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活幹

農家悍媳,農家悍媳又有活幹 鳳凰 網

顧盼兒鬱悶得想吐血,不管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不認爲自己是個好人,罵她是流氓強盜她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村民們把她當成了大神來看,還是鎮村大神這種鬼東西,聽起來就覺得噁心吧嘰的。

顧清見顧盼兒面色臭臭地,想了一下,說道:“鎮村大神就鎮村大神罷,總比被人當成掃把星這種來得好一些。要知道開始的時候村民們可都有懷疑妖精是你惹回來的,若非那老道胡言亂語,你這會要是出門不定還得挨泥蛋子。”

顧盼兒怒:“像我這麼英明神武之人,誰敢扔泥蛋子!”

顧清道:“是啊,英明神武的鎮村大神!”

顧盼兒:“……”

顧清:“說不定等你死了以後,村裡頭還會給你塑雕像,讓後代敬仰呢!”

顧盼兒:“……”

顧清:“在我看來,你的確堪比鎮宅神獸,有你在家的時候消停多了!”

顧盼兒:“……”

不禁幽幽地想到,如果一把掐死眼前這小奶貓子,會不會有人怪責她這尊大神謀殺親夫,又會不會把她告到官府裡去……

顧清見越說顧盼兒的臉色就越臭,很是自覺地閉上了嘴巴,扭頭就走。

“你要上哪去!”顧盼兒斜眼。

顧清頓了一下,回道:“下個月就要參加童生試,我自然要回去念書,抓緊時間多熟讀一些,爭取考上童生。”頓了一下,又對顧盼兒說道:“用不了多久就要開始化凍,你也該準備一下田事了。”

提起這田事,顧盼兒就想起買人的事情:“不是說買人,人呢?”

顧清狐疑:“你那被賣掉的二妹剛回來你就要買人,你就不擔心這事會引起他們反感啥的?還是現等等罷,家中的幫工現在也忙得過來!”

顧盼兒黑了臉:“他們反不反感的關我鳥事!”

顧清蹙眉:“也是,我都忘記你是沒心沒肺的了!”

顧盼兒:“……”

顧清又道:“這事等我考完童生試再提,現在暫時還是不往家裡頭添人,畢竟一下子多了人的話,總感覺會不習慣。”

這事倒是真的,就是顧盼兒也不習慣家裡多出陌生人來,可是爲了省事,就算是不習慣也得習慣了。這買人是必須的,大不了到時候買少一點,眼睛放亮一點,挑幾個老實一點的,那種不安分的人絕對不能弄到家裡來。

“行吧,等你童生試以後再說!”顧盼兒不情願地說道。

不過很快顧盼兒又感覺不對,再次開口:“這三月初童生試以後,還有六月中旬的縣試呢,完了以後還有九月末的州試,你不會一直推到州試以後吧?”

顧清蹙眉:“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連這童生試我都沒底,你還想我考秀才考舉人,不覺得你自己想太多了嗎?”

顧盼兒立馬道:“沒信心你還考個屁,麻溜地種田去得了!”

顧清瞥了顧盼兒一眼,也不說話,扭頭就直接回了房。

顧盼兒討了個沒趣,便打算去藥房煉藥去,這煉藥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隨着手法越來越純熟,靈力也會跟着緩緩提升,同樣也變得更加精純一些。可是這剛進藥房,顧盼兒的臉色就垮了下來,家中所剩下的藥材,頂多只能再煉兩爐而已,煉完了以後就所剩無己了。

這該死的楚陌,倒黴催的麼?進了N次山都沒采到藥。

京城皇宮。

一金碧輝煌的宮殿裡,皇后聽到跪在身前之人的稟報,一氣之氣掃落一桌的上等瓷器。地面上鋪着軟軟的地毯,除了碰撞到一塊的瓷器以外,其餘的倒是沒怎麼碎裂,只是茶水卻灑了一地,打溼了地毯,有一些也落在了跪地之人的身上。

“一羣廢物,都尋了將近一年的時間,竟然也沒尋到人!”

