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完勝

原本染染並不知道跪在那裡的女子是何人,但是她一開口,染染倒是確定了幾分,莫不是那個方家庶女方子琪?這個方子琪還真是膽大包天,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閃了舌頭。

染染挑眉,看向方子琪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探究,根據玉辰生的說法,知道醉香樓幕後老闆是他的人不多,並且都是和相交頗深的人,那這方子琪是如何得知的?

染染可不覺得玉辰生會認識方子琪,別說玉辰生整日裡都待在楊河村,就是有時候不在也不可能會認識方家的庶女。

聯想到方子琪那一連串的怪異還有那不知從何處聽來的詩詞,染染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一個想法,她能夠肯定方子琪不是穿越人,不管是做事說話的思維都和這個時代的女子很是契合,能夠像杜苗苗一般不拘小節的女子,在古代畢竟是少數。

而且能夠使出那種陰狠手段的,定是長期生活在後宅的女子,染染自問自己早已經長了一副鐵石的心腸,可就算她要用什麼手段去打擊報復別人也不會選擇用無辜人的命來爲自己鋪墊前程,她會做的是,直接報復在那人身上,比如像昨晚一樣打江洪一頓,出出氣。

既然不是穿越,那麼能夠知道玉辰生是醉香樓的幕後老闆的消息的人,莫不是……。重生?

越想越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染染垂下眼瞼不說話,她沒必要回答方子琪的問話。

“肅靜,方子琪,你是懷疑本官包庇醉香樓嗎?”林春面色不善的看着方子琪:“商行上面登記的名字就是白姑娘,你這樣的態度,不得不讓本官懷疑,你這是在胡亂攀咬他人,企圖攪渾事實真相。”

這話一出,方樹榮身子更是顫抖的厲害了,不由埋怨的看了方子琪一眼,都怪這個女兒,胡亂說話,一開始他還以爲這個女兒有什麼好的計策呢,沒想到一個回合都不到,不僅沒能把自己身上的冤屈洗刷掉,還被那些百姓看了笑話。

方子琪被林春這麼一吼,終究神志迴歸了幾分,很是委屈的垂下頭,明明她說的是真話,怎麼他們就是不信呢?

她可是親耳聽到玉府的那些人討論的,肯定不會出差錯,重生回來幾個月,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除了方家那母子三人還是依舊目中無人外,別的一切都變了,她自以爲的先機除了一開始比較順暢的當上了南江縣第一才女的名頭外,別的都絲毫沒有進益。

所以她重生回來幹什麼?難道還是來看白染染和玉辰生之間那密不可破的感情?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嫡姐嫁入豪門?

不,絕不!既然老天爺給了她這次機會,她就一定會好好的把握住機會,嫡姐想要嫁入豪門?做夢!白染染想和玉辰生在一起,從此過上那種幸福的生活?休想!只是爲何江洪謀劃的事情沒有發生?

那砒霜可是無解的毒藥,爲何到現在還沒有人來狀告‘白家麪館’的罪狀?

反倒是她一直認爲不會出事的芋子餃出了事,方子琪很是泄氣的跪在地上胡亂的想着,難道這是老天爺給她的考驗?不管是不是,這考驗她都承受不住,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因爲解藥來的及時,並沒有出現人員死亡。

解藥?想到這裡,方子琪那灰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喜色,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這下看白染染要如何辯解。

“大人,民女有話說。”方子琪的心定了下來,只要沒出人命,就算有人狀告又何妨?再說了,醉香樓可是自己貼出瞭解藥的方子,這麼明晃晃的把柄她要是不利用好,都說不過去。

“你說吧!”林春對這個方子琪很沒好感度,從一開始到現在也沒說過幾句實話,滿口胡言,不是攀咬這個就是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大人,那些食客都是昨夜纔開始上吐下瀉、昏迷、噁心,如何能夠說是民女的一品香的食物出現了問題?還有他們剛出事醉香樓就貼出瞭解藥的方子,收買人心,您不覺得太過於巧合了嗎?”方子琪得意的看了染染一眼,眼眸裡的那挑釁之色任玉辰生站的這麼遠的人都看見了。

