?這也太多了吧,他早年到處跑也算是長了不少的見識,但是就靠着後面院子那些地一年賺這麼多,他娶的不是媳婦而是個金娃娃吧。
因爲他太多吃驚,所以林芸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方歲寒正對着一堆銀子發呆,林芸希也窘了,她以爲她都放的夠隱蔽的了,男人到底是從哪裡找出來的啊,太厲害了。
兩人相視而望,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佩服,把手擦乾淨了,林芸希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歪着腦袋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找那封和離書。”對着自己的媳婦,方歲寒向來都不說謊話,“我都回來了,就把那個給撕了吧。”
“哦,你找這個啊。”林芸希從自己隨身穿着的衣服裡面的兜裡拿出一張紙,“留着吧,你不在的時候這東西倒是陪我呆了挺長時間。”
聽他媳婦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方歲寒只得點頭應下,他媳婦把這些銀子放到屋子裡卻把他寫的和離書放在身上,他還能說什麼。
“你是怎麼找到這些的,我明明藏的很好。”林芸希好奇的問道。
方歲寒把東西又各自放回遠處,看着他媳婦的臉回道:“憑着感覺找的,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打算撬地板了,應該是在軍營中練出來的吧。”
林芸希:“她應該慶幸她回來的及時嗎?”去當兵還能鍛煉出這能耐,她也是服了。
回答完,方歲寒微微蹙起眉毛問道:“媳婦,這些都是你賺到的?”
“嗯,賣枸杞、種菜、養蘑菇,還有養兔子,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呢,正好有好多活等着做。”林芸希不無驕傲的開口說道,她的專業穿到這裡實在是太對了,餓不死。
她沒說的是,這些其實都是年前的進項,年後因爲各種事情她都沒心情整治那些東西,現在好了,方歲寒回來了,免費的勞動力來了!
得到她的肯定答案,方歲寒徹底服氣了,不過突然想到一個事情,臉不由得有些扭曲,這一幕正好被林芸希給捕捉到了,“怎麼了?”
“媳婦,我出去一年,俸銀全、一點都沒有拿回來,你給我縫到衣服裡的那些在受傷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去了,回來以後雖然被委任遊擊將軍,但是打完沒多久辭官所以一文錢都沒有……”方
歲寒越說越感覺心虛,簡直不敢直視林芸希的眼睛,武陽天拿回了銀子,他倒是帶了一身傷回來,太對不起自己的媳婦了。
“這事又怨不得你,形勢比人強,丟的那些就當破財免災了。”林芸希溫聲勸道,男人那沒精神的樣子就像是失去了骨頭的大狗,傻萌傻萌的。
“宣撫使雖然是個從四品的官職,但是一年的俸祿只有十八兩……”方歲寒說的話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清,他拼死拼活的刀裡去火裡來的,最後連他媳婦的賺的一個零頭都沒有,心裡有些複雜。
林芸希也從男人這話的口氣中聽出了委屈,整個人都窘窘有神的,半天憋出一句話,“十八兩足夠咱們一家生活了。”
得到媳婦鼓勵的方歲寒很快振作起來,精亮的眼睛看着林芸希道:“媳婦,我一定好好幹活。”
“好。”
因爲被老大夫連瞪帶教訓了一頓,方歲寒這兩天晚上都不敢折騰林芸希,他忍的辛苦,林芸希可不知道,趁着這個時候就把要做的事情給大致的捋一遍,“明天去縣城把東西買回來做菌種,菜籽也要買些,種青菜要比蘑菇省事的多,挨着枸杞樹的那個山頭圍起來養兔子,再幾個山頭上都多種些果樹,除了咱們本地的再想法弄些別的,一棵也是種兩棵也是種,多種些家裡人還能嘗些鮮。”
“果樹苗這東西太遠沒法移植過來,找種子種行。”聽了林芸希的話,方歲寒補充道:“種子的話,去縣城的商行去看看,他們去過的地方多,手裡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我跟着商行走了兩年,也聽說過有些大戶人家從南邊和東面捎種子的,去看看再說。”
林芸希不知道商行是幹嘛的,不過既然有了頭緒就好辦了,果然多個人就多個想辦法的,現在方歲寒回來了,她就莫名的感覺心安和輕鬆,明明有一大攤子的事要做,但是一點都不感覺發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