跪在前面的人低着頭不敢說話,任憑東西落在自己的身上。

皇后發泄過後,深呼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這才沉聲問道:“小云那邊的消息如何?本宮已經一月沒有得到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回皇后,有消息傳小云失蹤,最後出現地點是水縣縣城,時間則是正月二十三,後來又不見了蹤跡,如今更是毫無消息,恐是凶多吉少。”跪在地上的人連忙說道。

皇后沉下臉:“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遇阻礙者格殺勿論!”

“奴才明白。”

“晗王府最近有什麼動靜?”

“回皇后,晗王府與往常無多大異常,不過倒是多了一女子。晗王似乎對此女子有意,每日都會抽空陪這女子。”

“這女子何來歷?”

“回皇后,此女子來歷不明,探子傳來的消息是,此女子流落在外並且身受重傷,晗王當時出於善意將其救回,之後送到千殤公子那裡不聞不問。直到元宵那晚,晗王纔再次注意到此女子,並且似乎漸漸生起一絲興趣。”

“真是賤骨頭,本宮賜他百名美人,他卻丟在後院不聞不問,一來歷不明的女子,竟然就讓他上了心!那女子長得很美?”

“非也,雖然也算得上一美人,但絕非絕色。”

“果然賤骨頭!”皇后冷哼一聲,又道:“去查查那名女子的來歷,若無任何背景,就想辦法把她給殺了。”

“奴才明白!”

“千殤公子那裡如何?是否答應給文將軍嫡子醫治?”

“回皇后,千殤公子的口氣依舊很強硬,道文將軍嫡子之疾藥石無醫,無半點要出手的意思。”

“莫不成真是藥石無醫?”皇后一陣沉默。

“回皇后,古往今來多少傷了子孫根之人想盡辦法再續,只是從未曾有過辦法。依奴才所見,應該……不能。”此人爲太監,乍聽到文將軍夫人請千殤公子出手,也曾報過一點希望,只是隨着時間推移也認了命,肯定了此事。

“好了,沒事了,你退下吧!”

“是,皇后!”

直到人出去以後皇后依舊皺着眉頭沉默着,外面守着的宮女們見那人離去,又待了約十數息,這才快速邁着小碎步跑了進去,將落在地上的瓷器收拾乾淨,之後又趕緊上了一套新的瓷器,沏了杯新茶,這才安靜地站到一邊去。

皇后突然站了起來,瞥了一眼那依舊溼着的地毯,轉身進了寢室。

宮女們見狀,有人趕緊跟了上去,有人則趕緊換地毯。

如此表現的皇后看起來似乎脾氣很好,可是服侍在旁的宮女們卻戰戰兢兢,不管任何事情都小心亦亦地,生怕會犯上半點錯誤。

而此時的晗王府上。

“你若真爲我好,就將我送到水縣的泗水鎮上,便無須替我解悶!”顧來兒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的身體到底還是有些脆弱,不能跑不能跳,只能輕步慢走。

可打從得知姐姐的消息以後,顧來兒也坐不住了,很想要回去。

晗王低垂下眼睫,一臉憂傷:“你嫌棄本王。”

顧來兒嘴角一抽:“你堂堂一國王爺,我一介平民女子,哪敢嫌棄。”

“你表面不敢,內心卻是嫌棄了。”

“沒有!”

“你有,否則你不會總想着要離開。”

“這是兩碼事好嗎!”

“怎麼可能是兩碼事,本王對你不好?府上的人對你不好?還是吃住不好?所以你才千方百計想要離開。”

“……王爺,民女是想回家。”

“你可以把你裡當成你的家。”

“……”

顧來兒死死地盯着晗王,可盯着盯着這心底下就忍不住有點酸酸地,這死男人明明就是一肚子壞水,卻裝得那麼可憐!明明後院就有百名佳麗,竟然還嫌不夠,天天跑到自己面前裝可憐,簡直就是……