“……”確實是過於巧合了一些,林春擡眼看向染染,似乎是在審視方子琪話裡的真實度有多少。

染染並不畏懼林春和外面百姓的打量,她依然神情自若的看向前面,在聽完方子琪那控訴後,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染染越是如此作態,林春倒是越相信染染不是做出了那等壞事之人,都說做賊心虛,不管表面裝作如何鎮定,其實都還是會有些虛,在林春眼裡,心虛的倒是那方子琪。

“白姑娘可有什麼話要辯解一二?”林春好心的提醒道,想到醉香樓的玉娘拿着玉相的玉佩來找他的情景,林春不由得冷汗直冒,他早就聽他的老師說過,還有那些位高權重的高官心裡哪個不知,當初剛入朝堂的玉相手裡就握着大筆的錢財?甚至都還有人上奏過聖上,說玉相受了賄賂。

可是一番的查探下來,不要說受賄賂了,玉相私底下還偷摸接濟了不少的窮苦百姓,那些可都是沒有告訴任何人,要不是聖上派了錦衣衛去查探,怕是聖上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聖上得知結果去詢問玉相時,玉相一副雲淡風輕的表示,他只是做了身爲大秦子民應該做的事,並且不希望大家肆意的宣揚,這件事就被聖上壓下了,至於玉相手裡到底有多少產業,都分佈在哪裡,無人知曉。

後來也因爲玉相當初的善行,受到了聖上的重用,官至相位,到現在對外都說玉相已經離開朝堂了,但是林春覺得,那位天才丞相心懷天下百姓,必定會有重新回到朝堂的時候。

看來醉香樓應該就是玉相的產業之一了,林春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他爲官清廉,也並不會徇私枉法,甚至在南江縣還頗得民心,老百姓有什麼難事或者是受了什麼委屈都會來找他,他也覺得當初玉相說的話很對,爲官者就是爲民爲國。

可現在的情況除了白染染能夠證明她真的是無辜受累外,沒別的辦法,而且他現在更頭疼的是這位能夠成爲醉香樓的老闆,肯定跟玉辰生關係匪淺,萬一讓玉相知道了他欺負了人家,會不會被玉相背後穿小鞋?

白染染道:“有,方二小姐說的那些話不過死她的片面之詞,民女自然要爲醉香樓辯解一二。請大人明察,昨晚醉香樓有一名主事因爲聽聞一品香出了新品芋子餃,覺得沒聽過,特意去嚐嚐,誰知從昨晚起就上吐下瀉,臉色發青。”

“民女略通醫術,爲他把了脈後又刺破手指取血,好不容易得知病因,就寫出了那副方子給他醫治,今早聽聞城裡的醫館人滿爲患,排隊都排不上,民女想着那主事喝了那湯藥病情緩解了不少,看來是有效果的,這才張貼了出去,希望能夠讓大家都早日脫離病痛,一生平安。”

染染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並且還細心的提供了認證物證,倘若林春或者在場有誰不認同的話,也可以去請城裡那些醫術高明的醫者來評判。

“你這麼小年紀如何會醫術?怕是想要害了他們推到我們一品香的頭上。”方子琪看到林春對着白染染露出的笑臉,覺得很是刺眼,明明這個白染染還沒有她身份高,憑什麼能夠得到縣令大人的另眼相待?

“方二小姐這話倒是讓人費解呢,你們方家即便是萬貫家財那與我醉香樓何干?與我何干?害了你們我能有什麼好處?大家都知道醉香樓的招牌菜十之八九都是出自我的手,與其想方設法的去害你們,還不如把時間都花費在研究菜品上豈不是更好?”

“你也別覺得我說話不好聽,你應該明白,南江縣少了你們一品香和多了你們一品香也沒啥區別,你們店裡的那些菜色,南江縣的各個酒樓都有。”染染脆生說道,語氣依舊淡然,但是那說出的話着實讓方樹榮和方子琪臉色變得難看。

他們是想反駁,可是卻又無從反駁,因爲染染說的確實是一品香的現狀,準確來說,當初方家起家之時靠的就是仿冒,這一直都是方樹榮心中的痛,別的酒樓每次推出新的菜色,大家都會說誰誰誰家的酒樓出新菜了,可是輪到他們方家,大家都是說方家又仿冒了誰家的菜。

特別是這幾年,一品香的發展已經陷入了瓶頸,方樹榮除了乾着急外,一點辦法都沒有,廚藝大賽時,他更是絕望至極,每個酒樓都有拿得出手的新菜品,只有他一品香愣是吃老本不說,最後的成績還是墊底。

這讓他第一次直觀的發現,倘若不改變現狀,那麼必定在兩年內,一品香就會淡出南江縣,他怎麼會甘心自己一手支撐起來的事業就如此倒下?

費盡心思纔想出一個法子,買通了江師傅,可最後結果就是這枚棋子廢了不說,後來他想要去拉攏別人,那些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瘟疫一般,直接逃走了。

就在他萬念俱灰時,方子琪出現了,巧言打動了他那顆疾病亂投醫的心,沒想到事情搞砸了,一品香更是淪爲南江縣的笑柄,好不容易重整旗鼓背水一戰,誰知就給弄到衙門來了。

不管最後結局如何,一品香都完了!

方樹榮悲哀的發現,事到臨頭,他真的沒有回天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曾經最爲驕傲的事業轟然倒塌。原來仿冒的就是仿冒的,不管色香味如何接近,都是遜色之作。

玉辰生脣角帶笑,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敢說,即便是南江縣的人都知道方家的起源故事,可也沒有這麼拆人家臺的吧?不過看着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玉辰生只覺得歡喜。

成叔看着玉辰生那一副陷入情網的模樣,只覺得礙眼的很,以前覺得這小子清心寡慾的,老是擔心他出家,現在看他滿面春色,成叔覺得自己很不爽!

林春爲了表示出自己對當事人的公平公正,連忙差遣衙役去濟仁堂請王大夫過來,還有請幾個昨天去一品香吃了芋子餃的食客過來,最後又讓衙役去一品香裡把剩餘的芋子餃給帶過來,特別是製作芋子餃的所有食材,一一帶來驗明。

林春這不偏不倚的作倒是讓方子琪詫異,在聽到他那一連串的吩咐時臉色都沒什麼變化,最後在說到芋子餃的製作食材時,方子琪的身子顫了顫,雖然輕微,但是還是沒能逃過林春和玉辰生的眼睛。

這裡面果然有問題,林春想着,更是讓人加快了動作,免得被方家的人提前把證據給銷燬了。

這裡面正在審訊,另一邊江洪的住處內,他正在召集兄弟們打算去找方子琪算賬!

昨晚他被人無緣無故的暴打一頓,到現在他渾身都還痠疼的很,動一下都費勁,想到昨晚從麻袋裡爬出來時的驚慌和全身那無法言表的疼痛,江洪的臉色頓時一白,昨晚出手的人看起來就是個練家子,每一次出拳都正中痛楚,看似輕飄飄的一拳,在當時他也沒覺得有多疼,可過後那滋味,他簡直不敢回想。

從麻袋爬出來後,他隨便找了一個角落,想要休息一會兒再回家,沒想到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裡,他居然撿到了一個玉墜子,要是其他的玉墜子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頂多這裡撿來了,那邊再送去當鋪或者是去醉紅樓時送給那裡的花魁。

可這個玉墜子不一樣,他見過多次,每一次都是在和方子琪時見到的,因爲方子琪對這玉墜子很是看重,每次他們在一起密談時,方子琪都會愛不釋手的把玩着玉墜子,見多了,江洪自然就記住了這玉墜子的模樣。

沒想到昨晚對他出手的人是她啊!原本心裡還不確定,怕自己弄錯了,所以還特意安排了一個兄弟去‘白家麪館’蹲守,看‘白家麪館’有沒有動靜,他就會肯定是誰對他下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方子琪啊方子琪,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還給他錢財讓他請手下的兄弟們吃飯喝酒,原來打的主意是要殺他滅口。

也是,任務完成了,白染染也被帶到衙門問罪了,她肯定是怕他把她那堆破事給說出去,有什麼是比死人更靠譜的?