可面對着渾身散發着憂傷的晗王,顧來兒還真是沒有半點辦法。

開始的時候,顧來兒還顧忌着對方是一國王爺,不管做什麼都小心亦亦的,生怕會惹對方不高興,然後將自己這條好不容易纔撿回來的小命給咔嚓了。

可事實卻證明,這王爺不是個好對付的,明明她就裝得很是膽小懦弱,可每次都能被這王爺給挑得完形畢露,怎麼裝也裝不下去,最後破罐子破摔張牙舞牙的時候,這王爺來了一句‘這樣就對了嘛,比之前順眼多了’,敢情早就看破了她的合肥僞裝,那時候的感覺簡直就是……

真想把這王爺也弄得跟文慶一樣,看他還怎麼禍害人。

“你如此看着本王,本王是否可以認爲,你這是被本王迷住了?”晗王勾脣微微一笑,頓時讓人有種春風拂過百花齊放的感覺。

如此笑容差點沒閃花了顧來兒的眼,可顧來兒有自知之明,饒是眼前這晗王再好也不能動心。雖然她愛錢,也希望自己的後半生能富貴,可也將姐姐那句‘寧爲窮人妻,不爲富人妾’記在心上,緊緊地守着本心,不敢讓自己動心。

晗王權貴皆有,可惜後院佳麗百餘,不是良配。

顧來兒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可是與那百名佳麗相比起來,卻是差了一點,可不認爲自己能夠留住這晗王的心,一旦對方膩了以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畢竟是在青樓里長大,這種權貴之人後院的骯髒,可謂耳聞不少。

還記得百花樓當時紅極一時的春紅姐姐,先是被一富人贖了回去,可不過半年的時間,又被送回了百花樓。離去的時候如剛盛開的花朵般嬌嫩美麗,可送回來的時候卻如同曬乾了的蘿蔔一樣,那等反差簡直讓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也是從那之後才慢慢了解到,權貴之人的後院,多是骯髒之地,比起百花樓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可以,顧來兒也希望找一個如同姐夫一般的秀才,好好過日子。

爲什麼找秀才?

因爲秀才能教書賺錢啊,難不成讓她一女子去賺?

“你在透過本王看着誰?”晗王蹙起眉頭,面上的笑容收斂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沉的面色。

好冷!顧來兒打了個哆嗦,立馬就回過神來。

眼珠子一轉,道:“民女想爹了,看着王爺就想起民女的爹!”

晗王:“……”

混賬,本王現年十八,哪裡像你爹了!

顧來兒如沒有看到晗王難看的臉色,可憐兮兮道:“王爺,民女都快十一年未曾見過爹孃了,可否讓民女離開,去尋找爹孃?”

晗王聞言卻是沉默了,神色不定,並不想告訴顧來兒太多事情。

從查來的消息得知,這個傻姑娘當初是被身邊親人所賣,雖然親生父母可能不知情,可不管知不知情,這消息對於這傻姑娘來說都是一種打擊,畢竟這傻姑娘是多麼的想念爹孃,有着太過的憧憬,讓人不忍打破。

“你就那麼想回去?就不擔心可能是你長得太醜了的原因,所以被你爹孃給賣掉的,而不是你所謂的走丟了,然後讓人販子給拐賣了?”晗王含笑說道。

顧來兒聞言嘴角一抽,自問雖然算不上絕色,但也是小家碧玉一個,怎麼也跟醜掛不邊兒,可從這人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太打擊人了。

“自是沒王爺長得好看,既然王爺覺得民女太醜,就趕緊放民女離開,民女一定會感激不盡!”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現在才養兩月出頭,等你傷完全好了再提罷!”

“到時候王爺便會放民女走?”

“此事到時候再議!”

“現在也一樣!”

“有句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你懂的。”

“……”

“本王腿又酸了,快來給本王捏腿罷!”