可惜昨晚出手的人,點了他的啞穴,愣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這也就讓他逃過了一劫,江洪想着,以後要是知道是誰放過了他一條命,定是要好好報答,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找方子琪算賬。

江洪看着手中那玉墜子上面的雲字,眉眼閃過一絲冷冽,他雖是混混,但是也是極爲有職業操守的混混,方子琪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衙門。

林春請來的王大夫已經來了,除了他外還有城中另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染染沒見過此人,自是不知道他叫什麼,那些食客也被挑選了幾個症狀不一的來,芋子餃的食材和做好還來不及銷售的餃子也被衙役們端來了。

公堂上,立馬就被這些東西和人給佔滿,林春讓王大夫他們各自分開檢驗,兩位大夫一人一張紙筆,自己檢驗好了就把檢驗結果直接寫在紙上,這就避免了那大夫之間串通的嫌疑。

食客們也都是互不認識的,衙役們隨機從各個醫館挑選出來的。

方子琪看着那食材,特別是那一坨坨的木薯粉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品香裡面的廚子和夥計都是傻子嗎?明明知道那些食客說他們的芋子餃有問題,怎麼就不知道把這木薯粉給銷燬了。

方子琪完全忘了,這兩天她被勝利的果實衝昏了頭腦,一開始教那些廚子芋子餃時,她只說這是玉米麪粉,壓根就沒說是木薯粉,她其實也害怕自己了真話,方樹榮肯定會被嚇到,不會同意她上芋子餃這個新品。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抱着僥倖的心理,覺得前世白染染製作時,那芋子餃都沒問題,那麼到了她這裡肯定也沒問題。

染染也好笑的看着那木薯粉,說是粉還不如說是木薯粉糰子,那一坨坨的看起來很是瘮人,方子琪壓根就不知道如何處理木薯,像這樣木薯還沒有吃死人也算是奇事一件了。

方子琪確實是不知道如何處理木薯,她只是把木薯給碾碎後就全部浸泡在水裡,連攪拌一下都不曾,更不用說換水了,木薯本就是粘性頗強的作物,等到方子琪自覺浸泡的時間差不多後,就撈了起來直接曬乾了,可她不知道那些細碎的木薯渣沒有剔除,和木薯粉攪合,人吃了自然也會有反應。

只不過方子琪試吃時吃的比較少,主要也是她害怕真的有問題的話,會把自己給搭進去,所以吃完後沒有反應,方子琪就第一時間跑去找方樹榮,方樹榮也就是象徵性的吃了一點,覺得味道不錯也就把芋子餃給推出了。

王大夫檢查好後就獨自站在一旁,另一位大夫檢查好後也站在另一處,兩人寫好的檢查報告直接被不同的衙役送到林春的手裡。

字跡不同,每個人的檢查方式都不相同,可是檢查結果卻驚人的相似,所有食客中的都是木薯毒,林春是農家出身的,自然知道木薯是何種作物,那作物大家都是把它種在一些貧瘠的土地上,在食物不夠時,用來充飢的,即便是充飢,也不宜多吃。

林春放下紙張,臉色肅然,這方家實在是膽大妄爲,連木薯這種大衆都知道的有毒作物也敢做出餃子的樣式來矇騙大衆。

“方樹榮,你可還有什麼好辯稱的?木薯乃是有毒植物,你可不知?還敢把木薯製作成餃子售賣,實在是其心可誅。”林春看方樹榮的眼神帶着冷意和怒氣,任誰也不希望自己管轄的區域裡有如此草菅人命之徒。

好在這次沒出人命大事,不然他要如何給南江縣的百姓一個交代?想到這裡林春的臉色就越發不好,特別是這方家人還真是沒臉沒皮的很,明明是自己放下的錯,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給別人,一點擔當也沒有。

“大人,草民惶恐,草民實在不知這芋子餃是木薯所做,請大人明察啊!”方樹榮說着不住的對林春磕頭,心裡早就嚇破了膽,他是真的不知道,雖然他手段黑暗,黑心事業沒少做,但是卻絕對不敢拿那些食客的命開玩笑,他做的所有事情不都是爲了能夠籠絡到更多的食客麼?又怎麼會作繭自縛?

可林春這次是突擊檢查,所有的食材和認證都是臨時找來的,他想賴都賴不掉了。

“明察?方樹榮,你不會想還喊冤吧?還想說這些東西都是醉香樓事先放好的?還是想說你這芋子餃的法子也是從醉香樓偷學來的?”林春質問道。

“……”方樹榮說不出話來,不管他說什麼都不對,轉頭看向跪在一邊心虛無比的方子琪,方樹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又被這個庶女擺了一道。

上次被方子琪坑了一把,一品香的名聲岌岌可危,這次又被坑了一把,方樹榮腦海中只餘下一片空白。

旁邊跪着的方子琪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所能夠倚仗的資本不過是在白染染身邊呆了那三個月時學來的東西,可那時候她也是偷摸的學,自己原本的水平有幾斤幾兩她自己也懂,所以纔會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成功。

可是爲何成功那麼難?明明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在白染染那裡卻很是簡單,她不管推出什麼,都會一時間火起來,可她爲何就不行?