“……”

顧來兒氣歪了鼻子,這死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明明那兩條腿就沒什麼知覺,不說是酸了,就是拿針去扎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反應,可每次都喜歡折騰她,讓她替他捏腿,真想拿個大錘子替他好好錘一下。

只是不知爲何,看着這死男人兩條腿,心裡頭竟有點酸酸的。

……

轉眼就到了三月,三年一次的童生試開始。

顧盼兒親自問過孫言一些細節以後,這才微微放心下來,將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將顧清送到了縣城去應考。

這童生試需要考兩場,只有第一場過後,纔有資格去考第二場。

兩場的時間相隔不遠,不過七天而已。

顧清一場都沒有考過,故而第一場必須要考,懷着忐忑的心進了考場。

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饒是問了孫言許多事情,顧清還是有些膽怯。

顧盼兒目送着顧清進了考場,估摸着要等上一天的時間,便打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順便等人,不想還沒走幾步迎面就遇上了李師長一行人。

不過這李師長似乎有事,只是與顧盼兒打了聲招呼就迅速離開。

顧盼兒不由得蹙眉,微微沉思起來。

李師長一行人中還帶了一婦人與一男孩,那婦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男孩看着則與顧清差不多年紀。若非這對看起來似是母子二人都衣衫襤褸,顧盼兒還以爲對方是這羣人中的其中一人的家人,可這看起來卻不太像。

不過瞧着李師長對這對看似母子二人,倒是挺客氣的,怎麼看都有點怪。

記得司南說李師長一行人要找一女子,並且這女子已經找了十多年,莫不成這是這婦人?

只是……

顧盼兒伸手按住眼皮,爲何眼皮直跳跳呢?

有種不妙的預感!

李師長並未見過畫像,並不知道要尋之人是何種相貌,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知道要尋之人有什麼特徵。這對母子是衆人從州城回來的路上遇到的,當時這對母子因飢餓幾乎昏倒路邊,李師長路過時好心幫了一把。

這婦人是個話嘮,被救以後就不停地嘮叨着。

不經意聽到,這婦人竟與十多年前剿匪有關,並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名不知蹤跡的孕婦,不過具體情況還是要先確認一下才可以。

再看這男孩,亦是十四歲的樣子,這婦人不似說假。

細緻問下去,這婦人對答如流,雖有添油加醋成份在內,卻也能確認這婦人在當時的確被擄了去,並且也一樣是被官府救了回來,後來被人領走。

水縣裡有人認得,李師長便打算領着到縣衙一趟,讓人認認。

此事李師長已向上面報道,畢竟上面猶爲重視這件事情。

只可惜到了衙門,老吏員仔細看了看,便道這婦人看着眼善,可能真是當年從土匪窩裡救回來的其中一個,卻不是畫上之人。

而說到懷孕一事,婦人訕訕說道:“當年與前夫君從州城回來時,民婦本就不樂意,後來又遇到了山賊之事,民婦一氣之下跟他人跑回了州城,另……另嫁他人。只是好景不長,夫家落敗,這不……不得已,回來投靠前夫君。”然後又將男孩推了出來,再次訕訕道:“畢竟這是前夫君的親兒子,前夫君總不能不管不是?”

原來如此!李師長恍悟,卻不免失望,當日便將事情報道了上去。

老吏員雖然看出此婦人就是當日救回來的其中一人,可是說到孕婦,老吏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不由得一個勁地皺眉想着。

李師長卻沒了耐性,直接將人丟在了衙門裡頭,轉身帶着部下離開。

老吏員見李師長都走了,又想了一下,還是沒想出什麼來,便也懶得再想了。

看了一眼這對母子,便去向縣令稟報了此事。

畢竟是李師長帶來的人,縣令也不好怠慢了去,一聽這婦人說是泗水鎮的,便揮了揮手,讓人將之送到泗水鎮去,並且贈了這對母子一兩銀子。

顧盼兒一直在外面等着,從辰時開始一直等到現在未時,都等了整整五柱香的時間,才終於等到試場門大開。也不知小相公那小身板子能不能挺得住,會不會現在已經餓得頭暈眼花啥的。

以前聽說考場是可以帶東西進去吃的,不曾想這童生試因爲時間不長,所以是不能帶東西進去吃的,只能一直熬着。

考場門大開,不一會兒就有考生從裡面陸續走出。

顧盼兒瞪大眼睛瞅着,可惜第一個出來的不是自家小相公,正瞅着卻突然發現了自家四叔顧大湖,不由得愣了一下。顧大湖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與之一塊的人看起來約麼十五歲,看起來很是面熟的樣子。

二人此刻正邊說邊朝自己這邊走來,不過似乎並沒有發現她一般。

顧盼兒正猶豫着要不要避開,便見顧清從考場裡走了出來,相比起大多數人的愁眉不展,顧清顯得要輕鬆許多,眼睛有點發亮的樣子。

看其樣子,估計考得不錯。

“大丫,你怎麼在這裡?”顧大湖走近時才注意到一頭大黑牛,本來倆人討論得相當入迷,並沒有怎麼看路,旁邊人似乎嚇了一跳,顧大湖這才注意到了,這大黑牛可是相當的眼熟,自然就順着牛後面去找,瞅着了顧盼兒。

顧盼兒撇撇嘴:“顧清也來考試,我等他呢!”

顧大湖恍悟,似乎纔想起顧清也是個唸書的,不由得停了下來,站在牛車旁一併等待。見顧大湖停了下來,旁邊之人也停了下來,正好奇地打量着顧盼兒。

顧盼兒斜眼瞥了過去,這人卻無絲毫尷尬,反而眼睛一亮。

“大丫姐,你是三叔家的大丫姐,對嗎?”

不等顧盼兒說話,顧大湖就拍了拍此人腦瓜子,笑罵道:“你小子不過一年多未歸,竟然連你大堂姐都認不出來,這要是讓你爹孃知道,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此人正是顧來田,顧大海與李氏獨子,聞顧大湖之言不免尷尬,撓撓頭道:“不是侄兒認不出大丫姐來,主要是大丫姐變化太大,侄兒雖然瞅着像,卻不敢亂認,以免失禮。”

變化大?顧大湖一愣,看向顧盼兒。

這還真是……

大夥都只看到顧盼兒性格與能力上面的變化,卻沒有怎麼去注意顧盼兒的相貌,將之與一年多前對比,就連顧大湖也瞪大了眼睛。

以前的顧盼兒是又黑又瘦,整個人跟個悶包似的,現在雖然還是有那麼點黑,可是看着也跟一般人也差不到哪去,並且也沒有一年多前那麼瘦,看起來也挺好看了的,至少比以前要好看許多。

若非五官沒怎麼變,顧大湖都有可能懷疑是不是本人了。

顧盼兒下意識摸了自己臉一把,這才正眼去看顧來田,發現這堂弟雖然只比顧清大那麼一歲,可這個子卻是比顧清要高上許多。雖然是一介書生,看起來也挺壯實的,應該不是那種只知道唸書,別的什麼都不懂的那種二逼書生。

“四叔。”顧清走過來,先是給顧大湖打了聲招呼,之後又看向顧來田,很顯然顧清的眼神比顧盼兒的好些,一眼就將顧來田給認了出來,又與顧來田點頭打了聲招呼:“田哥兒。”

這招呼打得很簡潔,卻沒有讓人感覺到不禮貌,這應該是語氣問題。

顧來田樂呵呵地拍了拍顧清的肩,道:“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成了我姐夫,我當時聽了差點下巴沒掉下來,本來想回去瞅瞅的,可惜我爹孃說家裡頭正亂着不讓我回去,所以一直到現在也沒回去!這正好碰上了,大家就一起到我家裡去,坐下來吃頓飯,好好聊聊。這事也是我爹孃事先跟我說好的,讓我要是碰見你們,就把你們招呼到家裡頭,可別讓我捱了罵啊!”

這正說着話呢,顧清與大顧湖的肚子就齊齊叫了起來,不免有些尷尬。

顧來田聽得眉開眼笑,立馬就催促了起來:“走吧,別愣着了!”