“方樹榮,把你的作案動機說出來,明明知道木薯是有毒作物,還敢拿出來售賣,是何居心?”林春大聲的質問1道。

“草民、、、草民不知,這、、、這芋子餃是小女方子琪所想出來的。”方樹榮心裡恨死方子琪了,早知道這個女兒是來討債的,在她剛出生時,他就應該掐死她,而不是留着禍害自己。

“方子琪?”

“民女、、、民女也是偶然得知這個法子的,本以爲跟着做不會出錯,誰知……”方子琪說到這裡,突然失控的哭了起來:“嗚嗚、、、大人,求大人寬恕民女一回,民女再也不敢了。”

早知道這樣清洗木薯沒用,她又何必費這個勁?

這次不僅坑了一品香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以後任憑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怕是都無人相信了。

“明知故犯,不可饒恕。”林春擺出爲官者嚴厲的一面:“好在醉香樓及時貼出瞭解法,避免了不少的損失,白姑娘下官替治下的百姓謝謝你。”

染染連忙說不敢,看到方子琪那灰敗的臉色和方樹榮那顫抖的身體時,染染突然想道:這方子琪肯定不會是單純的想要推出芋子餃,看來是想要先把芋子餃的名號打出去,再然後公佈自己製作芋子餃餃子皮的木薯粉的製作過程。

可惜半途而廢了,一開始就沒有找到正確的方向,自然成果也不會是正確的。

這是方子琪想要收買人心的手段吶,也不知道她一個方家庶女作出這麼多妖來時爲了什麼,不過趁着這個機會,她倒是可以把木薯粉的製作法子公佈出去。

“大人,民女有事稟告,其實這木薯確實是可以安全食用,只不過需要經過一些繁瑣的工序,前些日子民女在家搗鼓了一些,食用後確實無毒,而且口感甚佳。”染染說着就把木薯粉的製作法子說了一遍。

從如何碾碎到洗到後面如何換水,又要如何曬都說了一遍,還有需要用到的工具也一併講解了,大家聽了都半醒半疑,畢竟方子琪的失敗案例擺在前面呢!

“不知白姑娘是如何知道這個法子的?”林春好奇的問道,心裡也有些不相信染染所說的法子,要是這麼簡單就可以把木薯的毒性去除掉,又怎麼會無人知道?

染染面不改色道:“民女是和師傅一起搗鼓出來的。”

“不知師尊是……”林春繼續問道,這個法子要是可行的話,那麼每年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因爲饑荒等各種問題死亡了,“白姑娘莫要責怪本官問的這麼仔細,實在是人命關天,倘若此法真的可行,白姑娘就是造福了不少百姓,這是一件大好事。”

染染抿脣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這在現代壓根就不是一個秘密好不好?大家都知道。可她纔來古代幾個月啊!連南江縣都沒出去過,又怎麼會認識她口中那位根本就不存在的師傅?她不過是爲了增加可信度隨口說的而已。

“小丫頭,難道爲師見不得人嗎?讓你如此難開口介紹?”就在染染不知說什麼時,成叔從人羣裡走了進來,對着染染的額頭就是一個栗子:“爲師以前是怎麼說的,不要多管閒事,你倒偏好,什麼都愛管,你看看,這都管到衙門裡來了。”語氣頗多不滿,但到底是不捨得多責備兩句,只能哼了哼,以此來表示出他的不滿。

“本官眼拙,不知老大夫是…。?”林春小心翼翼道。

成叔還沒回答,旁白站着的王大夫就先問好起來了:“見過東家。”成叔是濟仁堂的東家,那裡的大夫不全知道,但是像王大夫這樣醫術高明之人倒是見過的,還得到過成叔的不少指教呢!

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是東家的徒弟,王大夫內心有些惶恐,想到前兩三個月小姑娘在濟仁堂做的事,又覺得理所當然了,要不是東家親自教導出來的弟子,又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醫術。

“小王啊!你倒是沒點長進,還沒小染有用,她看了一眼病人就知道如何開方子了,你倒是白長了這麼多年,白吃了這麼多米飯。”成叔不滿的哼了哼,語氣又有些驕傲,特別是看向染染時,目光更是熾熱。

認識了幾個月了,還是第一次知道小丫頭醫術不錯,有資格成爲他的關門弟子。

王大夫有些羞愧的垂下頭,被東家這麼說好沒面子腫麼破?可東家說的確實是事實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草民成懷德見過大人。”成叔對王大夫和染染時都是帶着點爲老不尊的任性,可是面對這個父母官,他卻難得的擺正了姿態。

林春哪裡敢受成叔的拜見,連忙讓人起來,濟仁堂在南江縣可是出了名的公正藥鋪,也爲南江縣做出了不少的貢獻,所以林春對這個老東家倒是有些恭謹。

成叔住在染染隔壁,也是吃了芋子餃的,自然知道那段時間白家兄妹在搗鼓什麼,染染年紀小、沒威望,說話自然沒分量,但是成叔不同,他是濟仁堂的東家,濟仁堂在南江縣百姓的眼中就和救世主是一樣的存在,他一開口說,大家紛紛都豎起耳朵聽。

連林春都叫人把法子寫下來後貼在城門口好讓城中百姓和各個村子裡的人觀看。

事情圓滿落幕,方樹榮和方子琪因爲罔顧人命、信口雌黃、攪亂公堂辦案,每人各打十大板子,而那些中毒的食客,一品香要負責爲其醫治,還要賠償大家損失費和調養身體的費用。

這麼一來,那就是大把的費用了,一品香在南江縣賺了這麼多年的錢財,除去方家人自己每日的用度和一品香的經營外,幾乎所有的存款都付諸東流,方樹榮覺得身上的疼痛不算什麼,心口的疼痛纔是要命的。

染染功成身退和成叔、玉辰生往外走去,心情也逐漸好了起來,本來她就想把木薯粉的製作法子公佈出去,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不說,也怕弄巧成拙,這下好了,拜方子琪所賜,事情都搞定了。

在經過方子琪受刑的地方時,方子琪忍着疼痛擡起眼怨恨的瞪了染染一眼,轉而又用幽怨的眼神看向玉辰生。

玉辰生微微皺眉,方子琪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等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時,染染終於像只解放了的小鳥開始愉快的購物,玉辰生和成叔對視一眼,雙雙無奈的跟在她的身後。

在買買買模式結束後,染染終於心滿意足的回了‘白家家居館’,此時懸着心的白雲銘纔算是踏實了下來,兄妹倆說了幾句話後,就把東西都搬到車上,一路上六人說說笑笑的很是愉快。

等到村口時,楊狗子跳下牛車,有些鬱鬱寡歡的往自己家走去。

染染在牛車上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感覺狗子哥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何止是不好啊,在染染看來那簡直只能用失魂落魄來形容。

“或許是用情太深了?所以傷心過度?”汪風雲摸着下巴沒什麼誠意的說道,對於楊狗子他不熟,也就見過幾面而已。

“你說他爲了楊小花變成了這般模樣?那看來是真愛啊!”染染嘆了口氣,可惜這兩人就算沒有江洪這檔子事,也難以在一起,不說楊王氏不同意,就是楊小花也不會同意,除非楊狗子能夠改變現狀,變成一個有能力的人,楊小花或許會看在有出頭的份上,而跟了他。

過慣了苦日子的女孩子,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嫁給一個家境殷實點的男子,起碼後半輩子不用過那種食不果腹的日子。

可自己沒能力,一味的依靠男人生活,終究不能長久,在染染的觀念裡,以色事人都不是長久之計,色衰而愛馳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想到楊小花和這個時代的大部分女子,染染覺得她們或許早就習慣把自己定位在男人的附屬品的位置上了。

“好了小丫頭,你小小年紀的,知道什麼是真愛麼?”玉辰生好笑的摸了摸染染的發頂。

染染不滿的瞪眼:“不許摸我頭,你不知道男子頭女子腰,只能看不能撈嗎?本姑娘的頭你也不許摸。”

玉辰生笑了一下,並不接話,你說不摸就不摸那怎麼行?他最喜歡看的就是小丫頭那副跳腳的模樣,可愛極了。

“我年紀雖小,不過,我知道那方子琪對你有意思。”染染笑着對玉辰生說道,表情中略帶了一些得意。

她身體年紀小,但是心理年紀不小,前世她可活了二十多年,那是白活的嗎?