顧清不由得看了一眼顧盼兒,顧盼兒卻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意見,讓他自己看着辦。顧清見狀猶豫了一下,便也點了點頭。並非稀罕這一頓飯,而是三人都是熟悉之人,聚在一起能討論一下這次考試的情況,好讓心裡頭有點底。

顧大海夫婦住的地方離考場倒是不遠,三個書生打扮的走在前面,邊走邊討論着試場上的事情,顧盼兒則百般無聊地趕着牛車走在後面。

這速度慢得就跟蝸牛爬似的,這讓大黑牛很是不爽快,大牛眼在顧來田與顧大湖之間盯着看,一副想要低頭頂上去的樣子。不爲別的,就因爲這兩人擋住了自己的路,至於也在前面的顧清,則被大黑牛給忽略了去。

或許是大黑牛的眼神太過熾熱,顧來田略有感地回頭瞅了一下。

“天啊,這牛不會發狂吧!”這一眼把顧來田嚇得直接跳蹦了起來,趕緊就拽着倆人往前面跑了好幾步,這纔回頭再次去瞅大黑牛。

卻見大黑牛鼻子噴着氣,加快了腳步跟上,眼瞅着又要追上。

顧來田下意識拉着人,又要往前面跑去,顧清拉住顧來田,拍了拍其手背以示安慰,之後瞪向顧盼兒:“你就不能讓它老實一點?別把人給嚇着了!”

顧盼兒覺得自己是躺着也中槍,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誰讓你們走這麼慢,踩死了那麼多螞蟻,連牛都看不過去了!”

仨人:“……”

面面相覷之下,都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畢竟這剩下的路也不多了,前面拐角就能到。

顧大海與李氏今天都請了半天假,才急急忙忙地將飯菜做好,因爲離考場沒有多遠,便沒有去接人,剛把飯菜做好就出了門口。夫婦二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顧大湖與顧清,這會再去找人的話估計就晚了點,便在門口等着。

剛出門口沒多會兒,就見到三人快步走了過來,頓時眼睛一亮。

顧大海正納悶着這三人爲什麼走那麼快呢,就發現這三人後面跟着一頭牛,離三人就只有兩米遠,再近一點就能頂着三人的屁股走了。

這一看不用去想就能知道是咋回事,頓時眼角就抽搐了幾下。

按理來說,這剛出考場,肯定是要互相討論一下的,這一討論自然就會走得慢,可這被牛追着走,是想討論也討論不了啊!

這大丫還真是……顧大海着實無語了。

“來了啊,趕緊進來坐會,這飯菜已經做好了。”李氏忙招呼人進門,待人都進了門以後,又趕緊去上酒上菜,不多會就將酒菜給上完了。

不過卻是分開了兩桌,一大桌一小桌,大桌自然是四個爺們坐的,小桌則是顧盼兒與李氏坐的。

李氏小聲對顧盼兒解釋道:“他們剛考完試,這還得討論討論,咱們不跟他們坐一塊,省得他們嫌咱們礙事。咱們吃咱們的,也省得耳根清靜。”李氏可是知道顧盼兒脾氣不好,見顧盼兒斜眼,這解釋的速度也快上許多。

可顧盼兒斜眼不是因爲分了兩桌,畢竟她也不耐煩只他們討論,這斜眼主要是嫌這飯菜不夠吃。這兩桌加起來還不夠她自己一個人吃的,合着六個人哪裡就夠吃了。

不過好在來的時候嫌外面吃得不好,還帶了不少熟肉。於是又瞥了這兩桌子一眼,轉身出去,卻懶得解釋自己是去拿肉。

李氏一看,頓時就冒了冷汗,心道這大丫不會生氣了吧。

與顧大海對視一眼,也不多說點什麼,趕緊硬着頭皮跟了出去:“大丫,大丫你這是……呃……你這是幹啥?”

顧盼兒掂量了一下手中油紙包的重量,然後一把丟到李氏的懷裡,說道:“這點狼肉瞅着少了點,不過都切了的話,應該勉強夠吃,就都切了吧!”

李氏慌忙接過,感覺懷裡狠狠一沉,差點沒能接住。

天啊!這估摸都有十五斤了,才勉強夠吃……呃……李氏突然想起,顧盼兒是個大飯量的,自家做好的飯菜只是算了六個人的量再多一點,卻忘記顧盼兒是個能吃的,頓時這臉色就尷尬了起來。

“行,咱這就切肉去!”李氏訕訕地笑了笑,趕緊抱着肉進了廚房。

這會顧大海也探頭瞅着呢,聽到顧盼兒這麼一說,也才恍悟,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一臉懊惱:“瞧我這記性!”顯然也是忘記這茬了。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事實上雖然顧來田是出來得很快,可若顧清比顧來田出來得還要快一些,自己跟小相公都回了家,哪裡還會留在這裡吃飯。這說是請人,也不見得是一定要把人給請了,肯定是能遇見就請,遇不見那就拉倒那種,所以顧盼兒也懶得去理會什麼。

這一頓飯就吃了三柱香的時間,這三個人討論過後,顧來田與顧清眼睛都挺亮的,唯獨顧大糊直嘆氣,估計顧大湖考得不是很好。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顧大湖再次撿起書本的時間不長,就是考砸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顧大湖都已經十九歲了,再等三年的話就已經二十二,在一般人看來這年紀倒也不大,很多人考到三十歲都沒考上童生的,五六十歲才考上秀才的也大有人在,可在顧盼兒看來這年紀就大了點。

聽着童生二字,就覺得該是二十歲以下就要考上,過了二十就差勁了。

不過這也只是這三個人討論的結果,真正結果還得等三天以後才知道。

眼瞅着這天也快要黑了,顧盼兒便催促顧清趕緊上牛車好回家,之後又問顧大湖要不要一起。顧大湖也沒有客氣,一同坐到了牛車上,不過情緒卻不怎麼好,時不時嘆一口氣。

一個勁地重複着:“若是我當初沒有丟下書本,那該有多好。”

顧清也時不時安慰一句:“這結果還沒出來呢,四叔莫要氣餒纔是。”

倆人基本上重複來重複去都是差不多這樣的話,顧盼兒聽得耳朵都差點起了繭,不免就有些不耐煩。眼瞅着這天也快黑了,就往牛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嘴裡頭罵罵咧咧道:“沒吃東西啊,走快點!”

大黑牛感覺到自家主人似乎有氣,哞地一聲立馬就撒丫子跑了起來。

這可是牛車又不是馬車,走起來可沒有馬車那麼平穩,這一快起來這牛車就顯得特別的顛,於是乎車上的兩個人就沒那個心思一個勁地嘆氣了,趕緊抓住了牛車,以防自己不小心摔下了車。

“你瘋了不成?慢點!”顧清沒好氣地說道。

“慢啥?天都快黑了,沒瞧見麼?”顧盼兒沒有回頭,擔心自己臉上的得意讓顧清給瞧了去,也沒有讓牛走得慢一點,不過顧盼兒也嫌顛了一點,不由得嘟噥道:“看來這牛車還是不行啊,拉拉東西還可以,人坐着就忒受罪了點,趕明兒再弄個牛車回來,得那種專門坐人的,防震效果好的才行。”

顧清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牛車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換成是別的牛車,顛成這個樣子不定就已經散架了。

好在這牛車上放了墊子,要不然顛回到家裡頭,這屁股肯定疼得不行。

“你這跑得比馬車還要快,就是再好的牛車也頂不住!”顧清說着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馬車也不經摺騰!”

顧盼兒道:“那就做個比馬車還要好的!”

顧清白眼:“你做啊!”

顧盼兒摸了一把下巴,琢磨道:“我做也可以!”

顧清:“行啊,我等着!”

……顧大湖聽着兩人對話,這心裡頭的鬱悶勁倒是散了不少,又看了看正撅着尾巴小跑着的大黑牛。心想這牛說不定跑起來的速度比一般的馬還要快,要真做個好點的牛車,指定比這馬車還要好使一點,畢竟這牛的力氣比馬大多了。

而且顧大湖又不是第一次坐牛車,這牛車坐着雖然是顛了一點,可因爲有厚墊子的原因,可是比一般的牛車還要穩一點。

這路本來就不太平,就是換成是馬車,估計也是顛得不行的。

不免就建議了一句:“要我說,這牛車就甭換了,看着還挺好的。”

誰料小倆口異口同聲:“不行,必須得換!”