此時牛車到了家門口,染染腳步輕快的跳下了牛車,想到早上楊狗子對她說的話,染染心裡倒是不怎麼擔心白張氏會應付不了楊王氏和楊小豬,就算白張氏不行,那不是還有楚容麼?在她家吃喝住了那麼久,一點伙食費都沒給,比白雲銘還更像這個家的主人,他不出點力怎麼行?

“你這話是何意?我從未見過她。”玉辰生不解的跟着染染進了染染家的大門。

染染挑眉:“玉大叔,你是不是走錯門了,這可是我家。”你家在旁邊,不在這裡!

“我知道。”玉辰生理所當然道:“晚膳時間快到了,我正好也餓了,自己走進來就好,免得等會兒你還要跑過去叫我。”一副我是爲了你着想的表情。

染染磨牙,這玉大叔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連蹭飯這種事也能夠說的如此的理所當然,簡直是無恥到令人髮指!

“你接着說你剛纔的話。”玉辰生裝作沒看見染染眼裡的不滿,轉頭把自己帶去城裡的野雞野兔都提了過來,直接送去廚房,不知道爲何白張氏對於玉辰生的到來,表現出極大的熱情,還沒等玉辰生說什麼,白張氏就笑眯眯的把野雞野兔都拿進去廚房殺了。

染染只覺得牙疼,不過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能夠那麼快的解決,全仰仗了成叔最後的幫忙,雖說是口頭上收了她爲弟子,但是古人重承諾,成叔既然這麼說了,自然以後她跟成叔就是綁在了一起。

成叔和玉辰生關係極好,染染也不好再給玉辰生臉色看。

“姐姐。”白無雙從屋裡抱着小糰子跑出來,整個人顯得沒什麼精神氣,看到染染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幾分,顧不得身上還沒穿外套就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伸手抱住染染的大腿,軟糯的說道:“姐姐,你回來啦!早上那小花姐姐的爹孃來咱們家了,說咱們家對不起她的女兒,姐姐,可是小花姐姐做了什麼錯事,惹姐姐生氣了?姐姐不用生她的氣,免得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等小雙長大了,小雙就可以幫姐姐幹活噠!”

染染聽着白無雙小大人的話語,只覺得滿心的溫暖,一整天在外奔波的疲憊都減輕了幾分,“小雙說的真好,姐姐不生氣,姐姐有小雙呢!你連外套都沒穿,不怕凍着?來,趕緊回房間,把外套穿上。”

說完就抱起白無雙進了屋裡。

若是往年他們還在和錢氏一起住時,家裡雖然也有買炭,但是那些炭火卻輪不到給他們用,想要取暖要麼是燒炕要麼就是白張氏自己用錫器做成的小暖壺裝一些開水給染染兄妹抱着取暖。

新房裡沒有炕,所以晚上睡覺時白張氏都會在大家的被窩裡放上一個錫器小暖壺,給大家取暖。

不過每個房間裡都燒了足夠的炭火,一進門就只覺得一股滾燙的熱氣涌了過來,把外面的寒冷都給驅走了。

幫着白無雙穿好了外套,又給小糰子換了一件衣裳後,染染才帶着這一人一貂出門,小糰子懶洋洋的窩在白無雙的懷裡,身上穿着紅色的小襖子,小糰子表示本貂可是有品位的公貂,不屑用這種娘們才喜歡的大紅色,不過心裡即便這樣想,可爲了不把新衣裳弄髒,小糰子從穿上了衣裳開始,就不愛下地了。

染染一進大廳的門就看到玉辰生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她,不用說也知道玉辰生想要問的是什麼,染染直接道:“那方子琪看你的眼神很不對,你是不是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щщщ¤TTκan¤¢O

“方子琪是誰?是玉大叔你在外面養的野。女人嗎?”白無雙人小鬼大的問道,眨巴着眼睛看着玉辰生,好像他要是承認和那個什麼子琪有一腿,就要趕人出去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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