顧大湖立馬就被噎住了,一臉無語。

顧盼兒是覺得這牛車不太好,還是換了比較好,最好還是帶棚子的那種。

顧清則是想給顧盼兒找事幹,畢竟這也是顧盼兒自己提出來的,不利用一下那哪行!

“這牛越來越肥了,你的犁不是已經弄好了?四個犁頭犁起來應該很快,回去就開荒去罷,正好現在已經化凍了!”顧清眼珠子轉了轉,立馬就打起主意來,並且理所當然地說道。“正好這會也沒有下雨下雪的,田裡頭還算是幹,踩上去不至於會被冷水給凍着!”

顧盼兒立馬道:“壞的,沒修好呢!”

“少扯,我瞅着呢!”

“天還是太冷了。”

“不知道哪個死不要臉的,前幾天還跑到河裡抓魚去了!”

“……那絕逼不是我!”

“是不要臉的!”

“……擦!”

不就饞魚丸,然後下河抓了幾條魚而已嘛,當時已經被臭罵了一頓了,這會還拿出來說事,要不要太討厭了一點?凸!

顧大湖聽着插了一句:“你們家打算開荒?要開的話,這會還真是到了時候。”

顧盼兒立馬斜眼,這算不算是添了一把火?

顧清點了點頭:“對啊,畢竟三畝田少了點,都說家中有銀不如家中有糧,這田還是多種一點比較好。這一冬天下來,這牛也養得挺肥的,應該能開出不少田來,不過越往南去這田就越是幹了點,不知道到時候種着會怎麼樣。”

顧盼兒脫口:“水稻不行的話,不是還有旱稻嘛?”

這才說完顧盼兒就後悔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沒事多嘴個啥。

顧清笑眯眯道:“那這旱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拉倒吧你,旱稻收成少!”

“可旱地不用交稅!”

“……擦!”

不過話說回來,這旱稻整出來的米可是比水稻好吃,況且往南邊走的荒田雖然是有點旱,倒也沒到旱地的程度,比起暖棚裡的溼度,也是相差不了多少。這試種的稻子在暖棚裡的產量都挺不錯的,到了那邊的田裡估計也行。

顧盼兒不由得就琢磨了起來,這種子看着還行,粒粒都相當飽滿,基本都能夠發芽,比起以前用的那些破稻種來說,可是好上不少,一畝田絕逼用不到十五斤一畝那麼多稻種,估摸着能少去一半那麼多……

歸期一竟是相識顧大河變遠行後姥姥家買人姥姥家死亡島現一相聚掉坑裡了壽元果一要出妖蛾子到達平南蛇島崩潰打造短刀一出好戲有人偷聽三隻禽獸再次入京文慶之死矛盾顯露司南要走思想不純潔被咬了一口挖坑埋自己聞香而醉算計被咬了一口雲族現身請吃飯做家務街頭打架拿了就跑上墳出現錯覺拿了就跑記吃不記打離不開她有妖精缺德的扔石頭古戰場二熟悉的飛鷹發現山洞不祥之感過期藥酒到達雲族王家退租發現山洞來銀中毒又鬧分家上墳我不認識她心善的後果搶了搶了鎖給砸了很餓很餓夜幕下的事再次入京算計謠言進山佛子三死摳大卸八塊大肚呱呱遠行前難解衣服幻境公子司南奇怪之人熟悉的黑珠造反二曾賣了誰相對無言包餃子買年貨睡覺被壓少了主藥坑爹的穿了開始報官像賣假藥的謠言進山魚泡眼一起看熱鬧八月節淡定的安氏造反一武鬥曾賣了誰熟悉的飛鷹像賣假藥的好苗子酒缸同意親事歸家坑爹的穿了做家務出海嚇栽了一齊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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